打開新房門,裴曉晴淡淡地對外頭說了句:“太子暈過去了,你們不想他出醜,就趕緊的把人弄走。”
外面果然瞬間閃進幾條黑影,那都是太子的隱衛,一見太子果然躺在地上,人事不醒,不由全瞪向裴曉晴。
裴曉晴淡淡一笑道:“他會如此不顧禮數到我的新房來,對我的心思,想來你們也清楚,你們如何不怕他醒來怪罪的話,儘可殺了我就是。”
幾名隱衛果然迅速地將太子背起,瞬間消失在寧王府裡。
裴曉晴又尋到暈在地上的紫桑,將她搖醒後,也不跟她多說,只讓她趕緊將屋裡的碎渣子打掃乾淨,然後蓋好蓋頭,再一次安靜地坐回牀邊,等候楚雲羲的到來。
過了小半個時辰,門終於響了,楚雲羲一身風塵地打開門,急步過來一把掀開裴曉晴的蓋頭,手就往她的臉上摸去。
感覺到他手心裡微微的溼意,和一絲冰冷,裴曉晴心頭一震道:“你剛纔做什麼去了?”
一聽到她的聲音,楚雲羲似乎整個人都鬆弛下來,一把將她擁進懷裡道:“你沒事吧?沒事就好。”
“我自然沒事,你怎麼了?”裴曉晴感覺他剛纔肯定沒有在喝酒,定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我很好,就是擔心裡,這裡是你的新家,我怕你不習慣。”楚雲羲卻不肯多說,一隻大掌卻不停要摩挲着裴曉晴的臉,彷彿在撫摸着最愛的珍寶一般。
“喝交杯酒吧。”喜娘註定是不會再進來了,裴曉晴不想自己的新婚之夜被那個無恥的男人破壞,她親手倒了兩杯酒,塞了一杯在楚雲羲手中。
“嗯,交杯酒。”楚雲羲也沒有問喜娘,高興地接過酒杯,挽着裴曉晴的手,一飲而盡。
喝過交杯酒,裴曉晴去耳房打了一盆熱水來,細細地給楚雲羲擦臉,楚雲羲的臉上帶着清清淺淺的笑容,溫順地讓裴曉晴服侍他洗臉更衣。
“娘子。”
等她忙得差不多時,他一把扯過她的手,將她擁在懷裡,脣就捕捉她的,一下子就親了下去。
裴曉晴盡力驅趕着太子先前給她帶來的不快,用心迴應着楚雲羲的吻。
他的吻,細膩而小心,先是用舌法描繪着她的脣形,代得她微啓紅脣時,再長驅直入,在她的領地裡攻城掠地,兩具年輕的身體緊緊擁在一起,熱吻使得兩人渾身血液沸騰,一個吻,纏綿而長久,安曉晴被他吻得渾身乏力,身子軟成了一灘水。
手臂緊勾起他頎長的脖子,整個人象是掛在楚雲羲身上的小袋鼠。
楚雲羲急燥地想要脫掉她身上繁鎖的嫁衣,無奈眼睛不方便,而且對女子的衣服又實在太不熟悉,幾乎揪扯,將裴曉晴弄得渾身發痛,不滿地戳他的額頭道:
“你猴急個什麼勁呢。”
“怎麼不急,都等了二十年了呢?你……你摸摸我……”捉住她的手就往身上去,讓她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感知他有多麼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