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皇后和唐若曦憂心忡忡,許小閒卻氣定神閒。
“你們莫要擔心什麼,我畢竟是大辰的人,對大辰我自然也是極有感情的,不然我早跑去了魏國不是?”
“其實爲了大辰的強大,我一直在找法子。這冶煉之法的技術纔剛剛實驗出來,既然這東西能夠大幅提高大辰的戰鬥力,那我獻給皇上又何妨?”
“畢竟我是他未來的女婿,畢竟他……他和我父親是結義的兄弟!”
雲皇后杏眼一瞪:“都啥時候了?你還在說這種話!”
“我告訴你,你只要將這法子獻給了他,只要這法子有用,他明天就會一把火再燒了這雲水別苑!”
許小閒苦笑,“我真這麼想的,他是君我是……我這算不算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若是我許小閒的這法子能夠讓大辰強大起來,我死又何妨!”
唐若曦頓時愈發緊張,“那、那我怎麼辦?”
許小閒看向了唐若曦,視線溫柔,“咱們畢竟還沒有正式成親……再說現在只是我們在這裡的猜測,若是我將這法子獻給了皇上,我許小閒的那點人對大辰何來威脅?說不定他看在你的面子上,將我當個屁放了。”
“我這就入宮去見見皇上,至於其它……聽天由命吧!”
……
……
一頓安撫,終究沒啥大用,雲皇后和唐若曦依舊極爲緊張,但她們也只能離開了雲水別苑。
許小閒立刻喚來了李二狗,面色陰沉的吩咐道:
“接下來你給本少爺聽好了!”
“其一,派人馬不停蹄趕回百花鎮,告訴商淇瑞,我要鐵錠,大量的鐵錠!”
“其二,告訴簡從書,百花鎮加強戒備,尤其是鐵匠作坊,不能允許任何外人進去!”
“其三,告訴羅燦燦……移師南疆戰場,我會去南疆戰場和他會面。”
“其四,再有發現偷窺雲水別苑者……殺了,丟入鏡湖餵魚!”
“去吧!”
李二狗從未曾見過許小閒如此嚴肅的模樣,他自然知道有大事發生,他拱手一禮,飛身離去。
許小閒叫上了來福,二人乘上了馬車,往皇宮而去。
……
……
大辰皇宮,御書房。
此刻的御書房中,唐無妄正和兵部尚書潘北慕在說着話。
“雲國那邊對魏國的牽制還是弱了一些……”唐無妄看了看牆上的地圖,指了指十三城寨又道:“朕會親筆寫一封信給二公主唐魚,雲國若是能夠佔領十三城寨……朕必有大禮送給雲國的太子殿下!”
“哎……朕苦於南疆戰事啊!若是羅浣溪和葉長空能夠摧枯拉朽的解決了南疆戰事問題……大辰的疆域將會更大。”
“皇上!”
潘北慕抱拳一禮:“臣覺得,若是許爵爺能夠獻上他的冶煉之法,若是羅侯爺和葉侯爺的手裡有了如此利器,想來摧枯拉朽不會有太多的問題!”
唐無妄微微一笑:“這事還僅僅是猜測,若是繁之當真會……朕想他不會藏着掖着。”
“皇上,若是、若是許爵爺矢口否認,其實咱們可以派西郡侯趙東來所部去他那封地百花鎮查個究竟!”
“這畢竟是國之利器啊皇上,若是大辰所有的將士都有了這鋒利的武器……何愁收不回漠北三州?”
“另外臣說句不當說的,許小閒的外公可是魏國皇帝,他若是將這法子給了魏國……那魏國的軍隊就真正是如虎添翼!”
“如此一來,收回漠北三州恐怕、恐怕再難實現,若是魏國再次南下,其鋒何人能擋!”
唐無妄轉身,盯着潘北慕看了看,依舊沒有表露出他的心思。
他坐在了茶臺前,卻說了另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這次三公主若曦從百花鎮帶回的絲綢……明黃的絲綢,比你潘家的更好不說還更便宜!”
“所以朕已經確定了將百花鎮那啥……那朱氏染坊的明黃絲綢列入皇商。至於你江南潘家嘛……往後多研究一下技藝,等你家的染坊染出來的明黃能夠和朱氏染坊相比之後再說吧。”
潘北慕心裡一驚,躬身一禮:“臣、臣知道了。這是小事,臣以爲而今之大事……”
潘北慕的這句話沒有說完,嚴小花嚴公公踩着小碎步走了進來。
“皇上,許小閒許爵爺求見!”
唐無妄頓時笑了起來,指了指潘北慕,“如何?他是朕的女婿,自然會爲朕分憂!”
“你且下去,朕和繁之好生聊聊。”
“臣遵旨!”
潘北慕退下,和許小閒錯身而過,彼此對視了一眼,眼裡並沒有凌冽殺意。
許小閒根本不認識潘北慕,不過能入這御書房的自然是這大辰的高官。
他沒有放在心上,隨着嚴公公走入了御書房。
“皇上……”許小閒面帶喜意拱手一禮率先開口:“皇上啊,你可想死我了!”
唐無妄一怔,便見許小閒兩步來到了他的面前,“小侄這些日子總算是安頓了下來,原本就打算今兒個一早入宮來拜見皇上,沒料到皇上倒是讓雲皇后去了雲水別苑……”
“小侄哪裡能夠承受得了這份榮恩?小侄和雲皇后閒聊幾句這不就馬不停蹄的來看您了!”
唐無妄啞然,然後咧嘴笑了起來,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簡單的說了一個字:“坐!”
“謝皇上!”
許小閒落座,自來熟的取了茶壺煮上了茶,又笑道:“要說來吧,其實前兩天就計劃好了入宮的,結果遇見了風波亭那檔子事……皇上知道那事吧?”
唐無妄點了點頭,“是朕讓京兆府不要追查下去的。”
“謝皇上,不過……”許小閒擡起了頭來看向了唐無妄,“小侄這初入京都,也不知道得罪了誰?那可是下的死手!若不是小侄手裡的武器更厲害一些,小侄哪裡還有命能夠在這裡和皇上說說話兒?”
唐無妄也看向了許小閒,眉間一挑:“你以爲朕沒有派人保護你?”
“啊……這……小侄愚鈍,原來皇上是派了人保護小侄的?”
“當然,陰九當時就在。”
許小閒一怔,陰九?
陰九一隻腳踏入了大宗師的門檻,可他終究還不是真正的大宗師,他真能那麼快的抓住那把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