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對曹子揚很不滿,可教父是個顧全大局的人,並不會因爲這樣的小事再跟鐵鷹鬧翻,畢竟這一次是他們黑手黨理虧在先。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像混黑道的是不能綁架對手小孩的,畢竟混黑道的人生死難料,萬一自己哪天死了那麼孩子就麻煩了。故此之間有一個協議就是不準用對手小孩來威脅,這次黑手黨算是犯了忌諱。
“爸爸,你在做什麼啊?”年幼的吉姆還不清楚爲什麼自己會到這裡來,雖然說這裡的人他都不認識,可對他還是很好的,便把這些人當成了叔叔一樣的存在。
“沒事!這裡的海好看嗎?”曹子揚摸了摸吉姆的頭,這麼久沒見,小傢伙又長高了一些。
“嗯。”吉姆用力的點了點頭,他很少能跟自己的爸爸在一起,每次跟爸爸在一起的機會他都是非常在意的。
“吉姆想吃糖嗎?”曹子揚作不經意的問。
“糖?”吉姆想了想搖了搖頭,“媽媽說不能吃,對牙齒不好。”
曹子揚笑了出聲,韓雅對吉姆真的很好,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韓雅自己生的。
“沒事的,偶爾吃一兩粒是可以的。”
“真的嗎?”吉姆兩隻眼亮晶晶的看着曹子揚,就像一隻等着主人同意的可愛小狗。
“當然。”
“偶也!”吉姆蹦跳着往遊輪裡面跑去,爲自己爸爸能同意自己吃糖的事情開心不已。
吉姆不止給自己帶了糖,他還把整個糖盒給拿了過來,想着曹子揚也能吃。
曹子揚一看吉姆抱着糖罐過來就笑了,不愧是自己兒子,就是夠聰明。曹子揚挑了一個用小油紙盒裝的糖,打開吃了,狀似不經意的將糖盒丟進海里。
曹子揚自然不是無緣無故的叫吉姆吃糖,他只是想要將手裡的東西傳出去,並讓鐵鷹的人去攔住另外一條小船。
事實上在曹子揚上船要求離開的時候教父就讓人開一條小船離開,曹子揚肯定晶片並不在那條船上,黑手黨的人不會蠢到以爲他們鐵鷹並不會報復,那搜船就是拿來給曹子揚劫的,既然他們願意演這個戲,曹子揚並不介意陪他們演,也只有這樣他們纔會相信自己的手上沒有東西。要是有東西的話,又爲什麼要惦記他們船上的呢?
曹子揚把嘴裡的糖咬碎,笑了出聲。
吉姆有些困惑的看着曹子揚,並不明白曹子揚在笑什麼。
鐵鷹的人在剛剛收到消息的時候就開始行動了,曹子揚笑眯眯的看着漫天煙火。
吉姆趴在曹子揚懷裡,小孩子對漂亮的事物都是又好感的,有些高興的叫囔着:“爸爸,你也跟我一樣喜歡這些煙花嗎?好漂亮啊!”
“是啊!好漂亮!”曹子揚笑着附和,這煙花是他進森林監獄前同鐵鷹成員定好的暗號,要是他們行動了就會放這個煙花,不過……
曹子揚摸了摸下巴,放這麼多煙花還一刻不停的放着,是在像黑手黨示威吧。
遊輪甲板上曹子揚跟吉
姆父子倆爲這美麗的煙花笑的開心,而遊輪裡的教父卻氣到極致。
“fuck!你們這幫廢物,廢物!”教父往一人身上砸着東西,那人低着頭站着也不躲避。
情況跟曹子揚想的差不多,但又有些差距,事實上教父也猜到了曹子揚他們會猜到那艘船上沒有晶片,於是認爲鐵鷹那邊不會派太多的人手,一邊給那艘小船加強防護,又大咧咧的當着曹子揚的面將船開走了,打的就是暗度陳倉、虛虛實實的想法。可教父沒有想到的是,不管這裡面有放沒有晶片,鐵鷹都有想要撒氣的念頭,而讓他們撒氣的對象就是那艘船。
鐵鷹在襲擊船的時候是近乎全員出動,勝敗自然是不用想的。更是意外截獲了晶片,得意洋洋的鐵鷹選擇了不停的放煙花來挑釁黑手黨。
至於曹子揚在黑手黨船上的問題,以曹子揚的狡詐他們不相信曹子揚會受什麼傷,而黑手黨也是絕對不敢再對曹子揚做出什麼,先前的事情就已經違反了江湖規矩,要再違反一次,黑手黨的名譽也就徹底敗壞了。敗壞了名譽以黑手黨的地位自然是大大下降。
曹子揚慢慢品着茶,這種打了對手,對手還必須對你客客氣氣的感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
“曹子揚,你們如願了!”教父咬牙切齒的看着曹子揚,眼前的這個東方男人真的太狡詐了。
“no!只是玩了一場有什麼好激動的,教父先生未免也太沉不住氣了。”曹子揚並不知道鐵鷹不但殲滅了黑手黨一艘船的人,還獲取了晶片。
“fuck!你搶走了晶片還裝什麼!什麼時候發現晶片在那艘船上的!”教父暴躁的說着,再也沒有比現在更糟的情況了。
曹子揚這下是真的詫異了,他以爲鐵鷹只是殲滅了那艘船上的人才放煙花挑釁的,並沒有想到晶片居然真的在那艘船上。
“爸爸。”吉姆有些害怕,雖然吉姆年紀還小,卻也知道那些人對着自己的是槍,槍是可以打死人的東西。
曹子揚摸了摸吉姆的腦袋,嘴角勾起一抹有些邪惡的弧度。
正如曹子揚所想的一樣,教父並不敢扣押他們,對曹子揚罵罵咧咧的,卻也不敢扣押住曹子揚。
“勝敗乃兵家常事,教父先生不至於這麼沒度量?”曹子揚輕飄飄的一句話丟過去,原先氣的滿臉通紅的教父這下臉更紅了。
“你!”教父在風中顫抖了半天手,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還是說教父先生想跟我一起喝酒?”曹子揚做恍然大悟的樣子,臉上的笑意變得殷勤起來,十足一個好客的主人。可明明曹子揚纔是這條船的客人,還是個不受待見的客人。
船在航行了兩天後便到達了無人區所在的海港,鐵鷹這次接人也算是轟動的了,一共派了二十個人守在碼頭上,弄的其他人還以爲鐵鷹要找誰麻煩,用這樣的陣勢。
教父老遠便看到了鐵鷹囂張的旗幟在碼頭上飛舞的樣子,特別想拿把槍把那礙眼的旗幟給射倒了。幸虧他沒有動心思強制扣
押曹子揚,要是這人扣下了,照鐵鷹這陣勢是非要鬧的所有人都知道的。
“喲!沒想到教父你也來了啊!幸會幸會啊!”鐵成故作詫異的握住教父的手,非常熱情的拍了教父後背兩下。
這個教父類似於狗頭軍師的存在,不同於鐵鷹的狗頭軍師文笑能打能算,教父只會給人使絆子,身上的肌肉並沒有多發達,這被鐵鷹抓緊了手根本就鬆不開,至於鐵成那拍他後背的兩掌差點將他骨頭都拍碎。
只是哪怕真的很痛教父也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畢竟總不能讓大家都知道他教父連握個手都不敢?
鐵成就是看中了這點才這麼做的,諒這個教父也沒有膽子喊出來。
所以說鐵成也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老實,看起來極其老實的鐵成玩起這些鬼心眼來更是不比任何一個人要來的差。
“鐵成先生,我希望……”
教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莫愁給堵上了嘴巴。
“哎呦!這個就是吉姆!還真是可愛啊!怎麼就會有那種不長眼的人想對我家吉姆下手呢!”
吉姆有些害羞的躲在曹子揚身後,吉姆還沒有見過這麼熱情的阿姨。
教父一口氣梗在喉嚨裡出不來,鐵鷹的這些人真特麼的王八蛋!這話不擺明了是在說他們黑手黨沒有信義嗎?
“是啊!給叔叔抱抱。”文笑似笑非笑的瞅了那個教父一眼,關於這個教父的名頭他是聽過的,當時查到這個教父資料的時候銀星那死小子還說了一句這個教父跟他真像啊,文笑是極其盼望自己能有個強悍的對手的,這也是爲什麼文笑在碰到獵豹的那幫人總是興奮大於憤怒。只是文笑期待已久的教父並非他想象的那個樣子,不過是一個廢話多還自以爲是的老頭而已。
教父覺得這個人瞅自己的那眼有些讓他背後莫名的一涼,剛剛這個人看自己的眼神裡有着嘲笑跟惋惜,教父能理解那嘲笑是爲了什麼,可這惋惜又是因爲什麼?
不過當教父看到鐵鷹那一幫人東倒西歪的站着,一個個沒有一點紀律性的時候又深深的鬱悶了,他究竟是爲了什麼會敗在這樣的一隻隊伍上。
“喲!我說教父大人……你這還不走是打算讓爺們兒們請你一頓還是怎麼?就憑你對我兄弟的“照顧”你要是留下來,咱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鐵成特意的加重了照顧這兩個字,很明確的表達着自己趕人的意思!
教父當然也聽懂了鐵成要表達的意思,他送曹子揚回來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想打探一下這個無人區的情況,好讓自己後面的行動方便一些。不過,現在看來他還是離開的好,根據今天發生的事讓他感覺到這個隊伍肯定不是自己調查的資料上寫的那麼簡單,他現在要做的第一步是調查清楚這個隊伍的底細,而且那東西雖然落到他們手上,但是想要解開來一定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畢竟這玩意兒可是從那個傢伙手上流出來的。想通了這些,教父也就覺得不再跟他們浪費時間,很果斷的帶着人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