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們是誰?我告訴你們丁寧是對國家做出重大貢獻的人,如果你們讓他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我一定會向上級反應!”
許秘書臉色鐵青,心裡充滿了愧疚,要不是他帶路來找丁寧,也不會讓丁寧遭受這樣的危險,情急之下厲聲警告道。
“我們做事還容不得你指手畫腳!”
爲首的中年男子盛氣凌人的不屑說道。
“哈哈,在我們局裡抓我的人,你們經過我的允許了嗎?有本事你現在就把我們都幹掉,否則,只要我一句話,今天你們連警局的大門都走不出去。”
齊諾賢被他的態度激怒了,聲色俱厲的呵斥道。
爲首的中年人臉色有些難看,他們確實有着一定的特權,但也不敢在對方沒有犯錯誤的情況下,隨意的傷害齊諾賢和許秘書這樣的國家幹部,真要惹怒了齊諾賢,他們今天就算是能夠走出警局,也無法跟上面交待。
這讓他有些懊悔,早知道就先跟齊諾賢通個氣了,只是他們行事一向傲慢慣了,哪裡把普通人放在眼裡,所以纔會弄巧成拙,激怒了齊諾賢。
當即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取出一塊兒令牌亮了一下:“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對,沒有提前跟齊局長通氣,但我們也有我們的苦衷,不希望疑犯事先得到消息逃遁,所以還請齊局長見諒!”
看到對方出示的令牌,又說了軟話,齊諾賢臉色劇變,胸脯劇烈的起伏着,許久,才心情複雜的丟給丁寧一個歉意的眼神,轉而嘆了口氣衝中年男子道:“我會配合你們。”
“齊局長……”
許秘書大急,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丁寧笑呵呵的制止:“許秘書,別讓齊局長爲難,也別讓這幾個兄弟爲難,我沒做虧心事也沒什麼好怕的,跟他們走一趟就是,你們放心吧!”
從中年人取出令牌時,丁寧就心中大定,那塊令牌和當初衛彪彪出示的令牌一模一樣,那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他空間裡還放着一塊兒比他們的令牌還要大的令牌呢。
殺人,還是殺了五百多人,如果換做普通警察來處理,不管什麼理由都無法說得通,必須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但對某些特殊部門來說那就不一樣了,畢竟那五百多人都是斧頭幫的幫衆,個個都有其取死之道。
特別是這個部門是隸屬於國士府麾下的,就憑他對國士府的恩情,別說殺了五百個人渣,就算是把斧頭幫全滅了,他也不會有什麼大麻煩。
許秘書臉色焦急,還待要說些什麼,卻被丁寧以眼神制止,心中倒是生出一絲暖意,許秘書這人雖然在官場廝混,爲人八面玲瓏,但對自己還真是真心實意的。
“戴上手銬帶走!”
中年男子唯一顧慮的就是齊諾賢的干預,對許秘書壓根沒看在眼裡,大手一揮命令道,一名留着平頭的青年伸手掏出一副手銬就要給丁寧拷上。
丁寧眼神一凝,這手銬竟然也是特製的,平常人無法發覺,但他卻能感受到上面的符文波動,這樣的符文手銬銬不住他,但他卻不願意被烤上,從警局被人帶走,還是戴着銬子,他真丟不起那人。
頓時手一縮,躲過那青年的手銬,沉着臉道:“我會跟你們走,也不會逃走,手銬就沒有必要戴了吧?”
“小子還敢躲?你找死!”
那拿着手銬的平頭見他竟然躲了過去,頓時惱羞成怒,一巴掌向丁寧臉上扇去。
“就連七殺見了我都要客客氣氣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動手。”
丁寧大怒,氣沉丹田大喝一聲,聲音落在其他人耳中只是普通的聲音,可落在那平頭的耳中,卻如巨錘敲鐘,震的他頭暈眼花,差點沒摔倒在地,駭然的看着丁寧,眼中充滿了畏懼之色。
中年人一直古井無波的臉上首次動容,瞳孔劇烈的收縮,語氣也客氣了不少:“你說你認識七殺?”
齊諾賢和許秘書臉色茫然,顯然不知道七殺是誰,但平頭和另外一個板寸頭青年,臉色都爲之一變。
“哼,何止是七殺,貪狼、破軍也是我兄弟!”
丁寧立刻順杆爬坡,扯着虎皮做大旗,雖然和貪狼、破軍沒有七殺那麼熟,但也算是對他們有恩,以他們的性格,肯定也不會不認這個賬。
中年人的臉色陰晴不定,心裡爲難之極,開玩笑,上面的三位大佬身份何等隱秘,丁寧竟然一口叫出他們的綽號,很有可能真有交情,但這個案子鐵證如山,讓他該如何徇私?總不能捕風捉影的聽他說三位大佬關係不錯就虎頭蛇尾的無功而返吧。
只是丁寧並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隨即又扔出一個驚喜:“我和羅志成關係也不錯。”
他不是不想提起衛彪彪,但他覺得衛彪彪最多跟這個中年人同一層次,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威懾性,還不如報羅志成的名字呢,怎麼說那傢伙也是中樞局大佬們的保鏢,應該有點名氣。
果然,中年男子聽到羅志成的名字後,臉色又是一變,語氣愈發緩和起來:“原來閣下和羅大哥也認識啊,那就不是外人了,只是……”
見他面露爲難之色,丁寧也知道他在顧慮什麼,當即和顏悅色的道:“你們也是爲了工作,我能理解,我會配合你們走一趟接受調查的,我只希望三位也給我個面子,怎麼說我也是警局的顧問,被你們戴着手銬帶走,弄的跟我犯了多大事似的,傳出去也不好聽啊,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我們考慮不周,丁顧問既然跟羅大哥是朋友,那肯定也不會讓我們爲難,還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中年男子見定能如此通情達理,離開喜笑顏開的說道,哪裡還有之前趾高氣昂的傲慢態度。
“齊局、許秘書,你們別擔心,只是配合調查而已,濁者自濁,清者自清,我很快就會說清楚情況趕回來的,到時候我再請你們喝酒!”
丁寧笑着跟滿臉懵逼的齊諾賢和許秘書打了個招呼,在中年男子三人客氣的“陪同”下大搖大擺的離開,心裡暗自慶幸沒有碰到蕭諾,否則恐怕又要花費一番口舌來解釋。
“謝老哥,你們到底是什麼單位啊?”
在一輛防彈車上,丁寧叼着煙和那名中年男子聊着家常,這短短功夫,兩人已經稱兄道弟,連名字都告訴了他,他叫謝長安。
“丁老弟,你既然和貪狼、破軍、七殺三位那麼熟,又和羅大哥是朋友,你猜猜啊!”
謝長安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雖然因爲丁寧的強大的人脈網沒有對他表示出敵意,但卻始終沒有放鬆警惕,諱莫高深的笑道。
“切,還賣關子呢,我猜你們是十七局的人吧?”
丁寧心裡也沒底,但從這三人都是國武者的身份上,胡亂猜測道。
“丁兄弟果然是見多識廣,呵呵!”
謝長安雖然沒有直說,但說話的語氣已經肯定了丁寧的猜測是正確的,這讓丁寧的心裡又踏實了幾分。
謝長安心裡卻始終無法平靜,這個丁寧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連十七局這麼隱秘的組織都聽說過,不但認識羅志成,聽他的意思,還和國士府的三位大佬關係非常親密,這就不得不讓他多想了,難道他在東黎山莊屠殺五百多人其實是國士府的意思?
“丁老弟,抱歉,爲了保密起見,還要委屈你一下!”
車子行駛了半個小時後,謝長安有些尷尬的取出一個黑色矇眼布,面露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規矩就是規矩,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丁寧很配合的笑着繫上矇眼布,十七局的辦公地點一向隱秘,有這樣的要求也很正常,再說有着魔蚊視野,他蒙不蒙上眼睛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或許是因爲丁寧太過配合讓謝長安覺得很不好意思,也或許是因爲不在保密的範疇之內,在接下來的聊天中倒是給他透露了不少消息。
十七局作爲武者的執法部門,不可能全都是修爲高深的武者,所以,國家花費巨資研究出了專門針對武者的靈能武器,這種靈能武器能夠讓中槍的武者內炁無法運轉,修爲被限制到一個極低的程度。
之前讓丁寧感到嚴重威脅的槍支就屬於靈能武器,只是這種靈能武器的造價極爲昂貴,一般不是抓捕窮兇極惡的罪犯輕易不會使用。
丁寧暗自苦笑,看來自己屠殺五百多名斧頭幫幫衆的事情已經被十七局知道了,把自己列爲極度危險的人物,謝長安三人才會帶着靈能槍械來抓捕他啊。
如果是他來刻畫靈符陣列,那麼製造出的靈能武器理論上就能夠實現無限連發,當衝鋒槍使用也不是不可以,這讓他大爲振奮,打算事情一了就好好研究一下,如果能夠實驗成功,那麼就有可能實現低等級武者幹掉高等級武者的壯舉。
一個小時後,車輛駛進郊區一座農家樂的後院當中,丁寧臉上的黑布並沒有被摘除,在謝長安的攙扶下進入一間毫不起眼的一棟二層小樓當中。
就在丁寧暗自納罕十七局怎麼在這樣簡陋的地方辦公時,謝長安按了一下牆壁上的一副壁畫,整面牆壁突然向兩側分開露出一部電梯,謝長安輸入一串長長的密碼,電梯門纔打開。
丁寧爲之啞然,沒想到這小樓中竟然還別有洞天,四人進了電梯向下滑行了半天電梯門緩緩停下,再度打開時眼前出現一間完全是現代化裝飾的地下室,一條長長的甬道旁是一間間跟牢籠似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