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這膽子麼?信我,明天就要哈,你應該有辦法,我去給孔首長看去了,等會見。”說完,曹子揚立刻跑出去,到院子裡找正在曬太陽的孔首長。
幫孔首長做完鍼灸,敷上藥,已經三點鐘,曹子揚回去推韓老首長出來。
韓老首長道:“老弟,我已經託人去辦,這是違法的事情,所以醜話我說在前面,如果不成,我一槍崩了你。”
曹子揚有點腿軟,“不用吧?”
“畢竟一級保護動物,不然你以爲白死的?那是我們國家的財富。”
“不是,那些貪官污吏弄了更多我們國家的財富,我這就是……一點點而已,他們都不用槍斃,我這就要槍斃,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別人我不管,反正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曹子揚無語……
半小時後,軍區北面的一個天然湖,兩個警衛在湖邊搭着小帳篷,孔首長在裝魚竿,曹子揚扶着輪椅和韓老首長一起看着湖面,寒風呼呼的,這有魚嗎?這兩位首長真是瘋了,大冬天來釣魚,竟然無聊到這種程度。
等孔首長把魚竿弄好,曹子揚問:“孔首長,這大冬天的會有魚?”
孔首長道:“魚冬眠不?”
“不冬眠。”
“那就是有,只要魚餌下的好,魚就上鉤。”說着,孔首長忽然笑了起來,“呵呵,就像你們年輕人泡妞說那句話:只要鋤頭舞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孔首長都開會開玩笑了?曹子揚直接無語。
韓老首長對曹子揚說:“問這麼多做什麼?你又不釣,你學槍支知識去,老孔,讓警衛教教他。”
孔首長想都沒有想立刻答應下來:“沒問題,不過要走遠點,不然魚全部被嚇跑了,我們晚上只能喝西北風。”
很快,兩個警衛搭好了帳篷,兩位首長躲在裡面開始下竿,一個警衛留下繼續守衛,另一個警衛拿着槍和所有子彈帶曹子揚到了一百多米開外的山腳,找了一塊空曠的地方開始教曹子揚槍支知識。能保衛首長的都是全能兵,槍支知識對他們來說很小兒科,不過從最簡單的開始教起,顯然很花時間,幸好曹子揚記憶力好。
掌握了槍支知識,以及開槍知識,警衛給曹子揚找了一個射擊目標,就讓曹子揚嘗試。用的是手槍,第一次開,曹子揚很害怕,所以別說打中,敢扣下扳機已經不錯,反正花了半小時時間,曹子揚纔算有點收穫,雖然仍然打不中目標,但是能夠自如地開槍。
把手槍的彈藥打光以後,警衛拿出狙擊槍繼續教,這東西射擊精度高,距離遠,但更加複雜,弄懂各項功能就已經花掉差不多一個小時。開槍更麻煩,必須考慮風速、呼吸、俯仰角、溫度、溼度、距離,不然有瞄準器等於沒有,反正一句說完,如果不會用,這東西還不如一把手槍。
又把所有子彈打光,曹子揚都沒有擊中目光,哪怕目標是一塊麪積有一張餐桌大的石頭!不過警衛告訴曹子揚,他光學怎麼打中目標就花了一星期,練精密花了快一年還不及格,一共訓練了兩年才及格,把
曹子揚雷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兵不好當,尤其是好兵,沒有個三五七年浸淫,稱不上好兵。
折騰了兩個小時回去,曹子揚很驚訝地發現,兩位首長竟然各自釣了兩條魚,而且還不小,足夠晚上的晚餐。然而,很遺憾,曹子揚並沒有喝到魚湯,剛回到孔首長住的別墅就接到毛副院長的電話,讓他回去,去南湖食府八號包間見面,說話像下命令似的,不得不去,哪怕兩位首長不高興。
開着車離開了軍區,用了半小時,曹子揚到了南湖食府八號包間,打開門,第一個見到的不是毛副院長,而是藍教授,當然毛副院長在,甚至林院長都在,還有協會的會長。
懷着疑惑,曹子揚走進去,臉露微笑和藍教授,以及協會會長打招呼,完了剛坐下,藍教授就笑道:“曹醫生,我們又見面了,記得我說的話麼?我說只要來南湖,第一個找你。”
曹子揚道:“不知藍教授有何貴幹?”
“請你吃飯啊。”桌子上還沒有菜,但酒已經有,藍教授給曹子揚倒了一杯,“來,我先敬你一杯。”
曹子揚無法不喝,藍教授這是省裡的泰斗,領一級部門的工資的主,混醫學界的沒有誰不認識他,而且各院都有他的學生,他推薦來的都混得非常好。
喝了一杯,曹子揚道:“藍教授,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要不你先說,不然這飯我吃不下!”
林院長道:“小曹,你咋說話呢?藍教授大老遠來請你吃飯,看你這態度……”
藍教授道:“老林,別這樣,這不是年輕人麼?你兇什麼?你要把曹醫生兇走,我看許多大醫院都樂意接收,嗯,比如省第一人民醫院。”
林院長道:“藍老,我這不是兇,要撬曹醫生你就別想了哈。”
毛副院長道:“對啊,藍老,你們哪有的是人才,我們這就小曹一個拿得出手,你就高擡貴手吧……”
“哈哈,看你們說的,我開個玩笑而已!”藍教授轉向曹子揚道,“曹醫生,你看兩位院長多看重你,好好幹,當然我也看重你,你知道,我後來沒找過你就是最大的尊重對吧?”
曹子揚連忙道:“那是,我謝謝各位對我的厚愛。”
正說着話,菜端了上來,協會會長才開始和曹子揚說話,不過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更多的是和曹子揚喝酒。曹子揚真是服了,這幫傢伙都已經好幾十,還頓頓飯喝酒,什麼習俗?不過沒辦法,全國都這樣的歪風邪氣,每天公款消費喝的酒估計都夠造航母了……
吃着、聊着,時間到了八點,酒已經喝完,正事提上來,協會會長負責說,讓曹子揚去參加世界範圍性的中醫交流會,實際上是去露兩手,舉辦地在日本,他們號稱正宗中醫,真是貽笑大方,誰不知道中醫是中國的正宗?但必須承認一點,日本的中醫藥質量比中國高,我們太多假東西,別說藥材藥物,連食物都假,真是無處不假,令人心寒,五千萬華夏文化就讓那一小戳無恥之徒給毀了……
聽協會會長說完,曹子揚道:“會長大人,全國多如牛毛的中醫,各種級別都有,
什麼時候輪到我去對吧?我看就算了……”
協會會長道:“你愛國不?”
曹子揚毫不猶豫道:“我當然愛國,可是……”
協會會長打斷道:“愛國就必須去,不然談什麼愛國?實話告訴你吧,三年前在日本辦過一屆,我們的各種論都佔不到便宜,你知道,現代醫術水平我們真不及他們,但我們是大國啊,不能丟這個人,況且他們那點本事還是我們老祖宗傳授的,憑什麼爬到我們頭上?應該狠狠教訓他們,我覺得這事你能做到。”
曹子揚一臉惡寒:“會長大人,你太擡舉我了……”
“不是我擡舉你,省交流會那新聞一播出,連總會領導都不斷來電話要你參加,這事不是你個人的事,而是事關我們國家的榮譽,還有我們國家整個醫學界的榮譽,我們纔是正宗的,他們懂的只是皮毛而已,敢在我們面前班門弄斧,夠他們死上一千次的,對不對?同意不同意?”
這包袱重啊,國家榮譽。
曹子揚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有驚喜亦有失落,驚喜是被選上,同樣失落亦是被選上,因爲他不覺得自己怎麼樣,這都能被選上說明啥?說明國家沒有這方面的人才了麼?那麼,面前這幫骨灰級的專家都是騙子麼?當然這不奇怪,在這個畸形的世道,確實有某些所謂的專家教授每天偷換概念忽悠平民,除了滿嘴謊言幹盡缺德事之外,他們已經不會說真話!
其實曹子揚很討厭小日本,亦很樂意教訓小日本,因爲他太爺爺的年代,溝子村來過鬼子,鬧的挺慘,所以上次在西餐廳對着鬼子,曹子揚才那麼不客氣!
但沒有弄清楚情況就貿貿然去參加,弄不好會丟人,到時候別說沒有榮譽,帶個恥辱回來不要被全國人民鄙視致死?這不是不可能的,張二錢留下的至寶還有許多沒有實踐,而在實踐前那些都只是理論,一旦出問題就是大得無法控制的問題,曹子揚難免不感到擔憂!
而且,只有八天時間準備,時間太緊,過幾天韓老首長還要做大壽,即便用藥成功,韓老首長能站起來,鞏固的時間呢?要是弄不好打回原形,責任誰來負?所以,即便想去都不敢答應,韓老首長這首先就是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
看曹子揚沉默了兩分鐘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協會會長道:“曹醫生你在擔憂什麼?沒關係,說出來,我們人多力量大,能解決的都可以解決。”
曹子揚道:“這不廢話麼,能解決的當然可以解決,不能解決的呢?比如我不會日文。”
毛副院長道:“這有什麼關係?給你配的助理你忘了?那是會說數國語言的,其中就包括日本語和韓語。”
“好,韓老首長的治療怎麼解決?難道和韓老首長一起去?行啊,如果你們誰說得動韓老首長,我可以去。”
藍教授道:“韓老首長治療期還沒有結束?”
曹子揚道:“我不是神仙。”
“有效果麼?”
“有,而且很快有大效果,所以更需要時間鞏固,否則後果不用我說你們都知道,我們付不起責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