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亞合的繼任典禮是在新年舉行,濮部族的繼任典禮不是那麼複雜,但是因爲是新年,所以顯得格外的熱鬧。
阿依娘和阿依從頭到腳都裝扮得特別隆重,因爲在繼任典禮上,他們也是要受拜的,從此小阿依就變成了少主,阿依娘就成了笑君了。
畫兒覺得濮部族的衣裳好看,穆博衍便差人給畫兒也做了兩身。畫兒覺得就自己穿穆博衍不穿不好玩,非要穆博衍也穿。無奈,穆博衍也給自己做了兩身。新年暨首領繼任禮上,畫兒和穆博衍便也穿上了濮部族的服裝。
畫兒的腳比先前也好太多了,腫也消了,也能落地就是不太能承力,不讓人扶的時候走路有一點點兒瘸。
去現場的時候,畫兒只能被安排在一旁坐着,不能跟其他人一樣跳竹竿舞。更不以跟他們一起玩遊戲,畫兒看得眼饞得不行了。
最可惡的是穆博衍居然也被拉到人羣中,一起圍着篝火跳舞。而且穆博衍也被這喜慶熱鬧的氣氛所感染了,跟着大家一起唱唱跳跳。
畫兒真是羨慕嫉妒恨呀!因爲不能去玩,只得抱着剛烤好的羊排,使勁的啃。果然是原汁原味,真是又香嫩又多汁。
穆博衍跟着他們一起跳了一會兒,便滿臉笑容的跑到畫兒面前,替畫兒擦了一下嘴角的油漬,十分真誠的說:“畫兒,我們成親吧!”
畫兒嘴裡還含着肉,一臉的震驚:“成親?”
穆博衍重重點頭:“嗯!在這裡,用這裡最傳統的禮儀成親!”
“呃!”畫兒覺得這個太突然了吧!她還沒有跟恆兒、四叔四嬸兒說呢?這突然就這麼嫁了?太草率了吧!
穆博衍讀到了畫兒眼裡的猶豫:“不願意?”
畫兒忙把嘴裡的肉嚥下去:“不是不願意啦!是太突然了,這一輩子就成一次親。你看我現在還瘸着,恆兒也不在身邊。這往後回憶起來太多遺憾了。”
穆博衍雖然有點兒失望,但是聽她這麼說覺得也對。恆兒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成親自是希望恆兒在場,是他思慮不周。只是剛剛聽說有一對新人過幾天成親,而且濮部族的婚禮很特別。他受感染了也想快點兒和畫兒成親。
“好吧!等你康復!”穆博衍微笑,眼裡是滿滿的溫柔和寵溺。
參加完阿卓亞合的繼任禮之後,礦上也一切順利,畫兒便和汶領的知府母彥昌完成了交接。
畫兒的尋礦任務圓滿完成,便寫了奏摺,然後帶着穆博衍回了家。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二月,而畫兒也算是徹底的康復了。
畫兒一回家,親戚朋友各處走了走。先從近了去,第一站去了阿青家裡看棋兒。棋兒這兩年在羅家過得算是十分舒坦的,這和阿青開的酒樓生意也好,這羅家的日子也是越過越紅火。
羅青父母看到畫兒,那是一臉的笑,那感激的話沒完沒了的說,畫兒只得陪着笑:“都是自家人,應該的,應該的。那也是阿青自己能幹,若是個不能幹的,我給座金山也能敗光。”
“不管怎麼說還是託東家的福,沒有你、沒有食爲天,哪有現在的羅家呀!”羅家兩老是實誠人,畫兒知道,他們說這些也都是發自內心的。
“客氣了,客氣了。”畫兒真的有點兒招架不住,便朝阿青和棋兒投去求救的目光。
阿青忙說:“爹、娘,你們弄飯去。這棋兒和畫兒姐妹倆多久沒見了,讓她們倆說說話唄!”
“誒!誒!看我們光顧着說了,我這就去做飯去。”阿青娘說着便笑眯眯的跑到廚房去了。
阿青爹也忙跟上:“我燒火去。”
棋兒見公公婆婆走了,便拉着畫兒進了房間。這一進了屋,棋兒便拿出一些小孩子的衣裳鞋帽之類的給畫兒看。
“畫兒你看,這些好看不?”棋兒一臉的笑容。
畫兒忙拿起來觀賞:“真好看,這些都是你做的?有了?”
棋兒搖頭:“沒有!這先前想着把酒樓先弄好,天天忙得很,一直也沒懷上。這後來生意都好了,什麼事兒都理順了,不用操心了。這想懷總是懷不上,我聽人說把孩子的衣裳鞋帽都準備好,孩子容易來。”說到這兒棋兒是滿臉的期待。
在這古代女人成了親這麼久一直沒懷,那可不是個好事兒。現在阿青爹孃看着這好日子都是棋兒帶來的,或許不會說什麼,再說還年輕。這若是再過幾年還沒孩子,那情況就不妙了。
“你這成親這麼久了,一直沒懷,你沒找大夫問問啊?”畫兒一臉的擔憂,棋兒現在算是他們楚家後輩中過得最好的,可別惹上這煩心事兒。
“那哪兒好意思問呀!我婆婆倒是給我尋了一些偏方讓我試着吃,也沒啥用,老是懷不上!”棋兒說起這個還真是有點兒憂心。
畫兒說:“你也別急,這事兒也急不來。也別吃什麼偏方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直接找駱大夫看看唄!實在不行,我求人幫忙找個太醫給你看看。那些不知真假的偏方不亂吃的好!見藥三分毒呢?”
棋兒雖然她覺得不好意思,可跟沒孩子相比也沒什麼大不了,便點頭:“嗯!對了,上次我哥寫信回來,說嫂子懷上了,是真的嗎?”
畫兒點頭:“是真的,這我們一回來,你哥和嫂子就回稻香村了。二伯二嬸聽到這消息,肯定得高興壞了。”
“那可不!多好的事兒啊!”棋兒一臉的喜悅,然後又說起別的,“畫兒,你知道不?大伯和大嬸還有大哥去年一起去了京城。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也沒給個信兒家裡。不知道是在京城安了家了,還是遇到別的事兒了。”
畫兒一驚:“你說啥?他們去年進了京,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過年都沒有回來嗎?”
棋兒點頭:“嗯!過年都沒有回來。今年初二我回稻香村拜年,聽我娘說的。然後我還去四叔家特地問了爺和奶,問他們有沒有信回來,爺和奶說沒有信。”
怎麼會這樣呢?照理說無論親事談沒談成,過年應該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