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景嵐軒把隱傾心從他宇文傲身邊拉到一旁說“悄悄話”,宇文傲很不樂意,表情也有些沉冷。
“司馬瀾萱!”
突然,宇文傲一聲冷喝,叫住了欲要離開的司馬瀾萱。
身形一頓,驀然回首,司馬瀾萱一挑柳眉,她沒想到宇文傲會喊自己。
“幹嘛?殺人狂魔傲王爺?”
自從和隱傾心成了好友,司馬瀾萱在宇文傲面前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誰讓她有隱傾心撐腰呢?只要有隱傾心在,就算傲王再可怕,她也不怕,因爲她有“盾牌”嘛!
一聽司馬瀾萱給自己的胡亂取的“外號”,劍眉高挑,目光凜冽,宇文傲剛要呵斥,就聽自己媳婦兒在身後好意提醒了一句,“傲,不許兇她啊!不然我和你急!”
可以!他不會兇這個女人,但是!
“本王見你婚配年齡已過,有嫁不出去的趨勢,看在你是本王王妃的好友,給你指一門婚事如何?”
變相罵她司馬瀾萱是老女人嫁不出去?
司馬瀾萱瞬間就不淡定了,可是她並不敢在宇文傲面前太過放肆。
“不需要!老孃不是嫁不出去!是眼光太高!一般男人如不了老孃的法眼!”
“景嵐軒如何?”
面無表情的提了一句,下一秒,血腥味還未散去的傲王府大廳之中鴉雀無聲。
本在一旁拉着隱傾心噓寒問暖的景嵐軒聞聲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明所以的看着宇文傲。
“傲!你剛剛說什麼?”
以爲自己聽錯了,隱傾心不確定的狐疑再問。
“我在問司馬瀾萱景嵐軒如何,是否看得上。”
“咦?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嵐軒哥哥和司馬瀾萱很配的樣子,畢竟他們的名字聽起來都一樣啊!”
司馬瀾萱沒想到隱傾心竟會幫着宇文傲一唱一和,頓時臉紅的和猴屁股似的,一跺腳轉身就逃出了傲王府。
而景嵐軒……
似笑非笑的看着隱傾心身旁的傲王,很早前,他就心知自己和傾心再無可能,所以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在一點一點的學會忘記,習慣放手,而今他倒是沒想到傲王竟會有此提議
。
司馬瀾萱……
那個赫赫有名,轟動帝都的宰相千金是嗎?
“王爺,我的婚事恐怕自己是無法做主的,家父……”
“門當戶對,景老沒有拒絕的道理。”
打斷景嵐軒,宇文傲冷漠出口。
“可……”欲言又止,因爲再次被宇文傲打斷。
“司馬瀾萱是個好姑娘。”斜睨景嵐軒一眼,宇文傲又補充了一句,“雖然沒有我家的好。”
當景嵐軒不明所以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之間,隱傾心驚叫了一聲,原來是方纔宇文傲殺人之際,出手動作太大,他自己胸口的劍傷也徹底的崩裂,流血不止被隱傾心發現。
本一手撫在宇文傲胸口之處的隱傾心一見自己的手心被染紅了,立刻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話,什麼都不顧,拉起宇文傲的手朝着景嵐軒寥寥幾語,便一路繞過廳堂,往王府後院妃萱閣而去。
“宇文傲!你身子是鐵打的嗎!”
一路上,隱傾心怒氣衝衝卻又心疼不已,她走在前,而宇文傲就任由她牽着,走在後。
“不是。”
自己伸手在胸口一抹,見血涌的有些猛,不經意的蹙了蹙眉頭。
“那你傷口裂開了都沒感覺的嗎!”
“有。”
傷口撕裂的鑽心疼痛,他又怎麼會沒有感覺。
“那你怎麼不說!”
腳步一頓,隱傾心回過頭就瞪向宇文傲。
“我在等你發現……”
低頭望着隱傾心,深邃的灰眸退去戾氣之後,化作如水般的柔情。
他在等她發現,他想看她心急的模樣,心疼的模樣。
被宇文傲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既心疼又生氣,可更多的,是多宇文傲無法用言語來述說的無盡愛戀。
回到妃萱閣,強硬的將宇文傲摁在圈椅之中,讓他老老實實的坐着,而隱傾心自己,則快速的上樓拿下裝滿了各種上好傷藥的木匣子,動作熟練的取出要用的物件,隨即扒開宇文傲的喜袍,露出他強健的胸膛,止血,清洗傷口。
“你還想不想你的傷痊癒了?”
彎腰在宇文傲面前認真處理他的傷口,隱傾心擰眉負氣問。
“自然想。”話落,一把將隱傾心帶進自己的懷中,不等隱傾心掙扎着要起身,宇文傲又開口道,“心心,坐我腿上幫我包紮,聽話。”
“……”
孃的
!這一瞬間,她竟然無言以對只能罵娘!
不一會兒,將紗布纏在宇文傲胸口四周,包紮好之後,隱傾心千叮嚀萬囑咐。
“不可以!千萬不可以再弄裂傷口了啊!”說着,隱傾心伸手緊緊摟住宇文傲的脖子,埋進他的脖間。
“如果你再遇到什麼危險,我一樣會如此。”
沒有答應隱傾心,宇文傲堅決道。
在宇文傲懷中挺直背,定定的凝望着面前的男人,突然,隱傾心癟嘴,悶聲不樂道:“可是我會心疼啊!你的傷口是我捅的,我也會內疚啊!看一次內疚一次,它若不好快一點兒,再看着你因爲我而傷卻還拼死相護的樣子,你是不是想我內疚死?”
“我不要你內疚,我只要你愛我,只愛我一個人,一直!永遠!”
“一直以來我愛的都是有一個,你以爲是誰?”
投進宇文傲懷中,隱傾心緊緊回抱着他,而半晌之後,突然,她聽到宇文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心心……爲了你,我可以殺盡天下人。”
一場帝都皇室盛婚,最後卻淪爲帝都人茶餘飯後的笑料,但笑料之後,是所有人對傲王府主人的畏懼和膽顫。本是一場兩國聯姻,最後卻爲傲王和隱傾心搭橋成就了他們的美事。
雖然鏡湘公主被人勒死的消息被層層封鎖,卻還是在不知不覺間傳遍了整個帝都。
而傲王在婚禮之上大肆屠殺的傳聞,也鬧得人心惶惶。
當日傍晚,帝都的某家酒樓之中。
“這鏡湘公主一死,怕是過不了多久戰亂又要爆發啊!”
“欸?這鏡湘公主怎麼會死呢?你們知道是誰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