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好像很害怕人跟着,所以在等候大廳又繞了好大的一圈。
不過最終他停在了三號站口。
在這一邊人也很多,所以我站在人羣之中,完全不擔心他會找得到我。
可是我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會抓得了他跟他的同伴。
我拿出手機悄悄的打了齊周的電話。
“他們這一邊不只有一個人,我需要你派人過來幫我。”
我並不打算掩飾自己的目的。
齊周答應了之後我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黑衣男明顯很着急,正在探着頭不停的往裡面看去。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從火車上下來了。
而下來的人是兩個跟他簡直一樣寸頭的男人。
一個長得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而另外一個居然跟他長相極爲相似。
他們兩個人難道是兄弟?
我並沒有太過注意這一點。
齊周派來的人也已經以很快的速度就跟我聯繫上了。
是警察。
我讓他們先在火車站外面等候着,暫時不要露出馬腳。
他們三個人現在是集中一起走的,但是我並不確定到了某個站點,他們會不會分散離開。
分散離開纔是最棘手的。
現在暫時還不能打草驚蛇。
就在那三個人走向了出口的時候,我看見了在外面守候的便衣警察。
我眼神微微一動,朝着他們點了點頭。
緊接着那三個警察就好像是突然被人羣擁擠了,一般朝我這一邊急速竄了過來。
警察的動作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
今天火車站人很多。
他們也就是料到了,今天人會很多,所以才特意的選擇了這個時間點出現。
他大概也沒有想到,我居然盯上了他。
直到他們快要上趟出租車的時候,那一夥便衣警察動了。
他們以極快的速度將那三個人給扣了下來。
“操!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們?!”
黑衣男臉上帶着幾分驚恐的開口質問。
“警察!”
便於警察拿出了證件,隨後直接就將那三個人給壓進了警車裡。
黑衣男滿臉愕然。
他大概不知道,警察到底是怎麼跟上他的?
不過現在他的疑問也無法得到解答了。
我並不打算出現。
既然他們已經被抓起來了,那現在我要找的就是名單上的人員了。
我從兜裡拿出了之前齊周給我的那張紙。
紙上有好幾個人員的名字。
看來這些人應該都是已經搞到了華夏的身份證明,所以才被列在了名單之內。
而這幾個人並沒有搞到身份證明,所以他們就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到江州。
我鎖定了第一個人——武尊。
這名字一看就極爲高調,按理來說,他們這樣的人應該選擇最爲低調的方式,但是卻偏偏起了最引人注目的名字,這腦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長的。
不過既然是明面上的人,他們這麼高調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他們應該是想用名單上的人員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後,讓不在名單上的人員隱匿起來。
這樣一來,他們所進來的人就能夠以極快的速度發展起來。
他們現在暫時還沒有打算對齊氏集團動手。
看起來他們好像是打算先集結到一起。
既然有了名字,想要查出他的蹤跡就很簡單了。
齊周那一邊已經派人盯緊了江州的飛機場以及火車站,而我只需要負責碼頭即可。
我將名單塞入了兜裡,打了輛車往碼頭方向去。
在碼頭邊上不但會出現名單上的人,很有可能還會出現隱藏的未知人員。
偷渡,是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方式之一。
到了碼頭後,我就與齊周派過來的人對上了頭。
不過我不打算讓他宣揚我的身份,所以在碼頭的巡視隊伍裡面,也就只有他一個人認識我。
我討厭麻煩也不喜歡過於高調,所以只有他一個人認識我,倒是正中了我的下懷。
“陳哥,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我們已經在這裡盯了整整幾天了,都沒有發現有可疑人員,要是這麼一直盯下去,我看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不如咱們主動出擊,你看怎麼樣?”
“主動出擊?”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對。”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道,“我們最近這幾天這麼多人在這裡守候着,我想他們也應該是知道了一點風聲,
所以不如咱們主動出擊,排查碼頭邊上的船,這樣一來預防他們有人想要離開這裡,也可以將他們那些想要逃竄的人給抓住,你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搖了搖頭。
“陳哥,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咱們要是再這麼傻傻的等下去,就算是再等幾個月也不會有什麼進展!”
他有些暴躁了起來。
我擰緊了眉頭。
這種暴躁的性子在出任務的時候,是我們所有人最忌諱的。
因爲,人在極度暴躁的情況下就會失去理智,在任務裡面失去理智,那就等於是宣告任務直接失敗。
也許他也知道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所以在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的那麼一瞬間,他神色僵硬了一會。
“陳哥,主要是兄弟們這幾天一直在這裡等着,誰都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在這裡等着又沒有什麼線索,只靠着名單上的名字,根本不可能會有什麼進展的,
再說了就算名單上有他們的名字,他們也一樣可以憑藉着別的身份證明離開咱們在這裡等着,那不就等於是宣告他們,咱們就是在這裡等着抓捕他們嗎?他們又不蠢,怎麼可能會乖乖送上門?”
“那你以爲主動排查就會有用?”我反問了一句。
“當然有用!”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道,
“陳哥,你給我三天的時間,這三天的時間裡面讓我主動排查,一定可以找到其他的線索!如果三天之後,還沒有找到什麼具體的線索,那我就一切全部都聽你的,你看怎麼樣?”
“別天真了。”我移開了目光,望向了正在朝着碼頭這一邊緩緩駛來的船隻,漠然說道,“你越是找,就越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