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清一臉威嚴的坐在大堂之上,等着所有的衙役們前來。縣丞大人一句話不敢說,就只能待在他該待的位置,等着白大人接下來的訓話。
大概大半個時辰,除了正當值的衙役,所有的衙役都到齊了。白曉清仍舊一臉的嚴肅,驚堂木的一拍,所有人一驚。這是縣令大人上任以來第一次這麼嚴肅,嚇得他們都不敢出聲,只是安穩的默在那裡。
白曉清嚴肅的命令到:“昨日夜裡在監牢當值的、巡邏的、守東側門以及各城門的都給本官站出來。”
頓時,衆位衙役面面相覷,最後都自覺的站了出來。白曉清掃了一眼,一臉的嚴肅:“人還真不少,這麼多人值守,居然還有人成功劫獄!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衆位衙役又相互看了看,那牢頭站出來:“大人息怒,昨日那幾個劫獄的個個都是武林高手,我們盡力反抗,耐何他們人多且太過厲害,我等幾人實在不是其對手啊!”
“你們有反抗打鬥?那麼可有受傷?可曾告知巡邏衙役?”白曉清滿目的憤怒,到了現在他們還推脫狡辯?
幾人沒有想到縣令大人會這麼問?又相互看了一下,牢頭回稟:“大人,當時巡邏隊不知到哪裡去了?小的一邊喊一邊找,許久都沒有找到。”
白曉清把目光落到巡邏隊上:“整個懸衙就這麼大,爲何他們找不到巡邏隊?”
昨夜的巡邏隊長忙上前:“大人,我們實在沒有聽到有人呼叫!我們都按照規定時間巡視各處,確實沒有發現有劫獄的。”
“那麼東側門守衛,你們與劫獄之人有過面對面的接觸,你們怎麼讓他們順利出了東側門的?”白曉清又問守門的衙役。
那守門兩個衙役忙卟嗵一聲跪到地上:“小的失職,請大人責罰。他們一行人武功高強,我們二人實在不是其對手,還被其擄走。小的們拼命呼救才讓其放了我們。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縣衙,第一時間便找到巡邏隊。只是那羣人已不知所蹤。”
白曉清忍着心裡的怒火,說:“不知所蹤。城門守衛,昨日夜裡可有可疑之人出城?”
四城門值守忙上前回話:“回大人,昨日確無發現可疑之人出城。”
白曉清朝孟捕頭看過去:“孟捕頭,四城守都說昨夜無可疑人出城,那麼那些人一定還在城內,昨夜得到消息之後,令其追查捉拿劫獄之團伙,你可有收穫?”
孟捕頭上前:“大人,那羣人實在是武功高強,來無影去無蹤,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卑職追查一宿,毫無所獲。”
白曉清一拍驚堂木:“混帳,你們個個都說那羣人武功高強。都說無能爲力,本大人倒是要問問你們,他們是人還是妖?難道有三頭六臂不成?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堂下所有人一驚,都不再說話,等着白曉清說完。在他們的記憶中白大人最多嘴上說說,從來都沒有對他們怎麼樣?這次定也差不多,聽他說完就成。
白曉清怎麼會不知他們這些人此時的想法,便一字一句的說:“昨日所有值勤人員,各領十大板,罰俸一個月。若在三日之內找不到劫獄之人與囚犯,統統給我滾出縣衙,永不徵用。非昨日值勤人員,都聽好了,從今往後,誰敢再玩忽職守,發現一次十大板,第二次三十大板,發現三次,統統給我滾出縣衙。”
雖然衙役不是什麼好差事,薪水也不高,但是是公職。而且,百姓都不敢惹他們,買個水果、吃個飯別人都會自覺得少收些。這若是脫了這身公職衣裳,哪兒來的這些優待?
衆衙役聽縣令大人這一句話,所有人都爲之一驚,特別是昨日值勤的,瞬間臉都嚇成了白色,十大板啊?那打下去屁股就沒辦法坐了。
白曉清見左右站班衙役都沒有動手,驚堂木一拍,一支令丟一下去:“從監牢裡四人開始,一個個的打。”
左右站班衙役便只得領命,開始動手開打了。聽說那一日整個縣衙慘叫聲連連,在縣衙上空持續了很久。
這一通體罰,讓所有衙役都領教了縣令大人的厲害。這時他們方知這白縣令原來不是好說話的小綿羊,他是一隻兒狼,一隻隱藏得非常好的狼。各自便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在當值之時有任何懈怠。
孟捕頭開始帶着捕班的人,日夜追查。終於查到了永樂鎮,他把宋錦文相熟的人查了個遍,終於也查到了楚畫兒。
畫兒一臉淡然的笑,讓小二給孟捕頭倒了茶:“孟捕頭,先喝杯茶吧!”
孟捕頭一臉的嚴肅:“楚掌櫃,你認識宋錦文吧!”
畫兒仍舊一臉淡然,點點頭:“認識啊!怎麼會不認識呢?生意場上的對頭,不過惡有惡報,他被關起來了。”
孟捕頭微眯了一下眼看着楚畫兒:“他被人從大牢裡劫走了,劫走他的一共有六個人,五個男子,一個小孩兒。”
畫兒還是一臉平靜,只有語氣中透着一絲驚訝:“哦?被劫走了?誰這麼大膽敢做這掉腦袋的事兒?”
“其中可有個小孩兒,聽目擊者描述,那小孩子可跟楚掌櫃很像。”孟捕頭盯着楚畫兒看她如何反應。
畫兒不禁一笑:“孟捕頭,你的意思是說宋錦文是我劫的咯?那我倒是要問問孟捕頭。第一有證據嗎?第二,我爲什麼要去劫一個我生意場上的對頭?我希望他出來繼續和我作對嗎?”
孟捕頭覺得畫兒的反應太不正常了,若是一般人聽到這話,會第一時間否認,而不是這麼理智的反駁。所以那一刻他就肯定了楚畫兒就是其中一個劫獄的。
“楚掌櫃,不要做無謂的狡辯。若是我沒有證據,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還是乖乖認罪吧!要不然在你這酒樓裡動起手,把你帶走,可不好看!”孟捕頭一臉自信,死死的盯着楚畫兒,他就不相信他這麼說,這個小丫頭還敢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