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秘書年輕而姣好的臉上露出一抹陰狠之色,不行,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狐狸精才行,悄悄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跟上前面的那輛黑色賓利。”
“好咧,你坐穩了!”
出租車師傅眼前一亮,幹他們這一行的,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也碰到過各種光怪陸離的事情。
但其中最讓他們感興趣的,無疑就是女人跟蹤男人去堵小三的橋段了,當即油門一踩,車子如同離弦之箭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經過司機師傅炫技式的圍追堵截,二十分鐘後,車子停靠在了凱撒宮門前。
小王秘書沒有下車,遠遠的看着康向陽行色匆匆的走進凱撒宮,反倒長長的鬆了口氣,男人嘛,來這種地方很正常,只要不是有狐狸精出現就行了。
臉上不由自主的洋溢起了笑容,擺了擺手:“行了,師傅,送我回去吧,車費算你雙份。”
“不等你家那位了?”
司機師傅有些詫異的問道。
“不等了,男人嘛,偶爾嚐個鮮也沒什麼,只要不被那些狂蜂浪蝶纏着,記得回家就行。”
沒有所謂的狐狸精,只是男人尋歡作樂罷了,這讓小王秘書心情舒暢,如釋重負的笑着說道。
司機師傅羨慕的看了康向陽背影一眼一踩油門掉頭離開,心裡卻暗自腹誹,這狗日的什麼命啊,偷偷來這樣的地方找女人,被自己媳婦發現了竟然不吵不鬧還笑得出來,這樣的好女人上哪兒去找啊,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家那黃臉婆要是有人家一半大度就好了。
康向陽哪裡知道自己被秘書跟蹤了,此刻他臉色平靜,但心裡卻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約見他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特別是發現凱撒宮的吳總竟然親自在樓下迎接併爲他帶路時,他心裡就愈發不安了,難道約見自己的人是朱鵬程朱董?
身爲星藝的董事長,康向陽在圈子裡也算是個手腕通天的人物,但畢竟他的人脈圈子有着侷限性,大多和娛樂行業有關,跟朱鵬程這樣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真正梟雄還有着很大的差距。
如果說康向陽跺跺腳娛樂圈能顫一顫的話,人家朱鵬程跺跺腳,整個燕京城的各行各業都會抖一抖。
別看朱鵬程經營的項目比較單一,只是娛樂會所和商務會所,但人家走的可是高層路線啊,從來會所消費的人都是什麼身份就可見一斑,其擁有的人脈和恐怖能量絕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若是康向陽知道燕京大部分家族都欠着人情的烏鼠組織頭領就是朱鵬程的話,恐怕他會直接就嚇跪了。
提心吊膽的來到四樓,看着門口跟門神似的站着的朱無暇,康向陽愈發肯定約見自己的就是朱鵬程了。
畢竟能讓堂堂朱家大小姐甘願站在門前當門神的也唯有朱鵬程朱總了,這讓他心裡愈發苦澀,不知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讓朱鵬程放過他。
但不管怎麼樣,給朱大小姐留點好印象總是不會虧的,康向陽快走一步恭敬的向朱無暇微微躬身,帶着討好的笑容問候道:“大小姐最近可好。”
“最近挺好的,多謝康總掛念,還是趕緊進去吧。”
朱無暇一向不喜和人打交道,認識康向陽也是一次在會所偶遇,這渾蛋還把她當成了這裡“制服誘惑組”的小姐,想要點她來服務來着。
雖然後來康向陽得知她的身份後拿出足夠的誠意來道歉,她也表示原諒了他,但卻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好感,厭惡的後退一步,冷冰冰的說道。
康向陽自討個沒趣,訕訕的乾笑兩聲,灰頭土臉的進了房間。
一進門就看到了大馬金刀的端坐在沙發上的丁寧,宋紫衣站在他身後跟丫鬟似的,正俏目含煞的死盯着他。
康華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坐在沙發一角,見到他如見到救星般站起身來,歡喜的招呼道:“爸,您可來了,怎麼這麼慢啊。”
康向陽沒有搭理他,疑惑的看了下四周,確定這裡只有這三個人時,才驚疑不定的問道:“朱總呢?”
“朱總?什麼朱總?這裡就我們三個人啊,哪裡還有什麼朱總。”
康華用看白癡似的眼神看着康向陽,暗自嘟囔着老爸的腦子是不是壞了。
丁寧眸光閃動,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淡然道:“看來康總是誤會了什麼,短信是我發的,不是你所認爲的朱總髮的。”
一聽說不是朱鵬程,康向陽下意識的鬆了口氣,膽氣也壯了不少,盯着丁寧問道:“還沒請教怎麼稱呼?”
“怎麼稱呼不重要,你可以跟朱無暇一樣稱呼我爲寧先生。”
丁寧不置可否的翹起二郎腿,伸手虛引做了個請的手勢:“康總請坐,我想現在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談什麼?”
康向陽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沙發上,散發出久居上位者的威嚴。
心裡暗自冷笑,本以爲是朱鵬程拿住了我的把柄,原來只是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小子罷了,那這件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唯一麻煩的就是朱無暇不知道和他們是什麼關係,竟然願意親自爲他們把門。
“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康總最好不要揣着明白裝糊塗,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丁寧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見事到如今,康向陽依然懷着僥倖心理在這裡耍滑頭,還企圖用他的上位者威嚴震懾與他,想爭取談判的主動權,頓時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意味,你再久居上位能跟中樞局的幾位大佬比嗎?在老子面前賣弄真是瞎了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剛纔在門口遇到朱大小姐了,不知道寧先生和朱大小姐是什麼關係?”
康向陽還在裝瘋賣傻拖延時間,企圖弄清楚丁寧和朱無暇的關係,試探着問道。
丁寧不耐的皺了皺眉,緩緩的坐直身體,整個人的氣勢頓時大變,如同一把即將出鞘的絕世利劍,散發出銳不可擋的鋒芒,死死的盯着康向陽驚駭的眼睛,如同俯瞰蒼生的無上主宰般漠然道:“我爲刀俎,你爲魚肉,康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性,否則,我保證後果不是你能夠承擔的起的。”
這攝人的鋒芒不光震懾住了康向陽,宋紫衣也是臉色煞白,跟不認識似的呆呆的看着他,大腦一片空白,他到底是誰?
康華更是不堪,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角落裡用畏懼的眼神看着陌生的丁寧,渾身瑟瑟發抖,要不是康向陽在這裡,他恐怕又要再次小便失禁了。
康向陽畏懼的避開他冷漠的眼神,敬畏的低下頭去,心臟砰砰直跳,他此刻毫不懷疑丁寧的話,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寧……寧先生,你說……說你的條件吧?”
丁寧見他服軟,氣勢頓時一斂,又恢復了之前的慵懶模樣,“第一,星藝和宋紫衣解約,違約費用我們一分錢不出,你自己想辦法擺平。”
“不可能……就算我答應,董事會也不會答應的。”
康向陽尖聲大叫道,可被丁寧的眼神冷冷的一瞥後,頓時渾身一寒,聲調也降了下來,苦着臉道。
“這一條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記住,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搞定董事會,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最遲後天,我要看到一個已經獲得自由的宋紫衣出現在我面前。”
丁寧不容置疑的強勢說道,目光炯炯的盯着康向陽。
康向陽在他的目光中敗退下來,艱難的點了點頭:“好吧,我儘量做到。”
“不是儘量,是必須!”
丁寧絲毫不給他偷換概念的機會。
“我……好,我一定做到。”
康向陽垂頭喪氣的說道。
“那就好,現在我來說第二條,由於康華綁架宋紫文先生,逼迫宋紫衣小姐就範的惡劣手段,從而給宋家兄妹帶來的傷害必須由你們一力承擔,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那就馬馬虎虎的賠個二百億吧。”
丁寧慢條斯理的說道,卻讓康向陽跟被電到了似的一蹦而起,失聲驚叫道:“不可能,那絕對不可能,我雖然是星藝的董事長,但也拿不出兩百億來,你就是把我送進監獄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噢,那你能出多少?”
丁寧冷不丁的問道。
“最多一百億,還要我賣掉手頭上的股票和地產才能湊……”
“好,那我就打個八折,八十億吧,也免得康總砸鍋賣鐵了,畢竟解約的違約費用還要你出。”
康向陽氣急敗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丁寧直接打斷,還很有人情味的給打了個八折。
康向陽看着丁寧臉上那跟偷雞得手的小狐狸似的笑容,頓時懊悔的想要撞牆。
特麼的上當了,這傢伙明明是在獅子大張口,所謂漫天要價,就地還錢,自己怎麼就自亂陣腳,把底價給報出來了呢,頹然的一屁股坐下,惱怒的直捶頭。
“就這麼說定了,八十億是開支票,還是轉賬,康總可以和紫衣自行商量。”
丁寧趁熱打鐵,毫不遲疑的說道,還順手拉過一臉目瞪口呆的宋紫衣,用溫柔的語氣問道:“我就這兩個條件,紫衣你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沒有?”
“沒……沒有了。”
宋紫衣整個人都傻了,八十億啊,別看她是天后,在人前風光無限,但實際上她根本存不下多少錢,出道六年也只有不到一千萬的存款罷了。
像宋紫衣這樣雖然已經成爲了天后,但由於當時簽約時只是個新人,所以收入分配比更是低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