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得立刻伸手捂住了心口的地方。
就在這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間,一輛大卡車突然從側面衝了過來,而且大概是因爲雨天路滑的原因,雖然大卡車及時踩了剎車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可是大卡車的車頭還是衝向了林婕的小轎車,甚至因爲用力過猛將她的車子撞出去老遠,然後又接二連三的和其他的車子相撞。
結果在被路邊的護欄攔下來之後,林婕的車子已經撞得稀巴爛了,一輛以堅固著稱的名車居然像一推破銅爛鐵一樣橫在了護欄之間。
連車子都被撞成了那樣,開車的人自然也就……
卡車司機嚇瘋了,看着車裡面不斷被雨水衝下來的鮮紅的血只會大叫:“不是我不是我……是她撞過來的,不關我的事啊……”
其他被撞的車輛的車主暗道了一聲倒黴然後紛紛開始撥打電話,報警的報警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
有人試着先進行營救,可是車子被壓的都變形了,要救人談何容易,只能圍在外邊無濟於事的喊着:“裡面的人還好嗎?能聽到我說話嗎?能聽到的話給個動靜啊!”
車裡的林婕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她的痛神經都被壓斷哪裡還知道痛的感覺呢,只感覺身體裡面的血從身體的各個部位自來水似的嘩嘩的往外流。
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可是她還有一個未了的心願,她想問北堂御,能不能不要恨她,如果有下輩子,他們可不可以好好相愛?
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跌落在腳邊的手機,她多想伸出手去拿到電話,然後打給北堂御,不必多說什麼,哪怕只是聽一聽他的聲音也好。
她這輩子最愛的人是北堂御,最對不起的人也是他,他與她就是一場愛恨交織的戲碼,可惜她,要先謝幕了。
北堂御,對不起,還有,我愛你。
林婕作惡多端,這樣死去也算是自食其果,可其他人是無辜的,比如北堂御李斯時和權詩潔,他們還在爲營救肖唯而繼續努力着。
經過醫生的全力搶救,李斯時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二十四小時術後觀察期過去之後就被轉到了高級病房。
病房環境還算不錯,從大大的窗戶口看去可以看到一汪湛藍的湖水,房間裡飄着淡淡的百合花香,百合花是權詩潔買來剪好插在花瓶裡的,她希望李斯時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怒放的鮮花。
北堂御和權詩潔兩個人同時守在李斯時的牀前,卻難得的沒有吵架起來,只安靜的待着。
李斯時醒來的時候北堂御和權詩潔又同時一躍而起,一人抓着他一隻手,關切的問到:“你感覺怎麼樣,還好麼?”
李斯時動了動手指,有些虛弱的說到:“還……還好。”
北堂御和權詩潔對視一眼,然後又都笑了,笑容裡卻藏着那麼幾分牽強。
特別是北堂御,那哪裡是笑,簡直就是面部神經抽搐。
北堂御緩緩的說到:“人沒事兒就好。”
李斯時想要動動腿,因爲他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好久,下半身沉沉的很不舒服,可是不管他多使勁兒他還是躺着牀上一動不動,甚至連腳趾都蜷縮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