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你自己釀的酒?有什麼功效?”
二號首長想起靈翠茶的神奇功效,不由來了興趣。
“洗經伐髓,延年益壽,強身健體,煥發青春。”
丁寧雲淡風輕的說道。
“什麼?”
兩位首長都驀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丁寧。
作爲國家元首,他們的眼界遠比一般人更加開闊,雖然不修武道,但卻知道身邊武者的強大,自然也知道洗經伐髓這個詞的分量。
丁寧含笑不語,只是微微點頭,示意他們沒聽錯。
“真有煥發青春的奇效?”
一號首長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首長又不是不知道蘇家老太爺重新煥發青春的事情,您覺得我會在這方面跟您開玩笑嗎?”
丁寧誠懇的說道:“兩位首長是我的長輩,每天要日理萬機處理國家大事,你們就是國家的定海神針,雖然有保健組的成員定期給你們做保健,但畢竟人不是機器,再好的醫生都不如自己有一個良好的身體底子,這酒雖然不至於讓兩位首長像蘇老太爺那樣返老還童,但每天淺酌兩杯,卻能潛移默化的改善兩位首長的體質,讓你們的身體素質遠超一般人,百病不侵、延年益壽絕對沒有問題。”
“那就好,我還真怕像蘇家老爺子那樣突然變成了年輕人呢。”
一號首長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看向他的目光柔和了許多。
哪怕他是一國至尊,但本質上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老人,也會有七情六慾,要經歷生老病死,怎麼能抗拒一個健康的身體呢。
二號首長若有所思的說道:“若這酒真有如此奇效,能不能大規模的生產推廣?”
“首長,您就饒了我吧,說實話,這酒釀造的工序不算複雜,原料也算不得昂貴,但卻極爲珍稀,幾乎都是已經絕跡的草藥,我手頭的藥材也只夠釀造六斤罷了,現在送給兩位首長四斤,我也只剩下兩斤了,想要大規模的生產那是不可能的。”
丁寧滿臉肉疼的說道。
實際上,他不算說謊,但也不全是實話。
這種靈酒是用妖獸血氣摻和龍族稻米發酵釀造而成的,在地球上確實極爲珍稀,但他的空間裡卻有着數千萬的妖族屍體,足夠他大規模的生產的。
但妖獸屍體可是好東西,煉丹入藥甚至是煉製靈甲、靈器和陣符都能夠用得上,可謂是全身都是寶,釀造成靈酒可以說是利用率最低的一種手段。
再說他又不缺錢,妖獸屍體更是用一點少一點,他又怎麼可能會去捨本逐末,用來釀造靈酒呢。
一號首長滿臉遺憾的苦笑道:“也是,是我貪心了,像這樣的神奇酒水,原料必然很難獲得,想要大規模的生產推廣,爲我神州百姓造福,就不得不考慮成本問題啊。”
“那倒是,物以稀爲貴,越是效果神奇的東西,成本就會越高,所以我們國家明明研究出很多能夠利國利民的好東西,最終卻都因爲受限於成本的昂貴而無法大規模的投入市場,爲神州百姓造福,真是令人扼腕嘆息啊。”
一號首長也深有體會的嘆息道。
“這是由市場價值來決定的,就像鑽石,那東西除了亮晶晶的好看以外根本沒有任何使用價值,還不是被人一個廣告策劃,跟愛情扯上了關係,就被炒成了天價,變成了奢侈品,引誘的人們不惜代價的去追捧,真是令人痛心啊。”
二號首長少見的發着牢騷,顯然對鑽石這種毫無利用價值的奢侈品充滿了怨念。
“話也不能這麼說,很多問題不能光看表面,鑽石這東西確實沒有什麼工業價值,但卻被人經過廣告營銷,把它捧成愛情的象徵,婚姻的必需品,那我們就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十分了不起的營銷策劃案,這說明什麼?說明隨着社會的發展進步,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在解決了吃飽飯的問題後,已經開始從物質方面的追求逐漸向追求精神方面的享受而演變。”
一號首長痛心疾首的嘆息道:“在經濟發展方面,我們神州國不弱於任何國家,可在精神文明建設方面我們落後西方國家太多太多了啊,當初我們光顧着抓經濟發展了,一個不慎就讓虎視眈眈的西方國家鑽了空子。
時至今日,西方文化的入侵簡直是無孔不入,從情人節、聖誕節這些洋節日到醫學、製造業、生產業、遊戲、語言、風俗、倫理、教育、餐飲、科技、影視娛樂等等各個方面,不斷潛移默化的影響着我們神州國的年青一代。
讓這些新生代逐漸淡化甚至忘記了了我們神州自己的傳統和民族文化,慢慢的被“洋化”,被精神洗腦,這種文化入侵的後果是極爲可怕的,如果任由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再過十年百年,誰還記得我們神州的傳統節日春節?誰還記得我們泱泱神州是有着上下五千年的璀璨文明?
恐怕,到時候,整個神州都會被全盤西化,過着洋人的節日、用着洋人生產的家電、住着洋人風格的建築、看着洋人拍攝的電影、聽着洋人的歌、說着洋人的語言、喝着洋酒、吃着西餐……”
“確實,西方文化入侵已經對我們神州構成了巨大的威脅,看看現在很多年青一代的言行舉止就知道了,情人節、聖誕節這些洋節日比我們的傳統節日還要熱鬧;特別是一些家境富裕的孩子,不到海外留學一圈鍍金回來混個海歸都跟沒臉見人似的;上醫院看病,首選那些西醫專家門診;到電影院看電影,必看米國大片,爲西方國家無私的奉獻着票房……”
二號首長也化身憤青,絮絮叨叨的傾吐着心中的鬱悶和不快。
丁寧啼笑皆非,也不吭聲,就靜靜的聽着這兩位大佬絮叨,看他們唱作俱佳的能演到什麼時候才肯進入正題。
見丁寧不搭話,兩位大佬自己都覺得累得慌,不是他們願意拐彎抹角的演戲,只是接下來要說的事若不能激起丁寧強烈的民族榮譽感和責任感,他們怕丁寧到時候會不盡力,押上的賭注太大,讓他們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
“你沒什麼意見想要發表嗎?”
二號首長嘴巴都幹了,見丁寧還是一副老神在在彷彿坐到天荒地老都能夠保持沉默的姿態,實在是忍不住了,以徵詢他意見的口吻試探道。
“我沒意見啊,不就是西方文化的全面入侵嗎?兩位首長早就意識到了這種文化入侵的危害性,針對這一塊兒早就有了佈局,我絕對擁護首長們的決議,神州傳統文化的復甦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大力弘揚我們的傳統文化,把西方的精神鴉 片拒之於國門之外。”
丁寧知道二號首長能這樣問,已經是忍耐到極限了,哪裡還敢裝腔作勢,一本正經的表態道。
兩位首長面面相覷,有種重拳打在棉花上的不受力感,讓他們覺得好生憋悶,這傢伙,真是跟泥鰍似的滑不溜秋,光表態沒有實際行動有個屁用啊。
“先吃菜,邊吃邊談。”
一號首長爲了緩和氣氛,只能招呼兩人先吃再說。
不得不說,燕京飯店作爲老牌五星級大酒店,儘管菜餚的味道比不上空中樓閣,但在餐飲行業中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了,讓嘴巴被養刁的丁寧也能下得去筷。
一號首長和二號首長看着埋頭大快朵頤的丁寧,心裡生出一種濃濃的無力感,這貨還真是能裝瘋賣傻,弄的他們連一點食慾都沒有了。
“咳咳!”
兩位大佬用眼神交流一番後,二號首長乾咳兩聲,也不打算再藏着掖着了,索性開門見山的說還痛快些。
丁寧聽到乾咳聲,就知道要說正事了,用餐巾布擦了擦嘴,擡起頭來正襟危坐的看着他。
這小狐狸,態度還算端正,二號首長暗中點了點頭,神色嚴肅的道:“年後,世界醫學峰會在寧海舉辦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
“嗯,聽杜總督說過,我已經知道了。”
丁寧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暗自腹誹,連舉辦日期都是我訂的,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既然知道了,今天你就給我交個底,這次醫學峰會的醫術交流,你有多大的把握。”
二號首長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就連一號首長也目光炯爍的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首長,我到現在,就連交流的對象是誰都不知道,你問我有多大的把握,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丁寧滿臉苦笑的一攤手說道。
實際上他有着百分百的把握,但他能這麼說嗎?不說會不會給首長留下一個狂妄自大,囂張跋扈的印象,就算他們不在意,作爲一名醫生的職業素養,也永遠不可能打包票說出百分百這個絕對概率。
更何況,他很想知道對方到底是誰,又拿出了什麼樣能夠讓大佬們都動心的賭注來接下這場豪賭。
要知道,一旦他在這次醫學峰會上輸了,就要交出米豆口服液的專利權和全球生產銷售權,這種代價對他來說或許並不算什麼,但對整個神州來說,卻是無法挽回的巨大損失。
由此可見,對方能夠拿出的東西是何等的誘人,讓大佬們都無法抗拒,這讓丁寧深感好奇。
“世界醫學會只是個名義上的牽頭組織,提出這次交流的是一個米國人。”
丁寧露出恍然之色,也是,如果說洛克菲勒家族是米國最富有的家族,那麼羅斯柴爾德家族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