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了風小毅一眼,“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讓你去盯着副州長嗎?”
風小毅扭着腰站了起來,滿面痛苦的道,“是啊,大哥你讓我盯着副州長,現在我站在這裡就說明副州長已經回家了啊,”
“回家?他不是最愛待在兩個情婦那裡嗎?怎麼會突然回來?”
風小毅嘿嘿的笑了兩聲,討好般的說道,“其實大哥還有一件事情我忘了跟你說,這個副州長每天晚上都會回家,而且奇怪的事情是他不會在兩個情婦那裡過夜,
準確的來說,晚上他們一家都會待在一起,不會輕易離開別墅。”
“一家人都不離開別墅?”我疑惑的擰緊了眉頭,這問題可就大了。
按理來說,像副州長這樣的身份,對外是清廉的,所以準時準點回家,並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奇怪的事情是,副州長的老婆與副州長本來就是表面上的關係而已,既然各玩各的,副州長的老婆不應該也會選擇按時按點回家。
看來這裡面的水還深得很啊。
風小毅點了點頭,隨後將我拉到了草叢邊。
這裡是攝像頭的死角,並不會被攝像頭輕易捕捉到。
將我拉到了草叢邊之後,風小毅又壓低了聲音悄然說道,
“大哥,今天我跟蹤副州長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更奇怪的現象,就是這個副州長看起來在辦公室好像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一心一意都在處理着手中的文件,
但是,副州長的老婆今天來了一次,而且手裡拿着一個飯盒,奇怪的是副州長從始至終都沒有打開過那個飯盒,直到上了車之後纔打開了那個飯盒,
不過飯盒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我並沒有看見,我不敢靠太近生怕他身邊真的有人在監視,到時候會注意到我。”
“飯盒?”事情好像越發的撲朔迷離了起來。
風小毅重重的點了點頭。
“副州長的老婆如果真的是來送飯的,那兩個夫妻應該對外表現的恩愛才是,奇怪的是,副州長跟他的老婆只是簡單的寒暄了一下,
這在其他人的眼裡好像也很正常,並沒有什麼表現的不對勁的地方,好像其他人都已經習慣了副州長跟他老婆這樣生疏的模樣。”
一對夫妻本應該恩愛,就算暗地裡面真的是各玩各的,表面上也會裝的,讓人看不出來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這個副州長跟他的老婆好像是連戲都懶得做了,所以在其他人的眼裡,即便兩個人感情並不好,也不礙事。
我沉思了一會兒之後便點了點頭,緊接着對風小毅吩咐道,“我知道了,從明天開始你就盯着副州長的老婆吧,我來盯着副州長,我倒是想要好好瞧一瞧,這裡面到底是有什麼門道?。”
風小毅一聽到自己不用設身於險境之中,連忙地點了點頭,就連半點猶豫也未曾展露過。
這是難免的事情。
涉身於險境之中,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全身而退的,風小毅會覺得膽怯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我跟風小毅又繼續在外面待了好一會兒之後,發現別墅裡面的副州長跟他的老婆沒有要下來的意思,於是我們倆也沒有打算繼續逗留,而是轉身回了公寓。
回了公寓之後,我便打開了竊聽器的終端。
“哎?大哥,你不會在副州長的別墅裡面安裝了竊聽器吧?”
風小毅一臉驚訝地盯着我手裡的竊聽器終端,恍若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
“沒有,他那裡到處都是攝像頭,而且安保很不錯,想要在他家裡裝竊聽器,遠遠沒有想象的那樣簡單,我怕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要是沒有安裝成功,到時候還會打草驚蛇,百害而無一利。”
風小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緊接着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竊聽器終端上。
“大哥,你快打開吧,我也想知道到底能錄到什麼。”
我沒有說話,只是點開了竊聽器的終端。
裡面剛開始傳來了一些較爲沙啞的聲音,只是那一股聲音並不清晰,所以也就被我們略了過去。
緊接着是一道嬌柔的女音。
“王哥,我都幫你做了這麼多事情了,你答應我的東西什麼時候給我啊?”
“不着急,等你什麼時候搞定了副州長,我就什麼時候把東西給你。”
這話一出,那道嬌柔的女音,似乎有些惱怒了起來。
“王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之前不是說只要我幫你拿到了副州長的證據,你就能把那個東西給我嗎?你怎麼能出爾反爾?”
“我這可不是出爾反爾,你給的那些證據什麼都做不了,而且副州長作惡多端,就算你拿到了那些證據也是爲民除害,
這不應該是心甘情願的嗎?怎麼還找我索要報酬了呢?”
“狗屁的爲民除害!”嬌柔的女音瞬間就變得尖細了起來。
“副州長作惡多端是不假,但是從跟我在一起到現在,副州長對我也不差,要不是因爲你答應把那個東西給我,我根本就不可能會答應你幫你收集副州長的犯罪證據。
而且現在副州長已經沒有那麼相信我了,以前他大概率都會來我這裡現在已經轉到了另外一個情婦那裡,我對你的犧牲可不小,你要是再不把那個東西給我,我就在副州長的面前告發你。
你可別忘了我再不好也是他的情婦,他不會想着要除掉我,但是你可不一樣,要是被他知道了,你在這其中摻了一腳,你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兩人聽起來像是要撕破臉皮了。
但是那個男人似乎並不着急。
他只是笑了兩聲。
等等!這道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我的心瞬間就往下沉了幾分,再仔細聽去的時候才聽出來這聲音,不就是之前跟地下拳擊場老闆爭辯的滄桑男人嗎!
他怎麼會跟副州長的情婦有聯繫?
這件事情居然牽連的那麼廣。
我沉下了心思繼續往下聽去。
只聽見那道滄桑的男音道,“張朵,別威脅我,除非你不想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