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摳門,氣死我了,那你開個價吧,我給你錢好了。”
迪巴氣呼呼的說道。
“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丁寧雲淡風輕的說道。
“那你說你要什麼吧?”
“我想要什麼你心裡沒數嗎?”
“你……討厭,大色狼,你討厭死了。”
“我真的是很有誠意的,你怎麼可以討厭我呢?”
“我就討厭你,你這個大色狼……大色狼……”
“麻煩你喊一千遍。”
“爲什麼?”
“因爲你喊一千遍我就真的變成大色狼了啊。”
“壞人,人家不理你了。”
“那可由不得你,我說了你是我的,逃不掉的。”
“我纔不是你的呢!”
“現在不是,很快就會是了。”
“哼!我就不信我還做不了我自己的主了,討厭的大色狼。”
……
兩人鬥着嘴,嬉笑打鬧着,直到空姐前來喚醒睡着的乘客,通知他們飛機即將降落時,丁寧才戀戀不捨的結束了香豔的治療過程。
迪巴此刻也反應過來這廝早就爲自己治好了腰傷,後面那麼長時間都是在吃自己豆腐,頓時又羞又氣的瞪了他一眼,輕聲罵了句“衣冠禽獸”。
丁寧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坦然笑納,把迪巴氣的想要直接把這沒臉沒皮的貨直接踹下飛機去。
但不得不說,經過這段香豔曖昧的旅程,兩人的關係已經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至少陌生感已經徹底的消除。
在臨下飛機前,丁寧趁人不備偷偷塞給迪巴一個小盒子,讓她一陣面紅耳熱,跟做賊似的左顧右盼,見沒有人注意纔不動聲色的收了起來。
出了機場,楊蜜等人有人來接,丁寧婉拒了和她們同行的邀請,在迪巴依依不捨的眼神中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取出他的備用汽車,一輛白色的奧迪Q7.駕駛着直奔中樞局。
“禽獸,你剛纔塞給我的是什麼?”
路上,丁寧收到迪巴發來的短信,嘴角不由微微上翹,這姑娘看來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了啊,只是,哥怎麼又多了個禽獸的外號,還真是無語啊。
“好東西,等你一個人的時候再拿出來看,保證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丁寧一邊開着車,一邊飛速的編輯着短信,也幸虧是他能夠分心二用,否則非得開進溝裡去不可。
“禽獸,你給我的不會是那種東西吧。”
迪巴恢復的很快,後面還發了個憤怒的表情。
“哪種東西啊?”
丁寧發了一個茫然的表情,嘴角卻勾勒起一抹微笑,這妞的聯想力還真豐富,就算哥想追你,也不會塞給你套套啊,那不是風流,那是下流。
“哼,不說就算,你要是敢給我那種東西,我就……閹了你。”
後面跟了個左撇嘴右撇嘴的表情。
“你捨得嗎?”
丁寧發了個可憐兮兮和驚恐的表情。
“不會真是那東西吧?你果然是禽獸。”
迪巴發了個怒不可遏的表情。
“我就算不是禽獸都被你喊成禽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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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寧臉上洋溢着遮掩不住的笑意,一種名爲戀愛的感覺,讓他覺得霧濛濛的天空都變的明媚了不少。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光發短信,蜜姐都開始懷疑了。”
迪巴發了個短信就不再回了。
丁寧也知道她不方便一直給自己發短信,只能搖頭輕笑一聲,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現在還是辦正事要緊。
趕到中樞院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羅志成是國士府的人,正在參加燕京地區的武者大會,負責接待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名叫高陌路的刀條臉男子。
高陌路腰桿筆直、氣息凝練,是個大宗師級的高手,而且不苟言笑,極爲冷酷。
最讓他不解的是,這高陌路始終一言不發,在把他帶到一個偏僻的會客廳後,連杯茶都沒給他,冷冷的扔下一句“在這裡等着不要亂走”後,就一去不返,再也不露面了。
剛開始他還不以爲意,以爲他生性如此,可隨着時間一分一秒逝去,時間都到了下午三點多了,他都等了四五個小時了,依然還是沒有等到大佬召見,這讓他開始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畢竟,他可是擁有着隨時覲見大佬的特權的,大佬們若是知道他來了,絕不可能把他丟在這裡不管不問這麼久,那事情就很明白了,這個高陌路是在故意針對他,根本沒跟大佬彙報他要求覲見的消息。
丁寧緊皺起眉頭,自問是第一次見這個高陌路,不可能得罪過他,他如此針對自己,到底是得人授意還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
他倒不認爲高陌路是得到了江中則的授意,畢竟,能成爲大佬們的貼身保鏢,忠誠度肯定是沒有問題的,這就讓他感到奇怪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個素未蒙面的人如此針對他。
若是平時,他等一等也就罷了,可現在寧海警方正承受着巨大的壓力,每多等一分鐘,就給江中則多一分反應過來的機會,事情就有可能會發生變數,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竟然沒有一點信號,這讓他心裡一沉,這個高陌路還真不是個東西,竟然把這件會客廳的信號給屏蔽了。
不管了,事情緊急,你不讓我見,我偏偏要見。
丁寧心中有些惱火,但現在無暇跟這個刻意整他的傢伙計較,身形一閃,已經進入隱身狀態,悄然走出會客廳向外溜去。
雖然他神魂受創,無法使用神識,但以他野獸般的直覺,依然能夠察覺到暗中潛藏着無數道晦澀而強大的武者氣息,有的甚至能夠讓他感覺到威脅。
這讓他心裡暗自讚歎,不愧是神州國的最高權力中樞,果然是臥虎藏龍,高手無數。
就在他四處尋找大佬所在之地時,迎面看到江中則心事重重的在秘書陪同下匆匆走來,這讓他心中一緊,糟了,恐怕這傢伙已經收到消息,急着離開這裡去遙控指揮,給警方施加壓力了。
“江市長,你去哪裡,下一個就輪到你彙報了。”
就在此時,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衝着江中則喊道。
“廖主任,我有點緊急公務要處理,能不能明天再過來向領導彙報。”
江中則腳步一頓,甚至都能看到他臉上的不自然之色,可轉過身去時臉上已經堆滿了笑容,仿若沒事人似的,變臉之速度簡直堪稱神速。
那被稱爲廖主任的男子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伸手推了推眼鏡腿正色道:“誰先彙報誰後彙報這都是事先排好順序的,如果誰有什麼急事可以提前說,我們也好提前做出調整,可現在馬上就輪到江市長了,你卻說臨時有急事要離開,領導會怎麼想?什麼樣的緊急公務比跟領導彙報工作還要重要。”
江中則表情微微一變,雖然寧海的事情讓他心急如焚,但也知道廖主任說的是實話,一旦他堅持要離開,在領導面前留下一個無組織無紀律的印象,就算寧海那邊的事情處理乾淨了,卻在大佬這裡留下壞印象,那絕對是得不償失。
心中不由啞然失笑,覺得自己是做賊心虛,在收到寧海的消息後有些杯弓蛇影亂了陣腳,纔會做出這樣顧此失彼的蠢事。
不說那些肇事警察被抓能不能牽連到自己身上,就算牽連到自己,只要大佬不發話,又有誰敢調查自己?
權衡利弊後,江中則覺得還是留下彙報工作給大佬留下一個好印象更好,至於寧海的事情嘛,交給自己的秘書去辦就足夠了。
當即衝秘書張共贏使了個眼色,在得到他會意的微微點頭後,臉上再度堆起笑容,表情很誠懇的道:“廖主任,不好意思,之前是因爲心繫公務,所以才考慮不周,再緊急的公務也不能耽誤跟領導彙報工作啊,經過您的提點,我才幡然醒悟,意識到自己有些關心則亂,沒有分清主次,實際上那些緊急公務讓秘書小張去辦理就行了,我這就跟廖主任回去,馬上跟領導彙報工作。”
廖主任雖然被稱爲主任,但實際上只是辦公廳一個科室的副主任罷了,無論是級別還是官職都無法跟江中則這樣的封疆大吏相比,他敢給江中則擺臉色,也無非是佔據領導身邊人的優勢罷了,才能讓他狐假虎威,對江中則指手畫腳、揮斥方遒。
眼下見江中則很上道,廖主任的虛榮心立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也不敢真的去得罪他,反而想要跟他拉好關係,臉上立刻堆起了矜持的笑容,客氣而謙虛的道:“提點不敢當,只是我的本份罷了,反倒是江市長心繫公務,實乃我輩楷模,請。”
“廖主任客氣了,您請。”
江中則笑容滿面的做了個請的手勢,這才咳嗽一聲,滿臉威嚴的衝張共贏道:“小張啊,你現在立刻趕回寧海,代表我把緊急公務處理好,我等你的電話彙報。”
“是,江市長,您的就放心吧,有什麼情況我會第一時間跟您彙報,那我就先走了。”
張共贏沉穩的答應道,又禮貌的衝廖主任躬身點了點頭,這才快步在兩名安保的帶領下離開。
“廖主任,請!”
“江市長,你請!”
江中則和廖主任虛僞的推讓一番後,這才把臂同行。
丁寧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能夠確定江中則將要彙報工作的地方有大佬在,但畢竟是政府工作彙報,肯定是某位副首相負責聽取彙報,而他要找的卻是總統或者首相才行。
當即四處打量一番,對照一下記憶裡的路徑,向第一次得到大佬們接見時的會客廳走去。
“怎麼回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你們那麼多人是幹什麼吃的?”
剛走了沒多遠,丁寧就聽到高陌路那氣急敗壞的呵斥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