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古代和女子青樓一樣繁榮的男青樓,公子們相互之間以姐妹相稱,內穿女服,外罩男服,酒後留宿,去了罩服,內衣紅紫,一如女子。
還有妞兒不知道象姑館是啥地方嗎?答:男青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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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衛的聲音傳來,聽在司徒春耳中,如海洲仙音,他聽話地點點頭,似沒有靈魂的木偶,轉身走到桌前坐下了。
“坐。”
“她讓你賭,你便賭。”那侍衛向他看來,原本冷着一張臉,眸中忽起盈盈波光。那波光醉人,看得人心神盪漾,漸漸如在夢中見仙山春島,流連忘返。
“都督……”司徒春笑了笑,剛要想法回絕,忽聽暮青身後的侍衛開了口。
司徒春聞言一愣,目光微微生異,暮青在玉春樓與京中子弟賭錢的事人人皆知,如今那些子弟都在面壁在家不能出府,她說要賭錢,其意必然頗深了。
這些日子元修重傷,安鶴侍奉元敏,少有來長春院的機會。既然他不來,她就想個辦法讓他來。
步惜歡瞧了眼那些春宮圖,暮青看也不看,於雕桌前坐了,不待司徒春客氣開口便開門見山道:“我是來賭錢的。”
“都督請。”司徒春禮數周到地將暮青請進了後堂一間雅院兒,屋裡畫屏錦燈,華毯雕桌,暖榻闊大,華帳掛了七重,壁上彩繪春宮,旖旎景緻惹人遐思。
暮青剛破了西北軍撫卹銀兩案,朝野上下名聲大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雖沒來過長春院,但來來往往的京中子弟已將她幹過的那些駭人聽聞之事傳出來了。她不像是好男風之人,今夜來此,又點了司徒春,想必不是爲了尋歡而來。
來長春院的達官顯貴口味各有不同,有喜愛小童的,有愛青年男子的,也有愛年長些的,房事上口味再重花樣再多的都有。暮青年紀十七,喜歡年紀大的,口味重些本不值得驚訝,只是誰也沒想到她會挑司徒春。司徒春是長春院以前的頭牌,年紀雖大風韻猶在,不是沒有貴客覬覦他,但長春院背後東家是安公公,長春院的掌事已多年沒人敢點了。
這位今夜應該不是來尋歡的。
此意便是接了暮青這客人,但公子們已露出瞭然神色。
司徒春是長春院的掌事,也就是老鴇,他年紀已過四旬,早就不接客了。那龜奴要說話,司徒春用眼神制止了他,笑着福身道:“在下年長,已不侍人多年,今夜承蒙都督看得起,在下便謝都督擡愛了。”
暮青伸手指着司徒春,“你。”
步惜歡微微眯眼,衆公子目光古怪,龜奴腳下一軟,險些摔着!
暮青像沒聽見步惜歡的話,目光不停,一一從那羣公子身上看過,忽然擡手,一指當中一人!
“如何行事由你,但只許選年紀小的。”步惜歡負手暮青身後,未開口,音已傳入暮青耳中。
暮青從那些公子身上一一看過,忽聽一道細音入耳。
司徒春說罷便讓到一旁,那十幾位公子紛紛向暮青行禮,文雅謙和的,俊俏風流的,冷傲不羈的,個個不同,甚至還有年紀十一二歲的男童。
“在下長春院掌事司徒春,見過都督。”男子領着公子們行禮,龜奴端了茶來,見暮青不接,男子便笑道,“長春院裡有的是絕妙公子,都督喜愛誰,挑誰服侍便好。”
片刻工夫,十來位公子盛裝前來,爲首的公子一身玄黛織金錦衣,雲紋大帶,倜儻風流,只是笑起來眼角生着細紋,瞧着已青春不在。
“那就喚別人。”暮青不坐也不喝茶,那龜奴拿不準她是來尋歡作樂的還是來砸場的,只能笑着退了下去。
“都督來得不巧,琴棋書畫鬆墨竹菊八公子皆有客在,今夜不登臺。”龜奴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暮青的神色。
長春院裡華貴堪比玉春樓,大堂裡設着臺子,錦燈綵帳,金紅華毯,只是今夜臺上無人,大堂裡亦無人。
步惜歡易容成月殺,帶着暮青到了長春院,龜奴迎出來,見是暮青,臉色變了幾變,卻忙笑着將她迎了進去。
象姑館歷朝歷代皆有,大興高祖時期雖曾頒佈詔令裁汰官妓,禁官員或士族子弟宿娼,稍有邪行,輕則貶謫,重則褫革,永不錄用。但象姑館從未禁絕過,步惜歡登基後大興男妃之道,使得象姑館不再藏於深巷,而是光明正大地開在了外城南街上,與青樓相望,八街九巷,妓業繁榮。
長春院是盛京最負盛名的象姑館,大興男風盛行,時有官宦子弟入館尋歡,其中亦有達官女貴。長春院是盛京宮總管安鶴所開,館中公子才絕色絕,侍人花樣極多,院前門庭若市。
“長春院。”
她下榻穿衣,束髮簪冠,待穿戴妥當才問:“去何處?”
暮青一聽便明白了,敢情這人是以臨幸男妃爲由出宮來的,那今夜必有帝駕在某個朝臣府上,那帝駕想必也是假的。暮青沒再說什麼,步惜歡在宮中生存了這麼多年,他自然有辦法安排這些事。
她的關懷讓他目光柔暖,拿了她的衣袍來放去榻上,道:“忘了有男妃在京中?我自有理由夜宿宮外。”
“是何時辰了?你不回宮?”暮青沒問要去何處,只想知道步惜歡不回宮是否會有險。
“嗯,帶你一起。”步惜歡道。
暮青以爲她會一覺睡到天亮,步惜歡點她的睡穴不是一兩次了,每回她都會睡到楊氏進閣樓叫起才醒,這晚卻半夜被人叫了起來。她睜眼一瞧,面前的並非楊氏,而是步惜歡,他立在榻前,已穿好衣袍。那衣袍並非他來時穿的那件龍袍,而是一身都督府親兵的衣袍,暮青見他如此打扮,手裡還拿着面具便坐起身來問:“要出去?”
今夜還有事,且讓她睡會兒。
步惜歡將暮青攬入懷中,輕撫她背後青絲時指尖不經意間自她頸後撩過,點了她的睡穴。
此事不需與她討論,這並非她的案子,不需分出對錯,她的可愛,他懂便好。
“嗯。”步惜歡笑着應了聲,不欲多辯,只道,“睡吧,時辰不早了。”
“步惜歡,我覺得你的眼光有問題,可愛一詞需要糾正,不能用在我身上。”暮青嚴肅糾正。
暮青不說話,低頭看着男子在她面前笑得歡,衣衫如雪,肩頭裹玉,珠色生輝。她微微蹙眉,眉眼間皆是不解,解不懂他。她性情冷硬,不覺得可愛可以用來形容她,他的眼光真有問題。
她說的這些,他雖聽不懂,但莫名覺得可愛。
暮青不答,步惜歡沉沉一笑,她眼裡容不得錯處,他若說錯了,她定會糾正她,沒糾正就表明他說對了。男子低頭,伸手攬住,笑聲愉悅,低低顫顫,“青青,你可知你有多可愛?”
她眸光清澈,聲音平靜,那是因爲她總是這般,無論何時氣勢都不輸人,但她說這些時分明捏着衣帶,從頭到尾都沒有鬆開過。
“青青。”他打斷她,問,“你在緊張?”
“根據我的研究,此欲如果太強,失去控制,可能會產生災害性的犯罪後果,所以你……”
“……青青。”
“此欲乃正常的生理心理現象,其發生與兩性的生理基礎有關。男性易被視覺刺激所激發,女性易被觸覺刺激所激發,激發之後產生兩種過程,一是積欲過程,一是解欲過程。”
“……”
暮青沒打開他的手,只淡定地將衣衫合上遮了春光,眸光清澈,聲也平靜,“我當然有,我的性內分泌系統沒出問題,大腦皮質、脊髓低性興奮中樞和性感區及傳導神經組成的神經系統也沒出問題,我對你的挑逗當然有及時有效的反應能力,這是生物進化過程中形成並遺傳下來的本能。”
“巫山雲雨,人之常情,卿亦有之,莫說不愛。”步惜歡笑道,擡手理了理她臉旁凌亂的青絲,眸光繾綣溺人。
“你今夜精蟲上腦?”她嗓音清澈,已聽不見儂軟氣虛。他有些好笑,雖不懂她話中之音,但也猜得到不是什麼好話。
少女頰粉脣殷,氣息難平,眸底未見嗔惱,唯見刀光,只那刀光被巫山雲霧遮了,顯得有些軟,並不刺人。她久未言語,似待情褪,他笑着瞧她,瞧着她眸底的刀光從層層雲霧裡透來,愈漸清冽,才聽見她清冷的嗓音。
這話裡有些嘆意,亦含愉悅。鴛鴦被,解羅裳,洞房花燭喜不知何日,他歡喜的是他親近她,她並未真惱。
男子枕着羅枕,烏髮鬆垂,割亂胸前玉色珠輝,那半低的容顏如畫,眸底壓着雲雨深沉,待擡眸時,眸中雲雨未褪,笑意懶沉,啞聲問:“覺得如何?”
她的滋味清洌如霜,似她的人,卻偏偏身子軟柔雪膩酥香,這兩重滋味總叫他留戀難忘,漸漸的失了定力。他情難自禁地含盡她模糊不清的嬌音,深纏一番,放開了她。
“要瞪人轉過身來瞪!也不嫌脖子疼。”步惜歡沒好氣地道,說話間漫不經心地往暮青腰窩一點,她身子一軟便歪進了他懷裡,他歡喜地將那軟玉溫香接了滿懷,她目光燒人,惹他一聲輕笑,忍不住再品她的滋味。
她那般聰慧,定知他問的是何事,避而不談他本該歡喜,爲她羞澀的女兒情懷,但他偏想逗她,她的羞惱,她的眼刀,她一切爲他而生的情緒,都叫他歡喜。
步惜歡笑聲更沉,手背火辣辣的疼,湊近少女耳珠輕吻了下,她倏地回頭,眸底小火苗燒人,他越看越喜歡,逗她道:“問的是此事,不是偷窺之事。”
暮青啪的一聲拍掉了他的手,怒道:“偷窺可恥!”
“嗯?”步惜歡笑了聲,去攬暮青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