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一巴掌是替野兔還給你的,你們米國號稱世界上防守最嚴密的五角大樓,他攻進去都是分分鐘的事,老子都得把他當祖宗似的供着,你們竟然敢打他,真是罪該萬死。”
“啪!”
“這一巴掌是替春蘭給的,那麼聰明伶俐的小丫頭你們也敢嚇唬,真是罪不容恕。”
“啪!”
“這一巴掌是替夏荷還給你的,那麼……呃,那麼可愛碎嘴的小八婆你們也忍心嚇唬,真是欠揍。”
……
丁寧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一邊扇着耳光一邊數落着他的罪行,轉瞬之間就把羅伯茨的臉扇成了豬頭,眼睛腫的眯成了一道縫,嘴角鮮血直流。
張伯和從門縫裡露出小腦袋偷窺的保姆們感動的熱淚盈眶,唯一一臉鬱悶不爽的是夏荷了,噘着嘴低聲嘟囔着:“人家哪有八婆了,人家很可愛的好不好。”
“住手!”
十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終於反應了過來,爲首的鷹鉤鼻子白人怒吼一聲,伸出蒲扇大的巴掌向丁寧臉上扇來。
可惜,卻被丁寧一擡腳就踹了出去,以比來時快了幾倍的速度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牆壁上彈起來,一頭撞碎了茶几才頭破血流的暈死過去。
丁寧猜測這傢伙就是上次暗算陸戰的那個傢伙,所以下手毫不留情,暗中截斷了他的經脈,以後休想和人動手了。
“啪!”
“這一巴掌是替秋天換給你的,那麼……溫柔可愛的小丫頭你們也捨得嚇唬,真是死不足惜。”
丁寧還在邊扇耳光邊數落着,只是在描述小保姆的時候,他頗有些黔驢技窮的感覺,美好的形容詞都快用完了,只能絞盡腦汁,搜索枯腸的琢磨着該用什麼形容詞,讓這些小保姆們皆大歡喜,畢竟不患寡而患不均,之前前面的人都誇了,後面的不誇她們肯定心裡不舒服,這可難爲死了他。
“去死吧!”
一個黑人保鏢穿着一件緊身的彈力背心,渾身的肌肉油光發亮,充滿了力量感,偷偷繞到丁寧的身後,怒喝一聲拳頭挾裹着呼嘯的風聲向他腦後砸去。
“少爺小心!”
張伯見丁寧彷彿毫無所覺般,嚇的失聲驚叫,一羣小保姆們也嚇的驚叫一聲,恐懼的閉上了眼睛。
黃蜂和野兔臉色劇變,伸手操起地面上茶几破碎後的玻璃片,紅着眼向黑人衝去。
“你們不要管。”
丁寧淡然的聲音彷彿擁有着神奇的魔力,讓黃蜂兩人立刻停下了腳步。
“轟”的一聲,黑人臉上還帶着獰笑,就感覺胸口猛然一疼,“咔擦”一聲,整個人彷彿被狂奔的野牛撞中了似的胸骨斷裂,直接從大門倒飛了出去,掛在了院子裡一棵老樹的樹杈上,雙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丁寧惱他心黑手辣,要是普通人非得被他一拳打成白癡不可,所以下腳比較狠,這傢伙不在醫院躺上半年是別想下地了。
“啪!”
“這一巴掌是替冬天打的,那麼那啥的一個小丫頭,你們也忍心嚇唬,真是畜生都不如。”
丁寧已經詞窮了,只能用“那啥”來代替,冬天的小嘴撅的都能掛油葫蘆了,夏荷立刻心理平衡了,捂着嘴咯咯直笑。
“大家不要衝動,先想讓他放了羅伯茨先生,我們再打斷他的腿給羅伯茨先生報仇。”
一個白人保鏢膽怯的後退一步,眼珠子一轉,用英語說道。
其他保鏢早就被鷹鉤鼻和黑人的慘狀嚇的亡魂大冒,知道丁寧不好惹,聞言正中下懷,連連點頭贊同。
以爲老子不懂英語?丁寧嘴角掠過一抹冷笑,既然這些傢伙想打斷他的腿,那他就不客氣了。
伸手把羅伯茨扔到地上,身影快如閃電般衝進了保鏢羣中,“咔嚓嚓”一陣骨斷筋折聲伴隨着一陣淒厲的慘叫,所有的保鏢都抱着斷腿躺在了地上。
就連黃總也沒逃掉,養尊處優的他哪裡受過這樣的洋罪,抱着斷掉的腿叫的跟殺豬了似的,涕淚橫流。
一幫小保姆都長大了嘴巴,愕然的看着丁寧大發神威,夏荷兩眼直冒小星星,一臉花癡的道:“少爺好帥啊,我想我愛上他了。”
“別做夢了,少爺是什麼身份,能看上你嗎?真當你是灰姑娘啊。”
秋菊好笑的打破她不切實際的幻想。
夏荷聞言翻了個白眼:“我說說也不行啊。”
秋菊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衆女一片歡騰輕笑,之前的擔憂害怕全都一掃而空。
“法克……”
羅伯茨終於恢復了自由,揉了揉麻木的豬頭臉,紅腫的眼睛努力睜開剛要破口大罵,卻剛好迎着丁寧毫無感情的眸子,頓時心裡一顫,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驚慌失措的道:“丁先生,買賣不成情義在,你怎麼可能這麼不講道理。”
“我不講道理?”
丁寧嘴角翹起,勾勒出一抹譏誚的冷笑:“你們沒有得到允許就擅自闖進我的家門,打傷我的家人,還指望我跟你們講道理?你當你們是誰?上帝嗎?”
“噢,SORRY,我承認我這樣做確實很沒有禮貌,但這也不能全怪我,誰讓我找不到您呢,打你的電話始終沒人接,去你的學校你也不在,好不容易找到你,所以我才衝動了。”
羅伯茨滿是委屈的說道。
丁寧臉上露出在羅伯茨看來是獰笑的笑容,輕輕的拍着巴掌:“衝動?多好的解釋啊,黃蜂、野兔,你們也衝動一個給他們看看。”
“好咧!”
黃蜂和野兔憋着一肚子火始終沒處發泄呢,聞言頓時氣勢洶洶的捋起了袖子衝了上來,嚇的羅伯茨抱頭鼠躥,嘴裡大叫着:“NONONO,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丁寧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慢條斯理的說道:“蘿蔔絲先生,在你們米國,私闖民宅主人是有權利打死的,在我們神州,私闖民宅的罪也是很重的,當然,入室搶劫的罪名更嚴重。”
“啊!”
羅伯茨被黃蜂一腳踹倒在地發出一聲慘叫,抱着頭承受着拳打腳踢,嘴裡大喊着:“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麥克博製藥的亞太地區負責人,我是來談合作的。”
“哼,帶着十幾個保鏢破門而入打傷了我的家人,這就是你們談合作的方式?你們能打人,我們就不能還手?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丁先生,不就是區區幾個下人嗎?打了不就打了,何必把關係鬧的這麼僵呢?得罪了我們麥克博製藥,你就不怕遭到我們的報復嗎?”
羅伯茨一向高高在上慣了,此刻雖然被野兔和黃蜂一頓暴打,依然抱着頭威脅道。
“區區幾個下人?你們不是口口聲聲的喊着自由民主嗎?怎麼還把人分爲三六九等?你嘴裡所說的下人,對我來說他們卻是我的家人,他們憑自己的勞動掙錢,有着屬於自己的尊嚴,沒有人可以任意辱罵,也沒有人可以隨意欺負他們,他們既然進了我的家門,那就是我的人,你打他們就是在打我的家人,我憑什麼還要給你臉。”
丁寧哧笑一聲,聲音一厲:“野兔、黃蜂,不要給我留手,給我打,只要不打死就行,張伯,打電話報警,就說這幫洋鬼子入室搶劫。”
“是,少爺!”
張伯臉上還帶着巴掌印,頭一次覺得心裡這麼痛快,挺直腰板響亮的回答道,驕傲的臉上依稀能看到他眼角隱含的淚花。
作爲年輕時代就出國學習貴族禮儀,爲西方豪門服務了大半輩子的他來說,早就看慣了豪門的無情和冷酷。
別看管家外表看起來似乎很風光,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尊嚴可言,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主人高興時喊你一聲管家,不高興時管家跟狗沒有什麼區別,一旦惹得主人家不快,扇耳光都是輕的,被活活打死的也不在少數,他早就麻木了。
可沒有想到,丁寧在心裡是把他當做家人看的,那種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尊重讓他心裡覺得暖洋洋的,讓他油然生出士爲知己者死的感動。
一幫小保姆們更加感性,眼睛裡亮晶晶的閃爍着淚花,若不是生活所迫,沒有人願意去低三下四的給人當保姆,這在神州古代就是下人、奴僕,會讓人看不起的。
可少爺,卻給了她們應有的尊重,這讓她們如何能不感激涕零。
“啊……”
羅伯茨還想要爭辯什麼,卻被黃蜂和野兔打的連嘴巴也張不開,慘叫聲連連,不一會兒就渾身抽搐着,奄奄一息。
“行了,剩下的交給警察吧。”
丁寧擺了擺手,讓一臉揚眉吐氣的野兔和黃蜂停下,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是,少爺!”
黃蜂和野兔目中帶着感激的高聲迴應道,之前所受的窩囊氣一掃而空,心裡那個舒坦。
警察來的很快,因爲牽涉到外國人,局長親自帶隊趕來。
一看到帶隊來的趙鋼,丁寧就樂了,他還擔心碰到那些崇洋媚外的警察局長鬍攪蠻纏呢,趙鋼一身正氣,可不會慣着這些傢伙。
“丁醫生?你怎麼在這裡?”
趙鋼進來一眼就看到丁寧,頓時大喜過望,快步走了上來握住丁寧的手:“到底怎麼回事?”
“趙隊長,呃,不,現在得喊趙局長了。”
丁寧笑呵呵的道:“這是我的家,這幫洋鬼子二話不說突然衝進來,打傷了我家的人,我懷疑他們是想要入室搶劫。”
羅伯茨見丁寧和趙鋼認識,頓時心涼了一半,一想到入室搶劫的罪名一旦成立,他的下半輩子就完蛋了,扯着嗓子聲嘶力竭的吼道。
丁寧卻暗自冷笑,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威脅趙鋼,你真是找錯人了,這可是個最看不慣外國佬擁有特權的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