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Sirius對他翻了個白眼:「又是哪個大人物找上了你?」如果是需求籤名跟合照,他可以直接丟過去一箱子,砸暈這個企圖妨礙他和他家親親Harry度週末的罪魁禍首。

「不是我!你這個兒控!」暴跳如雷的Griffith抓住他戰袍上的兜帽,幾乎是用扯得把幾個不服管教多年的手下們趕進了更衣室。

「Lineker先生剛纔找到我,要求必須在今晚的慶功宴上見到你!」他說起俱樂部的主席,忍不住哆嗦了,看了看圍在他們四周的巫師們,低聲道,「你知道,他的老朋友來了。」

Sirius的眉頭因爲這句話緊縮,其他人則面面相覷。

蒙特羅斯喜鵲隊的現任主席Dennis Lineker(丹尼斯萊因克爾)①對Quidditch一竅不通,是個標準的守財奴和吝嗇鬼,但他的名聲很好,常常活動在各項慈善事業中。只有被他剋扣工資的俱樂部內部人員才明白,這個Slytherin是個多麼狡猾的奸商。

唯一不怎麼在乎他的職位的人,也只有超級巨星Sirius——他即便再蠢得像頭騾子,也不會得罪Sirius這個金主,和自己的錢袋子過不去。

冬歇期過後,和Griffith出去喝酒的Sirius曾經見撞到Lineker與一個他們都很熟悉熟的女巫秘密會晤。

Griffith一直懷疑他要把Sirius賣出去,賣給Wimbourne Wasps(溫布恩黃蜂隊),那個女人正是該隊的幕後老闆,Licia Denning(莉茜婭鄧寧),一個活躍在體育界和娛樂圈的交際花。

「說不定是他終於下定決心把財產分成兩份了!」Sirius猜測是吝嗇鬼要結婚了,教練則絲毫不被安慰到,他憂心忡忡新的賽季裡自己會失去最好的得分手和密友。

『我永遠也搶不過救世主!』看着Griffith沮喪的樣子,每個人的心中都浮現出教練的口頭禪,『不過幸好沒有人做到過這一點,所以我的心態也就平衡了。』同時,他還這麼說過,試圖安慰自己,並且效果尚佳。

「告訴他,或者她,」Sirius一邊脫下戰袍和護甲,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如果想要簽名照和球衣,請去找我的球迷會會長Susan Borman(蘇珊波曼);如果想與我談廣告代言合作,請去找我的經紀人Remus Lupin;如果想讓我轉會,請去找經理Rick Molloy(瑞克莫洛伊);如果想做我的女朋友或男朋友,請去找我的教子Harry Potter。」

「哈哈哈哈!!」更衣室內爆發出巨大的笑聲,引得路過的工作人員紛紛好奇地停駐,想要發掘點巨星們的八卦。

「不要再強調救世主的不可戰勝了,算我真誠地懇求你!」Griffith哀嚎着蹲在了地上,「連神秘人都敗在他的手上,我這受苦受難的小小球隊教練實在承受不了他的伶牙俐齒了。」

自從到了不再因爲缺牙而說話漏氣的年齡,Harry就展示了驚人的聰慧——極度超出了他的外在年齡,十分符合他的內在歲數——並且毒舌得很,毫不客氣地用言語攻擊那些把他當做無知幼兒耍弄的大人們——比如,Griffith Moore,一個對萌物沒有抵抗力的大叔。

頭一次見到可愛粉嫩的救世主的教練,想要求一個香吻而不得,反而被惱羞成怒的Harry——『我絕對不需要一條女生的蕾絲連衣裙作爲禮物!』——扮做天真無知地陰了一記,向Sirius求問被送白色禮服是不是要去做新娘的意思。結果兒控教父怒髮衝冠直接和Griffith大打出手,兩人差點連第二日的比賽都雙雙錯過。從那之後,Griffith就對Harry敬而遠之。

「改一改你的脾氣,Griffith!你可是聯盟最好的教練!不能一見到主席和經理就膽怯!」Sirius揉亂了好友的頭髮,語重心長地說,「大不了咱們一起走人,還怕沒有供我們飛行的天空嗎?」

雖然他們都對蒙特羅斯喜鵲隊懷抱着深情,可每況日下的財政狀況讓所有人憂心忡忡已久,不得不爲自己的出路考慮。

88-89賽季還有五場比賽就要結束,如果他們能在下一場客場作戰的比賽中大比分戰勝查德里火炮隊,那麼就能提前摘取又一座聯盟杯冠軍,同時也是歷史性的五連貫!

沉重的話題讓所有人的面色都不怎麼好看,Sirius輕笑一聲打破沉默,邀請隊友們和自己一起逃掉這個註定變了性質的慶功宴:「我答應Harry要親自下廚!你們不是眼饞了我的手藝很久了嗎?要來嗎?」

「當然!不去的是傻蛋!」在呆愣了幾秒鐘後,Issac率先歡呼了起來,接着是Ben,他直接脫掉了上衣,抓在手裡不停地甩動,「大餐!大餐!」衆人響應着收拾行囊,紛紛走進自己的隔間,清理洗漱,一時間魔咒和走調的歌聲在更衣室內亂飛。

「主、主席會Avada我的!你們這羣瘋子!!」Griffith被迫退到了門邊,靠着牆支撐他就要軟倒的雙腿,他完全能夠想象被七個『飛天超人』綁走的後果,明日俱樂部主席與教練不睦的新聞就會印上魔法界的大小報刊,成爲人們議論的頭號話題。

「就他?」Cecilia不屑地輕哼,享受着丈夫Calvin的貼心服務,柔順的金髮披在身後,越發襯托出她的Quidditch女神的形象——因爲來自於高層的壓力,爲了不使得她的球迷流逝,她被迫選擇了不公開自己已婚的事實,以免傷害到那些爲她癡狂的男巫們的心——「沒用的弱雞!」

Cecilia是Wales(威爾士)當地的貴族世家Siegel的掌上明珠,也是與當年的Griffindor劫道者小團體交好的Ravenclaw學生之一,她在魔法部國際合作司任職的父親死於戰後Death Eater的瘋狂殺戮中。作爲隊中資歷最長的元老,以及Sirius的引薦人,Cecilia同時持有球隊7%的股份。但爲了出身麻種的丈夫能夠在球隊中立足,她忍下了對色迷迷的錢鬼主席怨念,時不時地就要爆發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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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月亮掛在頭頂正上方的夜空時,Black宅的燈火才漸漸黯淡下來,只有臥室的地方傳來溫暖的光暈。

Sirius背上靠着玩累了的Harry,和Remus交談關於之後幾周的行程。

自從Sirius一鳴驚人後,經不起他苦苦哀求的狼人並沒有像曾經一樣,離開這個不接受他的社會,一個人孤單的流浪,而是成爲了Sirius的經紀人,用他精明的大腦爲好友細心籌劃事業的發展並照顧一家人的吃穿住行。

「已經有三個球隊給我貓頭鷹來了轉會合同了,Sirius。」Remus突然放下手中的筆記本,拿掉無框眼鏡,嚴肅地衝好友說到,「要知道七月底你的合約即將到期……俱樂部還沒有任何口風流出,關於是否會和你繼續簽約的問題。」

「因爲我又漲價了。」Sirius回答,得意地笑。

「那是你應得的!」Remus強調,「而不是和其他隊伍的二流球員一樣,每週只有3500加隆②!但你爲俱樂部贏得的利益遠遠不止這些,他們還想繼續壓榨你……看看下週的日程表,你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Sirius!俱樂部的主席是在透支你,想要在解約前,掙到哪怕最後一枚加隆爲止!」

Harry越過Sirius的肩膀,瞄到了Remus手上寫得密密麻麻的紙張,以及他拿出來的三份合同意向——是三支他並不怎麼喜歡的球隊,Holyhead Harpies(霍利黑德哈比隊)、Falmouth Falcons(法爾茅斯獵鷹隊)、Pride of Portree(波特里狂人隊)——如果Sirius將要轉會到這些隊裡,可不是Harry希望看到的。

「爲什麼不讓我們買下蒙特羅斯喜鵲隊呢?」Harry順着沙發扶手爬了過去,他已經是九歲的大孩子了,腳丫在散落着的紙張上踩出褶皺,他一點也不在乎,目標是Daily Sports(每日體育)的特刊From Queerditch(來自魁地沼)③,頭版迎着Sirius今晚在喜鵲隊主場慶祝第500分進球的場面,「我記得Sirius說過,Hayleyard(喜鵲隊的主場)已經太老了,它整整工作了近兩百年了。」他指着只能容納13000名觀衆的小型體育場,並且還要負擔整個俱樂部的人員工作用地。

「哦,Harry……你知道你們並不那麼富裕。」Remus說揉着額頭,爲如何向男孩解釋一個著名的Quidditch俱樂部並非櫥窗裡的精美糕點,是一個單親家庭能夠負擔得起的。

「不,不富裕的只是Sirius!」Harry的視線轉向了教父,撅起嘴巴不滿地用好聽的童聲責備教父花錢大手大腳,「如果你能節約哪怕一點點,我也不會天天爲家裡的經濟狀況發愁了!」被教子訓斥的成年男巫僵硬在了原地,爲自己又令Harry失望而沮喪不已,「我知道,說什麼你會好好養我的話,都是不可信的!你真的知道自己的Gringotts倉庫裡還剩幾枚金加隆嗎!」