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很難搞,和鴿子不一樣,鴿子有人情味些,這個女人純粹就對工作負責,曹子揚甚至懷疑讓她去機場接個人她都不會願意,因爲與真正的工作無關。
曹子揚拿出煙點燃一根,又站在窗口邊抽,往下面看,忽然很驚訝的發現,那些粉絲竟然開始散退,等抽完一根菸的時間,已經散了超過一半,醫院門口的馬路頓時通暢了不少。而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商務車駛了進來,兩個男人下車,竟然是端木一郎和給曹子揚揍過那個翻譯,他手裡還捧着一束鮮花。
他們來幹嘛?曹子揚想着這個問題,手機響了,江川戶正的來電:“曹先生,端木先生在醫院,想見你,你現在有空沒有?”
曹子揚道:“他想怎樣?”
“不想怎樣,就是來慰問你,我答應你的要求是絕對會做到的,希望你也保證原來的說法,是我們警方的功勞。”
“當然,我下去吧,在一樓醫務處接待室見。”
“我讓他先安排。”
掛斷電話,曹子揚往下面看,已經看不見端木一郎和翻譯,大概已經進了醫院大樓吧!
曹子揚把手機放回口袋,對龍女道:“走吧,我們去見個人。”
龍女點了點頭,跟着曹子揚走,進了電梯才問:“見的什麼人?安全麼?我需要掌握這些信息。”
“安全不安全我無法回答你,因爲我都不知道。”
“對方是什麼人?”
“東京本地黑組織的一個副會長,我們有仇,至少之前有仇,警察廳長給他施加了壓力,但我不知道他妥協了沒有,如果沒有,我還得和他們的人決鬥。”
龍女無語了,過了十幾秒才問:“你有把握贏嗎?鴿子說過你很厲害,但對方找的人應該同樣也很厲害。”
曹子揚搖頭道:“沒把握,對方強我許多、許多。”
龍女再次無語,這時候電梯已經到了一樓,曹子揚帶着龍女走,他知道醫務處在什麼地方,就在一樓藥房的隔壁。走到的時候,透過窗戶,能看見端木一郎和翻譯坐在裡面,看樣子還多少有點忐忑。當然曹子揚也多少有點忐忑,不知道端木一郎會不會對着江川戶正說一套,暗裡做一套。
帶着龍女進了醫務處接待室,曹子揚沒有先說話,而是很冷漠的站着,是端木一郎先說話的,他從沙發起來,走到曹子揚面前,握住曹子揚的手說了幾句話,翻譯連忙翻譯道:“曹先生,端木先生說很高興見到你平安無事。”
曹子揚微笑道:“是麼?端木先生真的那麼想?”
翻譯道:“當然,我們這是慰問曹先生你來的,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
曹子揚道:“幫忙就不需要了,不添亂就好。”
翻譯把曹子揚的話告訴了端木一郎,隨即端木一郎拉曹子揚到沙發坐下,說了幾句話,翻譯連忙又道:“曹先生,端木先生說之前的事情是一場誤會,端木先生真誠向你道歉,並保證以後都不會給你麻煩,而把你當朋友,非常好的朋友,希望你能接受端木先生的誠意,端木先生願意賠償你損失,方小姐在醫院所花的費用由我們負責,我們希望方小姐能
儘快康復,我們還會組織祈禱。”
看來江川戶正還是有信用的,曹子揚舒了一口道:“我當然願意,不過我說的賠償損失並不是錢,我自己有錢。”
翻譯又把曹子揚說的話告訴了端木一郎,隨即端木一郎說了幾句話,翻譯又對曹子揚道:“曹先生,端木先生問你說的損失指什麼?如果能辦到,絕對義不容辭,希望你在江川先生面前美言幾句,不然他不好做……”
曹子揚道:“我說的損失是人情,你們端木先生欠着我,只要有一天我需要,就得還給我,如果端木先生沒有問題,我當然會替端木先生美言。”
翻譯和端木一郎交流了一會兒,才又對曹子揚道:“曹先生,端木先生說可以,以後我們組織和曹先生就是好朋友了,有需要用到我們組織的地方,曹先生只需要說一句就行。”
“那就這樣吧,我還有點別的事情要忙,噢,對,決鬥還要繼續嗎?”
翻譯連忙道:“我們怎敢和曹先生你決鬥,曹先生說笑了,這事情完了,是我們不對,我們有眼無珠。”
“不用這麼說,不打不相識而已!”
“是的。”翻譯把鮮花遞給曹子揚,“祝方小姐早日康復。”
曹子揚接過鮮花,隨即端木一郎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很恭敬地雙手遞給曹子揚,並說了一句話。
翻譯道:“我們端木先生說希望和曹先生常聯繫。”
曹子揚點了點頭:“會的,失陪。”
曹子揚拿着鮮花,帶着龍女走了,他高興不起來,因爲端木一郎表現的越謙卑代表心裡越有事,說的話雖然很好聽,但其實是迫於壓力而已,等風平浪靜以後有可能會翻臉。曹子揚不要賠償,而要端木一郎欠着,也只是不想加深仇恨而已。當然曹子揚離開日本以後就不會怕端木一郎,但現在不還在日本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進了電梯,龍女道:“曹先生,難怪鴿子說你不簡單,你真的不簡單,黑白兩道通殺,有面子、有地位,而你還那麼年輕,前途無量啊!”
曹子揚苦笑道:“何來的面子地位?端木一郎心裡不知道多鄙視我。”
“或許是,但你還是有面子,我們是保護中南海領導的,最低級別都是首長,保護你這樣的人說真的,是我們的第一次,這難道不能說明面子和地位嗎?另外,你現在比誰都有名,日本政府還欠着你,需要哄着你,我可沒見過他們哄着誰。不過我要說一句話,他們哄着你是有期限的,他們不是一個能信任的民族,如果可以,儘快回國要安全些。”
曹子揚點頭道:“我知道,謝謝你的忠告。”
“不謝,我有點多嘴,但這是我工作的一部份,我只是想做好自己的工作。”
“我能理解,反正,謝謝。”
龍女沒有再說話。
電梯到了樓層,曹子揚抱着鮮花走出去,這次有進房間,打算把花放下就出來,結果發現韓雅醒了,曹子揚小聲道:“我把你吵醒了?”
韓雅搖頭:“做噩夢,不睡了!”
“夢到方楠?”
韓雅嗯了一聲,從沙發下來,和曹
子揚一起出病房。
看見外面有個女人,韓雅問曹子揚:“這位是?”
曹子揚道:“代來替鴿子的,叫龍女。”
韓雅哦了一聲,對龍女笑了笑,然後把曹子揚拉到窗戶邊道:“我做了個很恐怖的夢,我想你要儘快離開日本。”
曹子揚道:“我正想和你說這件事,我走不走要看情況決定,如果方楠的病情允許的話,我會快,而你爺爺,必須馬上就離開。”
韓雅道:“我不走,估計他不會願意走的!”
“你幹嘛不走?你和他一起走,問題解決。”
“你答應過幫我勸他的,我不能走,你忘記了麼?”
“沒忘記,但現在情況不是變了嗎?那些媒體長了狗鼻子,現在日本政府欠着我,但按照他們這個民族的辦事方式,他們不坑我都不會舒服,如果剛好查到你爺爺的特殊身份怎麼辦?當間諜抓起來都有可能,當然那是故意的,目的是要和我做某種交易,那肯定對我們,甚至對我們國家不利,所以必須走,儘快走。”
韓雅嘆了一口氣道:“我還不能走。”
“爲什麼?”曹子揚真的無法理解,現在事情都弄成這樣了,還做什麼狗……屁任務?“你爺爺難道不比你的任務更重要?韓雅,我必須說,現在情況已經不一樣,失控了,你不要任性,害人害己。”
韓雅小聲道:“我不是任性,我願意走,但如果我走了,任務怎麼辦?”
曹子揚要抓狂了:“你怎麼還說任何?什麼任務這麼重要?如果可以,我幫你做,反正我肯定比你要遲走。”
“你做不來,哎,我該怎麼和你說比較好?”韓雅整個表情非常痛苦,思考了有一分鐘,才下好決定道,“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先說明,爲了誰都好,你務必要保密,否則你肯定會死無全屍,我是說真的,不是跟你開玩笑。”
沒這麼嚴重吧?不過韓雅已經這麼說,曹子揚只能答應下來:“好,我保密,你說吧!”
“我加入了一個極端組織,我們來日本的任務是把靖國神社炸掉,已經安排的差不多,就要開始行動,我負責其中一個小組,你讓我這關鍵的時候如何離開?”
什麼意思?韓雅是恐怖份子?還是小頭目?曹子揚很吃驚,非常吃驚:“你沒病吧?加入極端組織?你什麼背景身份?你就不怕把韓老首長和韓局長害死麼?”
韓雅道:“不是你想想那樣的,那是一個愛國組織,其實不算極端,反而很理智,是高技術含量和高配置裝備的組織,我們不是整體的炸,只是給他們一個警告而已!”
“如果被抓到呢?”
“不可能,這個組織存在了八十年都沒有出過什麼事,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我就不明白,你幹嘛要加入這種組織?你當時在想什麼?好玩嗎?”
韓雅嘆了一口氣道:“我高中的時候和一個同學來日本旅遊,出了意外,那個同學死的非常慘,她是我最好的同學,最好的姐妹……”
曹子揚打斷道:“不是,這跟你進不進那樣的組織沒關係啊,這只是個悲劇,是意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