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後,畫兒回了自己的房間,捏着一個小布偶玩,心事重重的。她和齊公主相比,但凡是個長眼睛的都會站在齊國公主那一邊的。人家是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就連身份背景都那般的強大。
看着手裡的小布偶,用手指撥弄着它手裡的炒勺:“你看你呀!要什麼沒什麼?除了博衍的心,你什麼都沒有,怎麼跟人搶呀!”
“噗——”一個笑聲傳來。
畫兒一驚,忙擡頭四處看,才現穆博衍不知何時出現在她房間,頓時羞了個大紅臉:“你怎麼又偷偷摸摸的跑我房裡來了?”
“我若不偷偷摸摸的進來,怎麼能聽見你說話?”穆博衍很是自然的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畫兒。
畫兒別過頭不看他,聲音裡帶着幾分醋味:“你現在得意了,被一個公主這麼直白的表白,還非你不嫁!”
“聞到酸味了。”穆博衍一笑,“你擔心了?”
“我擔心?我纔不擔心呢?你愛娶誰娶誰?我又不是嫁不出。”畫兒一臉小傲嬌樣的堵氣。
穆博衍無奈的搖了搖頭:“畫兒,你縱使什麼都沒有,你還有我的心。你若在我心上,何俱情敵三千?”
畫兒回過頭看着穆博衍:“有什麼用?你是皇子定要爲江山社稷盡一份心力的。”她懂他的心裡有她,可在皇上眼裡,皇子的幸福真的比江山社稷重要嗎?
“那得看我願不願意?”穆博衍見畫兒擔憂的模樣,忙讓她安心,“我既然敢陪着使臣和公主出來,就不怕出現任何情況。”
畫兒有些不信:“難不成所有的一切都在你在掌控之中?”
穆博衍笑:“我不會事情發展到我控制不住的範圍。公主這舉動,我早就知道。”
“所以你才裝成什麼都不會的樣子?保持紈絝無志去讓她自動厭惡你?可是好像不起作用,她完全不介意這些。”畫兒覺得這個方法太失策了。
穆博衍微笑:“齊國的公主和使臣都是野心很大的人。藏在齊國的探子來報,齊國此時正陷入衆皇子爭儲之事。齊國怕引起內亂,所以先要和晉國簽訂息戰、和平共處的條約。”
畫兒聽完還是不太理解公主非要嫁給他是什麼意思,便說:“哦!可是跟公主非你不嫁有什麼關係?”
穆博衍一笑:“怎麼會沒有關係?不過這些事兒你就不要去想了,我去想就成。你只要知道我是絕對不會娶齊國的公主就好!而我裝成那副樣子,不是針對齊國公主,而是在世人面前,我就是那樣一個人。”
畫兒似乎明白了:“哦!我知道了,保持你一慣的形象和作風。可是你那麼嚴厲的拒絕,你不怕公主一生氣告到皇上那裡去嗎?”
“她怎麼敢?她若那麼做了,她的計劃就會毀於一但。我之所以那麼嚴厲拒絕,在酒桌上說那麼兒狂妄的話,也是有原因的。”穆博衍真的不想和畫兒大晚上的聊這些枯燥的公事,而是太想她了。
“那是什麼原因?”畫兒似乎完全都沒有意識到,穆博衍是來跟她談情說愛的,不是來談論國事的。
穆博衍真的很無奈,便說:“我們都好多天沒有這麼親近過了,這今天好不容易有點兒時間,你們能不能不談這些啊!”
畫兒似乎也意識到她好像這麼做不太對,但是聊到這兒了,若不聊明白,她肯定睡不着,便帶着試探的語氣說:“那要不就說這一個,說完我絕對不會再問了,好好陪你!”
穆博衍迎上畫兒那好奇的眼神,爲了一會兒能好好談情說愛,便只得妥協了:“好!回答使臣的問話,是想要告訴他們,像我這樣紈絝無志,不關心國事,只喜歡清樓賭坊的人都覺得該回打去一血前恥。那麼對於齊國曾經的行爲,差不多是引起讓全晉國人民的憤怒。所以想無賠償的和談是不可能的。”
“哦!這樣他們就會自己去斟酌和談的條件了,再加上讓他們親眼見到晉國目前的國力,他們談判的可用籌碼就越來越少。這樣真正談判時,晉國會佔絕對的優勢和主動權,對嗎?”畫兒聽穆博衍說到這裡,便一下明白了。
穆博衍微笑點頭肯定:“對!畫兒真是聰明!”說着便將腦袋湊了過去。
畫兒見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臉,本能的避開與之拉開距離,一臉嫌棄:“你幹嘛!”
穆博衍愣在了那裡,保持着一個怪怪的姿勢,眼神有些尷尬,隨即又坐了回去:“呃……是不是酒味太重了?”
畫兒不禁笑起來:“是呀!喝那麼多。我就不信你一個對聯都對不出來。”
“那麼簡單的對聯,怎麼難得住我?我若不輸,哪兒來的酒喝?畫兒釀的酒可難得喝到。”穆博衍嘻笑着看着畫兒。
畫兒眯着眼,一臉的算計:“真的只是因爲喜歡喝我釀的酒?我看你是對不出吧!”
穆博衍認真的看着畫兒,重重的點頭:“怎麼可能,當然是因爲喜歡你釀的酒呀!這酒可稀罕得很。”說完又露出笑容,“看我今天表現這麼好!獎勵我一下。”
畫兒笑,知道他想要什麼?便笑:“獎勵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先對上我的對聯才行。五殿下可說了,不容易對哦!”
穆博衍頓時呆住了:“不會吧!對你那個,妙人兒,倪家少女?”說實話,他學的是兵法和縱橫之術,對詩詞歌賦這些東西確實不擅長,不過既然畫兒提出來,怎麼着也得對上一對,不能讓她失望不是?
畫兒點頭:“是呀!對不了?”她其實就想逗逗他,她本也沒有想讓他一定對出來,畢竟連五殿下那樣的風雅人士都對不出來,何況是穆博衍。
穆博衍起身想了想,這個還真心不太好對,穆博衍差不多想了一刻鐘的時間。畫兒正想告訴他不用想了,她就是隨口說說的。誰知穆博衍一拍扇子:“有了!我下聯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