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了夕鬱的話,楞了一下,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把電話掛了,接着又墩下了,繼續發呆。滿腦子都是林然,什麼都放不下。什麼都裝不下。
我沒有繼續上樓,而是很平靜的下了樓。從樓下,打開了我的小摩托,騎着就又去了林然家。我到了林然家樓下,就把車停下了,我走到了她們家樓前的那個小花園,在我們倆經常接吻的那個樹下,我就做了下去。擡頭看着林然的屋子,發呆。
她的屋子亮着燈,窗簾拉着。我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只看着她的窗戶,開始傻笑。多麼希望,她仍舊會出現在窗前,對着我招手,衝着我甜蜜的笑。
我楞了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我拿出來看了看,又是夕鬱的電話,我接了起來”喂。“
電話那邊沉默了會,接着傳來了夕鬱的聲音“王八蛋。”
我蒙了一下“怎麼了?”
“你說你怎麼了,你還知道說話呢,你怎麼不去死?”
我嘆了口氣“還有別的事麼。”
“怎麼。你要掛麼?氣死老孃了你。”
“沒,不是掛,就是想問你點問題。”
夕鬱聽完了以後笑了笑“行,那你說吧,先等等,你先告訴我,你在哪,安全不安全。”
“很安全,在小花園自己坐着呢。”我跟着說道“那你聽我說吧。”
“恩,等等。”
“還等什麼?”我有點疑惑。
”你說等什麼,我剛纔打電話跟你說的話,你都沒聽見麼?“我聽完了夕鬱的話,摸了摸腦袋,剛纔滿腦子都是林然,夕鬱說過什麼,確實沒記的太清。
“怎麼了?”
“你真是混蛋。氣死老孃了, 等着,找個地方,休息會,你再說。”
我笑了笑“恩,行,去吧。”
過了沒一分鐘“恩,行了,說吧,我聽聽。”
我想了想“你說,我很虛僞麼?”
我的話問完了以後,電話那邊,突然就沉默了,過了好久,夕鬱纔回話“你怎麼突然問起來這個了。”
“有點疑惑,所以問問你呢。 ”
“你自己感覺呢?”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要是自己感覺的準了,我還問你麼?”
“你問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夕鬱很平靜的說道。
我聽完了以後,搖了搖頭,衝着電話說道”那行,沒事了,我掛了“接着我沒等夕鬱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我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依舊擡頭看了看林然屋子的窗戶,窗簾拉着,燈亮着,我總是幻想着,她什麼時候能再伸出頭來,
看了好一會兒,自己嘲笑了嘲笑自己,有的時候不好好珍惜,現在跑來幹這個。
接着自己開始漫無目的騎着小摩托四處轉,沒有目的的瞎轉,轉了好一會兒,停下了車,很習慣的從兜裡掏煙,結果一掏才發現,不光沒有煙,連打火機都沒有,很鬱悶的瞧了瞧周圍,發現離初中的學校,還是挺近的。一擰油門,就騎了過去,這期間,小靈通總是不停的響,我也沒有心思聽,突然感覺很憋,很想抽支菸,加了把勁,不一會兒,就到了學校門口。
我在門口一踩剎車,就把車停在了大門口,看了眼門口的警衛,背對着我,不知道跟誰打電話呢。我咳嗽了幾聲“王哥”
接着王哥轉頭看着我,然後又對着電話說了幾句話,就掛了,衝着我就走了過來,到了我邊上,一拍我肩膀“小六兒啊,怎麼今天有心思跑這來了。”
我嘆了口氣“這不是想抽菸麼。”
王哥笑了“走,屋裡去”說完了以後一拉我的胳膊“車就放這吧,沒事。”
我下了車,跟着王哥就進了屋裡,剛一到屋子裡,李哥正在那躺着聽收音機呢,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一下就坐起來了,伸手指着我笑了笑“你小子怎麼有功夫跑過來了。”
我心裡暖暖的,做了過去,從桌子上拿起來一支菸,自己就點着了。
王哥拍了我一下“還挺自覺啊你。”
“那是自然啊。”接着我笑了笑“今天心情不好。很是不好。煙抽完了,剛纔還想抽,看着離你們這近,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在”
李哥看着我“你又心情不好什麼呢?”
我擡頭看着他們倆“哥,你們說我虛僞不?”
李哥笑了笑“你問這個啥意思,小崽子又有什麼新鮮的事了。”
我也樂了“就是問問,你們跟我說說,說實話。”
李哥摸着我的腦袋“怎麼能虛僞呢,你們這幾個小孩,是我見過的最能講意氣的幾個人了。對身
邊的人,那都沒的說,我想誰也說不出來你們幾個什麼。怎麼就成了虛僞了呢。”
我聽完了以後看着李哥“你說的是真的。”
“嘿,你個混小子”接着李哥打了我一巴掌“跟你開什麼玩笑。又亂想什麼呢你”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啊。但是總是有人說我虛僞,說我自私。”
“你讓他們說去唄,一種米養百種人呢,人和人性格不一樣,你總不能讓所有人都說你好,對吧,也不能所有人都說你不好,你說是不?”王哥在一邊笑着說道。
“就是,你纔多大點,別老哀聲嘆氣的,有什麼可想不開的呢。”
我嘆了口氣“不是我想不開,要是一般人說這些話,說了也就說了,問題是,說我這些話的人,都是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王哥一聽“阿飛他們說你了?”
我搖了搖頭。
“那誰說你了?”
“兩個女人。”
李哥笑了笑“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說你那小情人剛纔幹嗎去了呢”
我一聽,有點迷糊“什麼小情人啊?”
“就是那小夕鬱,老跟你曖昧不清的那個,小丫頭,多好呢。對了,你把她送回家了啊”
“什麼意思啊?”我很是疑惑。
李哥一聽,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對啊,剛纔那個小丫頭跟很着急的跑了出去。我還問她幹嗎去來着。”
“她說的啥?”我問道。
“她說她去找六六,不是你麼?”李哥回答的很乾脆。
我接着使勁想了想剛纔,然後一拍自己腦袋“我草”
“怎麼了”王哥也坐了起來。
我轉頭看着王哥“現在幾點了?”
王哥看了看手錶“快12點了。”
接着我一拉李哥的胳膊“你確定她出去了以後,還沒有回來,對麼?”
李哥點了點頭“那是肯定啊,我一直在門口守着, 學校都不讓隨便進出人的。也就是我看她熟,她還說去找你,我就讓她出去了,沒管她,她走的時候,我還告訴她了,讓她早點回來。結果到現在了還沒回來,她不是去找你了啊?”
我一下就急了,站了起來,拿出來了電話就給夕鬱打了過去“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我很着急的又打了一次,依舊是關機。我這一下蒙了,繼續看着王哥“她這個實際那要是回來了,還回的去宿舍麼?”
王哥搖了搖頭“肯定回不去了啊,都熄燈了,宿舍早鎖門了。我還以爲你們倆在一起,又去哪玩去了呢,媽的”
李哥一拉我胳膊“她沒找你去?”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沒,先鬆開我,我去找找她。媽的。我說怎麼感覺心裡一直不對呢,這下他媽反應過來了。”
李哥也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我想了想“不用,哥,你在裡面呆着吧,看着點,要是她回來了,你們讓她在這呆着,然後讓她立刻給我打電話,知道麼?”
王哥看着我“你自己行麼?”
我點了點頭“沒問題,要是我都找不着她,就沒找的着她的人了,我先走了。哥”接着我開門就出了門。
聽見王哥在後面對我說“要是找不到了,回來說一聲,一起去找。”
我舉起來了手,頭也沒回的衝着他們說道“知道了,王哥。先這麼着。”
我再學校門口,拿出來了電話,又給夕鬱打了過去,依舊是關機。我這下是真的慌了,都12點了,這個丫頭能跑哪去呢,剛纔她跟我說了她自己在外面呢。我怎麼就沒當回事呢。我使勁砸了砸自己的腦袋。接着拿出來電話,就找到了夕陽的電話,猶豫了好久,到了還是沒有勇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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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原地深呼吸了一口氣,接着騎着摩托隨便衝了一個方向騎了過去,騎了好久,我看着快到路邊了,接着一個轉頭,就往廣場的方向騎了過去,一路飛快。基本都看不見幾個人影。更別提找到人了。
這一路,我滿腦子亂亂的,是真的害怕了,一邊騎車,一邊嘴裡唸叨着“祖宗,活祖宗,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千萬別出什麼事啊,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一邊唸叨,一邊四處看,車也是越騎越快。
在我從大廣場邊上急馳而過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個很熟悉的女聲“六六”,我一激動,當下啥都沒想,直接捏手剎,結果,這一下用力過猛,捏的太快了,直接就把我甩了出去。我感覺一陣風,接着自己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車也倒到了一邊。
我躺在大馬路上,深呼吸了一口氣,感覺渾身要散了一樣,這個疼。
接着我的第一個舉動是,笑了。是真的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