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兔丁,張老二涼粉,奇味烤兔,廖記棒棒雞……都安裝了監控視屏。”
胖子的心理很陰暗,抱着要倒黴大家都倒黴的念頭,一口氣說出來十幾家安裝的監控的店鋪,就連距離這裡足有上千米,根本風馬牛不相及的店鋪也沒有放過。
“很好,列個名單給我發到我手機上,就沒你什麼事了,記住,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則……哼!”
男子滿意的吩咐道,還不忘又威脅了一句。
“是,我這就列個名單發給您。”
胖子彎着腰,賠着笑道。
當晚,在溫暖的被窩裡沉睡的各大美食店鋪老闆都被一羣黑衣人找上了門,挨個的去了店鋪,毀掉了所有的監控設備,還被狠狠的威脅了一番,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巴。
這些老闆們欲哭無淚,但卻敢怒不敢言,武家,真不是他們能夠得罪起的啊。
皇家園林二號,海明珠一瘸一拐的走進別墅,打開燈,豪華奢侈的客廳頓時燈火通明。
“這個卑鄙無恥的該死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海明珠泡在放滿水的溫暖浴池裡,水霧繚繞中,一張絕美的臉蛋上帶着羞惱之色,揮舞着粉拳咬牙切齒的咒罵着。
從郊區到市區足有二十多公里啊,這半夜三更的連輛出租車都攔不到,她硬是靠着雙腿走回來的。
即便她是個地武境巔峰的武者,但丁寧之前根本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讓她一點都沒有享受到男女之歡應有的樂趣。
就算站着不動下身都火辣辣的生疼,更別說走路了,這一路走回來讓她好幾次都險些疼暈過去。
其實她完全可以打電話讓人去接她,但她當時的狀態一看就知道發生過什麼,堂堂海家大小姐哪裡能丟的起那個臉,所以,只能強忍着疼痛,靠着雙腿走了回來。
這讓她對丁寧簡直是恨之入骨,哪裡還顧得上爺爺給她的命令,只想抓住那個該死的混蛋,把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拋了個熱水澡,洗去一身的疲倦與恥辱,海明珠感覺好了不少,下面似乎也不那麼疼了,頓時滿血復活。
披上浴巾裹住她性感曼妙的迷人身材,從被某牲口撕爛的衣服口袋中摸出手機,直接撥打了一個號碼:“紅妝,給我送點醉香酥到皇家園林二號來。”
“小姐,你要醉香酥幹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子驚訝的聲音。
“你管這麼多幹什麼,讓你送你就趕緊送來。”
海明珠正在氣頭上,聞言不耐煩的道。
“是,小姐,我這就給您送去。”
女子聽出海明珠語氣中似乎心情不好,不敢再追問,滿口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海明珠拿出吹風機吹乾頭髮,動作一大,忍不住蹙了蹙眉,感覺下面還隱隱作疼,翻箱倒櫃的找出一瓶藥膏,拿下浴巾分開腿在紅腫的傷口處塗上藥膏。
藥膏很清涼,但乍一抹上去還是讓她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這讓她心裡愈發痛恨那個該死的混蛋了。
紅妝來的很快,不到半小時,就趕到了皇家園林二號,把醉香酥交給了海明珠。
“小姐,好好的要醉香酥幹什麼?”
紅妝是海明珠的侍女,也是海明珠擺在明面上的紅袖招大姐頭,兩人名爲主僕,實則情如姐妹,雖然感覺到海明珠情緒不佳,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有點用,行了,你別問了,先回去吧。”
海明珠羞於啓齒,板着臉下了逐客令。
“小姐,要對付什麼人,交給我來辦便是,何必冒險親自出馬?”
紅妝本就冰雪聰明,又擅於察言觀色,見海明珠情緒不佳,立刻猜到肯定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招惹到小姐了,自告奮勇的道。
海明珠頗爲心動,但一想到是自己去主動勾搭丁寧,結果卻賠了夫人又折兵,實在是很丟臉的事情,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當即傲嬌的道:“在蜀都還有人敢招惹我嗎?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紅妝一想也是,以海家在蜀都的地位,即便是武家也不敢輕易招惹,更何況武家現在正焦頭爛額自顧不暇,也沒功夫能招惹大小姐啊。
可除了武家,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敢不知死活的招惹大小姐,這麼一想,雖然搞不明白大小姐爲什麼大半夜的要醉香酥,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也就不再多想,轉身告辭離去。
“嘿嘿,丁寧,你給我等着,有這醉香酥在手,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海明珠端詳着如同蚊香般的醉香酥,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丁寧中了醉香酥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任由她拳打腳踢發泄怒火的畫面。
卻不知此刻丁寧正在一號別墅裡和迪巴翻江倒海,盡享魚水之歡。
這一次,迪巴受了不小的驚嚇,又接連發生了那麼多事,兩人也沒心情親熱。
可現在,事情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丁寧在海明珠身上又沒得到滿足,一回到別墅,就立刻和始終沒有睡着的迪巴親熱起來。
俗話說,久別勝新婚,更何況迪巴知道丁寧之前因爲老爹的事情始終鬱鬱寡歡,盡其所能的配合着他,想要安撫他傷痕累累的心。
女人的溫柔是治療男人的良藥,丁寧暴戾的情緒很快在迪巴的柔情下得到了緩解,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完事後,儘管丁寧還沒有得到徹底盡興,但看到迪巴已經渾身癱軟的沉沉睡去,溫柔的在她脣上一吻,摟着她閉上眼睛想要小睡一會兒。
只是,心裡有事,他怎麼都睡不着,腦海裡總是閃爍着老爹毅然離去時那決絕卻寂寥的背影,讓他心如針扎。
這也讓他對人生有了一種更深的感悟,意識到,人活在世上,即便擁有着霸絕天下的絕對武力,也不可能事事順心,能夠隨心所欲的活着。
畢竟,人不能光爲自己而活,總有一些你在意或者在意的人,讓你不知不覺的陷入人情這個大網之中而不可自拔。
換了是他,如果讓他在愛人和兄弟之間必須做出一個選擇,他也會糾結,也會掙扎。
老爹最終選擇了爲了兄弟而妥協,雖然他當時無法接受,但現在仔細想來,老爹也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如果他選擇硬要回歸,他的那些戰友很有可能會爲此失去前途甚至性命,會讓他一輩子良心不安;可選擇妥協,雖然看似憋屈,但實際上並沒有任何損失,無非是讓他迴歸的時間推遲了一些罷了,不會讓任何人受到傷害。
當然,從老媽那方面來說,損失還是有的,畢竟老媽苦等了那麼多年,就盼着一家團聚呢,可現在卻一切都化爲了泡影。
要說最失落的人是誰?無疑是老媽,不,或許應該說,最失落的人其實是老爹,畢竟老爹對老媽的感情,雖然內斂但卻厚重而深沉,絲毫不比老媽對他的感情淺。
想到這裡,丁寧突然就釋懷了,這纔是老爹性格中的閃光點,若是他真不顧兄弟的前途和命運而自私的迴歸,或許,老媽和他一時之間會很高興,但以後肯定會因此而看輕了老爹。
畢竟,老媽不會希望自己的愛人是個自私自利的男人,而他也不會希望有着置兄弟性命於不顧的冷血老爹。
丁寧胡思亂想着,忽然聞到一股極爲好聞的淡淡幽香,下意識的皺起鼻子嗅了嗅,眼底閃爍着晦澀難明的光澤。
夜深人靜,海明珠的小心臟砰砰直跳,點迷香下迷藥這種江湖中下三濫的行徑,她堂堂海大小姐還是頭一次做,但她卻一點都不覺的慚愧。
一向循規蹈矩的她偶爾做點出格的事情,讓她覺得很興奮,很有成就感。
“應該差不多都被迷倒了吧?”
等了足有半小時,海明珠才小聲嘟囔着。
唯恐迷不倒丁寧,她這次可是特意加大了劑量的。
這醉香酥是極爲恐怖的迷藥,只需要燃燒小指頭那麼大的一小截,就足以迷暈一頭成年的大象,她可是一下子點燃了三根,這一號別墅裡的所有人,此刻恐怕都已經睡的跟死豬一樣了。
“他們確實都被迷倒了,但我嘛,似乎還差一點。”
耳畔突然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驚的海明珠頭皮發炸,如同觸電似的蹦了起來,正要放聲尖叫,就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抱在了懷中。
“你……你怎麼會沒事?”
看着眼前那熟悉而可惡的笑容,海明珠滿臉不可置信的結結巴巴問道。
“我要是被迷倒了,誰來滿足你啊。”
丁寧滿臉壞笑的說道,讓海明珠毛骨悚然,寒毛直豎,突然扯着嗓子大喊道:“救命……唔!”
一張溫潤的把她的求救聲都堵回了嗓子眼裡,一雙有力的手將她攔腰抱起轉身進了某個沒人的房間,扔在了寬敞柔軟的大牀上。
渾身感覺一涼,海明珠就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不翼而飛,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她感覺自己真是倒黴透頂,又要被這混蛋糟蹋了。
她想反抗,想要掙扎,想要喊救命,可被那可惡的混蛋在身上拍了兩下後,就跟中了醉香酥似的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就連聲帶似乎都失去了作用,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着?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享受了。
“蜀都美女還真是熱情啊,竟然還提供送貨上門服務,如此盛情,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丁寧搓着手,滿臉靦腆的說道。
海明珠欲哭無淚,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老老實實的在別墅裡睡覺不就得了,非要來報復他幹什麼,現在好了,弄的真跟自己主動送貨上門似的。
丁寧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雖然這女人對自己不懷好意,但怎麼說第一次也是被自己拿走的,他還真做不出辣手摧花的事情。
這兩次,就當是給她的懲罰,但可一可二不可三,丁大官人也是有着容忍限度的,這女人若是再圖謀不軌,他是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的。
天色矇矇亮時,滿臉潮紅的海明珠終於不堪重負,精疲力盡的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