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正月快過完了,就出發去廬州,畫兒沒打算帶程永和,說讓他留在衙門裡幫白大人的忙。這教頭一年到頭不在衙門裡也不好。
程永和有些不放心:“大小姐,這你一個人我怎麼放心呢?”
“怎麼會一個人呢?景梅和凌霜他們都在那邊呢?凌霜也會功夫的,這不你還教了我幾招擒拿術嗎?對付不了什麼高手,對付一般地痞流氓還是不在話下的。”畫兒倒是不已爲然,這雖然她覺得程永和在身邊安全係數會比較高,但是一個大男人天天侍候她也不像個樣子,這弄得二十三四歲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可是這去廬州遙途路遠的,要是路上遇到個山賊劫道什麼的怎麼辦?”程永和還是覺得讓畫兒自己上路太危險。
畫兒大刺刺的笑起來:“哪有那麼不太平啊!說遇上個山賊就會遇上,我不走夜路就行!再說我這不是還帶着繼賢嗎?”這繼賢也該出去見見世面了,在永樂鎮跟着華小寶上上下下的人也學聰明瞭些,沒那麼榆木了。
程永和堅持搖頭:“不行!繼賢也不會功夫,還是我去吧!”
繼賢這可是頭一次出遠門兒,這若是程永和去了,肯定就不會帶他了。他心站出來:“我不會功夫,可我是個男人啊!我肯定能保護好畫兒的。”
“你別逞強了,這不是鬧着玩的事兒。這樣吧!還是我送你們去廬州,到了廬州跟凌霜他們匯合了我再回來。繼賢你就留在身邊,有個什麼事兒需要人幫忙跑跑的,他也可以幫忙跑跑。”程永和知道她是想煅練一下繼賢所以讓他跟着出去,但是他卻不放心畫兒的安全。
畫兒覺得程永和也是一片好心,便點頭:“行!那一起吧!把我送到了你再回來吧!”
去廬州是有些遠的,差不多在路上花了七八天。這到了廬州凌霜他們已經到了,就等着畫兒去廬州知府那裡報到。
畫兒着了一身官服來到府衙門口,這守門衙役甲還沒見過畫兒這樣的官服,這又看是一十二三歲的小丫頭,便一臉的傲慢。
“知府大人是什麼人都能見的嗎?”說着十分嫌棄的看了一眼畫兒的貼子。
畫兒便說:“我是奉皇上命來見你們知府的,還不讓見嗎?”
奉皇上命?騙誰呢?就這個小姑娘還能得皇上令?守門衙役甲便說:“我們知府大人日裡萬機,那得我們知府大人有空才行。”
畫兒沒有想到這廬州府衙的衙役這麼傲慢無理,這手下都是這樣,這個知府又能是個什麼好官?便說:“我只給廬州一次機會,我貼子遞了,我在廬州驛站只等一天,明天這個時候若是不見你們知府,我就走人。”
畫兒說完便帶着景梅和凌霜走了,那守門衙役甲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不禁冷哼了一聲:“哼!神氣什麼呀!還讓我們知府大人去見她個小丫頭?”說着便隨手把名貼給扔了。
這守門衙役乙忙說:“你怎麼把她名貼給扔了?她不是要見知府大人的嗎?”
“知府大人怎麼可能有空去見一個小丫頭?還大言不慚的說只待一天,見不到大人就走人。神氣什麼呀!我就不讓她見。”守門衙役甲說着還上前把名貼踩了幾腳,“尋使是個什麼東西,晉朝有這個官兒嗎?騙誰?”這踩完還不算,還吐了一口口水。
這守門衙役甲在這兒神氣活現的,百般折磨着畫兒的名貼。而府衙內的知府大人坐裡不安,時不時的起身觀望。
“今兒是二月初二不?”知府大人忙問一旁的主簿。
主簿點頭:“回大人,今兒是二月初二。”
“按理說那楚尋使先去的臨安,接着去的襄陽,這次該來我們這兒了吧!”知府大人是越等越着急。
“這按路線看,是該來我們這兒了,但也保不齊別的知府前去打點了,她會換個方向去別的地兒。”主簿也覺得這該到了,不是二月初一至初五嗎?
知府是越等越着急:“是呀!怎麼沒有想着去打點一下呢?就怪你,你說不用打點的,她這下一站肯定到我們這兒來。”
“大人莫要心急,這不還有幾天嗎?說不準她是路上耽擱了。還沒到我們地界上來呢?”主簿忙寬慰。
“那你還愣着幹嘛!還不去通知各個城門,留心着有沒有十二三歲、濟寧口音的姑娘進城?”知府真是心急如焚,這楚畫兒可是個財神爺?。
“誒!下官這就去。”主簿這一聽令,趕緊着吩咐捕班的人去四個城門處傳達知府大人的命令。
這主簿也在府衙門口留心着,可是天黑了也沒見有一點兒消息。
這第二天,知府大人更是急燥:“怎麼還沒來呢?是不是真去別的地兒了?這城門口有消息過來沒?”
主簿搖頭:“沒有!”
“那你還不去門口候着?說不準城門口沒注意呢?”知府較昨天火氣是又大了。
主簿趕緊跑到府衙門口候着,這在門口轉悠了一上午也沒個消息。
那守門衙役乙忙問:“主簿大人,你這從昨個到今天一直在這門口轉悠,是等什麼人嗎?”
主簿忙說:“可不是等人?這幾天估計全晉國的府衙門口都在等人。”
“這是等誰啊?這麼大陣仗?”守門衙役甲說。
“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她是皇上親封的尋使,她這去哪個地方哪個地方就會富裕。”主簿大人說得是一臉的神秘。
守門衙役甲一臉的驚訝:“主簿大人,你說什麼?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尋使?”
主簿大人點頭:“嗯!別看人家只有十二三歲,人家可是濟寧美食大賽的廚王,還是皇上親封的尋使,專門替咱們晉國尋找煤礦的。這我們大人一直在等她呢?這幾天都等得心焦氣燥的。你們兩個機靈點兒,若是那楚大人來了,你們可得好好仔細的招呼着。”
守門衙役甲聽完主簿大人的話,直接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然後嘴裡喃喃說:“怎麼辦,怎麼辦啊?我好像已經把她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