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單純”的錢袋做那種少兒不宜的事情,饒是丁寧臉皮再厚也做不出來,所以他只能果斷的推開曲豔落荒而逃。
柳生淺黛怔怔的看着丁寧的房間,在這之前,她每晚都是和他睡在一起的,現在想來,竟然讓她有種留戀的感覺。
“錢袋,你給我進來!”
丁寧有些羞惱的聲音在柳生淺黛的腦海中響起。
柳生淺黛臉色一變,這傢伙不會被那個臭女人撩撥的上了火,想要在自己身上發泄吧?
有心想跑,可主人的命令是她無法違抗的,她哪怕再不情願,也只能乖乖的進了房間。
丁寧此刻已經恢復了平靜,可一想起自己剛纔竟然毫無定力的差點就淪陷了,頓時又羞又惱又後怕,幸虧自己唯恐教壞小孩子,才留意了一下錢袋的動向,最終懸崖勒馬,否則一失足就成千古恨了,看來,自己的定力還需修煉啊。
見柳生淺黛磨磨蹭蹭的進了房間,一副犯了錯低着頭不敢看他的樣子,丁寧頓時老臉通紅,這下子臉可丟大了。
他真怕錢袋“童言無忌”的問他一些難以回答的問題,輕車熟路的像往常一樣把她衣物除去,乾咳一聲道:“是不是不在哥哥身邊睡不着?時間不早了,哥困了,咱們早點休息吧。”
柳生淺黛又羞又怒又氣又急,有心反抗卻又無法違抗丁寧的命令,只能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任由他擺佈,心裡暗自叫苦,這個畜生,不會就這樣把人家糟蹋了吧。
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想多了,丁寧和往常一樣把她當做孩子,或許是因爲做賊心虛,很快就進入深度睡眠狀態。
柳生淺黛緊張不安的心這才鬆緩下來,雖然這樣子也很羞人,但總比更深入的接觸能讓她更容易接受一點。
看着他沉睡中那英俊的側臉,感受着他強有力的臂膀,柳生淺黛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令人血脈賁張的一幕,下意識的向某部位看了一眼,一張小臉頓時紅成了大柿子。
輕呸了一口,暗罵無恥,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向他懷中拱了拱,一種濃濃的安全感將她包裹,讓她的心一片安寧,感受着他穩健的呼吸,很快睏意上涌,閉上眼睛甜甜入睡。
柳生淺黛做了個夢,夢中的女主角由曲豔變成了她,和丁寧做着一些沒羞沒臊的事情……
早上醒來時,看着牀上那一灘水漬,柳生淺黛羞愧欲死,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反倒是丁寧的表情很平靜,不動聲色的取出一身女士內衣讓她去浴室換上。
直到柳生淺黛紅着臉鑽進浴室,丁寧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難道昨晚和曲豔的事情刺激到她了?
哎!看來以後還是要注意啊,錢袋雖然只是孩子的智商,但卻是成熟女人的身體啊,也是有生理需要的,做個春夢啥的也很正常。
這讓他竟然生出一種女兒長大了來初潮的感覺,這讓他是既尷尬又欣慰,有心想要說些什麼,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心情那是五味雜陳,複雜難明。
自己這個當爹……咳咳,當哥哥的,有些話還是不好說啊,看來,得找個時間讓落雪給她普及一下生理衛生知識才行。
接下來的時間丁寧表現的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似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這讓柳生淺黛的心也逐漸安定下來。
今天是八號,終於到了校園之星半決賽的日子,丁寧答應過葉歡姐妹,自然不會食言,帶着柳生淺黛和溫柔柔一起趕往燕大。
燕大操場,作爲此次校園之星半決賽的賽場,早早的就搭起兩米多高的舞臺,節目組已經就位,等待着正式錄製。
舞臺前拉起了警戒線,警察和保安站在警戒線外維持着秩序。
操場上人山人海,連四周的跑道上都擠滿了人,無數來自各大院校的莘莘學子和不遠千里趕來的親友團們高舉着寫着各個參賽選手名字的橫幅高聲的吶喊加油。
舞臺的幕布後面是臨時搭建起來的化妝室,參賽選手們分成男女兩組在各自的化妝室裡由化妝師來化妝。
由於是露天比賽,爲了保證節目錄制組拍攝出的舞臺效果,所以化妝這一環極其重要,沒有任何人敢輕視。
參賽的四個女孩在一間化妝室裡,葉歡姐妹情不自禁的做着深呼吸,好讓自己緊張的心情平復下來。
正在由著名化妝師珍妮化妝的葉樂忍不住輕聲問道:“姐,哥會來嗎?”
“會的,哥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來的。”
葉歡沒有什麼底氣的說道。
和她們相鄰的潘湘雲一邊化着妝,一邊輕笑道:“哥一定會來的。”
葉樂翻了個白眼,“湘雲,你個死妮子,喊哥喊上癮了不是。”
葉歡抿嘴輕笑,這兩天潘湘雲一改往日的清高模樣,每天纏着她們追問丁寧的事情,喊“哥”喊的是越來越順口了,讓她們覺得心好累。
潘湘雲俏臉一紅,低聲嘟囔道:“哥說過要包養我的。”
“花癡!”
葉樂調皮的做了個鬼臉,惹的化妝師珍妮很生氣,好不容易化的妝又花了,對她大發雷霆道:“你幹什麼?我辛辛苦苦化的妝都被你毀了,記住,你還沒成明星呢,有什麼好得意的。”
葉樂連忙很誠懇的道歉:“對不起珍妮老師!”
“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既然你這麼不尊重我的勞動成果,抱歉,你的妝我化不了,你另請高明吧。”
說完,珍妮就板着臉把化妝盒一收,扭着屁股轉身就走。
“珍妮老師,我錯了,對不起,你別走啊!”
這下子葉樂慌了,連忙拉住珍妮道歉道,她臉上的妝化了一半,臨時上哪裡找化妝師去啊,這讓她等下怎麼上臺比賽。
“珍妮老師,葉樂她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她計較了好不好?”
葉歡也幫着求情,她們四個的妝可都是珍妮負責的,她要是撂攤子不幹,今天的比賽就泡湯了。
“珍妮老師,您別生氣,都是我不好,故意逗葉樂才惹的她做鬼臉的,我跟您道歉。”
潘湘雲也連忙跟着說情。
“是啊,馬上就比賽了,珍妮老師,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跟她計較了。”
藍夢蝶也出聲說情。
“別以爲你們是奪冠的大熱門,就在我面前耍大牌,這麼多大明星的妝都是我化的,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耍大牌,今天,我還就不伺候了。”
珍妮卻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甩掉葉樂的手,邁步向外走去。
“珍妮老師……”
四個女孩花容失色,追上去想要攔住珍妮,卻被她毫不留情的推開,大步走出了化妝間。
“這珍妮有病吧?莫名其妙的發什麼脾氣?”
藍夢蝶氣鼓鼓的道。
“這老女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她現在撂攤子?”
潘湘雲忿忿的咒罵道。
葉樂泫然欲泣,哽咽道:“都怪我,要不是我珍妮老師也不會生氣。”
“不怪你,我覺得這珍妮似乎在刻意針對我們。”
葉歡眸中閃動着思索的光澤,珍妮的反常表現讓她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她這麼一說,其他三個女孩也都反應了過來,葉樂就算做鬼臉毀了妝容,珍妮的反應似乎也有些太過激烈了。
“我們去找節目組,珍妮不給我們化妝,節目組總會安排其他化妝師的。”
藍夢蝶握緊了小拳頭,氣哼哼的道。
“化妝師今天就只來了兩個,珍妮和傑斯卡,傑斯卡在給那三個男選手化妝,等給他們化好了,根本來不及了。”
潘湘雲冷靜的分析道。
“看來,是有人想要故意和我們過不去啊。”
葉歡惱怒的說道。
“到底是誰啊?爲什麼要和我們過不去?”
葉樂氣鼓鼓的嘟着嘴,眼睛裡全是迷茫之色。
“走吧,不管怎麼說,我們要和節目組說一下這個情況,我就不信節目組會任由一個珍妮搞砸了這次比賽。”
葉歡站起身來,眸中閃動着睿智的光澤。
“對,我們去找節目組,告珍妮一狀。”
藍夢蝶氣呼呼的站起來說道。
葉歡苦笑一聲,“珍妮既然敢這麼做,肯定是早有預謀的,說不定她已經惡人先告狀了。”
“她能告我們什麼?我們又沒做錯什麼。”
潘湘雲不服氣的說道。
“告我們耍大牌,不尊重前輩!”
葉歡臉色沉重。
“切,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啊,大不了我們不化妝上臺就是,反正我們天生麗質,化不化妝都無所謂。”
藍夢蝶很自戀的說道。
“別忘了,這次半決賽,評委的打分只佔百分之三十,其餘的百分之七十全靠場外觀衆的網上投票,如果這個時候爆出來我們耍大牌,不尊重化妝師的消息,你們覺得我們還能入圍嗎?”
葉歡這會兒功夫已經把珍妮的陰謀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讓三個女孩花容失色,手足無措的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妝我們可以自己化,但是輿論方面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葉歡蹙起眉頭,憂愁的說道,孫蘭英從小就教她們化妝,她自信化妝水平不會比珍妮差到哪裡去,唯一頭疼的就是流言,會讓她們瘋狂的掉粉。
“要不葉歡,我們找哥想想辦法。”
潘湘雲怯怯的說道。
葉歡連連搖頭:“哥一直不喜歡我們拋頭露面進入娛樂圈,要不是尊重我們的選擇,他是不願意我們參加比賽的,他已經幫了我們太多了,我不想再麻煩他。”
“是啊,哥說過,娛樂圈裡很複雜,各種明槍暗箭,勾心鬥角,如果我們一有事情就去找哥幫忙,我們自己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