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姐夫,你醒了嗎?”
門外突然傳來小夭刻意壓低的聲音。
丁寧愕然的看向病房門,這麼晚了,小夭這麼來了?
突然想起財神之前所說的話,丁寧到了嘴邊的“醒了”兩個字又咽了回來,慌忙躺在牀上裝睡。
“吱呀”一聲,門被輕輕的打開,小夭鬼頭鬼腦的鑽了進來,跟作賊似的躡手躡腳的摸到丁寧的牀邊。
丁寧心裡暗自納悶,這丫頭半夜三更的來自己病房幹什麼?
“姐夫,姐夫。”
小夭輕輕搖了搖丁寧,嘴裡輕聲喊道。
丁寧緊閉着眼睛,裝作沉睡的樣子,想要看看這丫頭到底要幹啥。
小夭的心跳很快,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鼓囊囊的胸脯,自言自語道:“姐夫怎麼睡了那麼久還沒醒?”
丁寧暗自好笑,看來應該沒有什麼急事纔對,只是這丫頭到底有什麼事啊。
就在他感到好奇之際,突覺脣上被一張柔軟的櫻脣覆蓋,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但卻讓他渾身爲之一僵。
“姐夫,諾姐已經醒了,你明天也要出院了,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機會和你這樣單獨相處。”
小夭幽幽的自言自語聲讓丁寧大腦一片轟鳴,這丫頭不是喜歡黑麪俠嗎?怎麼聽她那意思似乎是喜歡自己啊。
她可是蕭諾的閨蜜,這……這也太亂了吧。
“窸窸窣窣”聲中,小夭爬上了牀,拉過丁寧的手臂當枕頭,柔軟的嬌軀全都依偎在他的懷裡。
“姐夫,我心裡好難受,明明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可是我卻不能像諾姐那樣正大光明的接近你,享受着你的疼愛,只能默默的躲在一旁看着你。”
小夭輕聲的呢喃着,“諾姐是個很驕傲的女人,我知道她根本無法接受和其他女人分享她的愛人,就算我是她的閨蜜也不行,我不怪她,換了是任何女孩可能都不會接受,可是我該怎麼辦?我從第一次在地下拳場見到你救那個狼孩起我就愛上了你,我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叫做一見鍾情,蚊子還笑我,說我連你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就愛上了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是吧,或許我就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小夭深深的吸了口氣,丁寧從中聽出了一絲幽怨,心裡不由的爲之一陣憐惜,這個傻姑娘,怎麼傻乎乎的,不對,等等,她這分明是在說黑麪俠,跟自己說什麼勁兒,難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還有她說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難道那晚真把她霍霍了?
“我知道我很傻,再見到你的機率幾乎等於零,可是我不想放棄,哪怕是等一輩子,我也要等到你,就算是拒絕,我也想聽你親口告訴我,所以我留在了這座有你在的城市,只期盼着老天垂憐能再讓我遇到你一次,讓我有機會告訴你,我愛你!”
溫熱的淚水打溼了丁寧的手臂,小夭低聲抽泣着:“可是我再也沒有等到你,你知道嗎?當我被人下了藥,醒來時發現被你奪走了第一次,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覺得我不乾淨了,再也配不上黑麪俠了,直到諾姐告訴我,你很有可能就是黑麪俠的時候,沒人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有多麼複雜,我愛上的黑麪俠竟然是諾姐的男朋友——我的姐夫,我真的要瘋了,諾姐可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怎麼能跟她搶男朋友呢?可是,我心裡卻不由自主的生出竊喜,因爲我的清白是交給了我深愛的男人,我不後悔,可是我又感到很對不起諾姐,我和姐夫發生了關係還覺得竊喜,我是不是很不要臉?”
小夭無意識的傾訴衷腸,卻讓丁寧如遭雷噬,大腦一片轟鳴,那晚……那晚和他發生關係的竟然是小夭,那蕭諾呢?到底和她發生了什麼沒有?
丁寧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想要從小夭的呢喃自語中找出真相。
“當我看着你紅着眼嘶吼着說諾姐不會死,你渾身都是血還堅持着救回她,我心裡既欣慰又心疼,說句喪良心的話,我當時好嫉妒諾姐,如果有一天,你能像對諾姐那樣對我一次,我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任何遺憾,我要的真的不多,我不求成爲你的妻子,也不求你能像對諾姐那樣對我,我只求你心裡能有我一點點的位置,偶爾能夠想起我就夠了。”
小夭擦了把眼淚,臉上綻放出回憶的笑容,美眸中閃動着迷醉之色:“你知道嗎?那天……那天你送我回家,我用你打我……打我屁股的視屏要挾你幫我按摩捶背,幫我做早餐,那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儘管你滿臉的不情願,但我就是覺得幸福,大概,也只有那一刻,你纔會正眼看我吧,其他的時候,你的眼中只有諾姐,從來沒有過我。”
丁寧被她的深情表白爲之動容,他從來沒有想過,小夭對他的感情會這麼深這麼熾烈,熾烈的讓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儘管是因爲迷藥,儘管是一場錯誤,但小夭的清白之軀畢竟是交給了他,丁寧覺得應該對她負責,可是,凌雲怎麼辦?蕭諾又該怎麼辦?
雖然他無數次想過把她們都娶了,可那隻能是想想而已,現實裡,哪有這麼容易。
即便凌雲已經鬆口,但按照蕭諾的倔脾氣,也不可能看着自己腳踏兩隻船,甚至三隻船,四隻船……哎,想要做個極品渣男怎麼也這麼難啊?
丁寧很苦惱,特別是對小夭,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說心裡話,他對這個敢愛敢恨的姑娘是很有好感的,但也只是有好感而已,還沒有上升到愛的層次。
可是,陰差陽錯的迷藥卻把他們硬是扯上了最親密的關係,就算是從最起碼的責任心來說也讓他無法狠下心來去拒絕這個深情的姑娘。
更何況,小夭那一對極品小奶牛,要說丁寧沒有一點覬覦之心,那純粹是扯淡,畢竟只要是個正常男人,就不可能會不動心。
一時之間,丁寧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哎!說出來心裡就舒服多了,再憋在心裡我會發瘋的,姐夫,我會默默的看着你和諾姐得到幸福不會去破壞你們的,畢竟,你是我深愛的人,諾姐也是我最好的姐姐,要是你不介意,我可以瞞着諾姐做你的情人的,雖然,會很對不起諾姐,但是,我真的捨不得離開你。”
小夭把臉貼在丁寧的臉上,任由鹹溼的淚水打溼了丁寧的臉頰,聲音哽咽着說道:“姐夫,我好愛你,爲什麼,爲什麼偏偏是你呢,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嗚嗚……”
丁寧被她哭的心都要融化了,再也忍不住伸手把她攬入懷中,親吻着她的臉頰她的眼淚:“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我不想讓你傷心。”
“啊……唔!”
小夭被丁寧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渾身一僵,張嘴就要發出驚叫,卻被丁寧眼疾口快的用嘴巴堵上了櫻脣。
小夭渾身繃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臉唰的一下紅成了大柿子。
姐夫……竟然醒了,那是不是說自己之前的話都被他聽到了,啊……真是羞死人了。
可很快,她就顧不得害羞了,丁寧的嘴脣如同帶着魔力般讓她渾身顫慄着,主動的伸出藕臂摟着他的脖子,雙手插在他濃密的頭髮裡,閉上眼睛忘情的回吻着……
“啵!”
隨着脣分帶出的一個單音節羞恥的聲音,小夭惺忪迷離的眼神閃過一絲清醒的慌亂,“我……我去看看諾姐!”
說完不等丁寧回答,就跟受驚的小兔子似的蹦下牀去,連鞋都沒穿,跌跌撞撞的撒腿就跑。
“你……你慢點!”
丁寧哭笑不得的看着小夭落荒而逃的身影,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脣,這妮子,還說要當情人呢,就這小膽量,也太慫了。
醫院走廊上,小夭靠在牆壁上,心“撲通撲通”狂跳個不停,臉上火辣辣的滾燙,表情似哭似笑極爲古怪。
整理一番凌亂的頭髮和衣衫,小夭捂住胸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壓下噗通亂跳的小心臟。
腦子裡一片混亂,姐夫,竟然親我了,他竟然主動親我了!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小夭,你個笨蛋,姐夫肯定是聽到你的表白了,他這樣做就是表示願意接受你了,這麼好的機會你跑什麼啊?
真是蠢貨、笨蛋、膽小鬼,多麼好的機會啊,趁着激吻水到渠成生米做成熟飯,以後他心裡肯定會有你一席之地,都被你個膽小鬼給破壞了。
小夭懊惱的甩着頭,可一想起之前丁寧吻她時那種從未體會到的異樣感覺,她就渾身一陣陣發燙兩腿發軟,連骨頭都快酥了。
現在回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彌補,小夭咬着下嘴脣,下意識的看了看丁寧的房門,認真的思索着。
可錯過了就錯過了,她怎麼也鼓不起勇氣重新推開那扇門,算了,來日方長,以後再找機會吧。
小夭有些沮喪的悄悄回到蕭諾的病房,見她仍然在沉睡,這纔有些心虛的吐了吐小香舌,躡手躡腳的躺在陪護的牀上,卻瞪着眼睛怎麼也無法入睡。
這算不算是和姐夫偷情啊?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刺激讓小夭美眸中水波盪漾,俏臉泛起一層粉色的嫣紅。
第二天一早,丁寧就辦理了出院手續,新型抗生素的研究迫在眉睫,他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去看望醒來的蕭諾,無須太多的言語,只有相視一笑的心照不宣。
剛到學校,迎面而來的陸校長就拉着他的手,帶他前往實驗室參觀:“看看,還缺少什麼不?缺什麼你儘管說,我讓人給你添置,每天會有人定時給你送飯,要是不喜歡送的飯,你也可以自己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