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王府湖心亭畔,深秋入冬時節雖冷,但湖邊怡人的景色,卻讓人流連。
一張張價值不菲的桌案圈椅排成兩列,樣式精美的各類糕點精緻桌上,供駕臨傲王府的賓客品嚐,很快,在場已經座無虛席,皆等待着帝都第一才女司馬瀾萱和傲王府廢物王妃的一較高下。
說是一較高下,其實對於在場所有人來說,輸贏已經見分曉了。
“哎,真不知道那傲王妃是怎麼想的,竟敢就這麼接下司馬小姐的挑戰。”
手執墨扇,在場不乏一些享譽帝都的文人墨客貴公子,他們皆是爲一睹司馬瀾萱風采而來。
“誰知道呢,怕這只是一場鬧劇,但能看一眼司馬瀾萱也不枉費來一次傲王府,現在不看啊,以後就看不到了,人家馬上就要成爲傲王妃了。”
“不過,要說現在的傲王妃,聽說她雖然是護國神教無天賦的無用之人,卻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
“空有一副臭皮囊有何用?肚中無物,便是無用之人。”
一時間,在場人你一言我一句,議論紛紛,皆在等待這一場如同鬧劇般早已註定結局的比賽的開始。
而湖心亭畔一處假山旁,此刻,牙叔正一臉焦急的看着隱傾心。
“王妃娘娘,老奴越發的覺得此事不妥,在王爺不知情的情況下,竟來了那麼多外人!傲王府從來都沒有如此過。”
“人是她請來的,我也沒辦法啊。”
一條雪白的披風罩着修長纖然的身軀,一頭如墨般的長髮垂及腰際,無任何裝飾,卻美如仙女般純粹,把玩着手中烏木古笛,隱傾心默默唸叨。
“太荒唐了,她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嗎!”
“牙叔,這裡很快就是她的家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王妃娘娘,您這話……”什麼意思?
話未說完,宇文佑的突然出現,打斷了牙叔要說的話。
以往每每都能見到一臉笑意的宇文佑,這一次,在看隱傾心的時候,他一臉凝重。
“三嫂,若不是有人告知本王你要和司馬瀾萱比試,本王根本就不知道你竟然答應了她的挑戰!三哥知道嗎?”
一臉平靜的淡淡望着不遠處座無虛席的湖心亭畔,莫嘆一口氣,隱傾心斷然,“宇文佑,過了今天,我就不是你三嫂了。”
“三嫂你……”驀然一驚,宇文佑睜大俊俏的眼眸,猛然間,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一般,“三嫂!三哥什麼都不知道是嗎?你瞞着他答應了司馬瀾萱的比試,答應她輸了讓位是不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三哥這次帶兵離開其實是爲了……”
“小佑子,我有我的難處,別說了。”
驀然閉眸,深吸一口氣,隱傾心不等宇文佑把話說完,就走開了。
“翡翠!三嫂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着似是在生氣的宇文佑,翡翠一臉爲難,“佑王爺,翡翠也搞不懂主子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那她到底知不知道司馬瀾萱的才華可不是徒有虛名!她是有真材實料的人!”
“知道,我家主子,本就沒想贏她……”
話落,深看宇文佑一眼,翡翠尋着隱傾心跟了上去。爆笑萌妻:智鬥腹黑王爺
“什麼?她想故意輸給司馬瀾萱?她想直接讓位嗎?她瘋了?”
“佑王爺,還是快點派人去把王爺找回來吧!不然真得出大事兒了!”
“找!本王這就派人找他去!”
穿過湖畔邊聚集在一旁熙熙攘攘的人羣,隱傾心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然而,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只知那一襲雪白披風的妙齡少女只看一眼,就再也無法轉移視線,如此美極的人,到底是誰?
“傾心?”
突然,隱傾心感覺身後有人在叫她。
回眸定睛一看,隱傾心剎那間莞爾一笑,“嵐軒哥哥!你怎麼來了?”
一襲深藍銀雲紋水袍,景嵐軒幾乎一眼就從人堆中認出了隱傾心。
“傾心,原來你真的是……傲王的王妃。”
“很快,就不是了。”
“隱傾心,原來你在這!都快開始比賽了,怎麼,你躲在這怕見不得人嗎?”
突然,一個萬分得意的聲音打斷了隱傾心和景嵐軒的對話。
是何人如此令人厭惡,竟敢打斷他景嵐軒說話?擰眉定睛一看,景嵐軒就瞧見了司馬瀾萱。
“瀾萱小姐急什麼?你還怕我跑了不成?我若是跑了,那便是棄權,傲王妃一樣是你的,你在這和我唧唧歪歪個什麼?”
“你……”一時語塞,司馬瀾萱轉而冷哼一聲,瞪了眼隱傾心,似是在說,等下有你好看的!但餘光一瞥,當她見到景嵐軒的時候,眼底瞬閃一抹尷尬,瞬間變了口氣,“景……景公子怎麼也在這?”一想到剛剛和隱傾心說話的語氣,她就一陣心虛,不會被他瞧見了吧?
“本公子來尋故友。”說着,景嵐軒淡瞥了一眼隱傾心,旋即接着道,“倒是沒想到,一向以端莊賢淑示人的司馬小姐,也有如此一面,你是覺得我們傾心好欺負嗎?”
雖不知隱傾心爲何會和司馬瀾萱對上,但景嵐軒似是見不得不相干的人用如此惡劣的語氣對待隱傾心,倏然冷然呵斥。
“嵐軒哥哥,去那兒坐下吧,等這比賽一結束,傾心無事一身輕之時,定去清魅樓和你暢聊三天三夜如何?”話落,隱傾心還不忘踮起腳附在景嵐軒耳邊,耳語道,“朝廷官員的身份檔案已經到手了,等下我讓翡翠去取給你。”
說完,隱傾心頭也不回的先司馬瀾萱一步,朝着湖心亭畔臨時搭建的對決臺走去,以湖景爲幕,湖畔爲席,司馬瀾萱倒是會挑地方。
而就在隱傾心準備走出人羣,邁向比試臺時,從她身邊,猛然擦過了一個身影,不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拽住。
桃花眸細眯,低眸看着手腕處那雙拽着自己的修長完美的手。
“隱傾心,你這又是何必。”
是隱無塵。
狠狠甩開了隱無塵的手,隱傾心沒有多看他一眼,毫不理會的與他擦身而過。
而臺上,主持這次比試特意請來的長者老先生,也開始讓在座的所有人安靜片刻。
“今日老夫特意應司馬小姐之邀,來作爲此次比試的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