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登天樓主人的行蹤,一向神出鬼沒,我們想要找到他,恐怕也要花費不少功夫啊!”顏路接着說道。
伏念想了想說道:“我會吩咐儒家弟子,去登天樓旗下的商鋪通報一聲,通過他們聯繫到登天樓的主人。”
“師兄,不必如此大費周章,蕭邪現在就在桑海城,子房願意代表儒家,前去邀請他來小聖賢莊做客。”張良聞言,連忙說道。
張良是少數幾位,知道蕭邪繼任了墨家鉅子的人之一。張良也是韓國人,而且他的祖父還是當年韓國的相國,他本人也是跟隨着韓非,自然也認識蕭邪這位曾經的韓國十七公子,他和當初的十七公子也算是朋友。
伏念聽到張良的話,大喜,笑道:“好,子房,此時便交由你來辦,務必將蕭邪邀請到小聖賢莊做客。”
“必不會讓師兄失望的!”張良拱了拱手道。
……
三天後,得到張良邀請的蕭邪,帶着慕容鳳和慕容凰趕往了小聖賢莊。不管是張良和墨家的關係,還是以前和蕭邪在韓國的關係,他既然開口邀請了,蕭邪自然不會拒絕。
蕭邪來到小聖賢莊後,伏念便帶着一種弟子親自迎了出來,以最高的禮節來迎接蕭邪這位貴客。
蕭邪三人在小聖賢莊待了半天,在伏念他們熱情的招待下,大家相談甚歡。蕭邪也答應了伏念他們的要求,會在報紙上印上儒家的學說,但是前提是儒家和蕭邪保持朋友關係,而且報紙上的詩詞歌賦的板塊,也不可能全部印上儒家的學說,只會印一部分,具體印多少也是看情況而定。
天色緩緩地暗沉了下來,空中籠罩起金色的寂靜,遠處山巒,披上晚霞的綵衣,而那天邊潔白的雲朵,也變得如火燒一般的鮮紅。
“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蕭邪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出聲說道。
“今日就先到這裡,小聖賢莊的大門,永遠爲蕭邪公子敞開,蕭邪公子請!”伏念起身準備親自,將蕭邪他們恭送出小聖賢莊。
“伏念先生太客氣了,讓子房送我們就行了。”蕭邪攔住了伏念,說道。
伏念聞言對一旁飛子房說道:“既然如此,子房你便代我送一送蕭公子吧!”
“是,大師兄,蕭公子這邊請!”張良點了點頭,帶着蕭邪他們往外面走去。
“顏路,我已經能夠看到儒家,會在我們的帶領下,走向巔峰的未來了。”伏念看着蕭邪他們離開的背影,有些興奮的,對一旁的顏路說道。
“師兄,我也有這種感覺。”顏路一臉贊同的說道,在這個時代,儒家的學說能夠得到報紙的宣傳,可比其他的宣傳效果超過百倍都不止啊!再加上儒家那麼多的先賢經典,儒家絕對會成爲百家中最出名的一家。
“蕭公子,這次多謝你了,已經很久沒見過師兄像今天這麼開心了。”張良一邊帶路一邊對蕭邪謝道。
蕭邪笑道:“子房,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吧!以後你叫我蕭邪就可以了。”
“如此子房冒昧了,蕭邪。”張良聽到蕭邪的話,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的韓國一般,兩人之間也不像之前那麼生分了。
就在這時一陣吵鬧聲傳來,吸引了蕭邪的注意。
蕭邪循聲望去,只見一羣儒家弟子圍着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是天明,另一個則是石蘭,不過看樣子,倒像天明在幫石蘭。
蕭邪見到這一幕,若有所思,邁步向着天明所在的方向走去,慕容鳳和慕容凰緊隨其後。張良苦笑的搖了搖頭,他可是知道,蕭邪是墨家鉅子,天明又算墨家的人。現在子慕他們儒家弟子欺負天明,被蕭邪給撞見了,如果蕭邪爲此生氣,告訴了伏念,那麼子慕他們可就有的受了。
“你說他是陰陽家的奸細,你有什麼證據嗎?”天明攔在石蘭面前,對子慕他們據理力爭道。
“這個奸細非常狡猾,一被我們發現,就立刻把留下的暗號擦掉。不信的話,你讓他把手伸出來,看看有沒有紅色的粉末。”子慕指着石蘭,惡狠狠的叫道。
“能夠看一下嗎?”聞言,爲了證明石蘭不是奸細,天明毫不猶豫的轉身,對石蘭問道。
石蘭盯着天明看了一會,點了點頭,緩緩地攤開了自己的右手,卻什麼都沒有。
“沒有你說的紅色粉末。”看着石蘭白淨無瑕的手心,天明有些得意對子慕道。
子慕身後的儒家弟子叫道:“肯定在另一隻手!”
石蘭隨即攤開左手,但是結果還是一如既往,什麼痕跡都沒有。
見此,子慕還是不死心,叫道:“一定是陰陽家的巫蠱術,製造出來的障眼法。把他抓起來!”
“不準過來!”天明連忙攔在石蘭面前,對着子慕他們叫道。
子慕一臉不屑的說道:“看來,你的抗打能力還不錯。把這兩個傢伙都抓起來!哼!”
“呵呵,伏念就是這麼教你們的嗎?如果真是如此,我對於儒家的學說,可是抱懷疑態度啊!”就在這時,一道帶有嘲諷意味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什麼人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子慕一聽到有人說儒家的壞話,連忙對轉身叫道。
“三師公,蕭先生!”看清來人後,子慕連忙恭敬地行禮道。
子慕一行人心中暗呼倒黴,早上伏念可是帶着一衆弟子,親自去迎接蕭邪的,那態度比前幾天迎接李斯他們都要殷切,可見蕭邪在伏念心中的地位之高,剛纔這一幕如果光被張良看到還好說一點,但是落到蕭邪這位客人眼中,這事萬一被伏念知道了,他們就倒黴了。
“蕭大哥!三師公!鳳姐姐和凰姐姐,你們也在啊!”天明見到蕭邪他們一臉驚喜的叫道,原本他還以爲會被子慕他們打一頓呢!現在見到蕭邪這個大靠山來了,自然像是見到親人一樣,開心不已。
“子房,你們儒家弟子的性格脾氣,都還需要磨練啊!”蕭邪對着天明和石蘭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對一旁的張良說道。
張良聽到蕭邪的話,無奈的笑了笑,他知道蕭邪這個人其實很護短的,如果不給他一個交代的話,他極有可能會和儒家鬧翻,到時候別說報紙上印儒家的文章,不說儒家仗勢欺人就已經很好了。
“子慕,剛纔的事情我也看到了的確是你們的不對,還不快跟天明還有這位小兄弟道歉!”張良板着臉對子慕他們說道。
子慕他們剛纔聽到天明和蕭邪打招呼,就知道這次算是栽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對着天明和石蘭,彎腰道歉。
“剛纔是我們做的不對,子明對不起,石蘭對不起,我們錯了。”
“好了,好了,免禮,我原諒你們了。”天明一臉得意的,對子慕他們擺了擺手道。
子慕他們見到天明那副狐假虎威的模樣,恨不得抽他幾巴掌,可是有蕭邪在一邊看着,他們也只能在一臉憋屈的,謝過天明,肯原諒他們。
“子慕,做爲這次的處罰,你們回去罰抄十遍的《論語》知道了嗎?”張良見到蕭邪一臉玩味的看着自己,便明白自己的處罰太輕了,於是對子慕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