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臉色徹底的難看了下去。
他並不蠢。
所以我這麼一解釋,他就已經想清楚了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自然也就知道他現在就是被別人當成了一把刀。
“所以你以爲,肖一山到現在還是因爲想要跟你合作,所以才願意把他的底牌給你,讓你對付我?”
陳陽回過神。
他脣角顫抖着,可是看向我的眼裡還是一如既往的恨。
我瞬間就明白了。
陳陽並沒有因爲我的話,對我心懷半分感激。
他還是恨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用心軟了。
我冷笑一聲,腳下忽然增大了力氣。
陳陽身體猛然一顫,眼睛裡面的恨意,也越發的濃郁了起來。
他帶着恨意的道,
“陳驍,肖一山不是個好東西,你以爲你就是嗎?他把我當槍使,但是我就是想要除掉你,我們兩個人之間本來就有無法磨滅的仇恨,我想要殺了你不就是最正常的事情了嗎?
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快結束的,你會放了我就算是現在傷害我,到時候我也會從你身上加倍的還回去!你等着吧,我到時候一定會讓你……啊!!”
陳陽的狠話還沒有完全說完,就又是慘叫了一聲。
我的腳這一次不是踩在他的胸膛上,而是直接就踩在了他的臉上。
他是陳家唯一的獨苗,是被捧在手心裡面長大的公子哥。
可以說他的自尊極爲的強盛,我現在踩着他的臉,等於就是把他的自尊踩在地上,狠狠的碾壓。
“啊!!陳驍,我一定會殺了你!!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陳陽在我的腳下不停的大吼大叫着。
我有些煩躁的揉了揉耳朵,“你可真吵。”
說完,我就將他的衣領一把拽了起來,狠狠的逼着他退到了牆邊直面着我。
陳陽並不畏懼。
他對我的恨意彷彿已經蓋過了所有的理智,所以,他甚至無法感覺得到疼痛。
“陳陽,你知道你最大的錯誤在哪裡嗎?”
我冷冷開口。
“我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儘早除掉你,就是沒有在你成長起來的時候,把你扼殺在搖籃裡!!”
陳陽聲嘶力竭的大吼着噴灑出來的血珠,甚至已經滲到了我的臉上。
我厭惡的看了他一眼。
被憤怒蓋過了理智的人最是愚蠢。
這就代表着他已經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留下來的,僅僅只有最爲原始的憤怒。
然而憤怒是最沒有用的情緒。
這一點從我在被肖一山一而再再而三壓迫的時候就已經體會到了。
“你真以爲在當初你就能夠除掉我?”
我冷笑一聲,看向他的眼裡充滿了蔑視。
陳陽大概沒有被人用這樣子的眼神瞧過,所以身上的憤怒越發的旺盛了起來。
他惡狠狠的盯着我,彷彿想從我的身上撕下一塊肉。
不過這種眼神比起之前我們在出任務那種真正的殘忍眼神來說還是太輕了。
陳陽的確夠狠,但是,他的狠只對一般人有用。
在部隊訓練的時候,我們所經歷的磨難可比這大的多。
所以他的眼神非但沒有讓我怯懦,相反的,激起了我心裡的厭惡。
我忽然想要把他這一副面容給狠狠的扯下來。
不過我沒有這麼做。
因爲,我還沒有從他身上收取足夠的利息。
我又是一拳狠狠的擊打在了他的腹部上。
陳陽慘叫一聲,憤怒的眼神也因此而漸漸的潰散。
我沒有停手。
又是兩拳擊打在了他的腹部上。
而且我打的全都是同一個位置。
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受到最大的程度的疼痛。
我可不是什麼老好人,他想殺了我,我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讓他體會到這疼痛,只不過是收取了一點利息而已。
如果不是因爲齊周,我會讓他在監獄裡面待上足夠的時間。
終於,在陳陽漸漸小下去的喊聲中,監獄的獄長終於動了。
他走到了我身邊,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看他聲音已經漸漸的小下去了,再打下去只怕他性命不保,所以您看能不能就此停手?”
我撇了他一眼。
不過他如果真的被重傷在了這裡,承擔這個責任的人不會是我,而是這個監獄的獄長。
陳家家主看到陳陽的傷,到時候一定想要尋求一個泄憤的點。
我雖然放了陳陽,但是他知道陳陽的傷口是我造成的,一定會對我心懷惡意,不過看在齊周的面子上,他不會對我成熟,但是肯定會尋找一個出氣筒。
而這個出氣筒,自然就是把陳陽帶出來的監獄獄長了。
我放開了陳陽。
不過因爲剛纔的那幾圈我都用盡了全力,所以他剛被我放下,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整個人顯得出氣多進氣少了。
監獄的獄長急忙的打了救護車電話。
因爲醫院離這裡很近,所以救護車在不久之後就已經來到。將陳陽給擡了上去。
我扭動了一下脖子,轉身離開了監獄。
而這件事情在第二天很快就已經登上了報紙。
陳陽被打的這麼慘,自然不可能會瞞得過重大媒體的眼睛。
而且城市集團當初競標成功西北地皮,正是風頭盛大的時候,在他們最得意的時候,媒體最爲關注的時候,陳陽被打了,當然會引起一陣又一陣的關注和軒然大波。
不過我雖然有時候也關注新聞,但是現在並沒有什麼時間。
我去病房裡面看了風小毅。
沒想到剛一走到病房,就聽見了風小毅激動的聲音。
他在對着臨牀的病友說道,“你們看到了嗎?陳陽受傷了!他被打了!我告訴你們,這肯定是我大哥乾的,我大哥在爲我報仇呢,陳陽叫人想要教訓我跟大哥,結果我替大哥擋了木棍,現在大哥把他打傷就是在爲我報仇呢!”
不過他的話,並沒有幾個病友相信。
只聽見幾個病友說道:
“你這小子打到了後腦勺莫不是連精神都不正常了,人家陳大少是什麼樣的人?你以爲你隨隨便便認得一個大哥就可以打他?可別吹牛了,你要是真有這麼一個大哥,怎麼還會跟我們一樣住在普通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