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在啊。 ”溫小雅是一路紅着眼睛回到溫家村的家,進屋見到坐在椅子的溫小鍛,有些心虛的低着頭和她問好。
隨後溫小雅想要快速的離開溫小鍛的視線,免得被親大姐看出自己哭過的樣子,露出端倪不太好了。
“現在,死心了麼?”溫小鍛是親眼看着自己的親妹妹偷跑出去,她知道不管自己怎麼放狠話,心地善良的妹妹,都會打着替自己出頭出氣的口號,去劉家村問個清楚。
“大姐,我、我……”溫小雅聽着溫小鍛的話,眼淚一下子飈出來,她已經努力忍了很久,卻依舊沒能逃脫殘酷的事實。
“我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現在親自門找羞辱,滿意了?”溫小鍛口說出的話,帶着濃濃的嘲諷之意,她不希望自己家裡的任何一個人,在同劉家的人扯關係,“我的話,你這麼不當成一回事?”
“大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想着,如果去找子姐姐,哦不,找劉子的話,興許能……”溫小雅只能低頭認錯,她原本還覺得自己的大姐做法有些偏激,現在才發現,原來只是自己看的不夠透徹,纔會被無情的劉家人傷得遍體鱗傷。
“能什麼?找他們訴苦?告訴他們我現在過的有多慘,好博取他們劉家人的同情嗎?”溫小鍛幾乎用吼的音量,大聲問責着偷跑出去的親妹妹,不用這種方式,她的負面情緒會發泄不出來。
“大姐,我、我知道錯了,你別和我生氣好不好?”溫小雅用哭腔說着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是對子還心存信任。
“我沒有在和你生氣,我只是在和你講道理,可是你卻不聽。”溫小鍛平復一下暴躁的情緒,儘量用平和一點的聲音說着話。
“大姐,往後你說什麼,我都聽,成不?”溫小雅一邊說話一邊哭,她在回來的路,已經下定了決心,再也不會去求子幫忙了。
“你做得到嗎?”溫小鍛用眼睛注視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親妹妹,她想從溫小雅的臉,看出她口說出這話的真實性。
“大姐,我保證,往後都聽你的話,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溫小雅舉起手來,做了個發誓的動作,來保證自己說話的真實性。
“很好,如果還有下一次,那麼你這輩子都嫁不出去,敢嗎?”溫小鍛用強硬的態度,來逼迫溫小雅發誓詛咒,因爲她接下去有一件事,得藉着溫小雅的口散播出去。
“我、我發誓,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我一輩子都嫁不出去。”溫小雅被親大姐逼的很是無奈,只能說出這些她所信奉的詛咒來。
“好,小雅,將來有一日,你會知道大姐所作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好,爲了我們整個溫家好。”溫小鍛見自己達到了目的,勾嘴輕輕的露出邪魅一下。
今時今日的溫小鍛,已經不是以往那個單純、善良、容易信任他人的鄉下姑娘了。
在逃出劉老二的魔掌前,裝死的溫小鍛無意聽到喝多的劉老二,自言自語的說了許多心裡話。
她知道劉老二在某一處,藏了大把的銀錢、銀票,只要她拿到這些銀子,可以帶着家人,離開滿是閒言碎語的溫家村。
重新開始,對於溫小鍛來說,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她相信依靠自己的能力,在加劉老二藏起來的那筆鉅款,一定能幹出一番大事業,然後再回來要劉家的人好看。
至於肚子裡面懷了劉老二的孩子,她已經下定決心,先生下來再說,興許這個野種將來也有用處。
而劉老二的孩子,對溫父溫母來說,卻是一顆隱形的大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轟的一下爆炸。
“娃他爹,你說緞兒的事,我們該怎麼辦啊。”溫母伸手抹了抹眼淚,帶着哭腔的音調小聲說着話,現在的她,又憔悴了不少,整體面貌看起來,實際年齡大了小十歲呢。
“哎,我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發現溫小鍛懷孕的溫父,一下子根本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在他眼裡,自己的親大閨女被歹人玷污,已經是一件恥大辱的事情,現在卻……
“娃他爹,要不你去勸勸緞兒,讓她把、把那娃娃打掉吧,不然往後緞兒帶着娃,還怎麼嫁人啊。”溫母的想法很簡單,她覺得只要把溫小鍛肚子裡頭的娃娃打掉,時間長了,溫小鍛依舊能像普通姑娘那樣結婚生子。
“怕緞兒死心眼,不肯啊。”溫父現在是拿溫小鍛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已經完全猜不透溫小鍛變化多端的情緒走向,更是有些看不懂原本那個乖巧的親大閨女,怎麼好似換了個人一樣,變得渾身長滿了刺般的不好接近。
“那、那該怎麼辦啊?”溫母一聽這話,着急的團團轉,又冒出來不少眼淚,“這一次,我們可不能再不管緞兒了。”
“是啊,娃她娘,不是有那種藥,吃了能讓女人那啥的嗎?”溫父想起墮胎藥,不過具體是什麼他一個大男人,也沒接觸過,只能問着可能知道一些情況的枕邊人。
“我早些時候聽人提起過,好像醫館有賣,娃他爹,要不你抽空去趟鎮,悄悄買些回來可好?”溫母回想着過去聽人說的話,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訴給心急如焚的溫父。
過了幾日,溫父稍微換了身平時不常穿的衣裳,還不忘戴一個大大的斗笠,直奔鎮的醫館買藥去。
溫父買藥的過程還算挺順利,畢竟在普通郎眼裡,一個大男人能放下身段和驕傲,替娘們購買這種不了檯面的藥,幾乎不存在什麼虛假性了。
溫父把買到的藥捂得嚴嚴實實的,一副風風火火的趕回家,生怕自己的行爲被熟悉的人看出來。
而站在溫父身邊不遠處的一個人,卻開口對身邊喬裝過的同伴袁青說,“聽說,劉老二把溫家人的大閨女給擄走了,可是剛纔買藥的那個人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