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別樣母子
修文,晚上還有一章節,今日裡事情比較多,原諒咱更新得比較晚,一般都是早上九點到十點更新滴。唉唉,咱吐血地碼字去~
千秋揹着地,被他壓得胸口有點喘不過氣來。一旁的侍女趕緊來扶二人,然而葉惜京卻突然像是一個耍賴的小孩一般不肯起來,死死抓着千秋的衣領,說道:“我背上疼……我背上疼……”
千秋直皺眉頭,不管背上疼不疼,趕緊起來纔是,雖然葉惜京只有七歲,可她現在只是一個不足五歲的小女孩兒,這樣被壓着很痛苦的。
幾位侍女怎麼也分不開葉惜京,千秋自己動手掰,一邊說道:“世,你快點起來,你喝醉了……”
葉惜京忽然安靜了下來,然後張口一吐,嘩啦啦地吐了千秋一身,千秋嫌惡地轉過頭去,一邊葉惜京忽然鬆了一口氣一般,沉沉睡了過去。
這時候阮胥飛和定慧公主已經過來了,看見這情景趕緊打發侍女將兩人拉開,好在葉惜京吐完之後就不抓着千秋也不嚷嚷什麼背上疼了,被一個侍衛抱了起來。
千秋捂着鼻,胸口被葉惜京吐了一大片,這味道真是讓人受不了。酒醉的人是沒有道理可以講的,更何況這醉酒的不僅是個世,還是一個七歲的小孩,你就更加不用指望和他去講道理了。
阮胥飛也微微尷尬,反倒是定慧公主笑得不行,吩咐侍女去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讓千秋去換了。
千秋看了熟睡的葉惜京一眼,心中不痛快,他是舒服地睡過去了,卻吐了她一身。
到了一間廂房裡面,千秋將外套趕緊脫了,扔到一邊,蝶衣加更用乾淨的帕給千秋擦臉,一邊是說道:“這世也真是的,怎麼就吐了小小姐您一身呢。”
千秋無奈地說道:“誰知道,他這性真是讓人難以接近,清醒的時候奇怪,不清醒的時候也奇怪。”
這時候南承郡王府裡的侍女送乾淨的衣服進來了,說道:“我們府裡頭沒有和縣主年齡的姑娘,公主說讓送了郡王的衣服來,不過這衣服是全新的,這大晚上的讓縣主將就則個。”
蝶衣道謝,道:“多謝公主和小郡王了,這大晚上也不過路上穿一下,到了將軍府裡頭就換。”
千秋想也只能這麼辦了,內衣不需要換,套上了阮胥飛的外套還顯得有點大,蝶衣笑道:“以前小小姐也穿過男裝,不覺得怪異,怎麼穿了郡王的衣服看着就這麼怪異呢?”
千秋翻了一個白眼,阮胥飛比她高了一個頭好不好,這衣服大是肯定的,不過這郡王府裡頭可沒有比阮胥飛的衣服更小的衣服了,反正是全新的,也不用避諱。
等千秋換完了衣服出來,定慧公主正坐在花廳裡面吃水果,招呼千秋一道過來吃,其他的客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喲,你今兒個這麼一穿胥飛的衣服,本宮見着就像本宮的小兒。”定慧公主笑着說道,看了阮胥飛一眼,比較了一下,“胥飛,你說是不是?”
“千秋是女孩,怎麼被娘你說成了像是個男孩呢?”阮胥飛並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千秋問葉惜京的去向,阮胥飛說已經由光明王府裡的人接走了,還說要代他們世爺說聲抱歉。阮胥飛想起千秋被吐了一身的狼狽樣也不禁好笑,平日裡見千秋雖然年紀小,可總是端着一副表情,沒有想到剛纔會露出一副嫌惡又無措的臉。
“你怎麼就送了兩把匕首呢,且兩把匕首還相距甚遠。”阮胥飛之前一見千秋打發人送來的禮物就很好奇,不知道這小女孩兒心裡是怎麼想的,現在人都走光了,就當着定慧公主的面一問。
“那小郡王喜歡哪一把,不喜歡的拿把就還來給我好了。”
“這可不行,哪有送了禮物又要回去的道理,那兩把匕首各有千秋。”他這話卻有一語雙關之意,“千秋”既是名字,又是說那兩把刀不同,卻是千秋的心意。
千秋自然沒有理會他話中的意思,只道:“沒有想到小郡王你也那麼摳,定是和安如璧在一起久了被動養成的習慣。”
阮胥飛和定慧公主皆是大笑,定慧公主道:“那綠眼睛的商人也有趣,本宮從他那裡買了一盆草球回來,似乎不太好種活的樣,改明兒應該問問他要怎麼種,這外來的東西果然嬌氣。”
不好種活?嬌氣?千秋愣了一下,仙人球那是入門級的養花人士種的東西,怎麼到了定慧公主口中像是牡丹一樣嬌貴?
千秋將她從安如璧那裡買了另一株草球的事情說了一遍,道:“那草球生長在安國那邊,不能多澆水,抗旱抗寒,是極好養活的花草,若是公主您太嬌慣它了反而難活。”
定慧公主恍然道:“怎麼會是如此?難道本宮讓花匠多給它澆澆水還是澆出事情來了?還真是沒有摸到門道所吃的虧,本宮也就看着那草球滿身是刺稀奇,用了十兩銀給買來的,那安如璧卻不告訴本宮要怎麼種,過兩天本宮定要去找他算賬的。”
千秋一邊想着安如璧要倒黴了,心中便是一樂,並且在此說了一遍那草球種植的注意事項。定慧公主不禁好奇地問道:“元昌,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的,難道那綠眼睛的商人和你說了?”
阮胥飛卻是可以解釋這個問題的,說道:“娘,千秋也常常去安如璧那裡呢,看多識廣,雖然看的是書,可知道的卻依舊要比尋常人多的。你常常說我看那些個書不正經,今日怎麼不說道說道千秋?”
定慧公主笑着眨了眨眼,道:“那可不一樣,她是女孩,你是男孩,她那叫閒情逸致,你這是叫做散漫成性,你要是不爭氣,我可不是要去喝西北風去?到時候我往誰地方哭?你爹若是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的。”
阮胥飛只能苦笑,說道:“娘,你不要又拿爹來壓我,你每次拿爹說事,他不安寧了恐怕是因爲你吧。”
定慧公主一個果皮就扔過去,氣笑道:“你長大了就學會和我頂嘴!”
千秋看得有點傻眼,定慧公主和阮胥飛的母相處之道似乎不太符合她對於古代人的定義,並且定慧公主教育兒的方法異於常人。阮胥飛平日裡是端着個郡王的模樣,私底下看起來也挺淘氣的。也難怪了,本就是一個小孩,成日裡裝作一副懂事乖乖的模樣,不找些時候釋放一下是會長成畸形的。
天色已晚,千秋準備告辭,定慧公主反倒是不捨得千秋走了,說道:“胥飛就是個頑皮的男孩,本宮多希望也有一個女兒家貼心啊。看你之前對你孃的,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只是卻不想你有那麼大魄力將你娘給嫁了,本宮每次想到這件事情就對你好奇不已,好想將你接過來住幾天,可惜啊可惜,胥飛不讓。”
千秋看了阮胥飛一眼,感覺定慧公主是個很有意思的母親,而兒有時候要比母親更爲靠譜啊。
阮胥飛從椅上坐起來,道:“娘,她在將軍府中住得好好的,你就不要因爲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來折騰人了,之前你從南街買來了一條怪異的小狗,可不是自己玩了兩天給送到了別院裡頭了?”
千秋心道是時候告辭了,再晚不知道家裡那位外族公主會不會心焦,這兩天珍珠公主都是和千秋一起吃飯一起說話的,她一個遠走他鄉的人來了這裡也沒有個說話的人,其實挺可憐的。
於是定慧公主也不再挽留,讓阮胥飛鬆了千秋到門口,曹謹將千秋抱上了馬車,千秋對着阮胥飛道:“小郡王進去吧,秋日夜晚涼得很。”
阮胥飛笑着點了點頭,道:“你也慢走。”
千秋想了想,指着自己的一身衣服,道:“我欠小郡王一套衣服,過兩日便做一套一樣的還給你。”
阮胥飛表示無所謂,不過是一套衣服而已,不需要這樣麻煩,直接送給千秋得了。然千秋卻是計較這個的,將這事情交給了蝶衣,蝶衣道這事情她省得,小小姐就不需要掛心了,後日便讓李元送來南承郡王府。
回到將軍府,千秋果然見珍珠公主還沒有睡,李元也在,兩個人正在說話。珍珠公主的中土話有明顯的進步,一些日常的交流已經咩有什麼問題了。
李元道:“小小姐,今日裡老爺又送來了信,還等着您拆呢。”
一般這信都是直接送到千秋手中的,所以將軍府中的人也形成了給千秋拆信的習慣。珍珠公主好奇地湊上來,似是很期待盧縝的信裡面能夠提到她隻言片語。
千秋看罷,道:“爺爺說,他可能會提早兩日回來。”這應該是英帝的厚待,珍珠公主已經到了一段時間了,總不能讓人家一直等着,盧縝也是時候回來,然後英帝好正式賜婚。
珍珠公主聽了臉蛋紅紅,將信件要了過去,雖然看不懂中土字,但是拿着信似乎能夠感受到盧縝一般,說道:“他,他哪天來?”
千秋想了想,道:“應該是秋獵之後了,十一月初吧。”雖然盧縝是長得挺不錯的,但是畢竟和珍珠公主有不小的年齡差距,也不知道這公主是怎麼看上盧縝的,千秋心中很是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