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白天時間的休整,鄭昊恢復了他打不死的精神,又熱情地投入他的工作之中。
“昊哥,你昨晚英雄救美的事蹟已經廣爲流傳了。”兩三個服務員看見鄭昊站在吧檯,像看見明星一樣聚集過來。
鄭昊熟練地操作着面前的器具,眉毛一皺:“叫了李展別嚼舌頭,那小子真是的。”
“昊哥,在我們酒吧裡發生的事兒,有那件能逃得過我們的法眼?”
“那個Jerry太不厚道了,長着一個老實的面孔,禽獸的心靈,尤其那雙眼睛還邪惡的不行。明哥不是已經暗示不許他再來這裡鬧事嗎,沒想到他還敢來?”小秦每次送酒的時候,都要被他那雙淫邪的眼睛輕薄一番,心中早就積下了厚厚的恨意。
“小秦你身材這麼好,我也願意多看兩眼。”張子君雙眼放光,略帶淫邪得從上到下掃了小秦幾眼。
小秦舉起右手,伸出兩指,做了一個插眼動作,嚇得張子君忙把眼睛縮到一邊。
鄭昊在一旁拿張子君開玩笑:“君哥,你輕薄也要挑對象。人家小秦姐的男人可是空手道高手,你這麼瞪多幾眼,哪天你死在某條不知名的巷子裡,可就別怪人家心狠手辣了。”
“張子君我警告你,管好你的眼睛,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小秦近距離靠着張子君又做了一個插眼的動作。
張子君不以爲意。他們平日都是開慣了這種玩笑,有什麼值得在意呢?
由於進來酒吧的人增多,他們聊不上兩句,都各自忙活去了。
張子君眼睛瞄着小秦,對鄭昊說:“空手道很厲害嗎?那是小日本的東西,等我有空學會了螳螂拳,就找她的男人單挑去,看她還敢不敢這樣對我?”說完放下空酒杯做出幾個螳螂拳的動作。
鄭昊看他做得有模有樣,笑着問,“中國武術博大精深,爲什麼你要學螳螂拳?”
“你不覺得我的雙手強而有力,修長中更顯強勁嗎?我總覺得螳螂拳能很好的突出我修長手臂的特點。”
“你去學蛇拳更好。”鄭昊擺出一個蛇拳姿勢,“把整條手臂變成一條蛇那麼長,不是更明顯嗎?”
“去!”張子君一條抹布橫空飛過來。
“昨晚那女的怎麼樣?好看嗎?”消停看片刻,張子君還是忍不住好奇,又跑過來問鄭昊。
“好不好看也沒得你看。”
“小展說昨晚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的,據說長得不錯。然後我就好奇呀,究竟是怎麼樣的美女能引得咱們的昊哥出手救美呢?”
鄭昊想起今天早上醒過來的事情,忍不住發惱,卻又不好說出口,只能橫手飛回那條抹布:“好奇什麼?回去幹活。”
星期五的晚上酒吧的生意特別好,鄭昊整個晚上都忙着調酒。不過調酒的同時,更多的是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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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昊以英俊的面容和單身貴族的身份,在吧檯前總能引來無數狂蜂浪蝶,一羣羣美女級人物總是圍在他前面要喝他親自調試的酒。
不時還有喝得半醉迷糊的女人,要了電話又要地址,什麼露骨的話都說過,甚至有些還不堪入耳。可是鄭昊既不羞也不惱,依然能平淡的對待每一個坐在吧檯前的客人。
“美女,需要什麼?”鄭昊微笑着迎接每一個客人。
“vodka(伏特加)。”一個美女坐下,眼睛直直地勾着鄭昊。
張子君假意過來拿東西,在他耳邊低聲說:“我看她盯了你很久,眼睛都快跳出來了。美麗的食人蛇終於要出動了,噝噝。”說完微笑着看了美女一眼,轉身回到自己的崗位。
鄭昊苦笑一個,熟練地倒出一杯伏特加,送到美女面前。
美女接過酒杯的時候,青蔥般的手指在鄭昊手背上輕輕地划過去,眼睛放光的媚了鄭昊一眼:“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
“這是昊哥,我們酒吧裡出名的單身貴族。”小秦遞過托盤,眼神頗有深意的朝鄭昊挑了美女一眼,然後走開。
“昊哥。”美女嬌媚的叫了一聲,那股媚勁差點把鄭昊給融了。然後她舉起酒杯,舌頭尖舔了一口杯中酒,弄做姿態的擺出一臉嬌媚。
鄭昊依然微笑。
正巧旁邊又來了一對男女,鄭昊把注意力及時地轉移過去。調完兩杯雞尾酒,還沒送出去,美女就用兩隻手指輕輕地敲擊桌面,滿眼生媚的看着鄭昊。
鄭昊平靜地招呼了剛纔兩位客人,回過神來,看着美女,還沒有說話,美女倒是先說,“昊哥,你就不問我的名字嗎?”
鄭昊心裡暗自苦笑,臉上卻神色自然,“你叫什麼名字啊?”
“太沒誠意了。”
張子君沒事就注意着鄭昊,看見這情形,朝鄭昊挑眼,在吧檯下右手做劈狀,示意鄭昊把這個美女搞下來。
鄭昊經常遇到這種情況,習以爲常,露出迷人的笑容,問:“美女,我有幸知道你的芳名嗎?”
美女呵呵一笑:“我叫Coco,只告訴你一個人哦。”
“Coco,今晚一個人?”鄭昊不太願意去看她。
“嗯,你叫的真好聽,你看見我身邊還有其他人嗎?”她說完喝下一口伏特加。
“一個人來喝vodka,萬一醉了可就不好了。”
“昊哥昨晚可以英雄救美,今晚就不可以嗎?”Coco頗有深意的放媚眼。
“美女,如果你需要,今晚不需要出動昊哥,有我君哥就足夠了。”張子君盯着Coco很久了,他那邊沒有客人,馬上就跑到這邊來湊熱鬧。
“去你的,誰要你?”Coco白了張子君一眼。
“在這裡,昨晚那種色狼級人物天天都有的,可是我君哥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你可是要珍惜啊。”張子君就擅長這種工夫。
“君哥你的‘英雄事蹟’,我也不一一數出來了。你隔三差五就換人,我可不敢珍惜你啊。”Coco又回過頭來看着鄭昊,那種神情明顯對酒吧裡的人很熟悉。
張子君見一個愛一個的性格,跑到吧檯來做酒保就更加不得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身邊的女人是不能亂叫的,今天可能要叫嫂子,明天就要叫妹妹了。
張子君嘿嘿一笑,絲毫沒有困窘:“你不珍惜我不要緊,我懂得珍惜你就好了。”
“就你那嘴巴,真夠甜的。”Coco嬌媚的看他一眼,繼續說:“不過我比較想珍惜昊哥,就是不知道昊哥願不願意珍惜我?”
“我不懂得珍惜別人,你還是好好的珍惜自己吧。”鄭昊笑着給旁邊的客人調酒去了。
鄭昊閃到一邊去,誰也看不見吧檯下Coco狠狠地跺腳,但是她馬上恢復常態,問張子君:“聽說昊哥還沒有女朋友,是真的嗎?”
“我也沒有,是真的。”張子君眼睛發光的看着Coco。
“去你的,你君哥會沒有女朋友?騙三歲小孩子都不信。”
“想不到我君哥還這麼有名,連小三歲孩子都知道我的存在。”張子君也不怕打擊,總能自諷自朝。
“問你呢,昊哥是不是真的沒有女朋友?”
“昨天之前算是吧,不過昨天之後……”他眉毛一挑故意不說下去,掉着別人的胃口。
“那是怎樣啊?你不要說一半不說一半啊!”Coco嬌俏的跺腳。
“就是……嗯。”張子君賣關子就是不說。
“去你的,到底要不要說。”Coco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他今天有些不一樣了。”
“不一樣?”Coco饒有興致的看了鄭昊一眼,又回過頭來看着張子君,“有什麼不一樣了?”
張子君想了一下:“昊哥今天比起平時,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沉默了片刻,然後故作深沉地說:“憂鬱!”
“君哥,那是一個詞,兩個字!”Coco給他那種故做神秘的神情逗笑了。
“隨便了。”張子君哈哈一笑,掩飾過去,然後收起笑容:“一個憂鬱的男人背後是有故事的!”
“故事?”Coco興致一下子上來了,緊追不捨,“那到底是什麼啊?”
“男人的故事是神秘的。”張子君心裡沒底,純粹就是哄哄女孩,哪裡知道有什麼故事。
這邊聊得如火如荼,嘻哈不斷,鄭昊閃到一邊,也不太願意回來。
有時候,他還真的厭倦了這種女人。
一個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人,憑什麼要別人去珍惜她呢?
“再來兩杯雞尾酒。”面前的男客人敲桌下單。
“不需要了。”與他一起同來的女人喝止:“我們沒有什麼好聊的,我要回去了。”
女人拿着包起身要離開,男人一把拉扯着,着急地說:“你不要這樣了。我和謝雨芬真的沒有什麼,你就不能聽我說清楚嗎?”
鄭昊站在一邊,心裡苦笑,又是一對感情出問題的情侶。聽他們說話,不外乎就是這個男人有了第三者,又捨不得現在這個,就一腳踏兩船了。
女人被硬生生扯回座上,馬上甩開他的手:“有什麼好說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我都跟你說了,我和謝雨芬是真的真的純粹就是同事關係,前晚的事情都是誤會啊!”
“誤會?反正我是什麼也沒有看到,有什麼誤會你自己找靜瑜解釋去。”
“我也想解釋啊,可是靜瑜不接我電話,找去她公司又說請假,我是真的找不到她纔會來找你的。香薊你要幫幫我啊。”
鄭昊眼角一瞄,不需要用大腦思考也能猜測他們接下來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