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然看着他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猥瑣的笑容,頓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個色胚,肯定在惦記着那些娛樂場所。
輕雲明顯也想歪了,雖然覺得和自己無關,但看着丁寧猥瑣的笑容心裡就莫名的覺得不舒服,也兇巴巴瞪了他一眼。
丁寧被她們瞪的莫名其妙,眨巴着無辜的眼睛,一臉的委屈,我招誰惹誰了,怎麼都瞪着我幹嘛?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遊輪邊緣,沿着一條扶梯登上游輪的甲板。
甲板的正中央是一座高大的平臺,兩側,是四座小一點的平臺,應該是臨時搭建供比武之用的擂臺。
甲板的四周按照區域已經坐滿了各地來的參會武者,見丁寧等人到來,齊刷刷的把目光都注視在他們身上,猜測着他們的身份和所屬的勢力。
丁寧在萬妖領時什麼樣的大場面沒見過,在萬衆矚目下根本沒有任何怯場,神色始終淡定從容。
慕容嫣然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本身又是個十足的女王範,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慕容一笑畢竟是名門出身,雖然有些緊張,但還不至於驚慌失措。
只是卻苦了輕雲,感覺每個人都在審視着自己,緊張的雙腿發軟,臉上火辣辣的發燙,耷拉着腦袋,感覺連走路都不會走了。
“這裡!”
安靜的場合因爲一個清脆的女聲而被打斷,也打斷了輕雲的手足無措,讓她微微鬆了口氣。
丁寧擡頭看去,只見凌雲等人正在甲板的東北側寧海蔘賽選手區域,站起身來向他們招手。
停下腳步,嚮慕容嫣然和輕雲低聲道:“你們先過去吧,我去主席臺會會那個副總衛。”
“嗯,那你小心一點。”
慕容嫣然和輕雲叮囑了一聲,邁步向凌雲等人走去。
慕容一笑下意識的想要跟過去,卻被丁寧攔住:“你是慕容家的人,不適合跟過去,還是去慕容家族的區域坐吧。”
“噢!”
慕容一笑戀戀不捨的看了姐姐的背影一眼,也知道以他的身份跟過去不合適,只能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自行找慕容家族的席位去坐下。
丁寧昂首挺胸,帶着張和平跟崔勇大步向正對高臺的主位上走去,張和平和崔勇下意識的落後他半個身位跟了上去。
丁寧一上甲板就注意到那裡是十七局和宗教局的高層所在之地,古劍揚和楚子橋兩位副局長也在那裡,只是十七局的位置明顯偏後,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坐在主位上大馬金刀的坐着一位腰桿筆直,年紀在五六十歲上下的男子,面相不怒自威,此刻正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拾級而上的丁寧,應該就是那個副總衛啊。
在他身後,還站立着十幾個身軀挺拔,穿着迷彩服,臉色桀驁不遜的青年,看着丁寧的眼神裡充滿了輕蔑和不屑,估摸着就是乙字營的戰兵。
在他預料當中的是,慕容君臨雖然是本屆武者大會提供場地的贊助商,但作爲慕容家的家主,根本無需親自到場,可此刻也因爲羽林衛副總衛的到來而不得不親自出面作陪,正坐在那名副總衛身邊的位置上。
“你就是丁局長?還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定好的時間說該就該,這是不把宋總衛放在眼裡啊。”
丁寧在衆人的虎視眈眈下,漫步而來,還沒有開口,副總衛身旁的一箇中年男子就陰陽怪氣的說道。
此言一出,宗教局衆人臉上都露出幸災樂禍之色,十七局等人的臉色卻變的難看起來,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用埋怨的眼神看着丁寧。
反倒是慕容君臨衝着丁寧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畢竟在燕京時曾經打過交道,之前他可以裝作沒看見丁寧,但現在面對面不打招呼有些不太合適。
丁寧斜眼看了那名中年男子一眼,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突然張口罵道:“你特麼的是誰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現場頓時死一般的靜寂,所有人膛目結舌的看着丁寧,心裡暗自爲他默哀,這貨還真是夠囂張跋扈的啊。
宋總衛眉頭一蹙,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想了想卻閉上了嘴巴,臉色平靜的看着丁寧,還抱着膀子擺出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乙字營的戰兵臉色微微變化,饒有興致的看着丁寧,似乎覺得這樣纔有意思。
十七局的人員臉色最複雜,丁寧沒來之前他們可沒少受這些人的氣,丁寧怒懟這中年男子,讓他們既解氣又有些暗自爲丁寧擔心。
“你……你怎麼能出口傷人呢?就這還寧海十七局的局長呢,簡直是個笑話。”
中年男子氣的臉色通紅,指着丁寧大聲呵斥道。
“我警告你,拿開你的爪子,再敢指着我,我不敢保證這隻狗爪子還能不能好好的在你手上。”
丁寧目光一厲,眼底閃爍着寒芒,直視着這名中年男子,駭的男子渾身一個哆嗦,下意識的收回了手指。
“局長,這位是蘇省宗教局的局長巴傑歐局長,您剛上任沒多久,不認識巴局長也在情理當中。”
張和平唯恐丁寧不知輕重,把人得罪慘了,連忙賠着笑臉從中間和稀泥。
“噢,原來你就是巴結狗局長啊,久仰久仰,真是失敬了!”
丁寧板着的臉突然一變,換成一副如沐春風的笑容,客氣的拱手一拜。
“撲哧!”
衆人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巴局長臉上跟開了染坊似的青一陣紅一陣,變的精彩之極。
可大家雖然都知道丁寧是在罵他,但說的話又挑不出什麼毛病,誰讓他起這個奇葩名字呢,讓他憋的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陰沉着臉冷哼一聲,氣鼓鼓的坐回了座位暗自生悶氣。
“牙尖嘴利,膽大妄爲,還真是個不饒人的主啊。”
宋總衛突然開口譏誚道。
丁寧眉頭一擰,目光逼視着宋總衛,冷冷的道:“你又是哪根蔥?”
“大膽!”
“放肆!”
“竟然敢對宋總衛無禮。”
……
這下子可捅了馬蜂窩,不光是宗教局的成員,就連始終一副高高在上姿態的乙字營戰兵都怒聲呵斥道。
十七局衆人深感大快人心,就連一向不滿丁寧的古劍揚和楚子喬兩個副局長心裡也大感痛快,只是卻愈發爲他擔憂了,那可是羽林衛的副總衛啊。
丁寧卻怡然不懼,始終盯着臉色陡然陰沉下去的宋總衛,不耐煩的道:“哪裡來的那麼多狗亂吠,我問你是誰?你沒長耳朵嗎?”
宋總衛氣的渾身都在哆嗦,惡狠狠的瞪着丁寧,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
“噢,原來是個無名小卒啊。”
丁寧卻露出恍然之色,隨即臉色一沉,霸道的怒喝道:“我是寧海十七局的局長丁寧,也是此次武者大會的最高負責人,我不管你是誰,這裡也不是你能夠坐的位置,給我滾下去。”
宋總衛呆了,慕容君臨呆了,宗教局的成員呆了,十七局的成員也呆了,就連與會的所有武者都呆了,現場陷入死一般的靜寂。
“你找死!”
乙字營的戰兵們惱羞成怒,怒喝一聲凌空躍起,齊齊向丁寧撲來,想要狠狠的教訓他一番。
“滾開,就憑你們也敢跟我動手。”
丁寧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霸道和張揚,一聲蘊含着音波攻擊的怒喝後,那羣乙字營的戰兵們跟下餃子似的噗通噗通從半空掉落,砸在宗教局一般人的身上,頓時慘叫聲一片。
“土雞瓦狗,不堪一擊,你們有什麼資格坐在我十七局成員的位置上,全都給老子滾開!”
丁寧傲然而立,霸道絕倫的怒喝道。
宋總衛氣的渾身都在哆嗦,氣急敗壞的大喊道:“大膽,我看你……你是想造反。”
“廢話真多,別特麼的給你臉不要臉,給我滾。”
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丁寧伸手拎着宋總衛的衣服領子,隨後一拋把他扔了出去。
所有人都傻了,那可是羽林衛的副總衛啊,論行政級別比丁寧不知道高出去多少級,丁寧怎麼敢如此對他?
好在宗教局有反應快的高手,連忙凌空躍起在半空中接住了宋總衛,避免了他摔個狗啃屎的下場。
丁寧面無表情的環視一週,看着那些噤若寒蟬的宗教局成員,冷冷的道:“我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這裡,是我十七局負責的,我是十七局的局長,這裡我最大,不講規矩的全都特麼的給我滾蛋,聽到沒有!”
不講規矩?恐怕最不講規矩的就是你吧?但此時此刻,宗教局的所有人心裡再暗自腹誹,也不敢去輕捋丁寧的虎鬚,都老老實實的站起身來,坐到了後面的位置上去。
就連慕容君臨都尷尬的不要不要的,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丁寧變臉的速度堪稱神速,剛纔還凶神惡煞呢,此刻卻又如沐春風,按着慕容君臨的肩膀笑眯眯的道:“慕容家主,好久不見了,您可是東道主,這個位置你坐得。”
慕容君臨哭笑不得,也只能老實的坐着,雖然在慕容家的地盤上他不懼丁寧,可也不想被丁寧扔出去,那丟人可丟到家了。
“古局長、楚局長,還愣着幹啥,趕緊招呼咱們的兄弟過來坐啊。”
丁寧大馬金刀的一屁股坐在主位上,還衝着一臉呆滯的十七局衆人招呼道。
“丁寧,你一個小小的局長竟然敢以下犯上,你給我等着,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被宗教局的高手接住的宋總衛臉色青紅交加,氣急敗壞的怒吼道,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是真怕了丁寧了,連靠近都不敢靠近。
十七局的衆人提心吊膽的坐到了丁寧的身旁,心裡又解氣又痛快,又替丁寧擔憂。
丁寧卻根本不在乎,咧嘴一笑道:“怎麼?你還想咬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