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6 牧仁的悲慘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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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原名阿爾斯楞,在蒙古語中意寓着獅子,只是他一向視成吉思汗爲人生目標,所以把名字改成包木真,黃金家族在百年前就已經沒落,他年級還很小時,就已重振黃金家族爲己任。”

牧仁似乎對天可汗的成長極爲了解,似乎做足了功課。

隨着他的娓娓道來,丁寧等人對這個堪稱傳奇的包木真的人生軌跡也逐漸變的清晰,從而也明白了爲什麼牧仁會這麼痛恨天可汗以及力保七王爺了。

原來,三十多年前,牧仁曾經有着戀人叫做其其格,像花兒一樣美麗的女孩,他們兩小無猜私定了終生,可就在兩人剛剛成年,雙方家長正在商議婚事時卻橫禍天降。

天可汗帶人在草原上狩獵,恰逢天降暴雨和護衛走散,天可汗誤闖到他們所在的蒙古包躲雨,巧遇正等待家人商議婚事獨自在家的其其格。

其其格生性單純善良又熱情好客,見天可汗被淋成了落湯雞,就連忙把這位陌生的大叔讓到她所在的蒙古包裡躲雨,還給他熬薑湯驅寒,請他吃手抓羊肉。

天可汗獸性大發,就想要強暴其其格,其其格自然不從,大哭大叫着誓死反抗,恰好兩家家長商議好婚事冒雨歸來,牧仁看自己的未婚妻衣服都被撕碎了,頓時火冒三丈,紅着眼拿獵槍給了天可汗一槍。

天可汗那個時候雖然已經四五十歲了,但修爲並不高,被一槍打中後背後冒雨倉皇而逃。

抑鬱難平的牧仁端着獵槍就要去追趕,但兩家老人都是老實巴交的人,死死拽着他勸他算了,好在回來的即時,那惡人沒有得逞,已經給他了教訓了,就算了吧,別再鬧出人命。

牧仁餘怒未消,非要打死那個畜生,其其格又哭着抱着他,唯恐他真的殺人,他纔不得不罷休,卻不知道他們一時的仁慈縱虎歸山,卻給全族都帶來了滅頂之災。

第二天雨過天晴,負傷和手下匯合的天可汗暴怒下率領大軍屠殺了牧仁所在的整個族羣,全族二百三十三人只有牧仁出去放牧逃過一劫,其其格被天可汗搶走,其餘二百三十一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都被屠殺一空,連剛出生的嬰兒都沒有放過。

等牧仁回來時,看着滿地的屍體和失蹤的其其格,發出如受傷野獸般的痛苦嘶吼,跪在地上流出了血淚,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企圖強暴其其格的天可汗。

流着淚埋葬了全族的族人後,牧仁挎着腰刀拿着獵槍,按照天可汗等人留下的蛛絲馬跡追蹤而去,想要救回自己的愛人。

可當時牧仁只是個差幾天才滿十八歲的孩子,哪裡是天可汗那些人的對手,直接被打斷了雙腿,被人按在地上無法掙扎。

其其格眼看愛人就要被殺掉,哭喊着求天可汗放了牧仁,她願意付出一切,但天可汗惱怒牧仁打了自己一槍,哪裡願意就這樣放過他。

於是禽獸不如的天可汗假意答應了她,卻當着牧仁的面玷污了其其格,他的那幫手下還在一旁大聲叫好。

其其格因爲顧及他的性命,只能強忍着恥辱,流着淚迎合着天可汗,那種刻骨銘心的屈辱和無力感讓牧仁目眥欲裂,連牙都咬碎了。

天可汗還沒有玩夠其其格,假裝遵守承諾放走牧仁,卻暗中派人幹掉他,還卑鄙的用牧仁的性命來威脅其其格,若是她敢自殺,他就派人殺了牧仁。

其其格爲了能讓牧仁活下去,只能強忍着屈辱成爲天可汗的玩物。

而被暗中留下殺死牧仁的正是四王爺和七王爺,他們不但沒有殺死牧仁,反而給他藥物和乾糧悄悄放他離開,還告訴他讓逃去大雪山,整個草原只有大雪山是天可汗不敢造次的地方。

牧仁當時不知道兩人爲什麼要放他走,還以爲他們是良心未泯,只是當時的他一心想要報仇,也沒心情多問,一路爬着去了大雪山,他要學成高強的武藝回來爲父母和全族的人報這血海深仇,救回其其格。

可惜,大雪山是薩滿教的總部,他跪了三天三夜差點被凍死,大雪山給他食物和水,但說什麼也不願意收他。

無奈之下,牧仁只能下山四處漂泊,抱着必死的決心想要回去暗殺天可汗,只是那時候的天可汗還沒有現在這樣成氣候,在氣候詭變的大草原上,依然按照遊牧民族的習慣四處遷徙,讓他撲了個空。

後來,狗血的事情發生了,又冷又餓又累的牧仁失魂落魄的在草原上流浪,精神恍惚下失足滾落下一座懸崖,好在懸崖下是一條暗河,他才僥倖撿回了一條小命,但也摔的不輕,直接昏迷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才發現他是被一個行將就木斷了雙腿的老人給救了,最狗血的是,這位老人竟然是天可汗的親叔叔巴達拉,也是黃金家族上任的族長。

幾年前,天可汗爲了奪取族長之位給他的飯菜中悄悄下了劇毒,唯恐被族人發現巴拉達屍體中毒的症狀而生出疑心,於是趁着月黑風高時把他扔進了這座懸崖,製造他失蹤的假象。

卻不料巴達拉本是武道高手,雖然中了毒卻並沒有死,只是那毒藥的毒性十分厲害,讓他不得不運轉罡氣把所有毒性逼入雙腿,爲了活命狠下心來自斬了雙腿。

一個廢了雙腿的殘疾高手缺吃少喝,在這暗無天日的懸崖下生活的好幾年,全靠着復仇的信念才苦苦支撐了下來。

牧仁被他救下時,巴達拉已經是油盡燈枯,沒有多少時間可活了,在得知牧仁的遭遇後,兩人同命相連,巴拉達認爲牧仁是長生天派來替他復仇的,便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了他的身上,把終生所學傾囊相授。

牧仁根骨上佳,再加上覆仇心切,修煉起來極爲刻苦,修爲也是一日千里,巴拉達深感欣慰,在感覺復仇有望後,再也了無遺憾,那股子精氣神一泄,很快就溘然長逝。

牧仁痛哭一場後把老人埋葬,修煉有成後憑着身手爬出了懸崖,開始尋找天可汗的蹤跡,想要報仇雪恨。

或許是天可汗命不該絕,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杳無蹤跡,讓牧仁心急如焚,只能一邊修煉,一邊悄然打聽他的下落。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稚嫩的少年早已經變成鬍子拉碴的中年大叔,牧仁的修爲也在歷練中不斷的增長,終於,在十幾年前找到了天可汗的蹤跡。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牧仁本該不顧一切衝上去報仇的,但他身負血海深仇,知道命只有一條,天可汗人多勢衆絕不能莽撞,決定還是先混到天可汗的身邊救出其其格再暗殺掉他。

天可汗壞事做盡,像強搶其其格這樣的壞事不知道做過多少,再加上他從來沒把牧仁這樣的小人物放在眼裡,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懶得記,更何況牧仁歷經風霜,早就已經面目全非。

天可汗的性格極爲多疑,牧仁想要混到他身邊簡直難如登天,幾番設局都沒有成功。

於是,牧仁想起當年放他逃走的四王爺和七王爺,精妙設局後最終順利混入四王爺的麾下,成爲他的手下。

恰逢八王爺和九王爺聯手叛亂,想要殺死天可汗取而代之,牧仁本想混水摸魚,趁亂斬殺天可汗。

兩位叛亂的王爺本以爲有十足把握,卻不料天可汗和他十二名汗衛一直在隱藏實力,很輕鬆的就將叛亂鎮壓,暴怒的天可汗還親手砍掉了他們的腦袋。

始終在一旁伺機而動的牧仁驚駭欲絕,本以爲自己的實力已經足夠復仇,卻不想天可汗竟然隱藏如此之深,別說天可汗了,就算是十二汗衛中的任何一個他都不是對手,讓他不得不暫時按捺住復仇的心思徐徐圖之。

牧仁意識到,想要找到機會暗殺天可汗救出其其格,就必須要爬到足夠高的位置才行,從那以後,他就強迫自己暫時忘掉復仇的念頭,爲四王爺四處征戰屢立戰功,越來越得四王爺的信任,成爲他的心腹愛將。

數年前,得到四王爺寵信的牧仁終於在一次隨他拜見天可汗的機會中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愛人。

只是其其格並非如他所想的那樣過着榮華富貴的日子,而是被天可汗玩膩之後賞賜給了自己的手下當老婆,在他眼中,其其格這樣血統卑微的賤民只是一個玩物罷了。

看着自己的愛人成爲天可汗拉攏手下而隨手可送出的玩物,看着她如同行屍走肉,還被她現任的男人呼來喝去百般折磨,牧仁心如刀絞,沒忍住當場失態,還是被察覺出他異樣的四王爺強行拉住,示意他不要衝動。

天可汗何等多疑,立刻察覺到牧仁的異狀,但他並沒有認出牧仁,也不認爲有人敢刺殺自己,當即喝問牧仁想幹什麼。

四王爺誠惶誠恐的跪下爲牧仁打掩護,說他喝多了酒,又對其其格一見鍾情,所以纔會失態。

天可汗聽到這個解釋,不但不惱,反而哈哈大笑,說男人就應該如此,見到喜歡的美人就要霸道的搶過來才行。

或許是一時興起,天可汗還蠱惑牧仁和其其格的現任男人決鬥,誰能活下來其其格就屬於誰。

其其格早就麻木了,這些年已經不知道被轉贈給了多少個男人,若不是她還有個懂事的兒子讓她牽掛,她早就自殺了,聞言順從的跟了牧仁。

當然,四王爺跟牧仁進行了一番深談,還認出來牧仁的身份,也因此解開了當年他們放牧仁逃走的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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