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寧想要迫切離開之際,一位拿着黑色公文包,穿着合體的短袖襯衫,黑色西褲,面色嚴肅的男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好,你就是丁寧丁醫生吧?”
“我就是,你是?”
丁寧警惕的看着他,心裡暗自奇怪,這人更像是個官吏,不像是特殊部門的人啊。
“這是我的名片,我是杜市長的秘書許明路。”
許明路露出一抹笑意,客氣的遞上名片。
市長秘書?找自己幹什麼?
丁寧心中一跳,但還是很有禮貌的接過名片,疑惑的問道:“不知道許秘書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麻煩丁醫生能不能給我留個聯繫方式,這兩天可能有些事情要和丁醫生聯繫。”
許明路也不清楚杜市長安排他要下丁寧的聯繫電話是什麼用意,但還是不折不扣的執行。
身爲市長秘書,他很清楚有些事情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領導不告訴他自然有他的道理。
丁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露出恍然之色:“病不忌醫嘛,我懂的,放心,我是個有着職業道德的人,男人嘛,呵呵,許秘書什麼時候有空跟我聯繫就是,保證藥到病除。”
許明路看着丁寧那曖昧的眼神,愕然的張大嘴巴,心裡卻突然一動,難道他看出自己的毛病來了?
這讓他陡然間生出一抹驚喜和希望,臉頰微微泛紅,笑容變的更加真誠起來:“那丁醫生你先忙,這兩天我就跟你聯繫。”
“好的,許秘書再見!”
丁寧灑脫的擺了擺手,上了車揚長而去。
許明路目送他遠去,心裡盪漾着莫名的希望,自從他當上了市長秘書,整天不是忙於工作,就是忙着應酬。
領導加班他要陪着加班,領導休息他也不能休息,還要伺候好領導的衣食住行。
偏偏杜澤生又是個工作狂,這更加讓他身心疲憊,黑白顛倒,長期熬夜,再加上飲食無規律,讓他的身體狀態急劇下降。
每天回到家倒頭就睡,已經嚴重到了和妻子恩愛都有心無力的地步,若不是妻子爲人還算本分,雖然有怨言,但也理解他的工作辛苦,否則恐怕早就給他戴綠帽子了。
寧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作爲市長秘書更是被戲稱爲寧海市的二號首長,哪家醫院沒有熟人認識他。
所以導致他現在的處境很尷尬,想看醫生又怕走漏了消息,傳出去惹人恥笑,畢竟男人的這種難言之隱,是真的難言啊。
丁寧無須檢查,就看出了他的毛病,這讓他尷尬之餘更多的卻是驚喜。
當時的他也在會議室裡,見識到丁寧的神奇醫術,毫不懷疑丁寧能夠妙手回春,這讓他欣喜若狂,準備晚上回家就告訴妻子這個好消息,讓她再忍耐幾天,他的春天就要來了。
對丁寧的印象也隨之大好,決定不管市長找他有什麼事,他一定要和他處好關係,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能幫他就幫他一把。
丁寧剛出了學校大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翹首以待,連忙在她身前路邊停車問道:“你怎麼來了?”
“考的怎麼樣?”凌雲有些緊張的問道。
丁寧心裡一暖,精神有些恍惚,想起以前上學時,只要是稍微重要一點的考試,凌雲每次都會在門口等着第一時間知道消息。
考的好,她就喜滋滋的,考的不好,她也會安慰鼓勵,讓他心裡暖洋洋的。
連忙打開車門:“上車。”
“考的怎麼樣啊?”凌雲邁着大長腿,上了車急切的問道。
“傻丫頭,你男人什麼時候考差過,走,咱們上哪去慶祝慶祝。”
丁寧疼愛的看了她一眼,神采飛揚的說道、
“啊,考上了啊?”凌雲眼神中迸射出驚喜,緊張的情緒一掃而空,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丁寧自我感覺良好的說道:“應該沒問題,雲兒,想吃什麼?儘管點,哥有的是錢。”
“啊,你有錢嗎?”凌雲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之色。
“當然,哥不差錢……”丁寧話還沒說完,心裡咯噔一聲,糟了,得意忘形了。
凌雲大眼睛微微一眯,流露出一抹殺氣:“好啊,竟然敢揹着我藏私房錢,還不趕緊給我交出來。”
“我……”丁寧哭喪着臉,垂頭喪氣的把口袋裡的銀行卡交了出來,悔的腸子都青了,讓你特麼的充大款,這下子裝漏了吧。
凌雲面無表情的接過銀行卡,審視着他:“說,還有沒有。”
“沒了,真沒了,就這七百多萬了,我現在口袋裡比臉還乾淨,不信我可以發誓。”
丁寧一臉的信誓旦旦,舉起三根手指頭就要發誓。
“行了,少給我裝可憐,姐怎麼說也是身家好幾億的女人,這幾百萬就留給你零花吧。”
凌雲不屑的撇了撇嘴,傲嬌的擡起下巴,伸手就把銀行卡扔了回來。
丁寧喜出望外,慌不迭的把銀行卡裝了起來,一臉狗腿子的諂媚笑容:“謝老佛爺賞。”
“哼,以後沒錢跟姐說,只要你把姐伺候好了,姐是不會虧待你的。”
凌雲一副小娘子要包養良家婦男的模樣,伸出手指挑起丁寧的下巴,吐氣如蘭的說道。
“小蹄子,是不是又想要了?”
丁寧壞笑一聲,在她的驚叫聲中攬住她的纖腰,開始上下其手。
凌雲象徵性的反抗了一下,就媚眼如絲的主動摟住了他的脖頸,挑釁的說:“是啊,你敢在這兒車震嗎?”
“你可別激我,我發起瘋來連自己都害怕。”
丁寧在她飽滿的胸脯上肆意探索着,呼吸已經逐漸開始變的急促。
“爺,那就發瘋一個給奴家看看唄!”
凌雲不知死活,臉泛桃花的繼續挑逗。
“小娘們,這可是你自找的……”
丁寧大腦充血,眼珠泛紅,手剎一拉,把座位放倒,拽着凌雲就去了後座……
輝騰哥就在車水馬龍的高等學府門口再次有節奏的開始震動起來。
在丁寧沒有發現的角度,凌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哼,妖豔賤貨們,不管你們再怎麼勾搭我家男人,也得給我記住,我纔是正宮。
不遠處,一輛不顯眼的牧馬人裡,蕭諾臉色鐵青,眼神冰冷如刀,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恨不得開車撞死這對狗男女。
腳下一踩油門徑直離去,經過不斷起伏的輝騰跟前時毫不停留,卻隨風飄來一句惡狠狠的詛咒:“臭流氓,我詛咒你陽/痿不舉!”
另一輛丁寧很熟悉的路虎裡,沈牧晴神色平靜,眼神中卻夾雜着莫名的複雜,閉上眼睛輕聲道:“走吧!”
駕駛座上的唐蕊欲言又止,最終化爲一聲長長的嘆息,駕着路虎悄然離去。
距離稍遠之處,一輛勞斯萊斯幻影裡,副駕駛上的刀疤嘴角抽搐着,露出無奈的苦笑:“少爺……還……真特麼的猛。”
坐在後面的丁牽獵優雅的端起紅酒品着,臉上看不出多餘的表情,嘴角卻微微上翹,饒有興致的低聲呢喃道:
“有意思,倒是小看了這丫頭,還學會宣誓主權了呢,只可惜,你永遠不可能成爲正宮……”
在她身側的麗莎擔憂的看着她,輕聲道:“董事長,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走吧,知道他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丁牽獵翹着二郎腿輕描淡寫的吩咐道。
“開車!”
麗莎敲了敲隔離板,垂下頭悶聲不語,眼底卻隱含不忿之色,心裡低聲暗罵不知廉恥。
刀疤傳回丁寧在衡雲山失蹤的消息時,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丁牽獵失態了,鐵青着臉大發雷霆,下令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刀疤這幾天可沒少受罪,要避開巡山的軍警搜查線索,還和某位神秘的高手撞上交手一番,吃了點小虧。
麗莎一直暗戀刀疤,看着心上人因爲丁寧而受罪,心裡自然很不舒服,因此而遷怒於丁寧。
整個龍騰集團這兩天都如烏雲壓頂,丁牽獵的情緒不佳,那強大的冰冷氣場令所有人都戰戰兢兢,暗中惡意揣測自家的美女董事長是不是未婚先孕被人甩了,否則哪裡來的這麼大火氣。
直到今天刀疤終於傳來消息,丁寧平安無事來參加考研了。
雨過天晴,丁牽獵毫不遲疑的推掉幾個重要會議和預約,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他一眼來確定他的安危,可見對其有多麼重視。
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讓本就對丁寧印象不佳的麗莎對他的印象再度降到了冰點,琢磨着要不要對他做出小小的懲戒。
丁牽獵似乎察覺了她的心思,眸中不含任何情緒的掃了她一眼,淡然道:
“麗莎,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別動什麼小心思,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次。”
“是,董事長,我知道了。”
麗莎心中一凜,恭聲應道,心裡再多的不甘也化爲了雲煙。
她太瞭解丁牽獵了,睿智聰慧,殺伐果決,心狠手辣,別看私下裡和她情同姐妹,不分尊卑的什麼玩笑都能開。
但一旦觸及丁寧,惹惱了她,立刻就會翻臉無情,六親不認,這樣隱晦的警告她,說明她已經開始不滿自己的態度了。
心不在焉的暗自思忖着,她這個老媽欽點的正宮是不是該和丁寧接觸一下了,否則每天光是看着他招蜂引蝶,就算再大度心裡也會有些不舒服。
對丁寧,她談不上有什麼感情,更不用提什麼愛了,心底甚至是有些牴觸的,對他的寵溺和疼愛更多的是源自於她自行代入乾媽賦予她的角色,她也是一直這樣給自己定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