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你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他確實是仗着靈寶之力呢?”
夜玲瓏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她也覺得依仗靈寶之力才說的通,否則,那傢伙也太妖孽了。
“那是你沒有看到他在人武境時獨自滅殺七八名玄級武者的戰力,如果你親眼看到了,就絕不會相信他是依仗靈寶之力。”
夜獨行爲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自動把當初丁寧的級別給降到了人武境,女人嘛,特別是懷了孩子的女人,總是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個蓋世英雄。
“噢,那他倒是真有點本事,但你說你不如他也有些過了吧。”
夜玲瓏還是堅信自己的徒弟是最棒的,別人,哪怕是徒弟喜歡的人,也不能比她厲害,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心理。
“再厲害有什麼用?還不是快要死了,嚶嚶……”
夜獨行試圖用回憶來忽略丁寧眼前的絕境,可卻突然悲從心來,忍不住哭了起來。
“乖,別哭了……咦,是神域,難道夏侯未央出手了?”
夜玲瓏正自安慰徒弟,卻突然渾身一震,牽着夜獨行的手直接出了房間,跳上了屋頂,向遠處看去。
“師父,是夏侯武侯嗎?”
夜獨行心裡仿若坐過山車一般七上八下的,很希望是夏侯未央出手救下丁寧,又唯恐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聲音帶着顫抖看着面色凝重的夜玲瓏。
“應該不是夏侯未央,但確實是神域的氣息,最重要的是,他是位神靈師。”
夜玲瓏驚異的說着,古井不波的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俗世中竟然還隱藏着一位神靈師,這太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靈師的誕生條件是極爲苛刻的,即便是以聖女族的底蘊,靈師的誕生機率也低的嚇人,更別提神靈師了。
“那是不是丁寧有救了?”
夜獨行可不管對方是什麼職業,她關心的只有丁寧的小命,可以她的修爲卻看不到那麼遠,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師父。
“他沒事,只是被人打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
夜玲瓏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從不信佛的夜獨行已經喜極而泣,雙掌合什爲丁寧慶賀,讓夜玲瓏無語搖頭,真是女生外嚮,有了情郎就忘了師父。
可一想起師門對待這件事有可能的態度,她就覺得一陣陣頭大,溫聲軟語的勸道:“獨行,現在他沒事了,你也該放心了,你現在就跟我回族裡吧,這件事暫時先瞞着族裡的人,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說的那麼有潛力,相信族裡也會接受他的。”
夜獨行低頭不語,沉默片刻後,才擡起頭央求道:“師父,這次一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他,我想再見他一面,跟他告個別。”
夜玲瓏看着她祈求的目光,心中爲之一軟,嘆息道:“罷了罷了,給你半晚上時間,明早回來,我們準時啓程。”
“謝謝師父,愛死你了!”
夜獨行欣喜若狂,捧着夜玲瓏的臉“吧唧”親了一口,如同歡快的蝴蝶般向夜色中奔去。
夜玲瓏寵溺的看着她的背影,轉身回了房間,暗自搖頭苦笑,這孩子,真是的,這麼大的人了,整天還跟小孩子似的。
卻不知道此刻夜獨行心裡卻充滿歉意,在心裡暗自說道:“對不起,師父,我騙了你,原諒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否則,我腹中的孩子肯定不保,那是我的孩子,我絕對不能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什麼是雷霆之怒?此刻丁寧深刻的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不管龍九和巫力朵等人如何苦苦哀求,神域的主人都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意。
古武界的試探,已經徹底激怒了這位當年的鐵衛,時隔將七十年,曾經笑傲天下的向天歌再次展現雷霆手段,以神域之威硬生生的將除了丁寧和殭屍之外的所有人,一寸寸的碾成血肉爛泥。
可憐巫魔教就因爲寨方的一時貪心,最終落得個高層死絕,弟子作鳥獸散的下場。
當然,向天歌做事也是有分寸的,首先他要佔據着絕對的道理,這些人公然違反《和平協議》,在燕京城攪風攪雨,不殺不足以震懾天下,無情的碾殺就是在立威,在以儆效尤。
而四聖門的人,包括梵音淨土的梵空和尚,由曲無憂出手將他們小懲大誡一番後,帶着一身需要休養半年以上的傷勢攆出了燕京。
既有了殺雞儆猴的效果,也沒有把事情做絕,算是給古武界留了份面子,確切的說,是給聖級門派留了面子,令隱藏在燕京的神武級高手也沒有了出手的理由。
更何況,向天歌和曲無憂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只憑神域就把這些人懲治了一番,令這些神級高手們驚疑不定。
要知道,以他們的實力,自然能夠感知到這出手的是兩名神級強者,這讓他們對國士府的底蘊感到高深莫測,不敢再有絲毫造次。
開玩笑,若是有神級強者強行出手而隕落在燕京,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各宗門等待消息的人員紛紛連夜離開,他們要第一時間把燕京發生的事情彙報給各自的宗門,供他們進行參考。
雖然還沒有結論,但他們心裡已經有數,國士府的強勢回擊,說明通天秘境的進入名額已經不可能再把國武者排除在外了。
只能通過和國士府的談判,爭取到古、國雙方的武者,在通天秘境中不許再相互殘殺,
“多謝前輩相救!”
丁寧忍着疼痛,將斷裂的胳膊和腿部的骨骼復位,很認真的向始終沒有露面的向天歌道謝!
向天歌看着丁寧復位骨骼的手法,不由驚咦一聲:“小友,你是醫生?”
“是!”
丁寧恭聲回道,面對這樣碾死他就像碾死螞蟻似的神級強者,他可不敢有絲毫不敬。
向天歌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武者的傷你能治嗎?”
“只要不是丹田被毀,有足夠的所需藥材,我應該都能治!”
丁寧心中一動,這可是和國士府拉上關係的好機會,立刻極其自信的說道。
“你的傷勢多久能好,好了後還請來國士府一趟。”
向天歌不確定丁寧是不是在吹牛,但還是決定試一試,畢竟,三哥的傷勢太重了,閉關二十多年也沒有痊癒,這讓他充滿了憂慮。
雖然他和曲無憂都是神靈師,也震懾住了那些心存不軌之人,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下肢癱瘓,根本無法離開國士府自由行動。
現在古武界已經蠢蠢欲動,若三哥還無法儘快痊癒露面,失去了震懾力,恐怕國士府就真的危險了。
“三天,最多三天,必去國士府拜訪前輩!”
正是證明自己的時候,丁寧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噢,三天就能好?”
向天歌真的有些訝異了,他不認爲丁寧是在吹牛,畢竟三天後就會再見,到時自然會清楚。
“嗯,必須能好!”
丁寧斬釘截鐵的說道。
“噹”的一聲,一塊周邊紋着花紋令牌落到他的手中。
“三天後拿着這塊令牌來國士府找我。”
向天歌的聲音遠遠的飄來,消散在風中。
“好!”
丁寧知道他已經離開,仔細的打量着令牌,只見上面豎着寫着“國士”兩個大字,下方有“向天歌”三個小字,不由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他一直以爲剛纔之人是夏侯未央,卻沒有想到另有其人,這向天歌是誰?國士府中到底有幾位神級強者?
甩了甩頭正要招呼始終隱身的柳生淺黛來扶自己一把,卻突然扭頭看向黑暗當中,苦澀的一笑道:“獨行,你來了,讓你看笑話了。”
夜獨行渾身一震,身影逐漸顯現,美眸中帶着柔情上前快步扶住他,嗔怪道:“有什麼好笑話的,要是換了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最後呢,你已經很了不起了。”
“嘿嘿,能得到你的誇獎,我就是再斷兩條腿也值得了。”
丁寧感受着胳膊傳來的柔軟和她如馨如蘭的淡淡體香,心裡突然一片安寧,儘管他從來沒有去多想,但不得不說,夜獨行作爲他第一個女人,早就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開花結果,這讓他頗有種相濡以沫的溫馨感覺。
“住在哪裡的?我送你回去!”
夜獨行小心翼翼的扶着他,柔聲問道。
“我住在燕京飯店。”
丁寧享受着這溫馨一刻,在精神聯繫中嚴厲命令柳生淺黛不許現身,跟羅志成先離開,他可不想被破壞了這來之不易的單獨相處時刻。
柳生淺黛經過今晚之事,似乎變的成熟了不少,竟然沒有任何討價還價,就乖乖的跟着羅志成離開。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夜獨行主動的充當起了駕駛員,開着虎子借給丁寧代步的一輛悍馬,向燕京飯店駛去。
“你讓我三年內到聖女族去找你,而聖女族在外行走的只有天才夜獨行一人,我再傻也知道你不是妖精了。”
丁寧有些自嘲的說道。
“妖精?嘻嘻,你爲什麼喊我妖精?”
夜獨行一直很好奇丁寧爲什麼稱呼她妖精,此刻趁機問了出來。
丁寧覺得好尷尬,只能硬着頭皮把當時吃了一條白龍,所以誤把她當成妖精的糗事說了出來。
夜獨行笑的花枝亂顫,看的丁寧眼睛一陣發直。
發現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夜獨行又羞又系,臉上浮起兩朵緋紅的雲朵,心如小鹿般砰砰直跳。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着,他不會又想和我做羞羞的事情吧?雖然她也很想,但聽說懷孕三個月內是很容易流產的,不行,不行,他很蠻牛似的那麼厲害,會傷到孩子的,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