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靜儀一臉不解,難道畫兒跟他說了什麼嗎?是不是那天給畫兒講桃林的事兒,又把那畫面畫了下來,讓畫兒猜到她的心思了?可是她心裡從來沒有奢望過會再遇到他,只當是她心裡一個美好的記憶而已。
“一切隨緣吧!若是有緣不尋也能遇到,若是無緣尋到又如何?”陸靜儀一臉淡然。心裡卻有着一點點小小的遺憾,但這並不影響她的生活。
陸維楨不再說什麼了,他想畫兒說的是真的,姐姐是真的有意中人了。不過他卻知道姐姐自有分寸,這樣他就放心了。
大賽過後,畫兒也開始忙碌起來。礦山上的工人也在山下安置妥當了,採煤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礦上也是要人負責的,便把礦上交給了小寶,讓大河做了工頭,礦工們遇到什麼事就讓大河負責跟小寶彙報。
畫兒現在是越來越覺得人手不夠用啊!小寶也是個懂事兒的,把他從前手底下的人都叫來了。
畫兒抽了抽嘴角,但是下一秒一臉的嚴肅:“小寶,我可警告你啊!你叫他們那羣人可以。但是一個二個給我規矩點兒,要是從前那些毛病給我帶過來,給我仔細着你的後半生。”
小寶堆着一臉的笑:“我知道大小姐捨不得把小寶賣到苦寒之地去,你就是嚇唬下小寶而已。”
“嘁~你當我真捨不得啊!要不要試試?”畫兒一臉的挑釁。
小寶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兒:“不敢,不敢!大小姐,放心!這羣人若是敢出什麼幺蛾子,我一定先把他們給滅了。”
畫兒知道小寶跟着她是變了個人,雖然依舊狡猾、油腔滑調不過對現在的生活他是很滿意的。他斷不會爲了從前幾個兄弟而放着這舒坦日子不過的。
他從前雖然是個讓人不恥的混混,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道上的人似乎都還很給他面子。畫兒問過,他只是笑着答:“您當我這麼多年白在街面上混了啊?”
“你從前怎麼威風也賭輸了身家自由,他們還能這麼給你面子?有古怪。”畫兒一臉的懷疑。
“大小姐,那就是芝麻大點兒的屁事兒,我華爺,哦,不。我小寶那威望還是在的。”華小寶那是回答得理直氣壯。
畫兒無言以對,不過有個這樣的人在身邊也是好事兒。畢竟如果遇到道上的人不懂事兒,還有華小寶去擺平。那麼這華小寶叫的幾個人在他眼皮底下也翻不出什麼花樣。
留了兩個身手好且模樣周正的在宅子裡做了護院。原諒畫兒有點兒顏控,太醜的人在跟前晃,非常影響心情。
不過這護院,其實也跟家裡打雜的差不多,打掃下院子,幫先生跑跑腿買買筆墨紙硯什麼的。
把兩個長得最醜的叫到礦上,主要負責應付那些不懷好意上山打探的。還有兩個就放在食爲天,遇到鬧事兒的,吃霸王餐的不用畫兒再出面了,直接由他們給鎮下了。
然後,讓小寶意外的是另外四個人,畫兒沒給安排,而是留在她身邊說任她調遣。程永和也突然被畫兒從廚房調走了。
程永和有些意外:“大小姐,我菜做得不好嗎?”
“不是,我是有另外的事兒要給你做,等做完了,你就回廚房去。”畫兒和程永和坐在馬車裡,繼賢趕着馬車,仍舊一言不發。如果不是因爲繼賢是她堂兄,她肯定會忽略這個人的存在的。這樣跟着她,想出頭,難!
其實現在畫兒正是用人的時候,若是繼賢機靈點兒,她是不介意給他機會的。只是他把自己弄得太沒有存在感了,以至於只有需要出門坐車的時候,她纔想起他來。
馬車停在了縣衙門口,畫兒沒有從衙門口進,而是從側門把程永和帶進去的。白曉清聽說畫兒帶着人前來求見,便停了手裡忙活的政事兒,起身接見了。
畫兒見到白曉清,一臉笑:“白大人,我給你帶了個人來調教一下你手裡的三班衙役。”
白曉清沒有想到畫兒來得這麼快,不禁打量了一下程永和,說:“這麼說你是想到方法了?”
“當然啊!不過你手裡三班衙役,哪班的最不聽話?”畫兒問。
“皁班的還好,他們事兒也簡單,有案子審、上堂、出巡的時候聽命令辦事兒就行。?壯班的值勤時老偷懶兒,極其沒有責任感。捕班的問題最嚴重,有什麼案子讓他們去查,回來後一點兒有用的線索都查不到。”白曉清說起這三班衙役真是一副頭痛的模樣。
畫兒沉思了一下:“那你想先整頓哪個班?”
“先整頓壯班的吧!城門、倉庫、監獄都是跟百姓息息相關的。所以這也是重中之重。”白曉清一臉的認真。
“好!那大人先給我寫個委任狀吧!然後蓋上衙門的官印,我們就從狀班開始整頓。”畫兒笑眯眯的看着白曉清,攤開手掌,一模討要的模樣。
白曉清一臉的不解,然後問:“什麼委任狀?”
畫兒神秘兮兮的勾了勾手指:“附耳過來。”
白曉清便將耳朵湊過去,然後聽着畫兒給他講整個事情的打算。白曉清臉上的表情隨着畫兒的講解,變化得十分快,一會兒驚訝,一會兒擔憂,一會兒又釋然,最後聽畫兒說完,點頭:“行!不過注意安全,別鬧出人命。”
畫兒伸出手發誓跟白曉清保證:“大人請放心,絕對保證安全。”
這程永和跟着畫兒出了縣衙,還是一臉茫然:“大小姐,你跟白大人說了什麼啊?你倒底想讓我做什麼啊?”
畫兒微微一笑:“放心哈!我不會害你的。白大人幫了我很多忙,所以我也想回報一下他,也幫幫他。你也聽到了,他說他手底下的三班衙役都沒有責任心,不聽話。所以我們就想辦法讓他們聽話。”
程永和一臉的疑惑,忙問:“嗯!大小姐感恩白大人是對的。可是我們要怎麼做才能幫到他呢?”
畫兒朝四周看了看,然後招了招手。程永和忙附耳,只是聽到畫兒吐出的兩個字,頓時一驚,瞪大眼睛朝畫兒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