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抱着光溜溜的鳳來,要是被白青和蔣漪夢撞見,說都說不清楚,還不知道他們怎麼誤會呢,想想那場景都尷尬的慌。
不走吧,總不能留在這裡免費觀賞春宮戲吧?
若是一般人他倒是無所謂,可白青畢竟是自己的結拜二哥,蔣漪夢算是名義上的二嫂,偷窺二哥二恩愛,他還是很有心理負擔的。
就在他輕嘆一聲打算打暈鳳來,將她收進水空間帶她穿牆而走時,耳朵突然動了動,眼底閃過一抹寒芒,臨時改變了主意。
神識裡感受着白青和蔣漪夢乾柴烈火,已經迫不及待的倒在牀上開始擁吻,丁寧暗自苦笑一聲,心裡呢喃道:有怪勿怪,可不是我想偷窺,只是你太不小心了,竟然身後綴着尾巴。
聽着外面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鳳來羞的滿臉通紅,呼吸急促,心怦怦直跳,悄悄夾緊了雙腿,緊咬着嘴脣,偷偷的瞥了丁寧一眼,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經蒙上了一層迷離的水霧。
爲什麼他的味道這麼好聞啊,和其他男人一點都不一樣?
鳳來疑惑的想着,她之前沒好意思告訴丁寧的是,因爲聖女族有着借種的傳統,她也妹妹也因爲好奇,偷偷跑去雜役區看過那些男人。
可那些男人雖然大多數都長的挺俊俏的,但卻給她們一種唯唯諾諾的陰柔感覺,沒有一點陽剛之氣,讓她們根本看不上眼。
最讓她們不能忍受的是,那些雜役區的男人不光皮膚比較黑,還散發着一股子難聞的汗臭味。
族中的師姐妹因此還調笑過:臭男人,臭男人,男人都是臭的。
鳳來本不以爲然,認爲可能是聖女族雜役區的男人常年幹苦力,又不怎麼注重個人衛生,所以纔會有難聞的汗臭味。
可自從她隨着師尊背叛師門後,也接觸過不少形形色色的男人,卻發現他們身上似乎都有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體味兒。
即便是神殿中人,身上似乎也有着一股子難聞的怪味兒,她爲此還跟妹妹說過,可妹妹卻滿臉茫然,說她什麼味道兒都沒聞着啊。
這讓她意識到,可能是她的嗅覺比較特殊,能夠聞到一般人聞不到的味道兒。
本以爲男人都是臭的,可此時此刻,從丁寧身上,她卻徹底顛覆了這個想法,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香的,味道兒很好聞,和其他男人一點都不一樣。
若是丁寧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必然會大吃一驚,因爲蕭諾也曾經這樣說過,每個人都是有着獨屬於自己的味道兒的,只是有的人味道兒很淡,有的人味道兒很濃罷了。
而蕭諾就是能夠聞到每個人不同味道兒的那種人,沒想到鳳來也擁有着這種特殊能力,甚至比蕭諾還要更敏感一些。
“不要出聲,在這裡等我。”
丁寧低聲叮囑了一句,就在鳳來見鬼般的目光中詭異的融入牆壁消失在了原地。
他本不想在鳳來面前暴露特殊能力的,但此時,他卻顧不得許多,因爲白青這次太大意了,爲了跟蔣漪夢幽會連青雲安保都沒帶,沒想到卻被有心人給盯上了。
四合院外的巷道里,一高一矮兩個戴着骷髏面具的身影,悄然翻越圍牆,鬼鬼祟祟的湊到窗戶前,從背後鼓囊囊的揹包裡取出一根香點燃,通過窗櫺間的縫隙塞進窗戶,房間內的白青兩人正在忘我的親熱當中,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兩個鬼祟身影相視一笑,站在窗前靜靜的等待着,只等迷香發揮作用,他們就衝進去神不知鬼不覺的結果白青的性命。
“咦,都三分鐘過去了,怎麼還沒起作用啊。”
可三分鐘過去了,房間裡那令人血脈賁張的聲音依然沒有任何停止的跡象,反而愈演愈烈,矮個骷髏面具人忍不住驚咦了一聲,低聲嘟囔道。
“老大,會不會是那迷香放的時間太長了,失效了吧?”
高個兒骷髏面具人有些疑惑的猜測道。
“不可能,這雞鼓迷魂香可是我花高價從藥王谷購買的,就算是泡了水,只要曬乾了也絕不會失效的,放個幾年都沒問題,我這纔買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更不可能失效了。”
矮個兒骷髏面具人連連搖頭,極爲篤定的說道。
“那怎麼到現在都沒有效果,會不會是目標人物的體質比較特殊,這迷香對他沒用?”
高個兒骷髏面具人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
“也不可能,就算有人的體質比較特殊,能夠不受迷香的影響,但總不能那麼巧,兩個人都是這種特殊體質吧,你沒聽那女人的聲音有多洪亮嗎?”
矮個兒面具人還是比較聰明的,立刻斷然否決道。
“那這是怎麼回事,還真是見了鬼了。”
高個兒面具人說到鬼,突然覺得後脖頸一涼,似乎有人在衝着他吹氣,嚇的他亡魂大冒,忍不住嗷嗚一聲驚叫蹦了起來,扭頭看去,入眼處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誰?”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白青要是還聽不到那就是聾子了,當即厲喝一聲,快速的從滿臉驚慌的蔣漪夢身上爬起來開始穿衣服,房間裡立刻傳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
隱身捉弄兩個殺手的丁寧心裡暗自爲他祈禱,但願白青這貨別留下什麼陰影,從此一蹶不振纔好。
“你特麼的鬼叫個毛啊,老子那麼完美的計劃都被你破壞了。”
矮個兒面具人見已經打草驚蛇,氣的狠狠的踹了那高個兒面具人一腳,怒不可遏的罵道。
高個兒面具人自知理虧,但還是戰戰兢兢的左顧右盼,顫聲道:“老大,這裡有鬼,剛纔有鬼對着我脖子吹涼氣。”
“有尼瑪的鬼,我看你特麼的就是個膽小鬼。”
矮個子面具人怒其不爭的怒罵道。
隨即從腰間摸出寒光閃閃的匕首,眼中閃爍着兇光:“既然計劃被破壞了,那就直接動手好了。”
“你這破迷香根本屁用沒有,對方只是個普通人罷了,早點直接動手多省事,現在都該完事了。”
高個子面具人不服氣的嘟囔着,摸出一對匕首,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白青擋在正在穿衣服的蔣漪夢身前,看到兩名凶神惡煞般的殺手氣勢洶洶的拿着匕首直接衝他胸口刺來,頓時臉色大變,隨手拎起身旁的一把雕花椅子當做武器胡亂揮舞着。
奈何他雖然平時也經常鍛鍊,但那兩名殺手卻是武者,又哪裡是他一個普通人能夠抗衡的。
矮個子面具人只是擡腿一腳,就把雕花椅子踹的四分五裂,心疼的隱身在暗地幸災樂禍看熱鬧的某人嘴角一個勁兒的直抽搐,那可是王爺曾經坐過的椅子啊,雖然年份不長,那也是實打實的古董好不好。
失去了椅子這把武器,手中只剩下兩根椅子腿的白青露出一抹絕望之色,若是早知道會被人盯上,哪怕是暴露自己和蔣漪夢之間的關係,也該帶保鏢來的啊。
“漪夢,我攔住他們,你快走。”
白青這貨雖然平時精於算計,但關鍵時刻還是很有擔當的,厲聲大喊道。
情急之下他也是拼了命,兩根椅子腿被他揮舞的是虎虎生風,竟然硬生生的逼退了矮個子面具人。
“想走,沒門,全都給老子去死吧。”
高個面具人獰笑一聲,手中的匕首閃爍着寒芒,狠狠的向白青胸口刺去。
“不要啊。”
嚇的花容失色還衣衫不整的蔣漪夢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哪怕嚇的渾身瑟瑟發抖,依然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舒展雙臂閉上眼睛擋在了白青身前。
“漪夢……”
白青大驚失色,悲慟的大喊道,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看到蔣漪夢倒在血泊中的慘景,腦海中如同放映電影般播映着他和蔣漪夢之間的點點滴滴,兩行清淚不由潸然而下。
在茫茫人海中,當他第一眼看到那雙清澈無暇的眼睛時,心靈就爲之深深的震撼。
他覺得,她的出現,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她就是自己一直在苦苦等待的人。
所以,對娛樂圈一直沒有什麼興趣的他,爲了她的夢想,而特意爲她開辦了天宮娛樂,把她一手捧紅,成就了今日的大明星蔣漪夢。
但他知道,以他的家世和身份,永遠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娶她爲妻,而且,老太爺已經着手在爲他安排聯姻,還嚴厲叮囑他不得再跟這個戲子再有任何瓜葛。
所以,他當機立斷的把天宮娛樂轉手給了丁寧,就是想要慢慢斬斷跟蔣漪夢之間的聯繫,從此相逢是路人。
只是,思念卻如跗骨之蛆般折磨着他的靈魂,讓他痛苦不堪,於是,在蔣漪夢來燕京趕通告給他打電話訴說思念之情的時候,他就鬼使神差般的答應了下來,還甩開了所有的保鏢,迫不及待的趕來和蔣漪夢幽會,沒想到卻被人盯上,陷入了現在的絕境。
“漪夢,是我害了你啊。”
白青悲嗆的呢喃道,臉上有兩行清淚悄然滑落。
罷了罷了,這樣也好,既然活着不能給她一個名分,那死在一起也算是給了她一個交代。
可時光彷彿靜止了似的,那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卻始終沒有聽到蔣漪夢那臨死前的慘叫聲,不由疑惑的睜開眼睛。
只見蔣漪夢依然如同護犢子的老母雞似的舒展雙臂擋在他的身前,那兩名殺手臉上的獰笑卻凝滯在臉上,眸中還帶着驚恐之色,可眼睛卻已經變成了死灰色,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在蔣漪夢身前,站着一個高大的瘦削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般把他們和殺手隔爲兩個世界。
“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