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龍王並肩作戰,是我們的榮幸,敬禮!”
一向沉默寡言的丁獵,此刻臉上卻散發着獨屬於軍人的鐵血崢嶸,大聲喊道。
如同條件反射般,孟文瀚和段小武陡然挺直了脊樑,如同蒼松般挺拔,和同樣站的筆直的丁獵並肩而站,齊齊向龍王敬了個軍禮。
“能和你們這樣的戰士並肩作戰,也是我龍王的榮幸。”
龍王發自肺腑的說道,如同鋼槍般站的筆直,鄭重其事的回了個軍禮。
四人面容堅毅,在全球觀衆的面前,用如同教科書般標準的軍禮展現了神州軍人鐵骨錚錚的無畏精神,讓無數電視機前的觀衆爲之動容。
這一刻的畫面爲之定格,讓他們的身影顯得是如此高大而偉岸,成爲無數人永生難忘的記憶。
“不拋棄,不放棄,這就是神州軍人的風骨嗎?”
英吉列軍方高層通過電視看着這一幕,失神的呢喃自語道。
“神州龍王不可敵,更何況還有着龍牙丁獵,今晚,約瑟夫真的能幹掉他們嗎?”
法蘭西軍方高層臉上露出苦澀之意,自言自語道。
“神州龍魂不愧是龍魂,哪怕因爲龍王失蹤,龍牙犯錯被開除而沒落了,也依然是我心中最強的特戰部隊,因爲他們的軍魂永在,神州精神不滅,雖然我們是對手,但作爲軍人,我還是要向你們致敬。”
德國軍方高層臉色嚴肅,鄭重其事的面向電視屏幕莊重的行了一個軍禮。
世界各地的國家軍方高層,不知道有多少人關注着這一幕,但不得不說,即便是對神州再有敵意的國家,作爲一個軍人,這一刻,都不約而同的用自己的方式來表達對龍王他們的敬意。
……
……
天堂島,蘇寧香已經是淚流滿面,但紅腫的眼睛中卻閃爍着驕傲自豪之色,這樣的男人,值得她用一生來等待。
……
“龍牙大哥,你們一定要活着啊,兄弟們,還等着跟你們並肩作戰呢……”
寧海國安局,莫非死死的盯着丁獵那毀容的臉,眼眶發紅,渾身都在顫慄着,夢囈般的呢喃道。
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莫非毫不猶豫的隨手按下接聽鍵。
“莫非,是龍牙大哥,你看到了嗎?真是龍牙大哥……”
電話裡傳來急促而語無倫次的顫抖聲音。
“爆頭,看到了,我看到了,還有老夫子,還有獵人,還有……龍王。”
莫非聲音哽咽着道。
“莫非,龍牙大哥現在有危險,當年,我們因爲不知情沒能去劫獄,爲了這個,我懊悔了許久,可這一次,我絕不會再錯過……”
爆頭的情緒很不穩定,大吼大叫着嘶喊道。
“爆頭,你想幹什麼?別亂來知道嗎?你現在也算是軍方一號人物了,不要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莫非心中一顫,明白了爆頭的意思,語氣嚴肅的勸阻道。
“什麼狗屁的前途,若是沒有龍牙大哥,我特麼的早就死在戰場上了,現在龍牙大哥遇到了危險,我爆頭絕不會再做縮頭烏龜。”
東南戰區某辦公室裡,一名身穿軍裝,肩膀上頂着大校肩章的中年男子紅着眼,聲嘶力竭的咆哮道。
“爆頭……”
莫非還想再勸,卻被爆頭粗暴的打斷:“莫非,你特麼的是不是捨不得你的榮華富貴要見死不救?”“滾尼瑪的,我莫非是那樣的人嗎?現在的問題是,你知道龍牙大哥他們在哪裡嗎?我特麼的也想救啊,但也得知道他們的在哪裡才行啊。”
莫非紅着眼睛嘶吼道。
“龍牙大哥在哪裡,我已經通過軍方情報系統查到了,在米國五十一區,老子戰鬥機都準備好了,你特麼的別廢話,就一句話,你去不去。”
爆頭似乎早就準備好了,大吼大叫着道。
“MD,早說你查到地方了啊,老子還在讓手下查呢,麻溜的,趕緊來接老子。”
莫非脣角綻放出一絲笑容,痛快的大喊道。
“哈哈哈,我就知道當年的小鋼炮不會變,等着吧,老子這就去接你。”
爆頭哈哈大笑起來。
“軍火準備好了沒有?”
莫非眼底閃過決絕之色,一邊接着電話,一邊開始寫遺書。
“當然準備好了,獵狗那廝就是管後勤的,差點把軍火庫都給搬空了。”
爆頭似乎想起了當初戰火紛飛的崢嶸歲月,眼中閃爍着血與火的光芒。
“獵狗?他也去?”
莫非一怔,有些驚訝的道。
要知道獵狗是他們這些戰友裡混的最好的一個,娶了一個將軍的女兒,現在已經是少將了。
“何止是他,咱們那一批退役還活着的五十二個戰友一個不漏,這次全都會去。”
爆頭一邊走向戰機,一邊說着電話,語氣裡帶着前所未有的興奮。
“五十二個戰友全都去?”
莫非真的吃驚了,要知道,龍魂匯聚了全神州最優秀的戰士,正式戰士的編制始終控制在一百個以內。
龍牙當年帶隊出任務時遭了埋伏,三十個成員一下子就犧牲了二十五個,還有一個死神消失無蹤。
剩下的成員也就不到七十個人,再去掉後期執行任務犧牲或者傷殘的,當年那一批龍魂戰士完好無缺退役的只有五十二個。
這些戰友平時雖然也有聯繫,但畢竟天南海北的,很少有機會見面,沒想到,這一次爲了龍牙,竟然一個不少的全都出動了。
這一去,他們都知道意味着什麼,未經上級批准,私自盜用軍用物質,並利用手中的權利駕駛軍用戰機出境戰鬥,輕點說,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嚴重點,甚至會被定爲叛國。
可誰在乎呢,爲了龍牙,爲了戰友,爲了兄弟,他們義無反顧。
……
燕京,趙家大宅書房中,趙天涯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容剛毅的丁獵,悄悄攥緊了拳頭,臉色猙獰的發出歇斯底里的咆哮:“這就是她選你而不選我原因嗎?可那又如何?你今晚還不是要死,而我,還能繼續好好的活下去,而且能活很久很久……”
……
國會大廈,大佬們都沉默了,看着四個鐵骨錚錚的男人那定格般的畫面,久久無言,只是體內的熱血卻在不斷的沸騰。
神州有這樣鐵骨錚錚的軍人,是神州之福,是神州之幸!
良久,一個壓抑着怒火的聲音突然打斷了現場沉默的氣氛:“查,立刻去查,這樣的軍人怎麼可能會做出叛國的事情?一個小時內,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所有詳細經過。”
大佬們紛紛扭頭看向分管軍方的大佬,那些大佬的臉色卻很平靜,重重的點了點頭,看着元首大人鄭重其事的承諾道:“我會親自去查,一定會還無辜之人一個公道。”
畢竟二十年前他還沒有坐上這個位置,當年的事情他確實並不知情,所以他問心無愧。
當然,他心裡也很清楚,能有這麼大權力把一個優秀軍人以叛國罪來通緝,絕對是在軍方手眼通天的主,甚至,還會牽扯出一大批根深蒂固的軍方高層,可以說,這是個相當得罪人的活。
可元首連開會表決的過程都少了,獨斷專行的下了命令,可見心裡是何等的憤怒,所以,哪怕再得罪人,他也必須要給元首大人一個交代,給那些優秀的軍人們一個交代。
……
丁寧怔怔的看着這一幕,深深的爲之動容,感覺熱血賁張,頭皮發炸,熱血在不斷的翻涌。
他本以爲自己早就理解了軍人的情懷,可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理解是何等的膚淺與淺薄。
不親身經歷那一切,永遠不會真正體會到那種可以把彼此的後背放心交付給對方的戰友袍澤之情。
這讓他有些羨慕,甚至有些暗自後悔,或許,自己應該去親自加入龍魂的。
他在乎的不是龍牙少將的軍銜,在乎的是沒有去經歷鐵與血的鋼鐵熔鍊,在乎的是沒有機會去體驗那種可以彼此託付性命的戰友情誼。
可現在想這些沒用,他很好奇,約瑟夫到底有着什麼樣的底牌,竟然在見識到龍王那恐怖的實力後,竟然還敢如此有恃無恐。
“啪啪啪!”
似乎在對他的好奇進行迴應,約瑟夫拍着巴掌,滿臉戲謔的道:“好感人的一幕啊,說實話,我都差點被感動了,龍王,還有龍牙,我對你們很欣賞,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跪下來求我,並宣誓效忠於我,我會考慮放過你們。”
“放尼瑪的狗臭屁,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們給你下跪。”
孟文瀚第一個忍不住了,張嘴破口大罵道,和他一向嚴苛古板的形象毫不相符。
龍王卻臉色平靜的擺了擺手,淡然的道:“狗咬人一口,你總不能反過去咬狗一口吧。”
“他就是想要羞辱我們,別理他,就當是狗吠吧。”
丁獵直接無視了約瑟夫那陰沉的臉,不屑的說道。
“好,很好,你們都很有骨氣,我很開心,你們越是有骨氣,我越是開心。”
約瑟夫眸中閃過寒芒,即便他們真的像狗一樣下跪求饒,他也絕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只是想要以這種方式來踐踏神州軍人的尊嚴罷了。
眼見他們不上當,惱羞成怒的終於決定徹底結束這一切了,自認爲瀟灑的打了個響指:“既然如此,那就用死亡來證明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槍桿子更硬吧。”
咣噹!
隨着他話音剛落,角門處猛然發出一聲巨響,厚重的金屬角門竟然憑空被人踹飛,呼嘯着砸向龍王。
“哼!”
龍王還沒做出反應,丁獵就冷哼一聲,向前一步,以手化刀,周身的刀氣瀰漫,悍然斬向那急速而來的金屬門。
噗!
足有半米厚的金屬門在他掌刀之下如同燒紅的餐刀切開牛油似的,直接被切成了兩半,啪嗒一聲墜落在地。
約瑟夫瞳孔急劇的收縮,至始至終,他都認爲龍王是最大的威脅,可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這個昔日的龍牙,似乎比龍王的難纏度也不遑多讓。
可隨着地震山搖般的腳步聲,他的擔憂立刻又化爲了烏有,臉上浮起得意的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