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感覺到靜一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抓着他手臂的疼痛,曹子揚慌忙翻身坐起來,將痛得滿頭是汗的靜一扶住。
靜一喃喃的說了一句:“真高興你過來救我,幸好你來救我。”說罷,她便倒進了曹子揚的懷裡。
事不宜遲,曹子揚哪裡還顧得上多想,抱起靜一火速的衝向了醫院。
急救室裡,他快速而熟練地幫着靜一包紮着,傷口過於長和深了,必須得動針縫一下才行,曹子揚看看那血肉模糊的樣子,心裡更是愧疚難耐。
“這個縫合手術之後可能會留下傷疤,我回儘量縫得細緻一些,讓傷疤好看一些、淡一些。”曹子揚滿臉憐惜的看着靜一,女人往往都是最愛美的動物,尤其是像靜一這樣身材好的女人,穿着漂亮的裙子在人們的面前就像是個仙女,如果胳膊上有道蜈蚣一樣的傷疤,那該多煞風景啊!
靜一臉上顯然有些悲傷,但是她卻依舊勉強的笑着:“沒事的,你不用愧疚,能爲了你這樣我真的很開心。”
曹子揚聽了靜一如此寬宏大量的話,心裡更是難過了,整個縫合的過程他都小心翼翼的,不停地詢問靜一痛不痛,有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我真的沒事的,難道在你的眼裡我就那麼脆弱嗎?”靜一試圖用自己玩笑似的話語安撫曹子揚。
臨出手術室的時候,曹子揚還關切的交代靜一:“麻藥勁兒下去之後可能會有些痛,我現在就去給你弄些止痛藥,還有我們藥廠出的藥膏,對這種傷也是有奇效的,讓護士先將你安置在比較安靜的病房裡,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
靜一點頭,然後任由護士推着到病房裡去。
曹子揚一邊讓人拿了些藥廠的藥膏給自己,一邊到醫院的超市爲靜一買了些水果,這才匆匆的趕到了靜一的病房。
“我給你削個蘋果?”曹子揚坐在靜一的病牀邊,拿了個蘋果問道。
靜一搖頭:“我不想吃蘋果。”
“那我剝個香蕉?”曹子揚再次問道。
“我也不想吃香蕉。”靜一再次搖頭。
“那你現在想吃什麼,我馬上就去給你買。”此時此刻,曹子揚只能用悉心的照顧來平復內心的愧疚。
靜一淡淡的一笑:“不用了,我只想你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裡陪着我就好,你真的什麼都不需要做。”
曹子揚怔了怔,對於靜一的心意,曹子揚只知道她之前對他有明顯的好感,心裡挺不自在,但是她現在對他說這些曖昧的話,倒是讓他有種莫名其妙的感動。
她上次說的對,她只是喜歡他而已,她並沒有錯,感情這東西原本都是無厘頭的,喜歡和不喜歡也不是自己能說了算的。
曹子揚默默無語的坐了很久,這期間他一直逃避着靜一專注而火熱眼神,儘量的不去與她眼神交匯,直到他聽到靜一絡繹不絕的唏噓聲後,這纔回過頭去看她。
她的額頭上有着微微的汗跡,臉色也稍稍的有些蒼白。
“怎麼了?是不是已經開始痛了?”曹子揚慌忙問道。
靜一皺眉,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我現在把紗布打開,給你塗些藥膏上去,塗上後就不痛了,這傷口也會長得比平時快很多的。”曹子揚說着,輕柔的幫靜一揭開了一層層的紗布,然後用棉籤輕輕地爲他塗上藥膏。
“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曹子揚看到靜一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了,這才舒了口氣。
靜一點頭:“感覺涼涼的,好像真的不痛了,真的好神奇。”做爲殺手,她大大小小的傷都受過,但是卻從來沒有用過如此神奇的藥膏,所以她忍不住的感慨了一番。這個曹子揚還真是有令人佩服的資本。
曹子揚得意的笑道:“這個可是我們的工廠生產的呢。”
“你配製的?”靜一頗感興趣的問道,因爲不痛了,她說話也顯得稍稍的有力一些。
曹子揚搖頭:“這個是我的一個兄弟的祖傳秘方,因爲覺得有奇效,所以我們幾個才合夥建了工廠,進行批量的生產的,不瞞你說,這個藥膏賣的真的很不錯呢。”
靜一笑着點頭,這個曹子揚倒是坦誠,如果是換做別的男人,肯定就把這個配製秘方的功勞攔在頭上了,畢竟她只是個陌生人,他就算是吹噓騙了她她也不會知道的。
“你現在就安心的在醫院裡住着,等到傷好了再離開吧。”曹子揚見靜一小了,慌忙建議道。
靜一聞言,想了想道:“這個真的不用了,我還是走吧,追我的那個男人是個潑皮頭頭兒,消息十分的靈通,要是讓他知道我來了這裡,肯定會給你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的,他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我的。”
潑皮頭頭兒?那算是什麼東西?曹子揚不屑的笑了笑:“沒事的,在我的醫院裡住着,我保證你會沒事的。”
靜一卻依舊不依:“不行,你是不知道他的手段,我真的不能在這裡久待,我只是胳膊傷了,腿還好好的,你放心吧!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的。”
一隻胳膊怎麼照顧自己啊?要是現在讓靜一離開,曹子揚着實的不放心。
“這個真的不行,你的傷口才剛剛縫好,如果沒有專業的人護理和合理的用藥,會痊癒的很慢的,甚至還會發生感染的現象,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可是那個韓小姐知道了會不開心的,更何況我也不能讓你每天都這麼細心的照顧着我啊。”靜一刻意的提到韓雅,試圖試探一下她現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否足以和韓雅抗衡。
曹子揚搖搖頭:“這個你可以放心,韓雅是個寬宏大度的女人,我會好好的跟她解釋一下的,她要是知道了你爲了救我而受傷,肯定也會感激的跑過來看你的。”
雖然不確定韓雅會有怎樣的反應,曹子揚還是大包大攬的說道,畢竟當下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安撫靜一,讓她乖乖的在醫院裡待着。
靜一點點頭:“那好吧,我就住一個星期好了,過了這一星期我就離開,等到痊癒了我會按時回來拆線的。”
曹子揚點點頭,目前的情況,他只能暫時答應她的要求。
這天晚
上,曹子揚便早早的回到了別墅,哄着吉姆睡下後,便帶着韓雅一起出門去散步。
“今天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你怎麼會想到要跟我出來散步,你好像好久都沒有這樣鍛鍊過。”韓雅抱着曹子揚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曹子揚想了想,笑道:“人家都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我現在算是看透了,必須得先把自己的身體練好了,才能更好地給需要的病人治病嘛。”
韓雅半信半疑的撇撇嘴,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我怎麼感覺聽着有些虛假呢?”
曹子揚故作無辜狀:“怎麼叫虛假呢?我這是算是生活過程中的感悟,難道你沒有這樣的感覺嗎?”
韓雅被迫似的點點頭道:“好好好,懶得跟你辯論,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想問的是,你今天讓我出來到底還有什麼目的,直接說就好了,你那心裡”
兩個人又沉默着走了很久,曹子揚終於忍不住開口直接進入了正題:“其實我今晚真的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韓雅不解的問道:“什麼事啊?直接說不就行了,不許在我面前賣關子。”
曹子揚想了想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們的醫院住進了一位新病人,她是因爲我而受傷的,我想正式的跟你說一聲。”
“因爲你而受傷?那是誰啊?”韓雅好奇的問道。
“就是……靜一。”曹子揚毫無底氣的回答道。
“怎麼會是她?她怎麼會因爲你而受傷了呢?你們不是平時並沒有什麼交集的嗎?難道是揹着我還有聯繫?”韓雅不可思議的看着曹子揚,這次她沒有再那麼衝動的去跟他大吵大鬧,反而是冷靜而仔細的詢問道。
於是,曹子揚仔仔細細的將發生過的事情跟韓雅講述了一遍,期間,他不免的隱藏些什麼,以便於韓雅能夠更加心甘情願的接受靜一的存在。
“既然是這樣,你照顧她也是應該的,你儘管讓她住唄,難道我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女人嗎?只是我怎麼就搞不清楚,明明不可以去管她的事情,你爲什麼偏偏還是去管,而且還要將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呢?”韓雅對於曹子揚又是擔心又是埋怨。
曹子揚慌忙握着韓雅的雙手:“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你想想,如果我真的是那種見死不救的男人,你還會喜歡我嗎?”
韓雅想了想,勉強的笑道:“說的也是。不過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能再這樣隨隨便便的去管別人的閒事了,更何況那個靜一之前對你一直有企圖。”
曹子揚眼見韓雅沒有怪罪的意思,這才鬆了口氣,輕輕的駐足親吻她的額頭:“韓雅,謝謝你這麼體諒我。”
韓雅兩腮飄過一片紅暈,沒好氣的說道:“只要你不給我引狼入室、沾花惹草,我又怎麼會失去理智的跟你大吵大鬧呢?”
兩個人說罷,手牽手的回了別墅,各自休息去。
?好一陣子,曹子揚都驚愕的看着血流如注的靜一,她如此不顧一切的爲他擋刀,這份情誼實在是難能可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