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更新遲了,抱歉抱歉。
PS:感謝恍若隔世的大紅包,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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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身上承受的重力越強,自己所消耗的劫力,當然也相應增加。所以重力場並不能長時間維持,只可以用來爭取剎那的空隙。
只是眨眼即逝的剎那,但對於程立來說,已經足夠了。目光一凝。他拋開已經打空的RPG,也來不及再拿出其他武器,直截了當,握緊拳頭,迎面轟出。
以暗物質凝成的黑氣,纏繞着程立的手臂,急速涌動變形,赫然變成拳套似的模樣。緊接着,這結合了超高密度暗物質,奇重奇猛奇硬的一拳,便結結實實,轟在陰司閻王那張五彩斑斕的面具上。
“咔嚓~”
面具應聲粉碎,但與此同時,程立的劫力也已經消耗到了極限,不得不解除重力場。
重力場的束縛一旦消失,無數面具破片立刻四面八方地到處亂飛。楚江王也活像個漏氣的米袋一樣,整個人向後拋飛開去。人在半空,已經狂噴鮮血,明顯傷勢奇重。
但程立卻明白,這一拳頂多只能重傷對方,卻絕對要不了對方的命。
因爲拳頭砸上去的同時,他便感覺到有一股奇異的力量,護住了楚江王全身。這股力量活像塗滿了油的厚牛皮,又滑又韌,兼且受重力場影響很小。想必就是傳說中的什麼護體真氣了。
拳頭上的十成力量,至少被護體真氣彈開、排開、卸開了四、五成。那張五彩斑斕的面具,也不知道用什麼材料所造的,同樣抵消了一、兩成力量。單憑剩餘的力量,絕對不足以致命。
放虎歸山,必有後患。程立二話不說,雙手同時一翻,拿出了兩支勃朗寧手槍,左右開弓,衝着仍然置身半空之中的楚江王,一口氣把彈匣裡所有子彈全部打光。
生死關頭,楚江王赫然也逼發出前所未見的驚人潛力。他騰空一扭,身如陀螺急轉,引動風雪冰雹繞身疾旋,姓成一層保護網。
大部分射出去的子彈,都被這層冰雪保護網所擋住,失去了威脅。但百密一疏,終於還是有漏網之魚衝破封鎖,狠狠咬上了這位陰司冥王的身體。
一聲驚叫,血花飛濺。楚江王明顯已經中槍。只是倉促之間,連程立也看不清楚究竟打傷了對方的哪裡。而且,這一槍看來也沒有擊中什麼致命要害。
所以,儘管楚江王重重墜落地面,卻立刻又挺身彈起。連頭也不回,轉身就全力飛馳而去。不過短短兩三個呼吸之後,早已影蹤全無。只有他臨走前留下的說話聲,依舊在風中飄蕩。
“程立,今天到此爲止。下次再見面時,本王定會讓你好好領教真正的苦寒地獄。好自爲之吧。”
楚江王負傷遠遁,鬼師爺等人絲毫也不猶豫,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把圓形小球,用力擲下。圓球落地,立刻“呯~”地炸開。大蓬白煙涌出,把鬼師爺等人都籠罩在煙霧之中。
程立大踏步上前,揮手撥開煙霧。眼前卻只看見空蕩蕩的一片,哪裡還有半分人影?
“真正的苦寒地獄嗎?也就是說……其實這個楚江王,還沒有完全練成他那種功夫,還有可以進步上升的餘地,對吧?”
程立收起兩支勃朗寧手槍,嘴角邊卻不期然地,流露出一絲淺淺笑容。
“有意思。這個世界的所謂‘武功’,原來也能這麼有意思。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陰司鬼府的楚江王,下次交手,我保證不會打死你。能夠有你這麼一塊優秀的磨刀石存在,或許……用不着多久,我就能看見通往第三次覺醒的那道大門了。”
第三次覺醒,這是截至目前爲止,劫者所能夠到達的極限。甚至有研究者認爲,得到第三次覺醒的劫者,實際上已經不是“人”,應該算是“神”了。
這種說法,或許太過偏僻,不夠理性。但研究結果表明,得到第三次覺醒的劫者,確實和第二次以下的劫者,有着本質的分別。差距之巨大,完全等於是蝴蝶與毛蟲,根本不能夠相提並論。
所以,能夠得到第三次覺醒,是每一名劫者都共有的夢想。程立當然也不例外。難道能夠遇上一名像楚江王這樣的高手,更難得楚江王能幫助自己進入第三次覺醒的境界,程立當然不肯放棄這塊高級磨刀石了。
事實上,假如程立把自己這個打算公開,那麼不用懷疑,肯定百分之一百會讓江湖上的人爲之目瞪口呆。
陰司鬼府,那是一個什麼存在?是和諸多武林正道相互抗衡了上百年,始終不落下風的龐然巨物。陰司閻王,又是什麼樣的存在?是足與武林三大源流,七大門派的掌門人相互分庭抗禮的存在。
江湖之中,別說閻王駕到,哪怕僅僅是閻王座下的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也足以令人爲之聞風喪膽。一般武林人士,聽到陰司鬼府這四個字,便避之惟恐不及,哪裡還敢去捋陰司鬼府的虎鬚?
也就只有程立,纔有這個膽子,纔有這份底氣了。
程立搖了搖頭,轉身過去,想要和凌雨詩一起離開。可是這一轉身,立刻便愣住了。
夏玉寒、夏無病、方師爺,還有鷹組和虎組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都誠惶誠恐地衝着程立跪倒在地。看他們那模樣,簡直活像在廟宇裡叩拜神祗。
程立非常不習慣這種事。他皺起眉頭,走過幾步去到凌雨詩身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在幹什麼?”
凌雨詩神情複雜,幽幽道:“程立,他們是在行禮。行拜見家主之禮。”
程立愕然道:“拜見家主?那幹嗎跪我?我又不是他們的家主。”
凌雨詩嘆道:“以前不是。但現在,只要你一點頭,那麼立刻就是了。”
程立又不是傻子,只要稍一思索,立刻便明白了。他嘿聲輕哼,道:“他們是怕陰司鬼府的人,還會再來找他們麻煩。但他們又抵擋不住,所以纔想找我當盾牌而已。”
凌雨詩苦笑着搖搖頭:“我明白。這份責任原本就不是你的。你沒有必要揹負起來。既然如此,那咱們現在就走吧。”
程立默然半晌,忽然搖了搖頭:“不,我們留下。不過是區區一個家主而已。這個位置,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