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爲人婦 354細節
這邊同定慧公主請安畢,二人便坐了馬車往宮裡頭而去。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大亮了,南面宮門的侍衛一看是端王府的馬車,便立刻放行,直接給進了宮裡頭,也不消直接下車了。
千秋心道以前雖然身份也不卑微,可如今這做了端王妃果真還是要高上一截。她餘光掠過阮胥飛,他正閒閒地翻一卷書冊,也不打擾她,兩個人在馬車裡頭相安無事。
馬車停了下來,阮胥飛將書闔上,跳下了車,猶豫了一下依舊伸手接應千秋,千秋並未多想,便藉着他的手下了馬車,二人站立在晨輝中,金色的陽光照耀在一對璧人身上,宮女太監雖然不敢放肆地瞧,卻也忍不住好奇打量。這兩位雖然都是市場出入皇宮的人物,卻是並不一起出現,且如今又是剛成婚,乃是京中熱門的話題。
千秋笑容雖然清淡,卻並不給人不舒服的感覺,一路穿花拂葉地到達了最西邊的深雲宮,那是太皇太后現今居住之處。
千秋忽而想起來當年剛剛被封爲元昌縣主的時候來宮中謝恩的,那會兒是小心謹慎地往各處宮殿走動,如今早已從容。
太皇太后是早已等着他們了,傳話不過是應個景。二人入了裡頭,光線並不敞亮,太皇太后坐在上頭,千秋和阮胥飛雙雙給叩頭了,太皇太后竟是喟嘆一般地說了聲起來吧,便讓身邊的嬤嬤上次東西,這是慣例
。
二人起來回話,太皇太后如今是不管事真心養老了。也就是是隨便問了幾句家常,讓千秋往後有空多進宮陪陪她就是了。不過兩個人心中都清楚,這不過就是明面上說着的話,先前太皇太后並不喜歡千秋,如今要真親近了也親近不到一塊兒去。更何況還有一個玉瓊公主在,太皇太后總不至於冷落了自己的親孫女來疼愛千秋這個外甥媳婦。
阮胥飛和太皇太后卻也說不上多親厚,概因英帝在世時對阮胥飛多有防範。以至於太皇太后也連帶着對疼愛阮胥飛多了一層顧忌。所以說阮胥飛雖然說身份顯赫尊貴真正說得上疼愛他的也不過是定慧公主一個人罷了。千秋如今想到這一層,心中便也是一動。
出了深雲宮,便是去太后的福壽宮。和太皇太后不同。千秋和太后倒是一直都是關係好的,且不說之前也是爲了能夠依仗,不過這些年來下來卻也是培養出幾分情誼的。
太后上次下來的東西也好,說話也體己許多,對於之前一樁劫持的事情雖然也有顧忌,卻擔憂千秋安慰,問了些,千秋都一一作答了。
太后近日來也是生了一場小病。想來是春去夏來,天氣轉熱,一時間沒有把握好所導致。雖然今日是好了。不過起色也也不佳。
正說着,鳳儀宮那邊卻是來了宮女。說是請端王妃過去坐坐。這也不難理解,怎麼說皇后對於端王妃都要問候一聲,千秋回了聲出了福壽宮就去,那邊宮女便福了福身退下了。
太后微微皺眉,千秋留意到她的面色,心道莫非這皇后和太后嫌隙大發了?怎麼說太后也是率先識得陳魚的,也喜歡陳魚,這一來二去總有些偏頗,皇后心中多少都有些不樂意的,兩人之間有嫌隙也是自然,且順帝心中又是屬意陳魚,皇后左須臾又不好將氣發在順帝身上,大多都是出在陳魚上頭,不過太后也有波及一些就是了。
這樣一想,千秋雖然不同左須臾有過交談,卻也能猜得出來這並不是一個疲弱的人,想來左家不會送一個軟弱可欺的庸庸之輩進來,那不是等着挨宰嗎?
千秋脣角勾起一抹笑意,不過這樣一來武威伯是否還能拿捏得住左須臾,卻也不好說了。千秋做這一番計較之餘,同太后之間的話題也便結束。
阮胥飛卻是過去未央宮見順帝了,千秋則分開去了鳳儀宮,打算從鳳儀宮出來正好去毓秀宮瞧一瞧陳魚
。
左須臾面向倒是沒有特別出衆,當日千秋瞧見了也是隔着一段距離,又有沉重的鳳冠霞帔在,不能當真看清楚左須臾樣貌,今日裡且看她做了一副平常打扮,只覺得是一個端莊的世家鬼女,如今也算是母儀天下。
千秋同左須臾行禮畢,左須臾還是很和氣地過來虛扶了千秋一把,知道順帝倚重端王,端王對端王妃情根深種,這端王妃還是莫要交惡爲好。只可惜這端王妃同陳昭儀乃是手帕交,爲端王妃爲數不多的閨蜜之一,這份情誼是她怎麼也比不得的,這也是左須臾的苦楚了。她能做的,也不過是儘量同端王妃交好,莫要耽誤了表面功夫罷了。
今日這一見,也不過是大家互相認個人,然後左須臾也需要贈送一些一些東西來表示對新婚的祝賀。千秋其實也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且陳魚有陳魚的計較,她也不好多事,便也應承下來了左須臾這一分情誼,賓主盡歡。
然而從鳳儀宮出來已經近了午膳十分了,那邊未央宮已經有小太監過來傳話,說是讓端王妃過去用午膳。千秋只得將去毓秀宮的事情推辭,皇帝宴請端王夫婦,便是隻得皇后作陪,於是左須臾也一道過去了。
千秋同左須臾到的時候,菜式已經擺齊全了,不同於同阮胥飛私下裡喝酒,只弄幾樣小菜上來便可,這回是正兒八經地宴請,便見統共有百八十道菜式,千秋看看着陣勢,心道果然是皇帝宴請,不同凡響。
四個人在一張大圓桌上,有宮女佈菜,順帝今日裡心情不錯,他同千秋也是自小相識的,也不會見外,便多了幾分親暱之意,這對於其他一些個大臣夫人卻是萬萬不允的,對於千秋卻又是不一樣了。
那日阮胥飛在湖邊同前去說的話,雖然沒有外人在場。但是一些個侍衛卻是聽見端王爺似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兩人近乎吵起來了,他聽說了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好在之後又是順順當當成親了,便覺阮胥飛同千秋在一起着實不易。
可不管怎麼說。順帝心中更爲偏向於阮胥飛,便對有幾分不滿,道:“千秋。江陰公主常常在朕面前誇讚你,說你有商才,朕之前卻也不知道你還有這一份本事。”
千秋心道碧落齋的事情還算是低調。可那沈園可不是大張旗鼓地給各家的貴女都發了帖子了嗎。誰不知道那沈園是她盧千秋的?
可見順帝此時提起這一茬,並非好意
。千秋心中防備着,面上卻是染了笑意,道:“是江陰公主謬讚了,哪裡是什麼商才,不過是會一些賺小錢的把戲,也知道千秋出身門廳不高,只以母親扶持而活。怎麼能不爲自己多做打算,正所謂窮人兒女早當家。”
順帝嗤笑不已,道:“你是哪裡來的窮人?”這一句出來。便也不算是故意要爲難千秋,便不計較了。心道這女人的事情還要阮胥飛自己去擺平。
阮胥飛目露溫潤之意,看了千秋一眼,仿若新婚丈夫對妻子頗爲鍾愛,叫外人看了便知伉儷情深。不過阮胥飛本就對千秋鍾情,這一眼卻絕非作假,只不過也要在外人面前極盡表現,好叫千秋知道他會是一個多麼好的丈夫,他年歲本就要比她大上不少,自然能將她照顧妥當了。同時也要是給千秋一層束縛,雖然也知道這東西影響不大。
一頓飯卻是吃了有半個多時辰,千秋接過宮女遞上來的漱口水和帕子,淨了口手,又坐下來喝了兩杯茶,這才從未央宮告離。
千秋一說要去毓秀宮,阮胥飛便點了點頭,柔柔一笑道:“那好,不過也要早點回家了,晚上還要回去盧家用飯。”
千秋點了點頭,便見阮胥飛乾脆地轉身離開,不再說什麼。
今天半日都是在各處轉悠,吃茶吃飯其實也不舒適,到了毓秀宮卻好了很多,陳魚和千秋都是不計較那些個虛禮的。陳魚早知道千秋要過來,只是不知道千秋會在未央宮用午膳,後來着人打聽了方纔知道順帝邀請千秋和阮胥飛了,還讓皇后作陪。
在這一點上千秋就又有些心疼起陳魚來,雖然陳魚現在身份也算是高的,但是像是這種場合就不能光明正大地陪着一道吃飯。
千秋是對後、宮後宅的明爭暗鬥心緊,雖然知道陳魚不是一個老實得被人欺負了不會還手的,卻也忍不住爲她擔心一層,好在順帝剛剛即位不久,且又有國事操勞,無心顧及後、宮,這如今除了左須臾和陳魚兩個新的,之前的兩個不過是順帝做太子時候的舊人,一個出身高一些,又爲太子生下了長女,封做了淑妃,還有一個身份不高,概因是舊人的關係也不過是貴人。
千秋今日裡還要回去盧家用晚飯,便也不好長時間逗留在毓秀宮,她是王妃,出入皇宮也不是難事,大不了往後多跑動跑動就是了
。臨行時千秋將左須臾待她的意思同陳魚一說,陳魚笑笑道:“皇后可是一個精明人兒,之前淑妃依仗着是順帝當太子時候的舊人又爲他生下了長女對她不敬,卻還是落了皇后下風,如今我便只乖覺地便是,還是趁早生下皇長子纔是正事。”
千秋心中對於陳魚明白這個而感覺欣慰,卻也有些心酸,這也不過十四周歲的人兒,卻要爲着生兒子,有些傷身。千秋卻是說不出口讓陳魚不要着急生兒子這樣的話,這皇宮中比外頭更加看重子嗣,陳魚和她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不能生嫡子,生長子也是好的。
千秋只能說是陳魚自己選了這一條路,也沒有什麼怨懟可言了。
千秋出宮已經是未時末了,天空陰霾,很快便是淅瀝的雨絲。小太監給千秋撐傘出了宮門,千秋剛要說了“不用送了”要接過傘,卻見宮外阮胥飛已經撐傘等着了。
千秋張着嘴有些吃驚,道:“你一直等着?”
“怎麼會,我是去了一趟太史閣,看天下雨了。問了人你還沒有出宮,便在這裡等候的。”阮胥飛說着便是攬了千秋的肩膀,沒有讓她接過小太監的傘。
千秋沒有刻意避讓,卻是見阮胥飛將傘將她這邊傾斜,好叫她不至於叫雨淋溼了衣服。不過離馬車本就不遠。十來步路,就算再大的雨也不至於林得太過狼狽,他這順手之舉。雖是細微,卻可見用心之甚。千秋並不是大大咧咧不知道好壞的人,卻是因爲之前心結之深。心防又重。並不是一個能輕易被打動的人。然瞧見這種細緻,心中還是漫過一陣酸楚,曾幾何時,也有人曾爲她這樣撐傘,然最終,陪在她身邊的人卻是阮胥飛。
千秋上了馬車,阮胥飛重新捧起那一卷之前看了一半的書繼續翻閱,千秋一看書的名字似是什麼什麼雜記。記得阮胥飛也是同她一樣歡喜看亂七八糟的書的人,卻不知道他如今還有這種習慣,倒是覺得有些溫暖。
馬車噠噠地朝着盧家跑去。速度並不快,這夏日的雨來來後雖然呢過帶來片刻的涼爽。這之後卻是會越來越熱的。
千秋支着臉無事可做,便有些睏意,想來是因爲早上起得太早。不知不覺地千秋便是睡了過去,阮胥飛淺笑着搖了搖頭,便將人攬過來腦袋擱在了他腿上,又將外衣脫了該在她身上,這夏日雖然說不冷,然睡着的人卻對溫度更爲敏感,這時下風寒的人又多。
千秋這一覺睡得倒是舒服,阮胥飛卻是因爲一動不動地腿腳痠麻,卻不發一言,到了盧家,推了推千秋的身子,千秋迷濛地起身,才發覺自己是靠着阮胥飛睡着了,便也不說感謝或者歉意的話,將外衣交給阮胥飛,便率先下了馬車
。
阮胥飛揉了揉已經麻了的腿腳,脣邊卻是掠過一絲幸福的笑意,活動了一下便下了馬車。
盧雨蟬是早就準備着了,人一來便歡歡喜喜地出來相迎,這盧家小孩子多,卻並不吵嚷,因爲千秋平日裡不是多話的個性,幾個小的似是都受了感染,除了盧音稀之外也沒有一個來千秋跟前撒嬌的。
在珍珠公主去世之後,千秋對於盧音稀來說像是母親一般依靠,如今千秋出嫁了不過一日便是想念得緊。雖然說陸展是想要再奉昌定居了,一家人也好有一個照應,將臨海的宅子交給了二弟一家照料,但是千秋倒是打算將盧音稀接去端王府撫養的。非是怕盧雨蟬忽略了盧音稀,而是怕盧雨蟬不太瞭解盧音稀習慣,還是她來照料教育妥當一些。
盧雨蟬想了想也是,但見阮胥飛也很是贊同便沒有反對。聽說自己要去和千秋一塊兒住,盧音稀很是高興,卻又聽不和哥哥住在一起,盧音稀又有些難過。盧象形朝着自己妹妹撇了撇嘴道:“還不是你要去端王府?”
“因爲我要和千秋在一起。”
盧音稀軟軟糯糯的聲音十分好聽,盧象形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那你往後要聽千秋的話。”
盧音稀忙打開哥哥的手說道:“我什麼時候不聽了?”
千秋笑了笑,道:“還在一個城了,不過是隔了半個時辰的路程,又不是像以前在臨海,想見天天都能見,倒是象兒你,在書院不可怠慢。”
盧象形稱了一聲是,雖然千秋的輩分比他還小了一輩,卻是盧家的靈魂人物。
盧雨蟬抿脣偷笑,這模樣倒是叫她想起了從前千秋還小的時候,她向來都是一個有主意的,以前她作爲孃親都還聽她的呢。
盧家的晚膳雖然比不得順帝的宴請,卻要更熱鬧。其實說實在的阮胥飛是更爲喜歡這種感覺,一家人一大桌子吃飯,他往日裡也最多是和定慧公主兩人,到了後來也更多的是一個人在房中用膳
。
俗話說丈母孃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的,況且阮胥飛從小就是和千秋關係好的,除了那晚上千秋說得那一句讓盧雨蟬有些在意之外,阮胥飛這個女婿簡直沒有毛病可以挑。盧雨蟬讓丫鬟多給阮胥飛布一些菜,道:“只知道你喜歡吃水晶肘子,也不知道你還喜歡其他什麼,便各色的都準備了一些,胥飛你回頭告訴娘,娘下次好多多準備一些。”
千秋看在眼裡。因爲盧雨蟬對於別的不在行,在女紅廚藝方面可是極其用心,如今便是將這一些也用在了阮胥飛身上。她一直以來都是覺得自己疼愛千秋不夠多,嫁人了一直都在臨海,又要照顧丈夫孩子。對千秋怕有忽略,如今雖然住在一道了,千秋卻是嫁人了。便將心思也多多花在了姑爺身上。
陸軒看着孃親不斷招呼阮胥飛,卻有些吃味了,卻是對阮胥飛不太喜歡。早早吃晚飯便說是同曹巍一道玩去了。
阮胥飛一聽曹巍這個名字。心中便是一動。
今晚上兩人是要住在盧家的,阮胥飛吃完了飯陪同着陸展與盧雨蟬聊了幾句,阮胥飛學識淵博,見多識廣,不管是爲官還是從商都能談一些,因爲就算是對着陸展說話也沒有壓力。反而是陸展,因爲自己一介商戶身份,雖然本朝對商人並不會輕視。可相比較阮胥飛這名王爺的身份可實在是差的太多,作爲岳父表示壓力甚大。好在阮胥飛這人就是玲瓏,說着說着便讓陸展忽略了身份問題。很快便是其樂融融。
晚間阮胥飛在千秋的院子裡頭散步,但見一小孩兒在花園中修剪枝丫。雨後空氣清新,十分舒暢。曹巍見了阮胥飛趕忙行禮,阮胥飛點了點頭讓他起來吧,便細細瞧了瞧這少年,道:“這花……”
“平日裡都是小的在照料的,小姐也放心讓小的照料。”他性子隨着他母親,多是平和的,說話也實誠。
阮胥飛擡手碰了碰那些花草,心道照料得不錯,便又在園中走了幾步,道:“你可是識字的?”
“識字的,小的是象少爺的伴讀,小姐身邊的人都是識字的。”
阮胥飛心道這可真是千秋的作風,便又問了一些曹巍的瑣事。千秋遠遠地在亭子裡看阮胥飛同曹巍說了好一會兒話,有些奇怪,卻也並未深思。
盧象形催促千秋該落子了,千秋便一顆子落在了小飛,盧象形心中竊喜,忙斷了她一口氣,千秋這才發現竟是被盧象形耍了一些小計謀給得了好一寸土地
。
不知不覺間,阮胥飛卻是到了她身後,道:“千秋你事事了得,但見你下棋,這麼多年卻也不曾有多少進步。”
這下棋本是需要天賦的,千秋在這上面並無多少天賦,也並未花太多精力,雖然下的不好,卻也不算是臭棋,不過是她身邊的那些人都是厲害人物罷了。這倒是叫千秋想起了趙明初,迄今爲止只有和趙明初下的棋,是贏得最痛快的。
她一想起他說的那一句“我願意一直陪你輸”,便是心神一蕩,說起來他雖然有些耽擱,卻是要出征了,此去經年,不知道再見面是什麼時候了。
阮胥飛直消一眼便知道千秋心思已經在棋局之外,不禁心中有些不舒坦,待盧象形將棋局贏下之後。阮胥飛便主動提出由他來下幾盤,盧象形自然說好,卻見阮胥飛直接讓了三子,不禁有些憋氣,道:“不用你讓。”
阮胥飛但笑不語,道:“真的?”千秋看他那壞笑便知阮胥飛有捉弄盧象形的心思,卻並未出言制止。
果見一盤棋下來,盧象形像是見鬼一樣見他阮胥飛,看着阮胥飛拿出了五個白子,又讓他執黑先行,面上面試一陣便秘一樣的神色。
千秋不知道阮胥飛這麼殺敗盧象形是什麼意思,盧象形連輸三局之後,阮胥飛已經從讓了五子變成了八子,連她也覺得盧象形過於慘了一些,且是件盧象形越戰越勇,絲毫不服輸。
阮胥飛卻是已經沒有了下棋的興致,只將白子丟進了棋盤,道:“夜深了,下棋雖然有意思,卻不可耽誤了正事。”
千秋聽着無意,盧象形卻是紅了臉,不禁看了千秋一眼,千秋這才明白過來阮胥飛說了什麼,不禁心中也是一陣異樣,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聽到阮胥飛說這麼不正經的話。
不過照這樣子看來,盧象形是長大了。
千秋並未如同這少年一樣在阮胥飛的話上多想,反而是在想着阮胥飛花那麼大力氣對盧象形痛下殺手,看來是要叫盧象形知道阮胥飛的厲害,又要收服的心思?千秋並不討厭阮胥飛的做法,若是阮胥飛真的有心,她倒是也不會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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