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華國粵省、閩省、港省沿海的居民,最早在這裡從事着商業活動,開餐館,開商店和禮品店……
而此刻的艾布納,就邁着輕快的步伐,行走在這唐人街之中。
雖然隱隱作痛的胸口不斷的在提醒自己,你槍傷還沒有痊癒呢,但是在病牀上躺了一個星期的身體傳來的雀躍感覺,讓艾布納是愉悅不已。
當然了艾布納冒着被卡莉莎大卸八塊的風險,跑出醫院來到這唐人街,若只爲了這單純的放風,那付出的代價未免太過沉重了。
俗話說的話,我打不過你沒關係,只要我家老大能打過你就成了。
左思右想之下,艾布納還是覺得自己一個人來對付這可愛的瑟姆拉小姐,風險好像有點大,這種情況下怎麼辦?
自然是找家長了!
艾布納選擇來找自己的師傅—來自東方那古老國度的形意拳大師,唐希夷來幫忙。
一通東走西拐之後,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出現了幾間略顯破舊的三層小樓。
赤紅色的樑柱,上面的油漆已經是掉落的七七八八,小樓前的道路也是坑坑窪窪,不時的跳出幾隻野狗野貓。
一塊用黑胡桃木打造的牌匾,就這麼掛在門上,起皮的牌匾告訴經過的路人,它已經經過了不少的歲月。
華風武館!
喝!哈!
喝!哈!
靠近武館,就聽見武館中不斷傳來的練拳聲音。
“師兄,你來了!”
“師弟,好久不見了!”
“艾布納,你完蛋了!”
“是啊是啊,師傅說要剝了你的皮!”
“艾布納師弟,好自爲之,跌打酒我先給你準備好了,你放心去吧!”
……
剛邁進武館,周圍就傳來了一連串的招呼聲,雖然其中內容不是那麼的悅耳,讓艾布納嘴角是直抽抽。
“再往下蹲點!對就這樣,堅持半個小時!”
“三體式是形意拳的基礎,樁功不穩,那麼一切都是白搭!”
走進了演武場,就見一個頭發灰白,體形消瘦的老人,正對着一個學員指點着。
手上的竹藤更是不斷的點過這個學員身體的各個部位,胳膊、肩膀、跨步。
“師傅!”
艾布納收起了臉上嬉笑的表情,恭敬的站在了老人的身後,抱拳行禮道。
這個老人正是艾布納的師傅,形意拳大師-唐希夷。
唐希夷是從七十年代末從中國來到美國,洗過盤子刷過碗,打過零工扛過麻袋,最終還是憑藉着自小研習的形意拳功夫,在紐約唐人街打拼下了一間屬於自己的武館。
要說爲什麼會拜在唐希夷門下,那也純屬偶然。
唐希夷的武館開在了唐人街,其中學員自然是以華人爲主。
那是在兩年前,被瑟姆拉小姐折磨的痛苦不堪的艾布納,不耐醫院病房裡的醫藥味,偷偷的溜出來放鬆下心情,也不知怎麼的就溜達到這間武館了。
孰知到了這間武館之後,一直是趾高氣揚姿態的瑟姆拉小姐,居然是面露畏懼的神色,這自然是讓艾布納大喜過望,還以爲這裡有什麼能夠剋制瑟姆拉的寶物呢。
一番探查之後才知道,瑟姆拉怕的不是什麼東西,她畏懼的正是這間武館的主人-唐希夷!
一番輾轉反側之後,艾布納是拜在了唐希夷門下,並被收爲關門弟子。
而艾布納之所以會出現在便利店裡面,正是想買過一些口糧之後,就到這裡來繼續習武的,孰知會碰到劫匪搶劫,結果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
“哼!”
一聲冷哼,唐希夷轉過頭來,就見他雖然鬚髮灰白,但是臉上幾乎沒有皺紋,身穿一件很常見的寬鬆長袍,腳下是一雙普通的布鞋,就這麼普普通通的站着,卻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習武貴在堅持,又怎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是,徒弟知錯了!”
艾布納沒有辯解的意思,直接認錯道。
“嗯!”唐希夷面色這才緩和了些須,慢慢踱步走進了艾布納,眉頭不由的一皺。
“腳步虛浮,氣血兩虛?你受傷了!”
“是的,師傅!一個星期前……”
對於這個師傅,艾布納是發自內心的尊敬,不敢懈怠的將發生在便利店裡的事情一一道出。
“嗯!不錯!”
這下老爺子終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目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對着艾布納一招手說道:“跟我上來,我給你檢查檢查!”
艾布納頓時是屁顛屁顛的跟着老爺子,爬到了樓上。
別看老爺子這間武館面積不大,正所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演武場!議事廳!練功房!醫藥室!靜室等等,是一個不缺。
看着老爺子拆開了繃帶,眼見縫合的傷口已經是開始結疤,這才又重新包紮了起來,拿出了紙筆開了一副補血的藥,二人才又重新坐了下來。
猛然間唐希夷又是一聲冷哼,一聲虎嘯聲在這間醫藥室中響起,緊接着就是恐怖的慘叫聲發了出來。
“這些魑魅魍魎,不長教訓的東西!”
在艾布納眼中,就見一直跟着自己身旁的瑟姆拉,被老爺子身上發出的虎嘯聲一震,頓時是身形虛幻,被直接震出來房間。
爲虎作倀!
這麼個成語驟然間在艾布納心頭升起。
華國古代神話傳說中,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後變成倀鬼,被老虎所奴役!
現在看來的確不是無稽之談,老爺子一身虎型拳的功夫,已經是練到爐火純青出神入化的地步,外加在沙場之中歷練的殺伐之氣,連瑟姆拉這種厲鬼都畏懼三分。
雖然瑟姆拉無形無跡,老爺子又沒有陰陽眼拿她沒什麼辦法。但是隻要只要艾布納站在老爺子身邊,瑟姆拉對於艾布納也是無可奈何。
“師傅!我練多長時間,才能練到你這種程度啊!”
艾布納一臉羨慕的問道。
“你個毛猴子,先把你的三體式站好再說吧!到時候五行拳,形意十二形我自然不會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