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過臉不看司徒靜柔,但宇文傲神情寒酷,話落,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柔心小築。
沒得商量。
“師父……靜柔只是不想離開師兄,難道這也有錯嗎?”
“柔兒啊!這次師父也幫不了你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找宇文修啊!等你傷好,還是乖乖和師父一起回無量山吧!”
心中有氣,卻還是心疼司徒靜柔,坐在牀邊,寂無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只能唉聲嘆氣。
而司徒靜柔,絕望的望着牀頂的五色牡丹,她只是一心想除掉隱傾心!卻不想竟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隱傾心,我不好過,你怎麼可以好過?
快要夜幕降臨的時候,宇文傲處理完了手頭上所有的棘手事,自覺多離開隱傾心半天都不行,匆匆的就回到了妃萱閣,本猜想她還在休息,正好可以擁着她軟綿綿的身子滿足的激吻片刻,卻不想,邁上妃萱閣三樓時,隱傾心早就醒了,還在自己收拾着行裝。
“手傷着,這些事讓翡翠做就好。”
一把從後擁住牀邊正在疊裙袍的隱傾心,宇文傲低頭嗅着她發間獨特的清香,低沉命令道。
“翡翠去給我做吃的了。”
疊好一件緋紅色繡着雅白櫻花紋的雲錦衣裙,隱傾心回頭踮起腳就在宇文傲脣邊輕吻了一下。
“本王見你最近似乎很喜歡紅色的袍子,要不要命人多做幾件給你送來?”
“你前前後後給我做了那麼多華華麗麗的裙衫,我穿都穿不完,不用了啦!”
“不過……本王還是喜歡看你穿白色。”
一回想起隱傾心之前每每一襲月白長裙那絕美如神的仙人之姿,宇文傲就覺賞心悅目,美得純粹美得乾淨,宛若精靈。
而他不能否認其實傾心穿瀲灩紅袍也一樣漂亮至極,只是穿着紅衣的她,美的太過惹眼,妖的攝人心魂,就像個十足的妖精一般讓任何男人看了都會蠢蠢欲動,動起佔有她的邪念來。
但下一秒,卻不想隱傾心是這麼回答他的。
“戰神爺,我也喜歡白色啊,可是白色純潔無暇,是極爲乾淨的顏色,可我不是什麼好人,還喜歡殺人,總覺得好像會玷污這顏色。”
劍眉一蹙,似是不喜歡隱傾心那麼詆譭她自己,宇文傲慍怒。
“本王不許你這麼說自己!就穿白色!”
“好啦!我一起換着穿!你喜歡我穿哪件,我就穿哪件成麼?”
“很好!愛妃難得聽話,本王甚是開心。”
嬌嗔癟嘴的狠狠打了下宇文傲的胸膛,隱傾心嘴角泛着甜笑,而更讓她興奮期待的無外乎就是明天前往護國神教。
孽障們!你們等我!不鬧個雞犬升天,我就回爐重造!
翌日,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準備出發前往護國神教的這一天是個格外晴朗的日子。
雖說寒風陣陣多少有些寒冷,但暖洋洋的太陽照在身上依舊舒服至極。
早早起牀讓翡翠幫着更衣梳妝,和宇文傲一起用完早膳,隱傾心就準備動身。
“翡翠,帶上小傀小儡一起走。”
挽着宇文傲的胳膊邁出妃萱閣前,隱傾心吩咐道。
她還是低估了她親手做出的這兩個傀儡人偶的,現在這倆傀儡,走路人模人樣的,行動也敏捷很多,既會栽花又會端茶遞水,關鍵是——聽話!
傲王妃在傲王的陪同下準備迴護國神教住幾日,這消息一經走,行駛在帝都繁華城中大道上龐大的馬車隊吸引了許多百姓的駐足停留張望。
現在傲王獨寵傲王妃,就憑傲王肯陪王妃一起迴護國神教,所有人就能知道受寵到了什麼程度,要知道,傲王向來是最厭惡護國神教之人的啊!
就在馬車行到距離護國神教不遠處的金安門時,突然一個將士模樣的武官騎着一匹疾馳的馬兒,快速停在了影煞身旁,耳語幾句,影煞皺眉下一秒驀地讓馬車隊伍停下。
“爺,佑王出事兒了。”
撩開馬車簾,宇文傲蹙眉冷問。
“什麼事。”
“佑王昨夜裡喝醉酒射殺了皇后表弟的兒子,事態有點嚴重,已經鬧到皇上那兒去了,現在佑王被關押在刑部大牢。”
“佑兒闖禍了?”
眉宇間瞬閃凜冽寒意,宇文傲的眼神倏地陰沉了下來。
“小佑子被關大牢了?那怎麼行!戰神爺,你得去救他啊!”
畢竟宇文佑一直都會逗她開心,隱傾心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要好的朋友,一聽宇文佑出事,她也急了。
不過一聽是射殺了皇后表弟的兒子,隱傾心立馬就覺這事兒肯定又是皇后那波人在裡面大做文章!
“寶貝,本王若現在離開,便不能陪你迴護國神教了。”
遲疑片刻,宇文傲似是有些爲難。
不陪她正好啊!隱傾心心中回了一句,因爲有些事如果宇文傲在的話,她還真不好做。
“沒事呀,你先去救小佑子,他那不省油的燈惹上了皇后估摸着肯定這會兒在受罪,我自己迴護國神教,等你解決了小佑子的事兒,再來找我不就好了?”
“那你要乖!本王不在不許亂闖禍,知道嗎!”
“行啦行啦……”
“影煞,你保護王妃,必須寸步不離!”
“是!爺!”
宇文傲交代完畢,就立馬跳下馬車翻身上了影煞的馬,隨着前來通風報信的將領離開了。
而片刻之後,馬車緩緩行進至護國神教莊嚴的大門口,影煞掀開簾子就驀然道:“王妃,護國神教到了。”
一身黑色勁裝,影煞沒有看隱傾心,因爲他心知馬車裡坐的女人是他主子的人,是萬萬不可冒犯的。
輕睨了一眼影煞,隱傾心舔了舔粘了砂糖的手指,這影煞是她家戰神爺身邊最得力的住手,不知道是不是跟在宇文傲身邊久了,性情多多少少被影響了些,他整個人看起來都不拘言笑,很是冷淡,不過這人看上去好像很靠譜的樣子,偷覷一眼坐在她邊上的翡翠,隱傾心笑,不知道兩個人適不適合呢。
一出馬車,隱傾心遠遠的就看到等候在護國神教門口,清一色的女人……
桃花眸薄涼一眯,什麼情況?
護國神教男人都死光了?來迎接她“大駕”的全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