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雲傾凰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方纔縫合刀口。
當這個艱難的手術完成之後,天色已經大亮了,可是,這一切並沒有真正的結束!
容景的血液裡包含了太多的雜質,放血是一種方法,但是不可能將所有的血都放出去,若不然容景一定會嗝屁了的。
於是,雲傾凰果斷決定,換血!
把她和容景的血液相互融合,過度到她的身上,然後她在利用逆天決來自行淨化血液。
雲傾凰看了眼臉色依舊慘白的容景,嘆息一聲,這樣的方法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也是最快捷有效的辦法。
“啾啾,你看好門,有情況就通知我哈!”雲傾凰又無良的給某隻獸派了任務!
“啾啾!啾啾!”
小穿山甲叫了兩聲,便趴到了門口。
雲傾凰點點頭,盤膝坐在牀上,快速的將自己和容景的手心劃出一道血痕來,剎那間,溫熱的鮮血和微涼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相互融合,相互凝固……
雖然逆天決很逆天,但並不代表雲傾凰就是無敵了,她的內力已經消耗了三分之二了,現在完全是靠着僅剩的內力和精神力在支撐着。
輕輕合上美眸,雲傾凰開始了她的換血計劃!
————
緊張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的天色大亮,太陽已經出來,那溫暖的陽光照射着整個雨林。
可是,雲傾凰所在的茅草屋外,卻一下子集結了好多的土著人,他們全都指着這房子周圍結上的寒冰,紛紛議論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展演瞪大眼睛,這大夏天的,怎麼會出現冰呢!最重要的是,以前就沒有,而那兩個人住進去以後,就有了這樣的現象。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不一會兒,女王也來了,她指着結滿了冰凌的茅草屋,放下權杖,恭敬的下跪磕頭敬拜,恭敬呼道:“ohgod!”
其他人見此,也全都紛紛跪到了地上,齊聲呼喚着,“god!pleasedonotdestroyus!”
外面的聲音清楚的傳進了雲傾凰的耳邊,可是她哪裡顧不上,此時她正在關鍵時刻,萬萬不能分心!只能希望那羣人真的以爲這寒冰是神降臨的,這樣的話至少不會衝進來。
只見容景的身上的皮膚好似波浪,不斷的起伏着,一會青,一會紫,一會又是紅色,變幻莫測,令人吃驚!
同樣的,雲傾凰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的汗水如雨下,臉色更是慘白一片。
現在正是過渡期間,容景昏迷着,她要靠自己的力量將毒血吸收到她的身體裡,另一邊還要用內力鎮壓着,若不然毒素髮作,她隨時都會死翹翹。
“嘶!”
心口一痛,雲傾凰差點一個趔趄跌倒在地,該死的,這毒還真是霸道。
很快,雲傾凰臉上就開始火燒火燎的痛,紅橙黃綠青藍紫的變化着,渾身的筋脈更是跟着一起舞動,可都被雲傾凰給粗暴的壓制了下去。
又過了一小時,雲傾凰終於完成了這次換血,脣角勾起一抹弧度,整個人終於再也受不了的暈了過去。
衆多土著人在外面提心吊膽的過了整整兩日,而容景和雲傾凰在屋內也整整昏迷了兩日。
“凰兒……”
躺在牀上的容景動了動手指,觸碰的全都是冰涼一片,他緩慢的睜開眼,直直的看着屋頂,他…還活着……
“凰兒,嘶!”
容景剛坐起身就牽扯了腹部的傷口,疼的一張臉慘白無比,當容景看到身旁昏迷着的雲傾凰時,頓時眸孔一縮,顫抖着手探向雲傾凰的鼻息!
“還好,還有呼吸!”
容景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水,心疼的摸着雲傾凰的臉頰,輕聲道:“凰兒,醒醒,凰兒?”
可是回答容景的卻是一陣沉默,雲傾凰的臉毀了,原本白皙滑嫩的肌膚變的褶皺不堪,上面更是佈滿了黑色的裂痕,好似貧瘠的土地,乍一看上去,實在有些滲人。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容景最在乎但還是雲傾凰有沒有生命危險。
“啾啾!啾啾!”
小穿山甲叼着雲傾凰的包袱扔到了容景手裡,瞪着漆黑的眼珠看着昏迷不醒的雲傾凰,時不時的嗚咽一聲。
“放心吧!凰兒一定不會有事的。”
容景環視一圈,方纔發現整個房間竟然都結上了一層寒冰,怪不得他感覺那麼冷!
“那是……”
當容景看到桌子上的被結凍的蠱蟲時,眸色一深,想不到,真的拿出來了,只是凰兒現在,該如何是好?
“啾啾!啾啾!”
小穿山甲十分鄙夷的看了眼容景,伸出小爪子扒開包袱,指着裡面,啾啾啾啾的叫着。
“這個凰兒的草藥!”
容景眼前一亮,這裡面都是凰兒那次從獸魂樓拿出來的,現在應該能派上大作用。
翻找了一下,容景找出一株火靈草,他想餵給雲傾凰吃,可是雲傾凰卻已經昏迷了,無奈之下,容景就親自嚼碎了,又用自己的口餵給雲傾凰吃了這靈草。
“噗!”
火靈草剛下肚,雲傾凰就噗的吐出一口鮮血,砰的一聲倒在容景懷裡,看着滿目震驚的容景,呵呵笑道:“本王妃要睡覺,記住不要在給我吃東西了。我……”
一句話還未說完,雲傾凰又昏睡了過去,容景感覺自己整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剛纔那一刻,他真的以爲凰兒有危險了呢!
“啾啾!啾啾!”
小穿山甲上前蹭了蹭雲傾凰,又拉扯着容景,指了指外面。
“外面怎麼了嗎?”
得知雲傾凰暫時不會有什麼事,容景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不少,安頓好雲傾凰,這才下地打開門。
“god!pleasedonotdestroyus.”
只見數百個土著人一臉虔誠的跪在門口,口中不停的歡呼着什麼,容景抿了抿嘴角,看向一旁的展演,咬牙道:“你跟他們說,我們在休息,讓他們快點回去。”
“好好。”
展演連忙點頭,用着蹩腳的英文和那些人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堆,那女王又帶人敬拜了一番,方纔散去。
“喂喂,那個女的怎麼樣了?你們在裡面搞什麼呢!弄得這房子都結冰了,這些人還以爲是他們的神要毀滅他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