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中午我就安排醫生和你見面,你看怎麼樣。”張衛國大喜,知道張老的病有辦法醫治,他非常的高興,對於一個世家來說,家中的老人可是最寶貴的財富。
其他幾人則表現的非常的淡然,只有張夫人的臉上帶有一些喜悅,因爲他們都是看淡生死的人,知道自己還能活,縱然高興,但是遠遠沒有達到喜形於色的地步。
“那我先張爺爺扎銀針,能夠緩解疼痛的,然後再回去準備一些東西,中午的時候再過來怎麼樣?”曹子揚說道。
因爲他還得再回去研究一下醫書,然後再看看藥材怎麼配置。
“恩,讓小王先送你回去吧,中午的時候再過來就行,我要和這臭棋簍子下幾盤棋,看看他有長進沒有。”
張老也說道:“來吧小子,聽說你把這老混蛋的老殘腿都給治好了,今天我也試試你的醫術怎麼樣,是不是像他吹的那麼厲害。”
韓老首長輕蔑的說道:“吹牛?你啥時候見到我吹牛了,我可不想某些人,當年打仗的時候就天天吹說自己怎麼怎麼厲害,一到戰場上就拉稀。”
張老一聽韓老首長接自己的短,有些急了,說道:“那時候我不還是新兵蛋子嗎?你不比我強到哪兒去。”
兩位老人就像小孩一樣鬥氣,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曹子揚將銀針插在了張老腦袋上的各個穴位,這樣可以緩解淤血與神經的壓迫,從而大大的減輕神經帶來的劇烈疼痛。
過了一會兒,張老說道:“咦?這小子果然有些門道,每天到這個時候,這腦袋都會疼的厲害,即使吃止痛藥,都不抵用,但是今天他用銀針紮了幾下,居然就不痛。”
韓老首長自豪道:“我說的沒錯吧,這小子在中醫這方面,是有些手段的,還說勞資愛吹牛,哼。”
在扎完銀針後,曹子揚又開始在張老的腦袋上按摩起來,他對張老說道:“一會兒我把這個按摩的方式教給您家的保姆,讓她每天幫您按摩一段時間,對促進血液循環,是很有幫助的。”
張老點點頭,而張衛國則直接過來,仔細觀察曹子揚的動作。
半個小時後,曹子揚終於完成了,他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然後對韓老首長說道:“爺爺,那我先回去,待會兒再過來。”
“恩,你去吧。”韓老首長說道。
然後張衛國和曹子揚一起到了院子裡,而王哥已經將車開到院子裡等候。
當曹子揚回到了韓家別墅,纔到院子裡,他就發現韓家華臉色古怪的站在院子裡,於是下車問道:“大哥,你在這兒幹嘛呀。”
韓家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啊,只是家裡來客人,所以我就出來。”
曹子揚更加的奇怪了,家裡來客人和他出來有必然的聯繫嗎?
曹子揚百思不得其解,乾脆就走進屋內。他看到韓雅和一個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這人二十多歲,但是身體非常的強壯,雖然穿着衣服,但是身上的肌肉還是能夠看得出來。而且表情非常的嚴肅,眼神也很犀利,讓曹子揚想起了曾經教自己功夫的那些特種兵,不,那那些人更加的冷酷。
韓雅見曹子揚一個人回來,於是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
了,爺爺呢?”
曹子揚答道:“我回來研究一下張老的病情,老爺子在和張老下棋呢,這位是?”
還沒等韓雅介紹,這人就自己站起來,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李勇。”
曹子揚已經猜到他就是李勇了,見到李勇伸出全是老繭的右手後,他有些戒備,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當曹子揚握住李勇的右手後,感覺自己就像是握住了一塊鋼鐵一樣,非常的硬,而且在接觸的那一霎那,他就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李勇的手臂傳來。
曹子揚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碎了,但是他也不是那種坐以待斃人,也使勁的握住了李勇的右手。
過了許久,倆人同時鬆開了手。李勇那張酷似鍋底的臉,終於咧嘴笑道:“不錯,單憑這一點蠻力,就勉強能配上韓雅。”
韓雅恨得牙癢癢,“李勇你這王八蛋胡說什麼?有蠻力就配的上老孃?”
李勇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
“你不是去給張老看病麼?怎麼又回來了?”韓雅問道。
曹子揚回答道:“我回來準備一些東西,中午還得過去一趟呢。”
“哦。”韓雅答應一聲,然後介紹道:“這是李勇,我以前的哥們。”
“追求者吧?”曹子揚心裡暗暗道,不過不用韓雅介紹,他也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因爲剛剛李勇有自我介紹。
“明天下午你有時間嗎?”李勇的聲音非常冷,也只有面對韓雅的時候,他纔會露出一絲溫柔。
“聽說你格鬥技巧不錯,所以想和你切磋一番,你看你有時間嗎?”李勇的話非常客氣,但是語氣裡卻透露出不容置疑。
韓雅急道:“你一個特種兵大隊長,好意思找一個平民百姓比試?真是越活越過去。”
“他可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據我所知,在廣州軍區的很多特種兵都不是他的對手。”李勇依舊平淡的說道。
曹子揚知道這一次不答應,以後會有不勝其煩的麻煩,於是點頭說道:“好,你選地點吧。”
韓雅大急:“你瘋啦,你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你怎麼能這樣啊?”
曹子揚沒有說話,但是眼裡迸發出閃耀的光芒,如果是別人,以曹子揚的性子,一定不會和他比試什麼格鬥之類的,但是對方是李勇,那就不由得他。既然對方想要和他比試比試,即使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那就來吧,因爲這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李勇見曹子揚這麼爽快的應酬下來,也有些驚訝,他大有深意的看了曹子揚一眼,說道:“恩,那我明天下午來接你。”
韓雅有些生氣了:“你們倆當我是透明的嗎?曹子揚,我不允許你去。”
但是曹子揚好像沒有聽到韓雅的話一般,笑笑道:“那一言爲定了,明天下午,我等你。”曹子揚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李勇,甚至從院子裡進來的韓家華都有些驚訝,他知道曹子揚能打,但是他也知道李勇更能打。
見到曹子揚答應了,李勇也就站起來,和韓雅說了幾句新婚快樂之類的話,就自己離開了韓家。
“曹子揚你瘋了?你趁什麼英雄啊,那人不是你能打得贏的,我不准你去。”韓雅都快哭了,她知道曹子揚這樣完全是因爲她,所以心裡更加的着急
。
但是曹子揚不爲所動,笑道:“親愛的,有時候有些事,男人不得不去做,即使明知做不成,但是也要拼盡全力。”曹子揚聲音很小,但是說的鏗鏘有力。
“好,男兒就當如此。”韓家華拍手叫好,他只知曹子揚性子平和,但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面。
韓雅瞪了他一眼,說道:“滾一邊去,你湊什麼熱鬧啊。”
對着韓家華的時候是兇巴巴的,但是轉過來馬上就變成了一臉溫柔:“你真的能行嗎?”
她非常瞭解曹子揚,雖然他平時不爭,但是到了該爭的時候,就算是九頭牛也拉不回去,心裡也就放棄了勸說的念頭。
曹子揚點點頭,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道:“放心吧,即使打不過,我還有銀針呢。”
韓雅知道他這樣說,完全是爲了寬慰自己。曹子揚說了是比試格鬥,那麼他就不會用銀針來取勝。他就是這樣傻的執着的一個人。
中午十分,曹子揚又來到了張老家。
韓老首長笑道:“聽說李家那小子去找你了?”
曹子揚微微一笑:“您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是啊,邀請我明天陪他練練。”
“你答應了?”張老有些驚訝,他們都知道李勇是個變態。
“恩。”曹子揚微微頷首,不驚不喜。
“哈哈,在纔是我韓家的女婿,不說別的,就說這等氣魄,也不是常人能有的。”韓老首長大吹特吹。但是這一次張老出奇的沒有反駁他,反而意味深長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特別是咱們的這些人的子孫們,不成氣候的佔百分之九十,偶爾有幾個人有些本事,但是都是那種心高氣傲的主,遠不如這些年輕人踏實呀。”
“是啊。”張老爺子的話引起了韓老首長的共鳴,“等我們這幫人都撒手人寰,看他們還靠誰去,哼。”
兩位大佬談論這些事,曹子揚可是插不上嘴。他走過去說道:“張老,我先幫您扎扎銀針,然後給您開個藥方,按照藥方上面的藥服用一個月,就可以動手術把淤血取出,這樣您就沒事。”
張老豪爽笑道:“好,就聽你的,你來吧。”
曹子揚聞言,拿着銀針就將張老的腦袋紮成了刺蝟。他這樣是爲了活血化瘀,再按藥方上面的藥來服用,可以調理身體,這樣就能達到動手術的標準。
曹子揚又吩咐了一些應該注意的事項,就和韓老首長離開了張家。
在車上,韓老首長說道:“你真的要和那個小子比試?不是打擊你,你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曹子揚微微笑道:“我知道不是他的對手啊,但是有時候明知不可爲,但是也要全力一搏。”
“你知道你哪一點最吸引我嗎?”韓老首長又問道,他們倆幾乎可謂是忘年之交,不過現在曹子揚和韓雅成爲了一家子,自然矮了兩輩。
不等曹子揚回答,韓老首長自顧自的說道:“你身上的那種執着精神和一種從容不迫,是你最大的財富。有時候不爭,纔是真正的爭啊。”
曹子揚沒有聽懂,但是隱隱約約知道韓老首長要說什麼。他沒有說話,心裡一直想着明天的比試。
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是有時候作爲一個男人,連情敵的挑釁都不應戰,還是男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