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根據赤陽子所說,還有一個火靈體和冰靈體呢,萬一黑暗靈體被雷烈捷足先登,大不了用火靈體跟他交換好了。
第七神子心裡自我安慰着,很快做出了決定,相信這筆交易雷烈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畢竟,雷神殿的修煉功法至剛至陽並不適合黑暗靈體,反倒是死神殿的修煉功法至陰引至柔,極爲適合黑暗靈體。
至於龍落,則被他華麗麗的直接無視了,龍神殿的修煉功法對屬性沒要求,什麼特殊體質都需要,相信雷烈絕不會傻乎乎的把黑暗靈體的事情告訴他,競爭只會存在於死神殿和雷神殿之間。
夜梟來的很快,聽第七神子說完事情經過後,當得知要趕往寧海,立刻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能破解那所謂的陣法。
事實上,她一聽大概的位置,就覺得神殿之人所說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丁寧的老巢,畢竟她曾經去過天堂島一次抓夜獨行,對那裡可謂是記憶猶新。
只是她卻沒有說出來,借刀殺人也是存在極大風險的,若是被神殿這幫喜怒無常的傢伙看穿了自己的意圖,指不定就能隨手殺了她,當然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讓他們直接發生衝突才更加圓滿。
第七神子見夜梟如此有把握,頓時覺得顏面有光,心情大好下允諾道:“若是此次你能夠立下大功,待回神殿後,我會請神醫官出手爲你治好殘疾,收你爲本神子的神僕。”
夜梟的眼睛陡然亮了,就連呼吸都變的急促了幾分,激動萬分的道:“夜梟必然誓死效忠神子大人。”
第七神子矜持的微笑起來,臨時做出這個決定,也是意識到死神殿缺乏陣道高手,這個夜梟陣法造詣不淺,也算是神殿急需的人才,完全可以佔用一個湊數的名額。
更何況,這女人長的很漂亮,治好她的殘疾後,既能暖牀又能成爲自己未來的臂助,何樂而不爲。
雷烈和龍落互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以爲然,雖然聖女族在俗世中聲名顯赫,但他們還沒放在眼裡,即便夜梟精通陣法那又如何,他們兩大神殿從來都不缺頂級的陣道強者,也唯有陣法荒漠的死神殿纔會把她當成個寶了。
“各位,我們寧海見!”
神殿衆人很快匯合,連夜退了房,出了市區後,第七神子才拱了拱手說道。
隨即取出一艘巴掌大的黑色小船,灌注靈力後,那黑色小船如吹氣的氣球般迅速變大,轉眼間成爲一艘足以容納上千人的巨輪,帶着死神殿所屬上了飛舟後,飛舟嗖的一聲劃破天際,消失在黑夜之中。
“雷烈,我也先行一步了。”
龍落也祭出一架奇形怪狀的木雕,有樣學樣的放大後,竟然化爲一架威風凜凜的巨大九龍輦車,帶着龍神殿衆人登上輦車後,衝着雷烈拱了拱手,九條栩栩如生的巨龍發出一聲無聲的咆哮,拉着輦車快速遠遁。
“切,龍神殿就會搞這些噱頭,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雷烈見雷神殿衆人都盯着威風凜凜的九龍輦車目露羨慕之色,不屑的嘟囔了一句,直接祭出一架背生雙翼、模樣醜陋的虎形載具,電光一閃,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四肢癱瘓的夜梟被兩名徒弟攙扶着,感受着飛舟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眼中閃過一抹憧憬之色。
跟神殿這莫測高深的手段比起來,她覺得自己之前的幾十年真是白活了,曾經引爲爲豪的聖門跟神殿比起來,簡直是不堪一提。
幸好,一切都還不晚,只要能成加入神殿,再治好自己的殘疾,她相信以自己的天資和悟性,必然會在神殿混的風生水起,到時候,區區丁寧還不是隨手可以碾死的螞蟻。
對於未來的美好憧憬讓她突然有些不想現在就弄死丁寧了,有些仇,還是自己親手報才更加痛快。
赤陽子站在一旁,嫉妒的看着臉色變幻不定的夜梟,腸子都悔青了,若是早知道這女人會入了神子大人的法眼,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跟她合作,若是沒有夜梟,興許現在被神子大人倚重並收爲神僕的或許就是自己了吧。
若是以往,有人要說收他爲僕,他必然會暴跳如雷,覺的是種奇恥大辱,可現在,他卻不這麼覺得了。
神殿的強大實力讓他深深的爲之震撼,連那些地位最低下的神奴都是他無法抗衡的存在,那神子的實力又該是何等的恐怖?能成爲這樣絕世強者的奴僕,對他來說不是恥辱,而是一種無上的榮耀和恩寵。
可惜,卻被夜梟這臭娘們給搶先了一步,這讓赤陽子暗恨不已,但卻又敢怒不敢言,甚至都不敢流露出任何的不滿之色。
畢竟,夜梟可是被神子大人當衆允諾過要帶回神殿的人,之前一直對她愛理不理的神奴們態度已經大變,不說赤裸裸的巴結吧,但在跟她說話時都已經明顯的帶上了討好之意。
開玩笑,這可是未來的神僕,神子大人身邊的親信,不趁着現在攀上關係,等回到神殿後再想套近乎可就晚了。
夜梟如何能夠不知道他們的心思,臉上帶着矜持的笑容,骨子裡卻散發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氣息。
這些本只能讓她仰望的半神級強者,今後也只是任由他呼來喚去的奴隸罷了,根本不值得她去刻意交好。
“權勢還真是個好東西啊!連半神級強者也要奴顏婢膝刻意的討好我。”
夜梟暗自呢喃自語,心頭卻一陣陣的火熱,從來沒有這一刻,她是如此渴望得到更多的權勢。
看向站在飛舟船頭的神子,目光中已經帶上了迷醉之色,這樣權勢滔天的強大男人,才值得她夜梟去愛慕去追求。
什麼丁寧,什麼七殺,什麼聖女族,什麼國士府,什麼聖門……全都是一羣俗世螻蟻罷了。
“姐姐,等着吧,我會用事實來告訴你,什麼纔是最正確的選擇,你的選擇,在我看來,只是個可笑的笑話罷了。”
夜梟眸中閃動着揚眉吐氣般的意氣風發,用微不可聞的聲音怨毒的呢喃自語道:“還有夜玲瓏,你不是喜歡跟我搶嗎?可你很快就會發現,現在的你在我眼裡只是一隻卑微的螻蟻罷了,放心,我是不會弄死你的,我要把你收爲婢女,讓你眼睜睜的看着我變成何等恐怖的強大存在,讓你終其一生也只能仰望於我,活在痛苦和恐懼當中,活在我的陰影裡……”
她和夜玲瓏是同代人,也是一起長大的兒時玩伴,可夜玲瓏無論是修爲、資質還是陣道造詣,處處都壓了她一頭,任憑她如何努力,都無法追趕上她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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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眼裡,夜玲瓏是她們那一代最出色的天才,而她這個萬年老二永遠只能活在她的陰影裡。
這讓遭遇過童年慘變的夜梟內心充滿了強烈的不甘和怨恨,從而嫉恨上了處處搶她風頭的夜玲瓏,本就扭曲的心性變的愈發孤僻乖張。
特別是夜玲瓏始終榮寵不驚,面對任何讚譽從來都是雲淡風輕的一笑置之。
她越是這樣,夜梟就越是嫉恨交加,認爲她就是在裝,就是在故意奚落甚至是打擊自己。
想想吧,在她眼裡需要付出十二萬分的努力才能得獲得的成就和讚譽,可在夜玲瓏的那裡卻是可有可無的調劑品,這讓心高氣傲自認爲自己纔是天驕的夜梟如何能不恨欲狂。
這就導致夜梟想要贏她一次,處處都跟夜玲瓏比較,來證明自己纔是最優秀的那一個。
可惜,她越是比較輸的就越慘,越是輸的慘,她心裡就越嫉妒,幾十年時間下來,這種嫉妒鬱積下來,就變成了刻骨銘心的仇恨。
既生瑜又何生亮?
夜梟曾把自己比作悲催的周瑜,痛恨老天的不公,她心裡不服啊!
……
東海,隨着第一縷陽光的灑落,映照的海面波光粼粼。
遠處的海平面上突然蕩起一層白色的線條,如同奔馬般快速的向岸邊涌動,漲潮了。
在這海天一色中,一葉孤舟隨着潮起潮落而隨波逐流。
這是一艘小型漁船,漁船上,只有一對老夫妻。
老婦人正在爐前熬着粥,老頭子則佝僂着身子蹲在甲板上處理剛撈上來的海魚。
一碗稀粥,一盆魚湯,外加幾個饅頭,就是他們的早餐。
天空,一艘飛舟劃過天際,突兀的停下,滯留在半空,老夫妻卻似乎毫無所查。
神子揹負着雙手,冷漠的看了一眼下方的漁船。
小眼睛神奴恭敬的垂首道:“神子大人,要清理掉礙眼的人嗎?”
“嗯!”
神子不置可否的輕應了一聲,世俗螻蟻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只能怪他們倒黴,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小眼睛神奴咧嘴獰笑一聲,伸手虛空一抓,天地元力迅速在手中匯聚成元力光團,隨手往下一丟。
轟的一聲!
禍從天降,那艘漁船瞬間支離破碎,老兩口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被無情的大海吞噬。
飛舟繼續前行,衆人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沒有人會在意那對老夫妻的死活,哪怕是神奴也是神啊,又豈會在意兩個區區凡人的性命。
咻的一聲,一隻雷光閃爍的雷虎破碎虛空般驟然出現,穩穩的停在飛舟旁邊,雷烈得意的笑道:“九龍拉輦再威風又如何,還不是慢了我的雷虎半拍。”
第七神子不置可否的一笑,目光在海面上巡梭,有些暗自訝異那不知名對手的陣法造詣,竟然讓他看不出任何端倪。
下意識的看向被兩個百億女子攙扶着,正在大量四周的夜梟,沉聲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