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此刻沈牧晴正在房間裡到處找她的手機,她想和丁寧漫步在大街上,又怎麼會去酒吧那樣烏煙瘴氣的地方呢。
藍調酒吧,是緬國新都內比都比較有格調的酒吧,最關鍵的是距離他們下榻的酒店並不遠。
丁寧衣冠楚楚,優雅的翹着二郎腿,品着雞尾酒,禮貌的打發走幾個上前搭訕的女人後,看着那些衣着性感暴露的女人們如穿花蝴蝶般在充滿淫糜墮落氣息的酒吧裡來回穿梭,眼睛賊溜溜的在她們那雪白的大腿和高聳的胸部流連,暗中進行着品鑑打分。
嗯,那個兔女郎可以打六分,身材不錯,就是腿有點粗,只能打六分;走廊上那個穿皮衣女人脂粉抹的有點厚,妝化的太濃,風塵味十足,肯定是個雞,最多五分;酒吧椅上那個女人顏值在線,就是胸有點平,勉強七分吧;咦,這個看起來很清純,身材也不錯,最少九分,咦,怎麼看着這麼面熟,臥槽,這不是劉瑩瑩嗎?她怎麼來了?
丁寧愕然的張大嘴巴,看着亭亭玉立,在燈紅酒綠的酒吧裡來回張望的劉瑩瑩,有些搞不明白她怎麼會來這裡。
“丁大哥,終於找到你了。”
劉瑩瑩的視線落在丁寧的身上,向他揮了揮手喊道。
“瑩瑩,你怎麼來了?”
丁寧站起身來,迎着她走去,奇怪的問道。
劉瑩瑩怯生生的看着他,有些慌亂的道:“牧晴姐的手機掉進浴缸裡進水了聯繫不上你,讓我來通知你一聲,她突然不想來酒吧了,說她在和平大金塔那裡等你。”
“噢,打個電話不就行了,還麻煩你跑一趟!”
丁寧看着臉蛋因爲快速奔走而紅撲撲的劉瑩瑩,好笑的說道。
“我……我……一時之間沒想起來。”
劉瑩瑩有些侷促的說道,小臉漲的通紅,跟犯了錯的小孩子似的耷拉着腦袋。
“行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你去嗎?”
丁寧寵溺的揉了揉劉瑩瑩的小腦袋,這個小姑娘真是單純可愛的讓人心疼。
“我就不去打擾你們了,我……我先走了。”
劉瑩瑩紅着臉,慌慌張張的向外走,匆促之下差點摔倒,好在丁寧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笑着道:“小心點!”
“謝謝,對不起!”
劉瑩瑩說完就慌里慌張的向外跑去,轉眼間消失無蹤。
丁寧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背影,不由的搖頭無奈苦笑,這小丫頭,還真容易害羞啊。
在吧檯上留下一張紅票子,丁寧邁步向外走去,戀戀不捨的看着舞臺上只穿着三點式在跳鋼管舞的性感舞娘,心裡暗自嘀咕着,幸好牧晴換地方了,否則這也太辣眼睛了。
雖然他也是第一來內比都,但這兩天也做足了功課,和平大金塔在哪裡他還是知道的,距離藍調酒吧並不遠,只是幾分鐘的路程,他也懶得再等出租車,乾脆步行而去。
“咦!”
丁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兒,從他出了酒吧就感覺有人在跟蹤他,正要放出魔蚊看看是跟蹤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唐姐?”
丁寧一看是唐蕊來電,接通後剛要說話,就聽到沈牧晴氣喘吁吁的聲音:“丁寧,你在哪呢?”
“我剛從藍調酒吧出來,準備去大金塔和你匯合呢。”
丁寧想起沈牧晴的電話進水了,用唐蕊的電話也很正常,並沒有多想,隨口答道。
“大金塔?你去那裡幹什麼?你等着,我馬上就到。”
沈牧晴似乎愣了愣,似乎有些不明白丁寧爲什麼去大金塔,但很快她就沒再多想,掛上了電話。
丁寧皺了皺眉,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她讓劉瑩瑩通知自己去大金塔的嗎?
就在他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對時,兩個黑衣蒙面人突然一左一右的出現,堵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人用沙啞的聲音道:“小子,跟我們走一趟。”
丁寧樂了,這兩個黑衣人可是老熟人了,正是在東黎山莊時那個持匕黑衣人和肩膀有傷的老陳。
“我說,你們能不能換點花樣,秦蒼海就這麼點出息嗎?”
丁寧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如果是之前他或許還要忌憚這兩個宗師級強者幾分,可現在,經過二次兵煉後,他僅憑藉肉身之力就足以和宗師級強者抗衡,這兩人他還真的沒放在眼裡。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就在丁寧想要先發制人,把他們幹掉,免得耽誤自己約會時,身後突然傳來沈牧晴的尖叫聲。
丁寧臉色劇變,扭頭看去,他哪裡想到沈牧晴會來這麼快,還被跟蹤自己的人挾持。
“放開她!”
丁寧眼神陰冷的看着拿把匕首挾持着沈牧晴的瘦小黑衣人,滔天的殺氣透體而出。
“小子,想要她活命,就乖乖的跟我們走一趟,否則,我保證你的小情人會死的很快!”
這個瘦小黑衣人丁寧並沒有見過,只是那如同毒蛇般陰狠的眼神讓他知道,他們絕不是在開玩笑。
“我可以跟你們走,但你們必須放了她。”
丁寧深吸一口氣,強項抑制着內心那狂暴的殺意,冷冷的說道。
“哈哈哈,你當我們是傻子嗎?小子,我們知道你是個高手,本來還想着要費一番手腳呢,可沒有想到,這個妞竟然主動送上門來,能省點功夫誰還願意費勁兒呢?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走,或許老子心情好了,還會留她一條小命,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瘦小黑衣人很有經驗,把整個身體都藏在沈牧晴的身後,只露出手中的匕首擱在沈牧晴的咽喉處,讓他連用銀針救人的機會都沒有。
“丁寧,你快走,別管我,他們是衝着你來的,不會傷害我的。”
沈牧晴沒想到自己本想給丁寧一個驚喜,從背後蒙上他的眼睛讓他猜猜自己是誰,卻弄成了現在的地步,讓她心裡又懊悔又自責,滿臉焦急的大喊道。
“臭娘們,給我閉嘴,再嘰嘰歪歪的,老子弄死你!”
瘦小黑衣人怒喝一聲,猛然揪着沈牧晴的頭髮往後一拽,疼的沈牧晴慘叫一聲。
丁寧的心猛然一疼,怒吼道:“你該死!”
手中的銀針如同閃電般向瘦小黑衣人咽喉飛去。
卻不料那黑衣人雖然在折磨沈牧晴,但卻始終注意着丁寧的動靜,見他暴起發難,立刻拉着沈牧晴擋在身前,嘴裡發出桀桀怪笑:“暗器?有意思,不知道你親手殺掉你的小情人會不會心疼啊!”
本該心急如焚的丁寧此刻嘴角卻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他說這個瘦小的黑衣人該死,那就一定要死!
就在銀針即將刺中沈牧晴的咽喉時,沈牧晴腳下卻猛然一重,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下沉去,險險的躲過這一針。
而瘦小的黑衣人腳下的地面卻突然隆起,把他暴露在銀針之下,瞬間被刺穿了咽喉,眼珠子如同死魚般凸起,一臉茫然的死去,沈牧晴驚魂未定的癱軟在地上。
“老孫!”
持匕黑衣人和老陳怒吼一聲,紅着眼睛向丁寧撲來。
“牧晴,你在那裡不要動!”
丁寧心中一定,衝沈牧晴喊了一聲,轉身和兩名黑衣人打鬥在一起。
“嘭嘭嘭!”
一連串的拳腳相加,兩名黑衣人連連後退,互視一眼後目中露出駭然之色。
他們兩人聯手竟然都無法剋制丁寧,反而被他震的手臂發麻,那恐怖的力量讓他們大爲忌憚。
“去死吧!”
丁寧殺機大炙,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這兩個黑衣人成爲了他宣泄怒火的目標,勢大力沉的拳腳打的他們節節敗退。
但這兩名黑衣人畢竟是宗師,丁寧一時半會想要打敗他們也不可能,除非他祭出底牌。
只是他現在掌控局面,又難得有機會找兩個宗師練手,自然不會錯過淬鍊自己戰鬥經驗的機會。
只可惜,他忘記了,當初的東黎山莊是有着四個黑衣人的,就在他越戰越猛之際,一聲大喝傳來:“住手,否則我殺了她。”
“你們就只會挾持女人嗎?還宗師級強者呢,真是讓我感到噁心。”
丁寧停了手,憤怒的看着挾持着劉瑩瑩的黑衣人,咬牙切齒的說道:“有種衝我來,放開她。”
“瑩瑩!”
沈牧晴驚呼一聲,看着淚眼婆娑的劉瑩瑩,撲到丁寧的懷中哀求道:“丁寧,你一定要救瑩瑩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擔心,我會救她的。”
丁寧摟着沈牧晴,安慰的拍着她的肩膀,冷聲道:“說吧,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那黑衣人倒也識趣,見計劃失敗,也不做糾纏:“放我們走,我就放了她。”
“就這麼簡單?”
丁寧眯縫起了眼睛,他可不信這些黑衣人會這麼好心。
“不然還能怎麼樣呢?我挾持的這個女人可不是你的女朋友,我用她要挾你,逼急了你會和我們拼命的,爲了這次計劃,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兄弟了,現在我們只想帶着兄弟的屍體離開這裡,我想這個交易很公平!”
黑衣人的聲音有些蕭索,似乎被瘦小黑衣人的死打擊的不輕。
“老趙,不能這樣,老孫死了,我們要爲他報仇。”
持匕黑衣人眼眶泛紅的吼道。
“夠了,老王,你非要把兄弟們的命都搭上才甘心嗎?難道你們還沒看出來,他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
老趙厲聲呵斥道,讓老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一聲不吭的走上前來扛起老孫的屍體,和老陳一起警惕的盯着丁寧,和老趙並排倒退着走去。
“等等,我讓你們走了嗎?屍體你們可以帶走,我也可以放你們走,但必須先把我朋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