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將趙致遠送給她的這份禮物細心的收起來,這本手札是他十幾年的心血,她會一道一道美食去還原的,絕對不會讓這些美食消失。
汶嶺這地界真是個多山的地方,百姓都缺衣少食窮得很。這地方還真是她見過最窮的,似乎家家戶戶的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畫兒跟當時知府聊了聊,山多路險而且民族部落又多,這些部落都有自己的一些生活方式,以及自選的首領,不太聽朝庭的官員的話。
畫兒心想這去各地方尋礦還得向當地部落申請,若不然還行不通,這還真有些頭痛。但是朝庭的任務不能不執行,便只得硬着頭皮跟當地部落周旋。好在知府大人對畫兒的到來很歡迎也很熱情,便陪着畫兒一起去跟那些人交涉。
這知府大人年近五十,精瘦的中等個頭,姓母,叫母彥昌。畫兒聽到這姓兒也着實被驚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姓兒的,居然還有人姓這麼怪的姓。驚訝歸驚訝,初次見面畫兒也只能禮貌的拱手叫一聲:“母大人,那有勞了。”這三個字一出口,畫兒囧得不要不要的。
母彥昌拱手回禮:“楚大人客氣了,大人到汶嶺地界上來,吾自當盡力協助。”
這母大人確實也如他所說,一直給予畫兒他們一行人最好的協助。畫兒在汶嶺待了一個月,感到吃力的是,有些地方語言不通。
畫兒和他的團隊在一座山上發現了煤礦,畫兒高興的去向母知府稟告,然後商量着手開採的問題。
母彥昌看着楚畫兒地圖上尋到礦的位置,搖了搖頭:“這個地方我們不能自行開採。”說着指着地圖上的幾座山,“這幾座山都是屬濮部族的,朝庭是不能隨便動的。”
畫兒真是沒有想到她的團隊好不容易尋到煤礦卻沒有辦法開採,真真是堵的慌,但是讓她放棄,不開採再尋其他地方,她沒那個精力和時間,也不甘心。
“難道沒有辦法解決嗎?”畫兒問。
母彥昌說:“也不是不能解決,經過他們允許就可以開採了,只是他們一直信奉山上是有神靈的,所以對開山破土非常謹慎。”
“既然不是一定不能開採,那就找他們談一談嘛!給他們分析其中的利益關係,或許他們就答應了呢?”畫兒覺得既然只要他們點頭就行,那麼她就想辦法讓他們點頭。
“你還沒有明白我的話,這個不是談一談就可以成的,是他們對山神特別的崇尊。是不會允許隨便開山驚擾神靈。”母彥昌是特別瞭解這裡的部族的習性信仰的。
畫兒從來就是那種遇事便退縮放棄的人,所以她是一定會去嘗試的,便說:“這不談怎麼就知道他們一定會拒絕呢?我們總該去試試吧!既使最後還是沒有談成,也不留遺憾。”
母彥昌扭不過楚畫兒,便只得點頭:“那行吧!我們找個時間過去跟濮部族的的首領談一談。
母彥昌挑了個日子,便帶着畫兒一起到了濮部族,這部族建在一個環山中間,大概整個部落不論男女老少也就兩千來人。
族長是個中年男人,畫兒見到他時,他嘰裡咕嚕不知道說些什麼?畫兒聽得是一臉茫然,而知府大人倒是露了笑臉。
畫兒偷偷細聲問知府:“他剛剛說的什麼,我一個字沒聽懂。”
“他說歡迎我們到他們部族來作客,明日剛巧是他們的跳歌節,邀請我們參加!”知府大人忙給畫兒解釋。
畫兒一臉驚訝的看着知府,對他翻譯的內容倒沒有什麼好驚奇,她驚訝的是他居然又能聽懂這個族長說什麼?這已經是他翻譯的第四種部落語言了。
畫兒不得不問一句:“母大人,你不會這裡所有部族的語言你都能聽得懂吧!”
母彥昌點頭:“是的呀!我都聽得懂。我在這裡生活了四十七年,在這裡爲官二十五年,從縣丞到知縣再到知州最後做到知府,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這個地方。”
畫兒忙一臉敬佩的拱手:“母大人真是了不起啊!”不過想想也明白其中的原由,這個窮地方誰願意來呀!好不容易有個地方官熟悉當地,還幹得不錯,就連着升他的官。這地方若是換個人來,還真的不好管理,也不好開展工作。
“楚大人明天可願意在這兒參加他們的跳歌節?”母彥昌問她。
畫兒點頭:“好呀!相信應該特別好玩兒。”
母彥昌忙對族長說:“多謝族長的盛情相邀,吾等恭敬不如從命了,明日必當前來參加欣賞貴部落的跳歌節。”
族長聽到母彥昌的回答,頓時面露笑容,特別的高興:“那明日我們給二位大人準備貴賓席。”
畫兒聽不懂只得點頭微笑,然後說:“母大人,他看上去好像很高興,我們要不要趁現在跟他說說在山上發現煤礦準備開採的事。”
母彥昌搖了搖頭:“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他們都在準備跳歌節,是沒有心情和時間去聽你說開山採煤的事。現在我們是族長邀請的貴賓,如果現在這事兒一提,我們定會立即被掃地出門。”
畫兒愣了愣,看着母彥昌那一臉肯定,便只得閉嘴。他在這裡當了二十多年的官,自是對各個部族的規矩喜惡都瞭如指掌。她還是不要在一旁添提意見添亂了。便只得問:“那什麼時候纔是可以提出來的時候?”
“到了時候我自會告訴你的,到那時候提出來,既使談不成也不會被打出部族。”母彥昌還是那一臉的自信,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我們現在可以做什麼?”畫兒這出來尋礦五年,這是她第一次隨着別人的安排去配合。以前遇到任何困難都是依靠她做主導去解決,這一回卻好命的當個甩手掌櫃。
母彥昌說:“我們現在可以做的,就去部族四處轉一轉,熟悉和了解這裡的情況。然後,多注意細節,把看到的東西或事件能記多少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