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看的好笑不已,嬉皮笑臉的笑道:“小醋罈子,這是我姐,我親姐,丁牽獵!”
“啊,你姐?你有姐姐?”
蕭諾的反應很大,一臉懵逼的張大了小嘴,心裡暗自思忖,怎麼沒聽爸說過我未婚夫還有個姐姐啊。
“當然,姐姐還能認錯?”
丁寧沒好氣的在她額頭上敲了一記,那親暱的舉止讓蕭諾俏臉一陣嫣紅,羞答答的低下頭去,乖巧的喊道:“牽獵姐姐好。”
“你好,蕭諾妹妹。”
丁牽獵對蕭諾可不陌生,很大方得體的伸出手去和她握了握。
蕭諾那副害羞的模樣看的白青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別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可是燕京城有名的冰山魔女,一向都是冷酷無情,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主,要是讓燕京城那幫大少們看到她此刻的樣子,眼珠子還不得瞪出來?
神色極爲古怪的瞥了一眼丁寧,自家這個四弟的口味也太重了吧,竟然把魔女都給降服了,這讓他油然生出高山仰止的崇拜之情。
混在人羣中的哈里丹和亨利,也是衝着丁寧擠眉弄眼的翹起了大拇指。
最大跌眼鏡的莫過於那幫跟着蕭諾出來出警的警察了,看着丁寧的眼神如見天人。
這段時間,他們可沒少被蕭諾收拾,那些各懷心思的刑警們都被她簡單、粗暴、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行事作風給打的毫無脾氣。
短短時間,整個刑警隊就被她以這種蠻橫的方式凝聚在了一起,再也沒有人敢心懷鬼胎,暗地裡使小絆子。
他們至今仍記得前幾天,仗着家世一向橫行霸道的江洪斌拉攏一幫人想要和她暗中對抗,卻被她絲毫不留情面的一頓暴打。
他們發誓他們絕對沒有看錯,江洪斌哭了,淚汪汪的哭着回家告狀,想要讓他的副市長叔叔替他出頭,結果卻不知道爲什麼,不但沒有等到報復,江洪斌反而被放了大假,以養傷爲名停職在家休息。
這讓衆人浮想聯翩,新上任的美女刑警隊長能讓江洪斌吃了啞巴虧還不敢找回場子,其背景之深厚讓人不得不爲之敬畏,冰山霸王花之名一夜之間響徹整個警隊。
隨着他們戰戰兢兢的和蕭諾接觸,發現她並不是那種毫不講道理的人,反而面冷心熱,對人真誠實在,讓人心悅誠服,再也不敢陽奉陰違,就連另一個副總隊長高峰也放下架子主動靠攏,百般示好。
可眼下他們看到了什麼,這個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大傢俬底下暗自打賭絕對沒有人敢追求的女霸王龍竟然露出了嬌羞的模樣,這也太匪夷所思令人不敢置信了吧?
丁寧無視了這些人的眼神,很快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有着會所裡的監控當做證據,蕭諾毫不留情的小手一揮:“全部拷上帶走。”
一名老成持重的刑警低聲問道:“隊長,還有個外國人怎麼辦?我們帶走會不會引起國際糾紛。”
“外國人怎麼了?外國人就可以爲所欲爲了?記住,這是在我們神州的土地上,不管他是哪國人,只要犯了法,就要按照我們神州的法律來審判,銬上手銬帶走。”
蕭諾俏臉一板,嚴肅的命令道。
“可是,英吉利的領事查爾斯先生也在這裡呢?我們帶人合適嗎?”
那名刑警一頭的瀑布汗,壯着膽子問道。
蕭諾銳利的眼神瞄向查爾斯,“查查他參與這件事沒有?如果參與了,也一起帶走。”
刑警雙腿一軟差點沒癱倒在地,一臉尷尬的擦了擦額頭的虛汗,這霸王花還真是夠生猛的,不知道領事都是有着外交豁免權的嗎?
查爾斯連忙苦笑着搖手,一臉大義凜然的道:“美麗的女警官,我是接到本國公民的投訴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經過調查,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威廉觸犯了貴國的法律,你們完全有權利對他進行審訊,我會大力支持貴國警方的行爲的。”
“英吉列總算有個懂點事的傢伙了,你還不錯,好好幹,我看好你。”
蕭諾大咧咧的擺了擺手,無視了查爾斯一臉的黑線,眉開眼笑的拉着丁牽獵的手:“姐姐,等我有時間了就去找你玩,你會歡迎我的吧?”
“當然歡迎,蕭諾蕭大隊長嘛,我這個弟弟可是整天唸叨着你,我作爲姐姐,怎麼會不歡迎你呢?”
丁牽獵笑的很含蓄,美眸有意無意的瞥了丁寧一眼。
丁寧哭喪着臉,姐,咱不帶這樣坑人的,我什麼時候唸叨過她。
“真的嘛?哼,算你有良心。”
蕭諾信以爲真,羞澀的白了丁寧一眼,滿臉甜蜜笑容的掏出一個小本本仍給丁寧:“大顧問,這兩天抓緊時間來報道。”
“報道什麼?”
丁寧莫名其妙的接過小本本一看,原來是刑警隊的特別顧問證件,這才恍然,這幾天忙的差點把這事都給忘了。
“什麼東西啊?”
丁牽獵好奇的湊過去一看,頓時訝異的捂住嘴巴,美眸中閃爍着不可思議之色:“弟弟,你什麼時候當了警察?”
“咳咳,只是顧問,顧問而已。”
丁寧訕笑着收起證件,他可不想擔任刑警隊顧問的事情鬧的滿城風雨,低調,一定要低調。
“你們是哪個分局的?怎麼能隨便抓人,讓你們的頭來見我。”
正在此時,一個四五十歲,官威十足的的中年男子腆着啤酒肚走了進來,伸手擋住要把朱長安帶走的警察厲聲呵斥道,身後還跟着十幾個彪形大漢。
“我就是他們的頭,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蕭諾眸光一冷,走上前去淡然道。
“小舅……馬主任,快點救救我啊,他們打斷了我的腿,還廢了我的那玩意兒,以後你姐要守活寡了。”
朱長安見他的大靠山來了,頓時精神一振,悽聲嘶吼道。
“朱會長,你放心,這是法治社會,誰傷害的你我絕對饒不了他。”
馬主任看到朱長安的慘狀,頓時臉色一寒,衝蕭諾呵斥道:“你們是哪個分局的?是怎麼辦案的?爲什麼不抓這些打人兇手卻抓受害者?現在立刻給我停止抓人,否則我馬上給你們領導打電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是市局刑警隊的總隊長蕭諾,怎麼辦案不用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現在馬上給我讓開,否則我以阻礙公務罪把你也抓起來。”
蕭諾眼睛一眯,冷聲道。
“什麼狗屁刑警總隊長,市局刑警隊就能這樣辦案嗎?你們江副總隊長是我的朋……友,你是新來的那個女刑警……隊……隊長。”
馬主任趾高氣昂的喝罵一聲,突然神色一滯,結結巴巴的問道。
他突然想起這幾天的一個傳言,江副市長的侄子被新來的一個女隊長給打了,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那女隊長要倒黴了的時候,江副市長卻屁都沒敢放一個,把他的侄子以養傷的名義停職在家休息,就是唯恐他再去招惹那個女隊長,難道眼前的這一個就是連江副市長也退避三舍的那個後臺硬的驚人的女隊長。
蕭諾眉頭一蹙,沉聲道:“妨礙公務,污言穢語辱罵警方辦案人員,我懷疑他和朱長安背後有不法的交易,來人啊,把他給我拷起來帶走。”
“你……你休要血口噴人,我是建委的副主任,你無權抓我。”
馬主任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滴,色厲內荏的搬出他的官職,震住那幫警察,轉身就走。
他身爲建委副主任,把姐夫朱長安弄到行業協會擔任副會長,就是利用他的手爲自己撈錢,若不是他,朱長安哪裡敢這麼膽大包天,胡作非爲。
“想走,晚了,既然你不配合我們,那我通知紀委的同志來現場辦公如何?”
蕭諾俏臉一寒,玉手一揮,幾名膀大腰圓的刑警立刻擋住了馬主任的路,馬主任帶來的那十幾個大漢見勢不妙,就想開溜,卻被白青一個示意下,被會所的保安攔住了去路。
“我抗議,我是政府官員,你們警方無權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抓捕我。”
馬主任徹底慌了神,聲嘶力竭的大喊道。
“閉嘴,政府官員?哼,我懷疑你冒充政府官員,帶着一大幫黑社會成員跑來尋釁滋事,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有組織犯罪的黑社會成員,全都抓起來帶走接受審訊。”
蕭諾強勢的把一項項罪名蓋在馬主任頭上,讓丁寧看的目瞪口呆,這霸道妞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蕭諾嗎?不過,好喜歡。
這妮子夠狠的啊,直接裝瘋賣傻把涉嫌冒充政府官員的罪名都給安在了馬主任的頭上,就算最後查不出馬主任的犯罪證據,最多也就是賠禮道歉,輕飄飄的一句抓錯人了就給打發掉了。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馬主任在幾名刑警要帶走他時拼命掙扎着大吼道。
“再不老實,我告你拒捕、襲警,有權把你當場擊斃。”
蕭諾拍了拍腰間的配槍直接威脅道,嚇的馬主任連忙閉上了嘴巴,唯恐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刑警隊長真把他當場擊斃了。
丁牽獵掩嘴輕笑:“這個弟妹,我喜歡!”
丁寧乾笑一聲,裝作沒聽見,看向一臉鬱悶的白青:“怎麼?感覺你很失落的樣子。”
“哎!能不失落嗎?”
白青一臉憂鬱的負手而立,“低調太久了,本想裝回逼呢,現在風頭都被蕭大隊長搶走了,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滾犢子,寂寞個屁,你和亨利是一個毛病,都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沒事找抽型的,我倒寧願天下太平,沒有這些狗屁倒竈的事情發生。”
丁寧沒好氣的笑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