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曹子揚把村長的賬號給毛副院長髮過去,然後繼續看視頻,把所有殺招都緊記在腦海,除了演練外還在腦海想怎麼把這些動作完善,做的更安全些,大概這和唐軍討論一下更有好處吧,曹子揚無疑很期待晚上,想知道唐軍要教他什麼東西,想找唐軍試驗一下這些殺招。
到了時間,曹子揚又和蕭小儀一起出門往會議室而去……
到了會議室找到座位坐好,蕭小儀從包裡取出一份文件遞給曹子揚:“已經趕好,應該沒問題,你看看吧!”
曹子揚打開文件看,確實沒問題,所以笑了笑道:“你們工作效率真高。”
蕭小儀道:“三個槍手啊。”
“花了多少錢?”
“這個我真不知道。”
“那就算了!”曹子揚看了看四周,“藍教授他們沒有到?”
“應該沒有吧,要不我問問?”
“不用問,留着傍邊的座位。”
“好。”
曹子揚不再說話,拿出手機和田雯聊短信,等到會議室裡差不多坐滿人,才收好手機,那會藍教授和任熊、辛浩明已經到來,就坐在傍邊。
下午的議題有論鍼灸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日本男人宮市藤,他說的時候全場都非常安靜,當然他掌握的是很高的技術,連曹子揚都顯得驚訝小日本的鍼灸技術能去到這種程度。是的,曹子揚真的驚訝,因爲和宮市藤比,曹子揚不覺得自己高明多少,但用藥方面,曹子揚絕對高許多,或者說宮市藤不怎麼行。
忽然,藍教授碰了碰曹子揚的手道:“曹醫生,就這傢伙,很厲害是吧?不怕告訴你,去年我就被他問的啞口無言,這老頭,討厭。”
曹子揚問:“你想報仇不?”
藍教授咬着牙道:“我做夢都想。”
曹子揚道:“那你要跟他學習,而不是想着老子纔是正宗的,你的是偏門,永遠比不上正宗,所以老子不跟你學。”
藍教授沒想到曹子揚這樣說話,頓時無語。曹子揚其實亦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說話,雖然說的是實話。這幫專家就這樣子,總覺得自己全天下最牛,遇到比自己牛的不是想方設法去學習,而是千方百計的去打擊、打壓,鄙視和詆譭對方,這樣有什麼用?只會固步自封。
曹子揚繼續聽,同時調整着自己的情緒狀態,因爲下一個就到他。
過了幾分鐘,宮市藤說完,現場一片掌聲雷動,歡送他回座位,隨即主持人宣佈下一個,他手裡有一份文件,和曹子揚手裡的一份相同,因爲是蕭小儀進來的時候交的。
曹子揚站起來,所有目光都投到他身上,各種各樣的神情都有,其中包括鄙視和不屑,還帶議論紛紛。曹子揚心裡嘆息,這些老傢伙怎麼大部份都看不起年輕人?誰不是從年輕走過來的?而且有句話不是說了麼: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還專欺負年輕的,神經病啊!
不管別人何樣的目光,曹子揚不亢不卑的走了出去,站
在講臺上,咳嗽了一聲後開始宣佈自己的論題,鍼灸工程和用藥。剛開口,下面就騷動了起來,因爲這鍼灸,尤其手針,越經過時間浸淫越高明,這麼個年輕人會有多高明?用藥都一樣,都講求經驗,至少他們會這麼覺得。
主持人有點手忙腳亂,安撫着那些雜亂的聲音,好一會才平靜下來,曹子揚沒有繼續說議題的事情,而是對主持人道:“你問問他們是不是看不起年輕人,對年輕人有意見?”
主持人道:“曹醫生,這不好問,你自己覺得吧!”
“我覺得是。”曹子揚正色道,“所以你幫我原話翻譯:我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年輕不代表技術低,年老不代表技術高,恥笑別人的時候首先要想一想這種態度是否有問題,如果沒有問題,好,我會用行動狠狠的抽你耳光,告訴你,你鄙視的人有時候會是你永遠都追不上的人,原話翻譯,否則我立刻走人。”
主持人表情爲難,但沒辦法,曹子揚已經上臺,能走嗎?
最終主持人原話翻譯了,下面的議論聲更大,指指點點,都在罵曹子揚狂妄自大,明顯沒有聽進曹子揚的話,至少很大部份沒有聽進。曹子揚看了看藍教授和任熊、辛浩明,這三個老傢伙倒是統一看熱鬧的姿態,其它的中國專家差不多,有鄙視曹子揚的,但同樣被同伴鄙視着。
曹子揚繼續對主持人道:“你告訴他們,強者是用實力說話的,誰都可以有意見,但在我正式說的時候先閉上嘴,原話翻譯。”
主持人又翻譯了,終於現場安靜下來,曹子揚開始闡述自己要闡述的東西,下面的驚訝就開始來了,因爲那是帶着案例的,而不是假的。他們也不會懷疑那是假的,因爲醫學論文這是非常嚴肅的事情,如果是假的,弄不好會名譽掃地,沒有誰願意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因爲很容易查清楚。
看見下面的驚訝,曹子揚越顯得鎮定,直到把要闡述的闡述完,當然曹子揚還不能下臺,看狀況會有許多提問,曹子揚很樂意回答,藍教授不是被那個日本的鍼灸專家宮市藤問的啞口無言麼?那一定程度來說是日方勝了中方,曹子揚想贏回來,所以巴不得宮市藤提問。
下面議論了有兩分鐘,終於有個韓國專家提出疑問,是關於疑難穴位下針方法的,提的很刁鑽,但曹子揚既然能夠做出來,回答又有何難處?簡直不費吹灰之力,而且順帶回答了一個更難的。剛回答完韓國專家就直接無語了,低着腦袋,因爲曹子揚用的是很激烈的神情,言詞間還帶着鄙視,最關鍵的是,回答完以後還告訴他不要小看年輕人。
第二個專家提問前,蕭小儀忽然走出來,從包裡拿出一個U盤遞給主持人,讓主持人播放,說是現場的鍼灸技術展示。主持人和各個部門溝通過,最後決定放,因爲太驚訝,都想看看,畢竟這有畫面的東西,肯定要比沒有畫面的東西更有吸引力。
會議室有投影,而且很大,他們速度很快,不一會就放出來,是曹子揚參加省交流會展
示鍼灸技術的片段,經過了剪輯,全長十分鐘,那十分鐘看下來,全場非常安靜,沒有人一句話,甚至咳嗽一聲,因爲都被震驚了,這是什麼?這是用針如神啊,一個年輕人竟然如此厲害,卻又在此之前籍籍無名,沒道理啊,沒道理。
投影關閉,蕭小儀把U盤拿回,走回自己的座位。
曹子揚看了一眼下面那些專家,對主持人道:“繼續提問吧,如果大家都沒有問題,有請下一位。”
主持人道:“估計沒有下一位,他們需要時間安靜的消化一下,肯定無法集中精力聽下一位專家的闡述,這是對下一位專家不尊重和不公平。”
曹子揚道:“是麼?我覺得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只管我自己的事情,你這麼說:剛剛一臉鄙視和不屑那些專家開始提問吧,否則剛剛的鄙視和不屑就是對針灸工程的褻瀆,不配做這方面的專家,因爲這方面的專家沒有這麼丟人,原話翻譯,請。”
主持還是有所猶豫,但最終都要翻譯,曹子揚留意着藍教授和那些中國專家們的表情,以判斷主持人有沒有原話翻譯,結果有,因爲他們全部都樂了,呵呵笑着,豎拇指,與之形成反差的是各國專家代表們的神情,不少都低着腦袋,他們沒有勇氣問,因爲鍼灸技術和用藥他們絕對比不上曹子揚,給曹子揚設置障礙吧,還會被鄙視,所以只能沉默不語。
看實在沒有人敢提問,曹子揚把目光投向了那個日本的鍼灸專家宮市藤,帶着點故意的挑釁,宮市藤倒是很給面子,隨即提出一個問題,主持人給曹子揚翻譯:“宮市藤先生問的是用藥問題,曹醫生你用的兩味主藥都取自保護動物,宮市藤先生說做爲職業醫生要有起碼的醫德,你們中國的醫生爲什麼都這樣?拿你來說,你是用另外兩個受保護動物的命去救另一條命,救一殺二,這不是職業醫生應該做的事情,請曹醫生做出回答。”
曹子揚想了想道:“首先醫生的天職是救命,你只要是醫生,只要做的是救命的職業,你就已經進入殺二救一甚至殺二十救一的過程,就看殺的是什麼,有時候是一棵草,有時候是一隻鹿,有時候甚至是鱷魚、老虎等等等等,既然是殺,大概只有受保護和不受保護的,普通和不普通的區別。不是說人是地球上的主人麼?當然我不能說因爲這樣所有生物都要給人服務,只要人需要,它們就應該犧牲,但這是現狀,最主要的是,我們在做的事情,我們是儘可能少傷害它們而救更多的人,比如器官移植,有許多對人都沒有影響對吧?就是這樣一個道理,不要單純去殺害動物救人。我們國家就有一個這樣的廣告,呼籲大家保護動物的,廣告詞很好: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我很贊同這句話,如果要算下去,還是那些從事獵殺的最沒有道德,醫生畢竟還用生命去救生命。如果,宮市藤先生所說的這種計算方式是對的,我想問,那個職業醫生手裡不害命?你讓他告訴我。”
主持人連忙翻譯,宮市藤聽完沒有表示,至少表面上是這樣,其實笑容已經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