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界本來沒有武僧之路,是很早很早之前,一位來自於外世界的強者誤入佛界,與佛祖坐而論道,佛祖十分佩服他,與他互相交換修煉心得。”
“那人肉身無雙,天地滅而肉身不滅,而佛祖則是元神無敵,兩人走了截然不同的路,但是那次相遇,使得兩人取長補短,走出了與衆不同的路。”
“那人根據佛界的特點,傳下無數煉體之術,但是侷限於天道限制,佛界之人根本無法修煉。”
“後來佛祖打破天心印記束縛,劈碎佛祖果位,與天道決裂,自證無上不朽羅漢金身與不滅元神融合,踏出關鍵性的一步。”
“佛祖成功之後結合佛界的特點傳下武僧修煉之路,這是一條可以直達肉身羅漢的道路,但是因爲佛界的限制,也僅僅是到了羅漢爲止,無法像元神法一般達到至高無上的境界。”
“不過之後很多僧人都嘗試着兼修武僧之路和元神之路,不過效果不是很明顯,甚至會出現兩者皆休的局面。”
“因此武僧之路走的人越來越少,元神法依舊是主流,不過直到一百萬年前,地藏王佛的橫空出世,武僧之路又重新出現在了世人的面前。”
“因爲他將元神法和武僧之路融入佛門咒法之中,開創出了一條肉身與元神共同增益的道路,只可惜,這條路能夠走通的太少。”
“不過凡是走上這條路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就連佛祖也對地藏王佛讚許有加。”老和尚不緊不慢的說道。
明明是聽起來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但是到了他的嘴裡卻是平淡的出奇,彷彿什麼也無法動搖他的內心。
由此可見,老和尚的心境修爲十分之高啊!
“師傅ꓹ 那羅漢、菩薩、佛等佛門果位怎麼獲得呢?”秦斬詢問道。
“兩條路,之前是天地賜福ꓹ 天道認可,如今是佛祖認可,甚至有些人得到了天道和佛祖的雙重認可。”
“只不過能夠得到雙重認可的人只有佛族ꓹ 佛族是天生的尊者,爲修煉佛法而生ꓹ 也是整個佛界的主宰,我們人族ꓹ 以及其他種族雖然數量衆多ꓹ 但是依舊在他們的統治之下。”
“不過佛祖講衆生平等,因此佛族雖然備受天道和佛門的青睞,但是也不至於做出欺壓其他種族的事情來。”
“但是無論天道認可還是佛祖認可,都需要有深厚的佛法理論,就像我讓你背誦的三千佛經,這只是個基礎。有了這些,當你可以自己著書立傳的時候ꓹ 便可得證羅漢果位。”
“如果你的佛理深奧無比,一舉得證佛之果位也說不定。當然了ꓹ 果位和修爲不直接劃等號ꓹ 但是果位高的人ꓹ 實力沒有一個低於九劫境第一劫的!”老和尚說道。
秦斬好像懂了這佛界的境界的劃分ꓹ 武僧之路,走到底也就是個羅漢ꓹ 永遠不可能勝過元神法。
而元神法即便修煉到極致ꓹ 倘若佛法不精ꓹ 也很難得到天道和佛祖的認可。
但是這關秦斬屁事,他需要的是高深的元神法修煉法門ꓹ 而不是爲了當羅漢、菩薩的。
不過這個佛祖倒是有點意思,開創了元神法,但是卻一直在天道的控制之下,後來與天道鬧掰了開創了武僧之路,凝聚不滅羅漢金身,徹底成爲了與天道平起平坐的存在。
不得不說,也是牛人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秦斬不由地望着老和尚,沉聲說道:
“師傅,我覺得您對於佛界的事情瞭解的好像過於清楚了點吧,感覺這些事情有好多就跟您親身經歷過似的。”
老和尚花白的眉毛輕輕地動了一下,然後波瀾不驚的說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有些事情,悟了,就是悟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今天的晚課還沒做,抓緊時間去吧!”
秦斬雙手合十,輕輕打了個佛號:“阿彌陀佛,弟子告退!”
秦斬走後,老和尚輕輕的睜開眼睛,在心底想道:“這小子,太過聰明,生而知之者,真的是太恐怖了,就是不知道一旦踏上修行了,能夠走到哪一步。”
“只不過時機未到,還需要等待,如果時機一直未到,那麼就等到他十八歲的時候,正式傳他無上元神法!”
老和尚思岑了一會兒,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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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靜的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
終於,一個人口不足三萬的興隆縣,發生了一起命案。
雖然興隆縣面積不大,人口不多,且位於南波郡的西北角,位置十分的偏僻,但是平日裡這命案也是時有發生的。
但是和以往的命案不同,這一次的命案實在是太詭異了。
死的人是縣裡的地主老財,人們都叫他李員外,他的大名叫做李大福,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是個大富大貴之人。
昨天是李大福的五十歲大壽,李家上下呼朋喚友,齊聚一堂,一起爲李老爺子祝壽,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到了後半夜,李老爺子突然瘋了,然後到處咬人,最後吧李家上上下下四十多口全都咬死了。
最後他自己也力竭而亡。
報案人是李家的老管家,因爲昨天鄉下老孃身體不熟,託人給他遞話,讓他趕緊抓幾服藥回去,所以他沒在李家,因此逃過一劫。
兇手已經伏法,死者也都已經死光了,這個案子也算是成了無頭公案,但是李家上上下下的屍體怎麼處理是個難事。
如今縣城裡的人都在傳李家員外是中邪死去的,臉上都有一縷縷的灰氣纏繞,因此需要做場法事,祛除邪祟,然後將這些人火化,掩埋。
佛教作爲大康王朝的國教,和尚的地位是十分崇高的,怎奈興隆縣的寺廟只有天龍寺這一家獨苗苗,因此做法事的事情只能落到老和尚和秦斬身上了。
當天,老和尚和秦斬穿着官府贈與的嶄新的袈裟,帶着禪杖以及一些法器趕到了李家大院。
“這個李員外該不會是之前被瘋狗咬過,然後狂犬病復發了,這纔到處亂咬人的吧?”秦斬望着口吐白沫,臉上一片灰色的李員外在心裡想道。
“小師傅不愧是有道高僧,這李員外的死相慘烈,就連我衙門的一些新人見了都快要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小師傅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這份定力,當真是令人佩服。”
一道爽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位身穿捕快服,手持寬背長刀的中年漢子大步流星的向秦斬和老和尚走來。
“施主莫要取笑,我這徒兒是被嚇傻了。”老和尚淡淡地說道。
“在下鍾無棱,拜見南無大師,大師,這場法事,那就拜託了。”
“如今這李員外一家老小全被他咬死了,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按照大康國律法,衙門有權處理李家得財物。”
“因此這場法事的酬勞是少不了的。”鍾無棱出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